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透明的银色狐尾妖妖娆娆的纠缠在一起,映着胡丽泛着怒意森森的脸,令那些血狐止了步,开始往后退。
胡丽缓缓扬起右手,指尖上突然生出长长的、近乎透明的指甲,像一柄无形的利剑,刷的朝着面前的一窝血狐挥了过去。
“啊!”几声惨烈的叫声响起,胡丽惊愕的看着一条快如闪电般的黑影在眼前闪了闪,阵阵撕裂的惨叫声夹杂着惊恐的呼喝声,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周围便恢复了平静。
“阎罗令已解除,没事了,别怕。”一声温和带着戏谑的迷人嗓音响起,塔罗一身锦缎黑袍华丽丽的出现在胡丽面前。
胡丽觉得眼前闪过一片迷茫茫的光,晃了晃,伸手捞住一只温暖厚实的胳膊,呆若木鸡的问道:“阎罗令?阎罗王?玉面阎罗?塔罗?是你呀?”
塔罗伸出两只手指在胡丽面前晃了晃,柔声笑道:“怎么?伤了腿,伤了肩,眼睛也受伤了?数数这是几?”
胡丽咧嘴一笑,准确的抓住那两只手指,嘟嘟嚷嚷的道:“好疼,流了好多血,眼睛也迷了,连小七也看不见了!”瞅着小七的方向,胡丽笑得华光灿烂。
塔罗目光灼灼的看着胡丽晶亮的眸光,扶着她的胳膊深深道:“方才我在外面听到你说阎罗令,什么意思?是在呼唤我吗?”
胡丽撇撇嘴,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群血狐的首领叫做黑魔,是来杀我的。还要抢走小七。他们有黑魔令,我当然要来个阎罗令了,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嘶!”胡丽挥手做了个砍刀的动作,扯动了肩上的伤。疼得小脸都扭曲了。
“伤的不轻,有没有带丹药?”搭罗扶住胡丽,一只手轻轻一掸,罩在小七身上的网轻飘飘的往上飞。小七大人眼神一亮。撑起细腿儿跌跌撞撞的扇动着翅膀朝胡丽冲了过来。
胡丽从腰间摸出一只小小的玉瓶,只剩一片药丸。她倒出药丸,想都没想的塞到了小七的嘴里,用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它的头,叹息道:“小七,你受苦了。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小七暗哑的叫了两声,抖了抖翅膀,垂下头蹭了蹭胡丽受伤的腿,哀哀的看着她。
“呵呵。七翎羽真是不走运。万物丛中唯独碰到了它的克星。那万年寒魄冰蚕丝能把它彩羽的灵力全部冻结住,把它变成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大鹏鸟。看来他们为了小七也是作足了准备。只是,他们真的是来对付你的?”塔罗问。
“原本好像是为了小七。可是知道我是狐族的王后就突然变了,说要杀了我。好像是为了这只麒麟戒。”胡丽拨弄着手中的戒子,愣愣的出神。
塔罗神色微变,眸色幽深的看着戒子好一会儿,弯腰将胡丽抱起,柔声道:“你流了很多血,我们先回宫。小七,你跟在我后面,自己小心点。”
正殿上,烟儿愁眉不展的绞着帕子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踮起脚尖朝门外张望,一双灵动的美目几次停落在司空昱的脸上,烟儿问:
“司空大人,您有没有办法知道王后去了哪儿?奴婢只是半路折回来拿了点东西,回去就找不到人了。您说说,这么短的时间,王后她能跑到哪儿去?还有那只大鸟跟着呢,怎么就一起没了呢?”
司空昱无辜的眨眨凤眼,耸耸肩,叹息道:“这个王后,还真是忘了前车之鉴呢,这才消停了几日,又闹失踪。罢了,罢了,这回还不知道她会闹腾出什么事端来,还是做好准备吧。烟儿,最好的丹药都准备好了吗?药池里的药水都换过了?还有膳食,隔半个时辰热一热。”
烟儿嘴角抽了抽,抚着额道:“司空大人,您都吩咐了三遍了,烟儿亲自过去检查了两次,都准备好了。您对王后的心思比奴婢和狐王还要细心呢!”
司空昱呆了呆,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正要辩解,忽听门外唐紫衣一声大喝:“回来了,回来了!”
两人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胡丽一只手无力的塔在塔罗的肩头,另一只虚垂着,素白的长裙至大腿往下,触目惊心一片殷红。再看看那张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也怪不得烟儿尖叫一声,生生把胡丽从迷梦中惊醒。
“相师,王后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受伤的?”司空昱惨白着一张脸,看上去比胡丽的脸色还要难看。
塔罗抱着胡丽进了寝宫,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接过烟儿送过来的丹药喂胡丽服下,这才吁了口气,淡然道:“王后和七翎羽在灵山脚下遭到了血狐的袭击,受了点皮外伤,虽然流了很多血,服了这些补血养气的药很快就会恢复的。”
司空昱神色微变,烟儿却不可抑制的喊了起来:“灵山?那个地方……,王后怎么会跑到那里去?小七,一定是小七带她去的对不对?小七,你给我过来!”
烟儿一声吼,小七抖两抖。抖了两抖的小七耷拉着脑袋晃了过来,睨着眼看着床上的胡丽,早没了以往的风骚劲儿。
看出了小七有点不寻常的反应,烟儿伸出的手停在小七的头顶,最后缓缓落下,柔声问道:“小七,王后为何会在灵山脚下遇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何你一根毛也没少?别告诉我你躲起来了!”烟儿危险的眯起眼,缓缓后退一步。
小七大人委屈啊,愤愤啊,后悔啊!它要是再坚持一下下,再忍耐一下下,他们就不会钻进那个鬼地方,就不会遭受到那样的奇耻大辱,就不会害她受伤。它默默的抬眼看了胡丽一眼,羞愧不已的垂下了高傲的头。
“别怪小七,小七也受了惊吓。都是我的错,是我逼着它带我去的。我本来只想过去看看那里是什么地方,事实上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想回来,结果被人堵住了。我不但害自己受了伤,还令小七差点被人抓走,你们不要怪小七,要怪就怪我吧!”胡丽撑起上身,弱弱的说道。
塔罗手上一方雪白的锦帕已经染满了血渍,一旁的小翠端着一盆清水,看着塔罗将锦帕放在盆中摆了摆,银盆瞬间一片殷红。
“相师,让奴婢来吧!”烟儿面色微赧,小心翼翼的问道。
塔罗仿若没有听到,专心的拭着胡丽腿上早已凝固的血渍,一下一下,不厌其烦的擦拭着。胡丽眯着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每个人都看着胡丽大腿上那一道三寸余长的血痕,伤口上的肌肉微微翻起,白色的药粉化在了伤处,染成灰白色。胡丽身上的长裙被撩到了大腿根部,里面的现代化的小内裤隐隐可见,雪白纤长如白玉般的腿横在床上,却没有人多看一眼。
腿上的伤口上好了药,塔罗轻轻拉开锦被盖在胡丽的身上。她睡的很沉,失了很多的血,又耗了不少的灵力对付血狐,现在的她可以称的上虚弱。
“王后肩上还有伤,她现在睡的很沉,怎么办?”烟儿绞着手问道。塔罗是不适宜再给胡丽上药了,烟儿也不确定她能不能帮她上药,毕竟胡丽肩上的伤不算太重,而她的身体现在却很弱,急需要静养。
“让本王来!”一声轻柔却又带着三分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看时,银夜已经撩起锦玉长袍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烟儿与司空昱急急弯腰行礼,被银夜伸手制止。
塔罗缓缓站起身,转身面朝着银夜微微欠了欠身,淡淡的笑道:“如此显赫的战绩,她倒是知晓先睡一觉,醒了再与你算帐,哈哈!”
银夜挑挑眉,视线巡过司空昱和烟儿的脸,最后看了看小七,沉静的说道:“这回又捅了什么乱子?连小七都无法淡定的事,看来本王得好好向王后讨教讨教了!”
“狐王”,烟儿怯怯的说道,“王后的腿伤的不轻,她也是无意间跑到了灵山脚下,而且,而且现在王后已经被血狐盯上了,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还请狐王不要责怪王后才是。狐王若要责怪,请责罚烟儿护主不周之责。”
银夜眸色微变,掀开胡丽身上的被子看了看,阴沉着脸半响无语。
“狐王,此事乃司空昱失职,请狐王降罪。”司空昱单膝着地,垂着头说道。
“起来吧,本王没有说要责怪你们。”银夜伸手虚扶了一下司空昱,转头看着沉睡中的胡丽。
“相师,事情的经过你可清楚?你有什么看法?”银夜浓眉微锁,头也不抬的问身后的塔罗。
塔罗眯起眼,沉声道:“灵山脚下被封存的狐魂当中,因为帮着他们的家人善后,有很多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正是通过那些不散的狐魂,我感受到了里面的异动,这才及时赶了过去。不得不说,王后成长的非常快,她面对的是七魔之一的黑魔,而黑魔带领的血狐灵力都不弱,王后以寡敌众,虽然受了伤,却在杀气凛然之下被我看到了她幻化出来的真灵。不能不说,这对她来说又是一次新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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