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主编你今晚也在这里啊!真是太巧了!”萧瑟歪过脑袋,温和一笑,但那笑看在莫经寒眼里很是狗腿。
“我每天晚上都在这里。”莫经寒有些不高兴萧瑟不知道他的生活习性,冰珠子一样的眼神,一扫萧瑟手中的烈酒,随即缓缓地皱起长而入鬓的眉毛,“你是借酒消愁来了?”
“主编你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愁啊……”萧瑟下巴一仰,以一种喝白开水的架势,把酒精浓度为96%,堪称世界上最高纯度的烈酒,一下子全部灌进喉咙里,随即一甩酒杯,对风烨说了一句再来一杯后,他才又接着说,“主编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剪不断理还乱,才心眉头,却上心头?”
莫经寒:“……”
又见诗词组合高手。莫经寒挑眉睨着对萧瑟一脸崇拜的风烨,他觉得风烨没有听懂,但诗词和艺术之美,就在于让人一头雾水,引文盲崇拜。
风烨见萧瑟豪爽,激动之下就抖出了法语,“哥们,你这诗什么意思啊?”
是以,莫经寒再估计———此刻在风烨眼里,萧瑟这个仅仅看了两天书,就瞎卖弄的半文盲,就是李清照林黛玉一样的大才女。
萧瑟连续猛灌了三杯伏特加下去,已经有些头晕目眩,视线里出现了重影。觉察到莫经寒探究的目光,他缓缓转过脸来。
五彩斑斓的灯光在萧瑟那张俊俏的脸上幽幽闪过,他微眯着的眼睛里透出一抹迷离和魅惑来。因为喝过酒的缘故,白皙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红晕,两片弧度优美的淡粉色唇瓣更像是染了色,被灯光折射出润泽迷醉的光影来。
莫经寒深眸扫了一眼四周———光线虽昏暗,但今天酒吧的人却是不少。他喉结微一滑动,压下身体上的渴望,把目光从萧瑟的唇上,移到萧瑟手上的酒杯里。
见酒杯里又加满了酒,他劈手抢过来掷到一边,阴着脸说,“你至于为了单晟锐把自己往死里灌酒吗?”
闻言,萧瑟那双似乎弥漫起浓重雾霭的眼睛,深深看着莫经寒,“你懂什么!”
莫经寒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深幽漆黑的眸瞳里闪过一丝的火星,“你很在乎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突然感到心里有一丝慌乱。他一直都承认自己在感情上独占欲很强,无论他现在喜不喜欢萧瑟,在他心里,萧瑟已经是他的人。
他不允许自己的人,喜欢别人。
萧瑟捕捉到他眼中的暗色,顿时惊得脑子清明了几分,皱着眉盯着莫经寒阴郁的眉眼。
肩膀上突然一重,莫经寒的大手握着他削尖的肩膀,一点点用力收紧。男人的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声音里充满了一种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切和慌乱,“你是不是喜欢单晟锐?”
他与整个单氏,隔着那么深的仇恨,无论他此刻对萧瑟是何种心境,他都不允许萧瑟喜欢单晟锐。
从一开始看到萧瑟对单晟锐好,到现在猜到萧瑟在乎单晟锐,他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怒火和嫉妒。
怒萧瑟对单晟锐在心理上的依赖,他所想的是,萧瑟应该依赖他莫经寒,而不是别人。嫉妒单晟锐在萧瑟心里的位置。
他在和萧瑟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萧瑟总是一副很温和,甚至没心没肺的模样。似乎并不在乎他的心思,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都是白费。
萧瑟感到一股阴寒的气息入侵,瞬间贯穿了皮肉,血液和神经顿时流动缓滞。他身体一软,上半身突然往前一倾,头抵上了莫经寒的胸膛,一遍一遍地低喃,“你们都不懂……不懂他对我的意义……”
没有人知道单晟锐对于他的意义。
在他曾经意气风发满心抱负的年少时期,在他痛失所爱,过着冰冷而又黑暗的三年监狱生活里,无论他曾经是事业有成的外科医生,还是落魄到连房租都交不起的这半年里,陪在他身边,至始至终都不曾厌弃他,至始至终都静默地站在他身后,陪着他走过这些年,或得意或颓废时光的人,一直都是单晟锐。
而如今单晟锐突然离开他的世界,从此退出他的生命,要他一个人面对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去,要他一个人走看不到光亮的漫漫前路,要他一个人在无尽的虚妄与痛苦里挣扎,这种好像再一次被排除在世界之外的孤单感,没有人能体会到。
与其说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着单晟锐,倒不如说,有单晟锐在身边,他才有了能苟延残喘下去的理由。
单晟锐之于他,像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失去,他又怎么能不难过。
“这个世界上,除了晟锐以外,没有人懂我。”他嘶哑低迷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酸涩和自嘲。贴上来的脑袋蹭着莫经寒半敞的领口下裸露胸膛,柔软的黑发铺散开来,如羽毛一样擦过薄薄的一层肌肤,又痒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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