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枭的电话刚刚挂断,银夜便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只扫了银枭一夜,那双银白色的眼眸便像鹰一般的瞄准了银枭,带着一丝寒意凛凛的问道:“刚才谁打来的电话?是那丫头?”
银枭面色温和的把手机放回口袋,不紧不慢的站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这才转头对着银夜说道:“新上市的雨后龙井,要不要来一杯?”
银夜微愠,接过银枭递过来的茶杯握在手心轻轻晃了晃,然后猛的掷在茶几上,这才似笑非笑的说道:“校长,泡一杯茶的功夫就能让你想到办法应付我?你是高估了自己的伎俩,还是低估了本王的智商?”
银枭耸耸肩,无奈的坐到椅子上,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才慢吞吞的说道:“胡丽说,他和凌峰在桃花园被人围攻,凌峰受了伤……。”
不待银枭说完,银夜抬起腿踢飞了旁边的椅子,狠狠的瞪了银枭一眼,转身就往外跑。银枭也不多说什么,跟在后面追了过去。
一路上,银夜的脸黑得像块墨似的,连瞅也不愿意多瞅一眼旁边的银枭,自顾自的生着闷气。很好,小丫头果然长胆识了,不但敢接连几天躲着不让他找到她,还敢明目张胆的跟那个臭小子窝到哪儿玩浪漫,还玩出了事!可恶,简直太可恶了!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银火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桃花园,一路神速令人咋舌。
远远的,红色的法拉利在花林间显得格外醒目。一阵刺耳的喇叭声过后。黑色的保时捷停了下来,银夜急忙下车走到法拉利面前拉开了车门。奇怪的是里面空无一人,反而车门上有凹陷的痕迹和深重的金属刮痕。
“人呢?怎么不见他们?”银火奇怪的问道。
银夜脸色一变,眼神扫过前面的一片花林,飞快的钻了进去。银火、银枭也跟着钻了进去。很快,前面传来一片杂乱的声音,银夜身形一闪。人已不见。
凌峰靠在一棵桃树上,脸上、手上全是血。胡丽手里抓着一根树枝,使劲朝着前面的三个蒙面大汉挥舞着,头顶上沾着几片花瓣,额头上两道刺目的血痕,脸上混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身上的短裙已经被划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银夜看到这一幕,心都揪了起来。他一个箭步冲到胡丽面前。夺过她手中的树枝扔在地上,用力把她推向身后赶来的银枭身上,然后倏的回头看着面前的三个黑衣大汉,嘴里低低的喊了一声“找死”,随着他挥手的一瞬间,三个大汉就像碎裂的瓷娃娃飞了出去,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没了影。
胡丽回过神来。看到银枭搂着自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抱着银枭的胳膊又拉又推的说道:“校长,救救凌峰。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快救救他呀!”
银夜一把将胡丽从银枭的怀中拉了过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眼里快喷出火来。胡丽愕然的眨眨眼,看到银夜布满寒霜的脸,抽抽答答的抹着眼说道:“你们怎么才来,我差点就顶不住了,呜呜呜!”
银夜没好气的将胡丽揽在怀中,用力揉了揉她头顶上的长发,哭笑不得的说道:“丫头,从你结束跟校长的那通电话,一直到现在,我前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还嫌我速度慢了?这会子想到我了,当时和那个臭小子来这里风花雪月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
听着银夜的数落,胡丽深深的埋下了头,心里懊恼的不得了。怎么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他呢?
“我们赶快回去,凌峰伤的很重,需要赶紧接受治疗。银火,通知南宫杰准备一下。”银枭说着,打横抱起渐渐昏迷的凌峰快步往桃林外走去。银夜拉了胡丽也紧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上了车,银枭通知凌万里派人过来清理现场,又简单的帮凌峰止了血,又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车内的暖气开得十足。胡丽担忧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凌峰,心里七上八下,却又不敢多问。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跳起来,头部重重的撞到了车顶,也顾不得疼痛,胡丽惊叫道:“那几个黑衣人,他们还会不会追来?一路上还有没有设下埋伏?”
银枭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怕。我倒是很奇怪,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不是已经脱险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杀手?”
一句话令胡丽本能的缩紧了脖子,先前的一幕想想还令她发毛。“是呀,本来我以为我打跑了那几个黑衣人,想带凌峰到车上包扎伤口,顺便等你们过来。谁知道上车后没多久,又从林子里跑出来几个黑衣人围住了我们,硬将我们逼下了车。凌峰为了救我,负伤将他们引到了林子里。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又被那些黑衣人砍了两刀。呜呜,我好害怕,又好生气,所以冲上去跟他们打起来了。还好你们赶来了,不然我就……。”
胡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凄惨。坐在前面的银夜听到胡丽的哭声,又是气闷又是心痛,却又不好在这个时候发作,只得耐着性子哄着胡丽:“别哭了,他死不了!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有哪点是完整的?我说我之前都白教你了么?就这么几个小毛贼就把你们弄成这样,你有没有用脑子想想我跟你说过的话?”
“我……!”胡丽语结,虽然很委屈,虽然很想找个地方抱棵大树哭上一场,可是她对银夜的话却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他说的话好像一直都有道理,只是自己眼慢心拙,所悟有限,根本就是力不从心。看到凌身身上多处受伤血流不止的时候,她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大过愤怒,她的一颗心只顾着担心凌峰的生命危险,却没法顾及其他。若是校长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赶来,她简直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看到胡丽苍白的脸上盈盈欲泣的样子,银夜心里更乱了,索性看着前面,不去理会胡丽细微的抽泣。
车子一直开到南宫杰的诊所门口才停了下来。南宫杰上前接过凌峰,将他安置在里面的房间,然后关上门把自己和凌峰隔离在里面。
胡丽魂不守舍的坐在外面,一会儿扭头看看里面的动静,一会儿又发着呆。直到银夜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硬塞在她手上,这才缓缓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银夜,说不出的娇柔可人。
“先喝杯热牛奶,再去洗个热水澡,出来你就能看到他了。”银夜违心的说出了一句安抚胡丽的话,天知道他有多想拒绝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
银枭端了一杯茶递给银夜,淡淡的说道:“西莫和东云刚才跟着凌局长的人去了现场,所有的线索他都能带回来。胡丽,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妈妈,我怕她担心。但是,你觉得凌峰受伤的事她会不会知道?如果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跟她说?”
胡丽皱着眉,为难的咬着下唇,牛奶的热气将她的脸和眼熏得潮潮的,看上去就像眼里噙满了泪。
银夜忍不住了,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不告诉她就行了。就让这小子在南宫的诊所里养伤,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治好身上的伤,然后滚出去。校长跟凌局长说一声就行了,就这么定了。”
胡丽有些为难的看着银夜,低头小声的说道:“凌峰的伤很重,真的不需要住院吗?”
银夜回头盯着胡丽的脸,久久才咬牙说道:“南宫可以把死人救活,医院里的医生可以吗?”说完,很生气的站起身,拉着胡丽往旁边的房间走去。他将胡丽推进了浴室,拉上门大步走了出去,也没有带上默立在一旁的银火,也没有丢下只言片语。
二十分钟后,银夜风风火火的回来,手里拿着两个纸袋,神色异样的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里面的门,听到里面的水声嗄然而止。
“丫头,换洗的衣服放在门口,自己拿。”说完,将手中的纸袋靠在门缝边,折了回来。
看到银夜神秘莫测的样子,银枭像是习以为常的说道:“怎么不让银火去?”
银夜没有说话,酷酷的把视线转向浴室的方向。
胡丽躺在浴缸里良久,正愁着没有衣服换,忽听得银夜这么一说,赶紧围了浴巾跑到门口,悄悄拉开了一道门缝,顺着门缝便看见了地上的纸袋。偷偷的伸手将纸袋拿了进来,打开其中的一个纸袋一看,胡丽整个人顿时从头红到了脚。袋子里赫然躺着一套粉色的内衣裤,还带着蕾丝点缀呢。
羞死人了!胡丽捂着脸纠结了半天,最后不得不穿上。
殊不见,银夜面色古怪,不住的朝浴室方向张望着,对银枭的话几次直接忽视,惹得银枭也跟着他往里面张望,心里好奇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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