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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鱼皇老头竟明目张胆地将初霁与子娍安排在同一间房间就寝,还当众宣布子娍是他未来的皇孙媳妇,子娍窘得差点没就地刨个洞钻进去,初霁那小子却乐见其成,好整以暇地在一旁杵着,心里早乐开了花。
汐族人鱼的礼数并不像人类那么繁琐,未婚同房这等事情在相恋的青年人鱼中时有发生,在大家眼里,初霁和子娍已然有了婚约,夜里大被同眠自然不是什么稀奇事,反倒乐见他们的皇子和未来皇子妃恩爱。
这还是子娍出走后头一回与初霁再度同房,竟紧张得心跳加速,坐在床边手不知该放在何处,看向朝她一步步迈近的初霁的眼神更是躲闪得厉害。
今夜的初霁仍旧着了一席月白长衫,银白过腰的长发在尾端用玉色丝带松松垮垮绑了个结,几缕未被绑住的发丝自两鬓随意泄下,随着微微的气流飘飘散散,配合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看得子娍心跳越发不受自己控制。
男人长成初霁这样,当真可以祸害众生了!
子娍紧张得无所适从,初霁也没好到哪儿去,床头坐着的子娍双颊泛着微微的桃红,宛若熟透了的水蜜桃般,水灵得只想让人咬上两口。她望向初霁躲闪而又带着痴迷的眼神,让他心里像是灌了蜜般,原先并不对自己的长相有如何感想,可见竟能让她如此,他当真有些自豪了。
许久没见她这副娇羞带憨的模样,他的心早就化了,只恨不得将立刻与她完婚,把她好好圈在自己身边,让觊觎她的那帮臭男人全数消失!
“看够没?”初霁在子娍身边坐下,凑近了细细看了她半响,唇角勾起魅惑的弧度,声音慵懒醇厚。
他这一笑,子娍竟有些看痴了,许久没见他这带着邪气的坏笑。她,竟怀念至此。
见子娍又是这副呆愣的模样,初霁的心像是被羽毛刷过,酥酥麻麻地痒得不行,再忍不住,赫然伸出长臂将她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低头将唇毫不犹豫地印上了她莹若花瓣的唇瓣,带着力道却不失温柔地吸吮、舔吻,似是要将这多日的思念与不满全数发泄出来,希望这个吻能让她明白他的心。让她了解他的情。
子娍起先对初霁突如其来的吻显得无所适从。但仅仅是一瞬。当二人的唇相触的那一刻,她那颗跳得慌乱的心竟逐渐安定下来,却又因为他唇上的热情跳得越发猖狂,直让她浑身着火。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的吻。
直到二人呼吸都有些紊乱,肺里的空气快要被榨干时,初霁才念念不舍地放开了子娍的唇瓣,见她此刻的脸颊比先前更红透了几分,他又忍不住在她唇瓣上轻啄了几口,再将自己也有些滚烫的脸贴着她越发滚烫的脸颊摩挲,能再次拥她入怀,再次品尝她嘴里的芬芳。这种感觉……甚好!
“你……”子娍见初霁眼神灼灼,心下小鹿乱撞,到嘴边的话却又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恼怒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美男。而且眼前这美男还是自己的男友,确切的说,应该可以算是未婚夫了,可自己,竟还这般心猿意马!
这对美男的免疫能力,尤其是对眼前这位的免疫能力,还得多练练,多练练。
“想什么呢?”见子娍说了一个字后,又望着自己发呆,初霁伸手在她脑门轻轻一扣,戏笑道。
“想你呀!”子娍脱口而出,对上初霁那越发欠揍的笑,恼羞成怒,扑向他就张嘴咬了过去。
初霁笑着将如发怒的小豹子般的子娍微微推开些,伸手挑起她尖小的小巴,颇为认真地看了一番才道:“恩!夫人出落得越发水灵了,是时候把你娶进门了。”
闻言,子娍小脸“噌”地又是一烫,推开他的大掌,一撇嘴,小声嘀咕道:“谁要嫁给你呀,臭美!”
“哦?也不知是谁还未进门,就死活不让为夫再娶?更不晓得是谁方才听到皇爷爷宣布是未来皇子妃的时候,心里在偷笑呢?”初霁故作讶然状。
“谁……谁稀罕呀!”子娍见初霁越发打趣她,鼓起的两片腮帮子更是红成酱紫色,眼神却不甘示弱地瞪着始作俑者,做嘴硬的鸭子。
“你不稀罕,我稀罕。”初霁一改戏谑的模样,搂紧子娍,望着她的眼正色道,“此生,得子娍足以。”
子娍的心盎然一紧,吸进的那口气好半天才呼出,伸手反环上初霁窄紧的腰身,将脸颊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安了。
“那……你是答应咯?”初霁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紧张,虽说对二人的感情有着十足的信心,可他仍旧止不住心跳加速,担心……担心子娍拒绝自己。
感受到初霁心跳的加速,子娍这才意识到这家伙貌似是在跟自己……求婚!
念及此,子娍连忙自初霁怀中抬起脑袋,略微退开些,让俩人面对面,眨巴了两下眼睛,明显有些茫然,这……就算求婚了?
钻戒呢?
玫瑰花呢?
巧克力总该有吧?!
初霁见子娍只是有些晃神地将自己望着,既不接受,也不拒绝,一颗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又不敢催促,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眉峰微陷,微白的唇紧紧抿起,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凝重中又带着紧张和慌乱。
他这副神情落在子娍眼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向来天塌下来、命悬一线都面不改色的他,竟然为等她的回答紧张慌乱至此,他,待她何其重要!
别看初霁平时对子娍专权霸道,实则事事对她迁就宠溺,对子娍,虽时常将“你是我的女人”这等话挂在嘴边,可关键时刻,他真心希望子娍自己能说出口。
初霁明白自己的命不长,能治愈的几率异常渺茫,可若是此生不能娶她为妻,他定然会遗憾万千,即便到了九泉之下,怕是也不能释怀的吧。可若是娶了她,往后他当真没了,让她如何独自去面对,这对她又是何其不公!
本打算放手,可沉船后的海底她的那番话,让他幡然醒悟。
她警告他,那是她最后一次容忍他将她推开;
她坚定地告诉他,想跟他天长地久地在一起,不会放弃治疗他的病,不让他放弃自己,放弃她,放弃他们的感情;
她倔强地告诉他,即便他不能与她天长地久,她只争朝夕,别说两三年,哪怕只剩两三天,她也会守着他;
她只想跟他在一起,也只要跟他在一起!
他,何尝不是只想跟她在一起,只要跟她在一起,让彼此,成为对方的唯一呢!
再不愿去想其他,考虑其他,他只愿在有生之年,与她相伴!
回忆拉了回来,初霁见子娍虽不言语,可望向自己灵动的大眼睛却闪烁着丝丝俏皮的味道,悬着的心震荡得不再那么厉害,却仍旧免不了紧张,声音有些沙哑:“娍……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知晓子娍眼里也容不得半粒沙子,初霁连忙补充道:“做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
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子娍终于等到这句话了,眼角竟有些湿润,抿唇浅笑,竟有些沧桑,对上他盈满期许又带着紧张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初霁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紧张慌乱等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便是压抑不住地狂喜,紧拥着怀中的人儿不撒手,在子娍耳边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颠三倒四地说着逻辑不通的许诺与情话,如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般喜得乱了分寸。
子娍也是欣喜异常,二人黏糊在一块儿说着说着便一道滚进了被窝中,又是一番耳鬓厮磨的亲昵后,才相拥着安静地躺下了。
“娍,皇爷爷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你想何时成亲?”方才与子娍亲热时,初霁又饱尝了欲-火焚身无从发泄的痛苦,决定得快些将子娍娶进门才好!
“这……那你先前的婚约?”虽说初霁承诺只娶她一人,可当初的婚约如何作数。
“放心,若是那人真的出现,我会与她说明情况,将婚约取消,你不必担心,有皇爷爷给我们撑腰。”若说初霁先前还有些忌惮取消婚约这回事,自今夜欢庆宴上与鱼皇的一番谈心后,那些顾忌算是全都取消了。
鱼皇听说初霁竟另有婚约,还是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顿时火冒三丈,直骂自己儿子不懂事,还道初霁迂腐。鱼皇极力支持初霁与子娍完婚,说只认定了子娍为自己的孙媳,让他往后遇见那女子时再好好谈,取消婚约。
正因此,初霁才心甘情愿改口唤鱼皇一声皇爷爷,他的脾气,倒真有几分随他的皇爷爷呢!
“呵!那就好!”子娍这下乐呵了,总算不用担心这马子事情了,转眼又想起了另一遭闹心的事情,脸色有些怏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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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到了,大大们节日快乐!~总总爱你们!~谢谢一直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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