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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一下,大家可以叫我小魏,是个走南闯北的穷屌,遇到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几年来自己的世界观一次次被刷新。
我对妖鬼的理解,可能和大家不同,听我慢慢说或许大家就会明白。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懂什么仙术道法,也不会解字算命,甚至在2011年那个夏天之前,我都还一直觉得妖魔鬼怪都是胡扯八道。
但有句俗话叫:事出无常,必为妖孽。
也许有了这句话为基准,很多事情,就好理解了。
下面说正事。
2011年6月24日,星期五,晴。
那天正好是周末,晚上,我在房间里头通宵DOTA,连跪了无数局之后我觉得整个生命都惨淡了。
我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隔壁的房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呻吟声。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婊子终于开始露出马脚了,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子,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会住到这个鬼地方来?
隔壁住着的是一个“失足女”,失足女是在我搬入这个一百五十块一个月的廉租房之后一个星期进来的。她高鼻大眼,长得很漂亮,比任何我曾经在各个地方见过的失足都好看,甚至有点儿明星的范,这明星的范儿,尤其表现在她平时看我的表情上。
四个字形容就是“眼高于顶”,虽然我比她个子高,她却总是昂着头,好像自己是个明星,我是一介草民。
但今晚,她的本性终于暴露了。
房间隔音效果很差,她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在我这样的穷屌耳朵里,所有女性绵软悠长的叫唤声,都可以归类为呻吟,我听了之后,都会有一种把持不住的感觉。
不过说明一点,我是猥琐,但我不下流,我一直守身如玉,因为我和所有屌丝一样,心中有自己的女神。
我趴在门上听了一阵子,她的声音开始微弱而断续,没有了刚开始的爆发力,我估摸着是快要完事儿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悄悄把门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看,外面当时一片漆黑,我又不敢喊亮声控灯。
我焦急的等着,想看看那嫖客长得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哪里来的这种闲心,纯属吃饱了撑的。
然而,等了很长时间,对面都没有人出来。
我有些郁闷,兴味索然。
不过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下头充血的缘故,我有点儿尿急。
廉租房里是没有厕所的,十平米不到,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立柜,一台电视。
厕所是公用的,就在我们两户的中间,我慢悠悠的近了厕所,摸了半天才在黑暗里摸亮了灯。厕所一面是纱窗,上头还有个小窗户,据说厕所原来不是厕所,而是一个小仓库,所以上头有个向着房间内的小窗,房东改建房子的时候,大概由于懒惰根本没把小窗堵上,只能拿报纸胡乱贴了一下。
我正尿着,忽然想到一件事,这窗户,岂不就是通向失足的房间的?房间那么小,进门就是床,我要把这窗户纸捅破了……岂不就……就能看见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的现场直播了?
那可比在电脑上看日本影星带劲儿多了。
经过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兽欲战胜了理智,我悄悄从房间里搬了椅子,关上厕所的门,趴在墙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房间里开着灯。
果然,那失足女孩全身赤裸的坐在床边,身材真的很好,平时只看过她的脸蛋,这下全身都被我看光了,腰真细,皮肤真白,胸……真大,平时怎么看不出来,还有腿,还有……算了,这里就不好意思继续描述了。
然而,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房间里并没有别人,就她一个。
而她就那么双腿并拢赤裸的坐着。
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自慰?
我越想越入神,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就在我凝神欣赏着女孩诱人的身体的时候,忽然,她站了起来,转过脸环视周围,那表情很是平静,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最担心的就是她往我这个方向看,毕竟是做贼心虚,但是我又偏偏移不开自己的双眼,人都是贪婪的,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白皙而诱惑的裸体,真实的展现在我面前。
可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一阵惊悸。
她拿起床边的一个抱枕,抱枕上的图案我看不大清楚,不过我总觉得这个简陋的房间里,就这个抱枕最洁净,可能是这女孩天天用的缘故……
我忽然又注意到,她手中拿着一个玻璃瓶,苍白的灯光下,那小玻璃瓶中悠悠摇晃鲜红的液体。
那是什么东西?
我看见,那“失足女”瓶子里的红色液体慢慢倒出来,倒在指尖,小心翼翼,看上去,那液体比红药水还要更加粘稠,瓶子与“失足女”的食指之间拉出了一条细线,细到我渐渐无法辨认。
“失足女”那认真专注的动作,与寂静得只有风声的四周,以及那鲜艳的液体,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就在这时,那女孩忽然将蘸着鲜红液体的手伸向她的抱枕。
一个女孩,按理来说,本该最疼惜跟自己朝夕相处同床而伴的抱枕的,可偏偏这个时候,她却在那个抱枕上乱涂乱抹——难不成这女孩子是疯了,得癔症了?!那只白色的小狗抱枕,样子很卡通,耷拉着两只耳朵相当可爱,应该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类型,这个时候却惨遭这个“失足女”手指的蹂躏。
这个时候的“失足女”,动作像极了我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的“下咒”的样子,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咒术?我当时有些害怕,看来这女的不单单是失足,还是个神经病?!但是,那红乎乎的东西又是什么?小时候我在农村,我也看过不少迷信的老太婆画乱七八糟的符咒,一般都是用朱砂或者鸡鸭血。村里甚至还有一些闲散人士爱扎小人,跟谁家有仇就扎谁,很是无聊。
我当时就想,这女孩该不会是在诅咒别人吧……
对了,这女孩子不是“那个”么,刚才房间里发出呻吟声,这会儿又每个男人在,以我屌丝的智商,我能想到的就一点,指不定是那个男的没给足女孩嫖资,这会儿她正画圈圈诅咒别人呢。
可是,那一碗红色的玩意儿又是什么?
当时,我千头万绪,什么都搞不清,不禁有些呆住了。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忽然,坐在床边的“失足女”整个身体猛然一抽,一手捂着腹部,又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一声呻吟之下,我再也没有什么欲望了。
一开始我幻想的是香艳的场面,可这会儿看到的场面却煞是诡异,那女孩挣扎了一会儿,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猛地抓住床头的另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之类的东西——可能是止痛药——猛地拍进嘴里。这么大量的止痛药,我觉得她非死在这里不可。
她扶着床沿站起来,看起来是好不容易挪到床上,蜷缩在那儿,发出一阵阵低低的呜咽声来。
而那只小白狗抱枕由于她的挣扎刚好滚落在一边,这一刻,小白狗正对着我,原本可爱的白狗脸上横横竖竖用鲜红的液体写着我看不懂的文字。
也许当时的这一切太过诡异,让我心里发毛,我总觉得那个小白狗的眼睛在盯着我,好像它已经活了,就要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我连忙闭眼晃了晃脑袋,可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确实更让我惊愕的一幕,那小白狗的脸上,横竖画着的那些文字,忽然开始自动扩散开来,那鲜红的液体,就像是长脚的蜘蛛一般,一道道细线在小白狗的脸上纵横伸展,不知是灯光照射的缘故还是我太过投入产生了幻觉,那渗透扩散的液体,似乎晕出一阵淡淡的微光,一瞬间,小白狗的脸仿佛被罩上了一张鲜血织就的网,显得别样狰狞。
我险些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那时候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
我不敢再看了,猛地晃了晃头,头顶的灯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闪烁,紧接着“啪”的一下昏暗下去。
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打颤,整个空间变得一片黑暗,我赶紧搬了凳子摸索着回到房间,直接关门钻进了被窝里。
当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一个裸女在我面前做一些极其诡异的动作,还有一脸盆红糊糊的东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甚至朝我泼过来。那裸女没有面目,只有一双惨白的眼睛,手里抱着一只浑身惨白的布小狗,小狗的身上,红色液体一点点的渗透而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没睡一会儿,就已经浑身透汗了。
我赶紧翻身起来,决定还是通宵上网来聊以慰藉。
可是,当我去看电脑的时候,才悲催的发现,停电了。
当时我心里咒骂了一阵,站起来。
停电之后我瞬间觉得整个房间都很压抑。
突然之间,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一阵奇怪的歌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吟唱,只是旋律从未听过,这么晚了,会有谁在唱歌?!
歌声飘飘悠悠,好像自窗外而来,于是我打开一边的窗户,把头伸了出去,我是住在二楼的,旁边是一条冷寂的街道,路灯也很暗,而且一片昏黄,我曾经站在下头网上看过,上面改着一层蜘蛛网和飞虫,看着恶心。
而这个时候,更让我觉得诡异的是,路灯下面,居然有个东西在爬……
确切的说,是有一个人在爬。
这条路段上,也经常有醉鬼经过,但是醉的在地上爬的,我是从来没见过的。
那缓慢的爬行,就像一只蠕虫,只是它比蠕虫多了一双手,正艰难的抠着地面,发出一阵阵沙沙声。
伴随着飘荡在静夜里的歌声,简直让我害怕得快要窒息。
我赶紧收回身子来,背着窗户,定了定神,这时候歌声却戛然而止。
我状着胆子,这才再次把头探到窗外去。
爬的人不见了!
我当时几乎要叫出来,怎么回事?就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能不见了?是我看花了眼还是他爬的太快?
我把整个身子探到外头去,始终也再没找到刚才在路灯下爬的那个东西,不过,路灯下,却好像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污渍。
像是一条鲜红的血迹。
我当时有些发抖,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生疼,绝对是真的,不是做梦。
难道这破公寓里发生了什么怪事,怎么今天晚上什么事儿都那么奇怪?裸女、诡异的动作、在路灯下爬行的人?!
我刚想要平静一下心态,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撞门声,我不由得“啊!”得叫了一声,那撞门声却没有停止,我颤颤巍巍的说:“谁啊!谁在外面!”
“少废话!给我开门!你再不开我踹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没有一点儿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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