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娍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一觉却是睡得极为踏实,连个梦都不曾有,身上的疼痛早在晕睡在初霁怀中时没了知觉,此番闭眼一直躺着,倒是惬意得很,偏生身旁抽抽搭搭的噪音将她闹腾得无法安睡,颤动着刷子般的睫毛,半睁了眼。
透过眼缝,子娍隐约见着一个红色的影子坐在自己床头,肩膀一耸一耸抖个没完,声音也断断续续:“末,末医仙,你不是说,子娍只是失血过多身子虚了些,胸前的伤口也不致命,过些时候就醒,怎么都睡了三天,她还没醒。”
说着,蒙萌也不看床上,低着头抹眼泪,抽泣着好不可怜。
如此看得子娍心中又气又笑,这家伙怎得这般爱哭,不过却被蒙萌这份情谊撩动了心弦,有人这番死心塌地跟着的感觉,真好。
念及此,子娍蓦然忆起往日也如蒙萌这般死心塌粘着她的幺子,抖开睫毛,朝窗台的方向望去。
初霁坐在子娍房中的窗前看书,斜睨了已然睁眼的子娍,四目相对,也不说话,起身朝床边走去。
蒙萌见白色身影过来,忙让了让,仍只顾着哭。
初霁到床边,将手轻搭在子娍脉搏上,言语虽冷,眼中却含着柔情:“可有哪里不适?”
“嗯?”一旁抽泣的蒙萌有些懵懂地抬头,她以为初霁在同她说话,这一抬头正巧撞上子娍看来的目光,愣了愣,随即扑向床上那人。
“她的身子还虚。”
蒙萌伸到一半的手因初霁轻飘飘的一句生生止住,哽咽着起身坐在子娍床头,渐渐收了泪,将三日来的情况简单与子娍说了遍。
子娍道为何房中只有初霁和蒙萌守着,其他人却没有踪影,原来都出门忙去了。寇威那日自雨中回来,才将徐婉莹从中作梗一事跟穆天他们说了便,穆天便压不住怒火夺了门就要找徐婉莹算账。却被寇威拉住。将后头听到的更悚人的消息与大家说了,直唬得大家脊背发凉,庆幸子娍命硬。
听蒙萌说初霁诊断出子娍并无生命之忧,四个大男生合作一处,商讨上了反攻大计,最终得出先别打草惊蛇,暗中窥视与子娍比试的三人的结论。这些天他们起早贪黑地自外头忙碌了。
穆双婷和穆倩蓉在听说子娍并无大碍后,收拾着便回了自己的住处,三天里也随穆天一同来看望过几回。
子娍听完并无太多惊讶,对那几人的心思倒是赞许。跟她想到一处去了。
“咕噜!”
子娍正想着出神,肚子却不争气地一叫。蒙萌忙起了身要为子娍弄食物,初霁在蒙萌出去前递给她一个小包,嘱咐着只需熬些稀粥,将包中药粉散入便可。
蒙萌自是不敢多议,点头出了门。
“呵!你嫌命长么,什么人给的‘挑战卡’都接!”待蒙萌掩了门出去后,初霁不客气地朝床上一坐。一改方才清冷的模样,手指在子娍鼻尖重重捏了把。
“嘶!”子娍避之不及,被他捏了个正着,也不恼,声音因许久没说话带着沙哑,“我先去并不知乔云惜的修为已步入‘元婴’,不然哪有这般胆子。”
“呵!”初霁停了笑得更冷些,俊脸逼近她血色仍旧有些不足的小脸,“我倒觉得。你这胆子压根儿就没个限度!”
子娍干笑两声,也不否认,舔舔有些干的唇角,望向他翻滚着浓雾的黑眸:“该来的,我怎么躲?反倒让我早些知晓有人对我的命感兴趣,才好提防。”
至此,她才明白初霁那句“你还太弱”的含义,“完美学院”随便一个高手都能要了她的命,若是出了学院,那还得了!
若是没有寄住在她体内的仙宠搭救,她现在一缕幽魂都不晓得飘到哪儿了!
想到仙宠,子娍眼前一亮,备着开口向初霁询问究竟,他却抓着她的小手放在心窝处捻摩,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带着讥讽:“你可还有不适?”
自雨中见着浑身血水的她,他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条口子,洪流直奔而出,疼得肝肠寸断,只恨自己这几日没能守着她。偏生他是以末溟的身份出现在“完美学院”,又不能施展任何魔法暴露身份,若暴露,将让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他伸出的手都是颤抖的,在抱起她之时就为她把了脉,知晓她还有救,才沿路走回了玄岭,若是她当时已垂危,他即便拼得身份暴露,也定会施展了魔法以最快的方式医治她。
子娍轻轻摇头,自她醒来,他都不知道问了几遍这样的问题了,担心他再问,幽幽道:“我这身子你又不是不知,只要我还活着,再大的伤口它也会自动愈合,顶多挨了个失血过多,身虚无力,好生补补,在床上躺下日子便好,哪有你说的那般娇弱,你……嗯!”
正待再说下去,子娍腹中突地传来一阵剧痛,轻哼时扯动了身子,又是一阵痛,直痛得额角都溢出了细汗。
初霁见她捂着小腹,神色有异,顾不得其他,连忙掀开盖在她身上的丝被,附身细细查看她小手捂着的部位。
这一看,却见子娍腿间的白色中裤被鲜红侵染,初霁强自稳定心神,直道是他先前疏忽了她的伤口,身后竟去扒她身上的中裤。
子娍顺着初霁的视线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抹鲜红,脑门“嗡嗡”直响,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两坨桃红,见初霁作势要拉她的中裤,也不顾身子虚、肚子痛,连忙推开他,扯过丝被将自己牢牢裹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初霁只道她少女羞怯,言辞中确有调笑:“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还怕我看了不认不成?”
“谁,谁,谁是你的人了!”子娍也不晓得拿来的力气与他犟嘴,死拉着丝被硬是不认他再掀开,但见他要用强,才扯了嗓子道,“那不是什么伤,是初-潮!”
说完,子娍将整张脸都蒙进被子里,脸火辣辣地烧,尽管她生活的远比这片大陆很多地方开放,可初次来事竟被男子撞见,而且还看得真切,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有害羞的时候。
“初……”这回轮到初霁脑门“嗡嗡”作响了,他虽是大夫,可常年研究医学,甚少医人,接触的最亲密的人也就是眼前这人,女子到了一定年龄便会有葵水他自是知晓,见她这般,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先出去,让蒙萌进来!”子娍蒙在被子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打死她现在也不愿将脸露出去。
定了定心神,初霁仍旧回她床边坐下,将手伸进丝被中,在她的退缩与挣扎中捉了她的小手,轻探她的脉搏,确认脉象平稳,却是初潮的症状,才放心为她掖好被角,出门唤了蒙萌。
当子娍瞧见蒙萌提了一大包由丝巾缝制成的袋状物摊在她面前时,她脑门瞬间挂满挂面,仰面看了回天花板,甚是怀念那些“小面包”。
将蒙萌也弄了出去,子娍径自下了床,进了房中的茅房(子娍他们住的地方,每间房子都有独立的茅房),甚是艰难得完成了高难度的工作,蹒跚着走出茅房。
前脚刚从茅房踏出,她就打横被抱了起来,蒙萌不知了去向,房中的人又换做了初霁。
再见他,子娍将将才缓下去的脸上又爬了个“满江红”,比方才的桃红更甚,不说也不挣,由着她将自己温和地放在床上。
子娍以为他这便要出去,却见他端了桌上的那碗热粥,又往里头添了点东西,才到她床前,一勺一勺地喂她吃完了整碗粥。
一碗粥下肚,子娍不仅精神好了不少,腹中隐隐作痛也好了不少,明了方才初霁往粥里家的东西为何物,心中一暖,面上却不表露。
初霁见她神色如常,又伸手去探她的脉,眼中竟难得地显得有些拘谨:“从未配过缓解女子经痛的药,方才服下了,可有不适?”
子娍讪讪摇头,心中因他的小心翼翼更暖了几分,面上却绷起,别向一旁。
初霁抽回为她把脉的手,轻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面向自己,凑近她些:“生气?”
子娍闭口不答,嘴却撅的老高。
初霁朝她因体虚而淡粉的唇上轻啄了下,复手掌拖着她的脸,又用拇指手腹摩挲她的唇:“还气?”
子娍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搅得心神晃了两晃,定身后仍旧将脸偏在一旁,凉凉开口:“你这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平素冷萧得跟冰块没个两样,此时却无赖得渗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呵!”初霁看见她生气的模样都这般俏人,不禁轻笑出声,将脸再贴近她一些,“你喜欢哪个,我就是哪个。”
子娍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瞬间回神晓得他又在哐她,又转了脸,哼哼出声:“我哪个都不喜欢!”
“当真?”初霁又将她的脸掰回,与他对视,如墨的眸子深锁她同样如墨的眼,去了他平日的慵懒邪魅,神情专注认真,见她轻咬下唇久久不答,他之前信心十足的那颗心,跳的竟有些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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