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夫他们喝完酒,我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寝室的床上,迷糊之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喂,谁啊?”
“老公,今天对不起,是我不好。”
“噢…噢…是媳妇儿啊……没,没事!”
“你喝酒了?”
“陪姐夫他们喝了点,怎么了?”
“没事,你早点睡吧。”
丫头,挂断了电话,语气有些生冷,难道又在生我喝酒的气?我想不明白,也没有精力去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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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我拿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丫头回个电话,道个歉,只是拿着手机许久,也没拨通丫头的电话,最后想想还是放下了手机,我没有什么错,我凭什么道歉?有些赌气的把手机塞进了兜里,洗漱完后便朝姐夫的俱乐部走去。
时间还很早,七点多的样子,难得在这繁华的都市漫步,河畔尽是打着太极的老爷子和扭着秧歌儿的老太太,看上去是那么悠然,就像这黑暗肮脏的世界里的一点白色,突然想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黑暗,应该说是中国为何如此黑暗,因为金钱与权利。现在这个社会,在金钱面前,人命仿佛一文不值。
黑道,用鲜血染红的地方,钱,都是用无数普通人的生命,无数普通人家破人亡为代价换来给予那少数佼佼者的。
晃了晃脑袋,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才二十岁,想的是不是太多了点?
嘴里叼着根烟,晃晃悠悠半个小时,我来到俱乐部里,里面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和我熟悉了,看见我也会笑着朝我喊一句“小天哥”,我也总是会报以微笑,一个人即使再卑微,但是也有他的尊严,人家尊重你,你也应该尊重人家,将心比心,便是佛心。
当走到三楼时刚好碰见两个出去买早餐的姐姐。
“哟,小天哥,什么时候来玩玩啊?人家可是老惦记你了。”一个姐姐摸了一把我的胸,调笑道。
“再说,再说。”我落荒而逃,后面是两人的娇笑声。
抹了把汗,我进了姐夫的办公室,一进门便见到虎哥拿着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而姐夫在一旁看着。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虎哥一边写一边念,念的是字正腔园,气势如虎,最后一字音落,手一挥笔尖离开宣纸,一首岳飞的《满江红》呈现在眼前,虎哥写的是狂草,字迹豪放张狂。
“好字。”姐夫轻声道。
“必须滴。”虎哥扣扣鼻孔道,我一脸黑线,此时的虎哥又回归汉奸本色。
“咚咚咚……”
“进来。”
进来的人我没有太意外,是老狗。
“辉…辉哥。”老狗有些哆嗦的喊了句,又转头看看虎哥和我,显然,老狗不认识虎哥。
“钱呢?一共七十万。”姐夫点上了一根烟。
“我,我,我只搞到五万……”老狗已经不太敢说下去。
“那就是没钱还?”姐夫打开抽屉,拿出匕首。
“别,别!辉哥!那套房子拿出卖了,现在也能卖六十万!剩下的钱我再想想办法!求你了辉哥!”老狗已经快哭了,求助的看着我。
“六十万?当初说好只值五十万的。”姐夫又吸了口烟。
“辉哥,真的值六十万啊,房子升值快。”老狗辩解着。
“我说值五十万,那他妈就只值五十万!”姐夫狠狠的瞪了老狗一眼,老狗浑身一哆嗦,不敢言语。
姐夫继续说道:“这房子五十万,加上你那五万,你还欠我十五万,十五万给你两年时间,要你三根指头,不多吧?”
老狗已经不再敢说话了。
姐夫看了我一眼,把匕首抛给我。
我接住,手有些颤抖。
“辉子,小天只是个娃子,这样是不是有点忒……那啥了?”虎哥有些难为的说道。
“做我们这一行,心软不得,你就是太心软了。”姐夫没有多大触动,依旧冷冷的说道。
我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老狗,老狗也乞求的看着我。
突然,我心中一股暴戾的情绪升起。
“不要……不要……”老狗声音颤抖着。
“草!”
我一刀插进老狗一只手的中指与食指之间,然后往下一切,狠狠的一按刀背。
咔嚓。
“啊!”
一声尖叫响起,三根断指落地。
“啊……”老狗使劲握着自己的断指处,鲜血不停的从指间溢出。
“辉……辉哥……我可以……走了吧?”老狗声音颤抖着。
姐夫点点头,老狗刚欲捡起地上的断指,姐夫缓缓道:“指头留下。”
老狗手颤抖着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抹了把眼泪,甩头出了办公室。
“呼哧……呼哧……”我不停的喘着粗气,全身剧烈的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一种见到鲜血的兴奋,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嗜血的状态。
“嘿嘿嘿……”我开始狞笑,看着手上的鲜血不由自主的舔了一口,一股腥味入口,突然我像是醒了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只是每次见血都会不由自主的兴奋,有种想把一切都撕了的感觉,可能我骨子里便是这种嗜血的人。
“姐夫,我先走了。”我扔下匕首,去了洗手间。
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后,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刚才那种残暴还是我么?只是没想到,这种残暴让我日后成了道上对头口中的张疯狗,整人不整则已,要整就往死里整。
出了俱乐部,看着这个城市,心里有些空空的。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丫头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听筒里传来了那个机械化的女声。
我不由得放下了手机,摇了摇头。
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着,本来我想叫丫头去看电影的,可后来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
看着街头走过的那一对对情侣,不知怎么,心里突然觉得好难受,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和丫头的关系有些僵硬,聊天聊不了几句,通话也是兴致不高,说几句便挂电话,我觉得丫头对我冷淡了很多,而我自己也因为我那自尊心慢慢的不再给丫头打电话,在一起快三年了,我们的关系似乎到达了冰点。
“到底是怎么了……”我自言自语,我确实不知道怎么了。
在大街上晃荡了有近一个钟头,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又拿出手机拨了一次丫头的电话。
“嘟……嘟……”
“喂。”
那边传来了丫头熟悉的声音。
“丫头,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不了,我有些累,还有作业没做完。”
“额……噢……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嗯。”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我有些发愣。
半晌,我拨通了叶子的电话。
“叶子,出来玩么?”
“成,等我起床先。”
挂了电话,我苦笑了声,世上只有基友好啊。
一个人坐在公园里一边等叶子,一边看大爷们下象棋,很无聊。
过了一个半钟头,兰博基尼的轰鸣打醒了正在发呆的我。
“老张,上车!”叶子朝我挥挥手。
我一上车便看见车里一个漂亮妹子坐在副驾驶位子。
“这位是……”我有些迟疑。
“潞菲,我女朋友,漂亮吧?”叶子得瑟的和我说道。
“漂亮,漂亮。”我勉强的笑了笑,说实话,我现在心情很低落,只不过我也习惯了叶子换女朋友的速度。
“菲菲,叫天哥。”叶子捏了捏身旁女孩的脸。
“天哥。”菲菲甜甜的朝我一笑,我也笑了笑。
一下午,我在叶子和潞菲之间当着电灯泡,陪他们玩着,当然他们压根就把我当空气,该亲热亲热,该恩爱恩爱,尼玛混蛋啊!
晚上来到一家西餐厅,三人吃着牛扒喝着红酒。
“老张,来,上好的古巴雪茄,尝尝。”叶子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帮我剪好递了过来。
点上,吸了一口,吐出,没什么味道,因为抽雪茄不能过喉,不然太呛,雪茄只是过嘴便吐出,属于一种毛细血管小循环,而我们普通的烟则是过肺大循环。
“抽不来,没味道。”我摇了摇头递给了叶子。
“不懂得生活。”叶子鄙视了我一下。
在我吃着的时候,陈子乐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老张,跟你说个事。”
“怎么了?你不是和你媳妇儿在深圳玩么?”
“嗯,那个,你老婆现在是在深圳对吧?”
“对啊,怎么了?在学校呢。”
“老张,我说些话你可别生气。”
“你说。”
“我看见她和一男的在咖啡厅喝咖啡,好像还挺亲密。”
“什么?你不会看错了吧?”
“怎么会,我就在这咖啡厅,上次我不是见过你老婆么。”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一阵冰凉,不是说要写作业么?不是说有点累不想看电影么?原来都是骗人的,呵,之前的冷淡都是因为这个么?
我倒要看看是谁魅力这么大,挖我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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