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丽眯着眼看着银夜脸上不断变幻着古古怪怪的神色,一会儿面色潮红,一会儿神情微赧,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又殷殷切切。无数次张着嘴无声的念叨着什么,末了又是一声抑郁的长叹。
他这是咋了?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十遍了,还是一副苦大悲深的样子,谁招他惹他了?瞧这眉头锁的,瞧这叹息重的,再瞧瞧这张俊脸,怎么看都像是被人虐了无数次的样子。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这个异界之王?
胡丽索性翻个身侧过身来,灵透的目光锁定银夜的脸,两眼顺溜溜的随着他的步伐来来回回的扫着。
银夜又是一声认命的长叹,缓缓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抬眼,迎上胡丽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
“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银夜身体猛的一僵,大囧。
“你,纠结到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我说吗?”胡丽把头往床边挪了挪,坦然相对。
“啊?我……我想问你,你上个月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胡丽啊的张大了嘴,下巴差点被磕到地上,脸一下子被烧着了,下意识的把头往被子里缩,脑袋却毫不含糊飞快的转着:这家伙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地?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难不成他想研究女人的生理特征?不不,他没这么闲,就算他哪天闲得数手指头,他也不会问这等有损身份的事,他可是英明神武的狐王啊!可是,这问题问得让人家心里直发毛,呜呜呜……。
胡丽死死拽着被子蒙着头呜呜的摇着头、扭着腰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与抗议。
看到胡丽的反应,银夜的眸子里闪闪发亮,眉也舒展了,脸也红润了,嘴角也上扬了。心情也好了。他大笑着拉开被子,把胡丽的头从被子里挪了出来捧在手心,温温软软的问道:“我是想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小胡丽呢?”
我擦!胡丽心里暗暗爆粗,一张俏丽的脸瞬间红得像三月的桃花,迎着银夜能化出水来的眸光,躲也躲不开。闪也闪不掉,直羞得面红耳赤。心如雷鼓。
银夜低低闷笑着把胡丽搂在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吐气如兰的笑道:“知道吗,看到你坐在我身边一个接一个的吃着酸梅,我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如火苗一般包围着我,令我的心暖暖的、灼灼的,撩得我心口隐隐作痛,这是一种幸福的疼痛,是一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美妙感觉。后来。突然看到你呕吐的那一刻,看到你脸色惨白的样子,我有一种被人从天堂打入地狱的感觉,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一种看着你难受却又无能为力的痛。就这样。一直到我看到你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熟睡之前,我都在这种奇妙的欢乐与锥心的疼痛之间徘徊。就算当南宫告诉我你只是吃多了胃里积食,我还沉禁在那两种感觉之中无法自拨。”
胡丽安安静静的窝在银夜的怀中,不再躲闪,也不再羞赧,她的心里奇妙的滋生了千般复杂的滋味。她没有想到她只是偶尔最平常的一个动作,不经意的一个表情,却能令他产生那样强烈的震撼,带给他那样刻骨铭心的心动。她的心被什么东西柔柔的触动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手指头在银夜的胸口来回摩娑,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
“所以,我为了明确自己的心意,想亲自确定你的身体是不是……呵呵,我刚才矛盾的样子被你看到了吧?是不是很好笑?”银夜暖暖的笑着,下颌轻轻抵在胡丽的额头,星星点点的胡茬蹭在额头痒痒的,令她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只是伴着眼角两行晶莹的泪珠,哭着笑着嚷着:“你好傻,一点都不好笑,一点狐王的气势和风采都没有……呜呜……。”胡丽拼命钻进银夜的怀里,抡起粉拳纷纷捶在他的胸口,一边捶打一边哭。
“嗯?你哭了?怎么回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快让我看看!”银夜心急的捧起胡丽的脸,看到了她满脸的泪痕。银夜的心猛的一抽,幽暗的眸子闪了闪,无言的搂紧了怀里的人,心疼的轻抚着她的柔发。
胡丽猫在银夜怀里抽抽搭搭了很久,老半天才抬起红肿的眼,扭扭怩怩的问道:“那你现在确定了你自己的心意吗?”
银夜爱怜的揉了揉胡丽红通通的鼻子,盈盈笑道:“确定了,我问出那个憋了好久的问题,看到你的反应以后我就确定了。”
“我有什么反应啊!”胡丽眯了眼好奇的问道。
“呵呵”,银夜暖暖的笑着,陶醉的说道:“你在害羞,你在脸红,你很紧张,总之,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反应,我的心里忽然就明朗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安好,我此生的心愿便足矣!”
胡丽羞怯的一笑,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软软的咕哝道:“你能问出那么奇葩的问题,我当然会不好意思啦。可是,我好像,似乎,真的是吃撑了哎,这几天暴吃暴喝暴睡,没有运动没有消化没有注意,结果……就撑着啦!”
“你呀!不行,以后每晚都要进行睡前运动,无论如何也不能间断,省得你又给我闹出这么一出无厘头的好戏,我可真不容易啊!”银夜笑得风情万种。
“睡前运动?”胡丽眨眨眼,纳闷的把脑袋从银夜怀里钻了出来,闷声闷气的嚷嚷着:“明天开始我继续每天修炼打坐,跑步游泳,运动量会很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怎么锻炼?”
“晚上夜深人静明月当空风含情水含笑万物润无声最是适合运动的好时机,若是错过了那才是天理难容呢!”银夜眉眼乱花飞,深邃的眸子里含着幽幽的色彩,看得胡丽的心跟着颤了颤,添了添嘴唇,全身乱没骨气的软了下去。
听着银夜急促的呼息,手心传来来自他胸口砰砰有力的心跳,胡丽心猿意马的试图转移银夜的注意力:“晋阶大赛……嗯……结束了?全部结束了?等了五百年的晋阶大赛就这样结束了?”
“嗯,结束了,都结束了,全部结束了……!”
“好像有很多实力强大的战将级人士哎!”
“嗯,都赐封了……别乱动……!”
“唔……啊,那接下来怎么办呢?赐封了就完了吗?继续再等五百年进行下一次的晋阶大赛?”
“他们会带领他们操兵练阵……娘子,你能不能配合点……!”
“唔唔……,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银夜闷哼一声,抬起灼灼的眸子,迷离的看着胡丽,喘着粗气闷声道:“你现在最该帮的人是我,是你的夫君,其他人先靠边站……!”
“呃,不……要,现在大白天的……!”
“不怕,有司空昱守在门外,比银火和烟儿两个人加起来都要靠谱!”
“你……这家伙……,我要……休了司空昱……!”
“噢……!”
司空昱并不知道室内上演着一幕旖旎的春光,他背手而立站在门口的一棵桂树下,看着西边渐行渐落的太阳,又看着那一轮来不及就要往上跳窜的月亮,突然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的回头朝紧闭的两扇门看了看,自嘲的扯起嘴角笑了。
烟儿抿嘴看着司空昱的背影,咯咯笑道:“司空大人,您是不是也受到了王后的影响,随时有种被扔进油锅的感觉?”
司空昱一本正经的偏头想了想,凝重的说道:“不是油锅,是冰窟窿,这会子身上还凉嗖嗖的呢!”
烟儿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指着银火说:“司空大人不如向火护卫讨教讨教,您的心情,他最能感同身受,嘻嘻。”
司空昱看向银火,银火躬了躬身低头道:“司空大人,平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您最好隐在哪个犄角旮旯喝喝酒下下棋,再不然种种花草逗逗鸟,除了打架的时候您利索点儿把王后拉开,平日不要在王后面前现身,最好是连名字都不要被王后念起。”银火闭着眼无言的摇了摇头,似乎要把满腹的唏嘘都甩在脑后。
昱空昱饶有兴致的看着银火,温尔的笑道:“火护卫言下之意是,王后很难伺候?”
“不不!”银火慌忙摇头,连连摆手道:“王后最是没有主子的架子,平日里也体贴我们,见不得我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前提是——。”
银火悲哀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只要她不突发奇想,不会想做一些天马行空的事,不会想要去看看冰块里有没有火苗,不会想要把我们的真身当宠物养着,她会是一个迄今最仁爱、最善良、最体贴、最聪慧的王后。唉!”银火只要一想到胡丽缠着要他变化真身的情景,他的腿肚子就发软。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的紧,咱们的王后还真不是一般的特别。火护卫的这番话,司空会谨记于心,放心,有我在,王后决不会再要你们现出真身。”司空昱绝美的脸上绽放着春花般的灿烂,银火的心忽的就飘了起来,呀,这是不是代表从此我就解脱了?
沉禁在激情澎湃中的胡丽,冷不防丁的打了个寒颤,白玉般的两条藕臂更紧的搂住了银夜滚烫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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