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痕瞟了莫经寒一眼,后者的目光则一直紧盯着萧瑟。他心底升出一丝怅然,对唐弦乐说,“我们正要一起去。”
唐弦乐很满意。
莫经寒故意建议去斜对面一家离公司最近的西餐厅。
唐弦乐自然是向着莫经寒,而韩宇痕知道萧瑟不喜欢西餐,就问他,“萧瑟,你说呢?”
萧瑟顿时愁苦了一张清秀的脸。
他从进编辑部那天起,就听说莫大主编和副主编韩宇痕是面合心不合,每天不管是暗里还是明里,那都是大斗小斗各种斗。
而现在……倒是利用起他来了。
韩宇痕请客,明知道他不喜欢西餐,莫大主编偏偏选上了西餐,这不是明摆着和韩宇痕扛上了吗?
但你们两个斗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萧瑟觉得,这个时候就应该明哲保身。
他一瞟莫经寒扫过来的刀子眼神,立即说,“我同意主编的提议。”
莫经寒长眸一眯,对萧瑟的表现很满意。
韩宇痕优雅一笑,“那就少数服从多数。”
点餐的时候,韩宇痕问萧瑟吃什么。
萧瑟温和一笑,“我随便。”
与他坐在一起的莫经寒,则把菜单推到他手边,盯着他那副平静的模样,阴沉沉地说,“这是命令。敢违抗,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萧瑟:“……”
有这样霸道上司的苦逼下属,你伤不起啊!
萧瑟点了牛排。莫经寒又要来红酒。
于是……不喝酒的唐弦乐和萧瑟,从头到尾都在闷头吃东西。而韩副和莫大主编,口蜜腹剑斗智斗勇你来我往间,已各自喝得有些醉意。
借着韩宇痕去洗手间的时间,莫经寒覆在萧瑟耳边,低低地说,“你是我的人,怎么可以花别人的钱?”
萧瑟惊吓得差点就跳了起来,莫经寒已招来服务生买单。随后站起身说,“萧瑟,我们回家。”
萧瑟觉得这样不礼貌。刚想说些什么,就见莫经寒摇摇晃晃走了出去,途中还撞到了桌子。为了稳住身形,他的手掌顺势按在了桌子上,五指抓住桌布一扯,桌上装着百合花的花瓶倾倒,应声而碎。
唐弦乐嘴角一扯,“萧瑟,你会开车吗?看主编这个样子,估计是醉了。”
闻言,萧瑟大步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莫经寒,“你放心吧,我会安全把他送回家。”
唐弦乐眯眸一笑,目光掠到桌上的酒杯里。一瓶酒就醉成这样?莫大主编这样长年抽烟酗酒的人,也就只能骗骗萧瑟那二货。
看来……莫大主编是等不及了啊。
把莫经寒弄到车里,莫经寒也十分配合,阖着眼睛靠在车座上,一路上都很安静。
直到萧瑟把车开进车库,下车把莫经寒再次拉出来时,莫经寒开始发酒疯。
让萧瑟支撑他全身的重量,好不容把人拖到沙发上,萧瑟累的差点吐血。
蹲在地上看了一会莫经寒,他起身准备去倒水,却突然被莫经寒从身后抱住,“萧瑟。”
萧瑟浑身一僵,莫经寒滚烫的胸膛贴在他的背上,带着香醇红酒的呼吸绕在他的脖子里,顿时烫的他肌肤一阵酥麻。
他抖着声音,“主……主编……”
莫经寒突然拽着萧瑟的腰,将萧瑟甩到沙发上,一个翻身,就将萧瑟压在身下。
他眯着细长漂亮的眼眸,紧紧凝视着萧瑟微红的脸,声音里透着磁性的沙哑,“你喜欢我吗?”
他因喝了酒,平日里凉薄精致的眉眼,在此刻的灯光笼罩下,看起来柔和而又妖艳。
萧瑟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他看着莫经寒温柔深幽的目光,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开口就说,“你是男人。”
“男人也一样做。我们做一次,你就会喜欢上我了。”莫经寒的声音有些不稳,这样抱着萧瑟柔软清瘦的身体时,他下腹猛地一紧,下身立即挺立起来。
他的性取向本来就是男人,再加上最近忍了太久,此刻抱着萧瑟,生理上有了冲动,也很正常。
可是……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对萧瑟,已经不是只有生理上的冲动了。
回忆起和萧瑟这一个月来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竟然发现,不知何时,他慢慢习惯了萧瑟的存在。
上班的时候,明明人就在隔壁,他还是很想萧瑟。睡觉的时候,明明人就在他怀里,他还是觉得不够。
他这些日子以来,费尽了心思要让萧瑟喜欢上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慢慢陷进去。
但他不承认……就连他的心,都不愿意承认。
他爱的人不是萧瑟,萧瑟是他用来换白羽风回到他身边的筹码,他不能对萧瑟动心。
这样想着,他又清醒了几分。但欲望已经被挑了起来,无法得到释放,他隐忍得额角冒汗。
他抽开自己的皮带,拉开裤子和内裤,抓住萧瑟的手,来到了自己火烫的男性分身,担心会吓倒萧瑟,他没有去吻萧瑟,而是说,“萧瑟……帮我。”
萧瑟:“……”
莫大主编有需要了?所以……要他帮忙吗?这……要求其实不算过分吧?毕竟都是男人,用手帮他抚慰一下,也不算什么多羞涩的事。
但……萧瑟的脸有些红,他压根没有做过这种事,“主编,我……不如我帮你叫孟小姐来?”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就觉自己心里一疼。想到莫经寒和女人做这种事,他的胸口就有些堵。
刚刚莫经寒问他喜不喜欢他,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两人都是男人,两个男人之间的喜欢算什么?
他虽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但他知道,他不讨厌莫经寒,也不反感莫经寒的触碰。
萧瑟瞪圆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眸中雾气朦胧,好似受惊的小兽,卷翘乌黑的睫毛轻颤,给人一种很迷茫脆弱的感觉。
这副模样映入眼里,莫经寒更加受不住了。他引着萧瑟的手,猛地握住自己的分身,立即就是几个上下套弄的动作。
他的速度既快,动作又猛,萧瑟的手都要酸了,莫经寒才猛地几个剧烈的挺身动作,低吼着射在了萧瑟的掌心里。
随即,他覆在萧瑟的身上,紧紧抱着萧瑟,长舒了一口气,“萧瑟。好舒服。”
萧瑟:“……”
萧瑟被莫经寒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掌心里又全是莫经寒身体里释放出来滚烫液体,他觉得喉咙有些干,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舒服……舒服就好。”
莫经寒觉得萧瑟又二了起来。他有意逗萧瑟,大手摸索到萧瑟的下身,隔着牛仔裤调弄萧瑟,“要不要我也帮你?”
萧瑟向来敏感,莫经寒一碰,他浑身就是一阵颤抖,猛然出手抓住要往他内裤里钻的大手,急急说道,“不劳主编大驾了。我……我自己动手解决。”
萧瑟的羞涩和别扭,让莫经寒很是喜欢。
他抽回手,没有勉强萧瑟,只是摸着萧瑟的脑袋说,“你怎么就这么二。”
萧瑟:“……”
他觉得这个样子,就像主人为宠物梳理毛发一样,顿时就让他炸毛,“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莫经寒:“……”
炸毛的萧瑟,也很可爱。?
***
唐弦乐今天一天都没有来公司,他在电话里向莫经寒请了假,萧瑟在一旁听到了,心想着唐弦乐应该是陪单晟锐找住处去了,也就放心下来。
这样想着才惊觉自己原来一直把单玉雕当成了儿子,以至于单玉雕从家里搬出去了,总给他一种堵气离家出走的感觉。
从单玉雕出门后,他就开始担心,唯恐单玉雕这一根筋的孩子,被人贩子拐了去。
如此忧心半个月,周六早上,萧瑟打车去了单晟锐的学院。
今天本该有单晟锐的课,萧瑟便直接去钢琴室找他。
然而,他并没有见到単晟锐,用手机拨电话过去,提示却说“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不知为何,萧瑟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在琴室里找来的单晟锐的同事询问。
同事告诉他,“晟锐都没有来学院,他向学院请了假,钢琴课也暂时交给了旁人代。”
“请了多久?”萧瑟皱起了眉。是晟锐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毕竟在以前,单晟锐从来不对他隐瞒任何事的。
这样想着,他已听到同事说,“不知道。”
“谢谢你。如果他回来了,麻烦你转告他我来过了。”萧瑟把手抄在牛仔裤口袋里,踏着满地的白霜走出学院。
不远处广场的电视墙上,正播放着“商政风云”。
不出意料的,林夙夜那辆限量版的黑色宾立车子出现在闪光灯的尽头处,围观的记者只捕捉到车的一个侧影,仅是几秒钟的时间,那车就如林夙夜整个人一样,高调现身,高调退场。
萧瑟知道林夙夜为人虽算不上低调,但最不喜欢在人前露脸,只要出门就会戴着巨大墨镜遮住整张脸,即便是见了人,他也很少摘下墨镜。
萧瑟大概算是幸运的了,他第一次见林夙夜时,林夙夜虽说并没有从车上下来,但还是降下车窗,缓缓拉下墨镜,对他淡淡点了下头。
萧瑟移开目光,本想转身走掉时,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屏幕里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猛地抬眼看过去。
单晟锐正从公司大厅走出来。他着一身浓墨重黑,纯手工制作的西装包裹着他劲瘦柔韧的腰身,墨黑剑眉凌厉入鬓,宛如一方凝玉的眸瞳里,透出丝丝的阴寒与犀利,精美细致如白玉雕刻而成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感情。
萧瑟的心脏抽搐了下。
从六年前认识单晟锐的那一刻起,单晟锐给他的感觉就是精美高贵。
正因为这样,他总觉得单晟锐不算是正常的孩子,因为太过精致完美,所以才给他一种,“单晟锐一个人不能在这个冷漠敷衍的大人世界里存活下来”的感觉。
而屏幕里那个被众人追捧环绕的单氏集团总裁,带着单晟锐本有的精致和冷漠,却也有让萧瑟陌生的犀利和深沉。
他抬手拨开眼前无数的摄像机,身后跟着的八个西装革履的高级行政助理,同时也为他开出一条路,在众记者尖锐的问题砸过来之前,他已经被助理一路护着,弯身进了一辆线条流畅,外观华贵精致的豪车里,扬长而去。
屏幕下方出现这样一行红色大字,“单氏集团新任总裁单晟锐首次召开记者会,不待结束就已撇开众记者,拂袖而去。”
初春时节,偌大无人的广场上,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微凉中裹挟着刀割一样的疼。萧瑟瘦削的身形立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平添一丝寂寥落寞。
他温和的黑眸里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他在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单晟锐和他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今单晟锐选择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他的世界……早已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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