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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语接到冷霆曜电话时,正在‘操’场上跑步,当听到他说冷谨兰将任琼丽失手杀死了之后,也是有一瞬间的怔住,衣服都没换,直接出校‘门’打了个车就去了医院。
“任琼丽处理了?”安默语问,
“嗯,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谨兰,我怕她会受刺‘激’,她也就只肯跟你聊聊天,到时候你多劝劝她。”冷霆曜说。
“嗯,我会的,”安默语点头。
“你的手怎么样?定期的复查做了没,”冷霆曜拉起她的左手关切的看了看,
“医生说快好了,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拆纱布了。”
“那就好,”冷霆曜揽住她的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若是以前,如若身边的人不是她,他想他这一口气是怎么也不会叹出来的,
可是因为有安默语陪在他身边,顿时所有的心防壁垒都消失了,心中的哀叹希望在她那里可以找到慰藉,因为她是他完全信任的人。
“你没告诉小燃他们?”安默语沉默了片刻问,
“嗯,他们还小,不想吓到他们,最近因为要处理这些事情,就让珞华在家里陪着,你,就陪我好,”说着,低头看着安默语轻轻的笑。
“好,”
一句承诺,让两个人都安了心,她们在外面坐了很久,直到医生通知说,冷谨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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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走进病房,只见冷谨兰睁着眼躺在‘床’上,冷霆曜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她‘床’边。
安默语站在‘床’尾,看着冷谨兰,觉的她有点不对劲。
“谨兰,你怎么样,头疼不疼?”冷霆曜弯腰低声的问着。
冷谨兰面‘色’平静。双眼愣愣的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精’致的脸庞。如果不是因为她还会不时的眨个眼,还真像个sd娃娃。
“谨兰?”冷霆曜皱眉又叫了一声。冷谨兰还是没有反应,他凛冽着眼神猛的回头盯着主治医生低沉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主治医生在冷霆曜刚刚问冷谨兰话时,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可是他不敢立即指出来,他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毕竟。如果冷谨兰出了什么事,他这院长的职位也就不用做了,不,也许比这个更惨。
但是现在冷霆曜都明确的提出来了。他也不能装傻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认命的来到冷谨兰的身边。
他照了照她的瞳孔,又叫了几声,还在她面部的‘穴’位上按了按。心中的一个结果呼之‘欲’出,
他不禁抖了一下‘腿’,双手收紧,在冷霆曜冰冷的注视下,颤颤微微的低头说道。“根据各项检查显示,冷谨兰小姐的身体一切正常,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推测为,‘精’神出了一些问题,”
其实他已经可以肯定的说,冷谨兰是被吓的‘精’神失常了,可是他不敢,只能用一种隐晦的方式说,
但是冷霆曜是谁,你哪怕拐了多少个道,他也能把你一一理清,抓出最根本的意思,所以医生一说,他就明白了,
忍不住的身体一颤,坚硬着说道,“能治愈吗?”
安默语上前来握住他的手,冷霆曜在第一时间悠的抓紧,捏着安默语有点疼,但是没有丝毫挣扎,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边。
“这需要请‘精’神科的专家来判断,”医生要是在平时,肯定会多看安默语她们一眼,毕竟冷霆曜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伴,他的身份这么尊贵,既然是将人带在身边了,那也就意味着对所有的人承认她了,而冷霆曜具体的对她有多重视,他们以后也就要跟着学着做。
只是现在的他是真的没有的这个心思,自己的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他实在是没有功夫去管别人。
“去请,”
冷霆曜一声令下,医生像是重新活了过来,立马就跑了。
现在责任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他就可以脱罪了。
冷霆曜在医生走后,慢慢的环住安默语的腰,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静静的贴着她的侧脸,那一声叹息很轻,轻到即使安默语的耳朵靠在他的‘唇’边,也差点没听见。
双手轻轻的拍打着他宽阔的背部,就像他那时候安抚她一样,细细的温暖在流淌。
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冷霆曜放开了安默语。
安默语也在旁边站定,只是她们紧握的双手没有分开。
‘精’神科的医生上前一番查看,最终的结果也是和主治医生一样,但是他说道,“接下来最好看一下她的反应,如果她一直保持沉默,你们最好在专业的医生指导下,试着打开她的心结,让她学会慢慢接受,如果她的反应比较‘激’烈,你们就要安抚她,这一段时间最好是有亲人陪着,不能给她过多的刺‘激’。”
最终冷霆曜决定将冷谨兰带回家,因为医生建议,在熟悉的地方,病人会觉的比较安心,对病情也有好处。
因为这样的决定,小燃和小双肯定是瞒不住了,只是杀人的事情依然没说,只说冷谨兰的是受了刺‘激’,要好好照顾,平时候也不可以随便进冷谨兰的房间。
第一天,是冷霆曜陪着她,不时的在她身边说着话,或给她读报纸,但是冷谨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第二天,冷珞华陪着她,但是冷珞华平时候和她也不怎么熟,虽然也很关心她,可是也不知道做什么,最后安默语给他找了一本小说,他就读了一天,最后嗓子都哑了。
第三天,安默语说她去陪她,
这天周末,阳光很好,透着白‘色’的窗帘晕眩眩的洒进房间,被蕾丝窗帘的镂空,分割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图案。
因为天气已经变冷,室内都开着空调,窗户就没有开。
安默语穿着一个很薄的线衫在她的身边坐下。
前几天还在一起喝酒说话的人,今天就这么呆愣的躺在了这里,不会说话,不会动,
唏嘘这种感情自然是不会出现在安默语的身上,她只是有点惋惜罢了,不是说她没有人情味,而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这种感叹人生的能力。
她只是在做,在前行,为了活下去而活。
“你到底是为什么而这样呢,不过是失手杀了她罢了,她不是也对你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吗,其实我不是太明白你和尤美的这种感情,她是因为得到了吕炎枫的亲近,而不反抗的任由别人欺负,只是因为她觉的自己其实是亏欠的,可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你杀了她,却又要用这种方式来逃避,既然做了,又何必后悔,”
安默语的话轻轻的漂浮在空中,在这样沉寂的封闭的空间里,显的格外清晰和印入心尖。
“我,不想杀她的。”
沉闷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虽然声音不同于冷谨兰平时候的动听悦耳,但是说话的人,的确是她无疑。
本来空‘洞’的眼神也有了点点神采,眼角,开始蓄满了泪水。
安默语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还是平静的坐在那里,对着窗外的风景默默的看着。
泪水一点一点的变多,湿了冷谨兰两边的枕巾,
窗外的旬阳还是那么的明媚,冷家周围的环境好到,不时的还可以看见成群的小鸟从树林里惊飞而起。
冷谨兰逐渐停下了哭泣,
“我不想杀她的,”冷谨兰再一次呢喃道,像是说给安默语听,也像是自己安慰着自己。
“不管你想不想,人都已经死了,”安默语这一句话说的残忍,冷谨兰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
本来都已经给自己找到了逃避的借口,却给安默语再次的揭穿。
冷谨兰的泪水流的很安静,除了眼神的再次黯淡,任何‘抽’噎之声都没有。
安默语站起身,“你要知道,有些人死了,值得你纪念他一生,有些人死了,便烟消云散了。”
安默语没有再去看她,也不知道她的泪水是不是还在流,她只是开‘门’出去了,将这一个空间,留给了她。
暮‘色’黄昏,安默语再一次开‘门’的时候,端着一个餐盘。
也不去安慰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动作轻柔的扶她起来,吃了一餐饭。
晚上的时候安默语回房,但是半夜突然惊醒,觉的有些不安,连鞋子都没穿,就赶去了冷谨兰的房间。
打开‘门’,冷谨兰正蹲坐在‘床’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身后,整个人一动不动。
安默语光着的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一阵冰凉直窜全身。
她走到冷谨兰的面前,微微的弯下腰去看她。
“你怎么了?”安默语轻声问道。
冷谨兰没有回答,安默语就在这时,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一个本子。
拾起来来看,竟然是她的日记。
打开的那一页上,清楚的写着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杀她!
安默语瞳孔一缩,蓦然变的沉重的神‘色’看着还埋着头的冷谨兰。
压下心悸,安默语继续低头看了起来,
而这篇日记上的日期,分明是19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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