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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到衙门的李恢和张嶷,听到张辽去宣旨的消息,心中是五味陈杂,到底还是爱将,也难怪张辽那些武将真心为刘岩卖命,更是至死不降,就凭刘岩这种手段,换做自己不也是给他卖命吗,虽然明知道怎么回事,却还是要死命的为刘岩做事,李恢看看张嶷:“后汉国得以兴旺果真是有原因的,谁说咱们这位大王只懂得打仗,人家这是没时间,玩政治也绝对是高手吗,治大国如烹小鲜,一拉一打,用人更是不拘一格,凡是能设身处地的为属下官员着想,依我看,这天下绝对是大王的,如今后汉国已经是铁板一块,伯岐,如果汉中失陷,你可会背叛大王?”
二人是好友,有些话说起来随便,张嶷苦笑了一声:“大王将汉中交给我,若是陷于敌手,我还有何面目往见大王,当不负大王的一番信任。”
对于刘岩如此厚待张辽,二人心中也没有其他想法,张辽是武将,如今后汉**政分家,张辽也奈何不了他们,虽然这一次吧张辽得罪了,但是李恢倒是也不在意,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张辽和刘岩那样关系亲近,只是那需要时间来推进,不过李恢知道,那绝对很难,因为张辽和刘岩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二人又聊起了汉中的政务,说着说着,张嶷却是想起了刘岩丢给他的那本书,这是什么?边区出来看,哪知道方一打开,却不由得脸色大变,一时间竟然连书也拿不住,就掉在了地上,张嶷惊慌的样子将李恢也吓了一跳,不由得惊疑道:“伯岐,你这事怎么了?干嘛这样惊慌失措的?”
张嶷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却是脸上抽动,望着李恢只剩下一脸的惊恐,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让李恢也有些不知所措,究竟这本书上写的什么?竟然让素来镇静的张嶷竟然吓成这样,李恢了解张嶷,这可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乞命的主儿,又怎么会被一本书吓到,心中惊疑不定,又是颇为好奇,便伸手捡起那本书,这打眼一看,也不由得一阵眩晕,双手也有些抖动,怎么会这样?
原来书的第一页上,就写着张嶷曾经与某年某月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候李恢还没有来到南郑,而张嶷却是流落到此,正是生活困顿之时,根本就不引人注意,偏偏就是张嶷对妻子的一句话,竟然写在上面,而且还是张嶷那时候说,是刘岩发动了战争,以至于生灵涂太,罪魁祸首就是刘岩,直呼其名,如此言论可是一宗大罪,最让人恐惧的是,当时张嶷对妻子说的话,话不入第二人耳中,出自张嶷之口,入妻子之耳,更何况那时候张嶷不过流落南郑的一个过客,这等话怎么会被刘岩知道?
二人对望,眼中都是写满了震惊和慌乱,单凭这一点,就是治张嶷一个大不敬之罪,抄家灭祖也是正常的,如果是一死让二人心中忧虑的话,那么这番话怎么流出来的蔡氏最可怕的,凡一言一行都被监视,如何还能说什么,但若有一点事情也难保不被人查知,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总觉得身边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晌,李恢才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伯岐,你也不用想的太多,大王既然给咱们看这些,说明大王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更不会因此而治罪,这根本就是在敲打咱们,还记得当时大王对你说的那番话吗,这就是让咱们好好做官,不要对不起他的信任,不能贪污纳贿,不能徇私枉法,一切按照大王的一丝,把汉中发展起来,让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就是告诉咱们,咱们所做的事情都在有人盯着,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张嶷点了点头,这一点也早就想到的,他害怕的不是刘岩会不会治罪他,刘岩明知道他所说的所做的,却还能封他为汉中太守,说明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但是让张嶷害怕的是,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站在这里,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心中如何不畏惧,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这下不用咱们多想了,怕是天涯海角也瞒不过大王的眼睛,好好地做事吧,暗间营——暗间营,太可怕了——”
这消息的确是暗间营收集来的,李恢将县令撤掉,便已经引起了暗间营的注意,至于张嶷入县衙处理公务,自然也就引起了暗间营的注意,大王既然在南郑,但有一点不安定的因素也要查个明白,于是在南郑的暗间营势力,随即就展开了对张嶷的调查,很快竟然查到了一些东西,从张嶷的祖宗八代,平生经历过往,外加张嶷家中亲人的情况,都被暗间营益州系统给挖掘出来,这些不难,但是挖掘出这一条,张嶷对她妻子说的话却不容易,其实当时张嶷不知道,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巧被一名小偷听见,小偷并非是暗间营的人,但是当那坚硬动用势力查张嶷的时候,张嶷所接触过的人就跟着被挖掘出来,而这小偷也在今天进入了暗间营的视线,随即被找到,这才有了这一番话,至于那小偷,这一辈子也绝不会敢说出被暗间营找过的事情,就算是睡梦中都会化作噩梦,梦到被暗间营带去。
至于说起暗间营,如今刘岩将目光放在了巴蜀之地,张浩自然也就转了目光,提前加大了对巴蜀的控制,暗间营在巴蜀就发展到了四百多人,这不算那些外围人员,而暗间营才是刘岩消息的来源,如今益州所有的举动都在暗间营的监视之下,大量的消息不断地送到刘岩手中,乃至于巴蜀的官员哪一个好色,那一个贪财,哪一个容易投降,又是哪一个真正有才,哪一些事刘备真正地死党,哪一些事可以争取的对象,甚至那坚硬已经开始收买控制一些官员郡兵等,随时准备发动。
先不说李恢于张嶷从这以后那是规规矩矩,。人前人后从不敢乱开口,更不敢多说一句话,不过二人的能力却是很快就让那些对于二人骤升高位的人闭了嘴,短短几天的时间,李恢竟然把益州府衙的框架拉了起来,而张嶷也将汉中府衙的人员调配的差不多了,而且已经开始安排人手从新丈量土地登记人口,开始对汉中所有的城池进行调查,将富户乡绅分一类,另外将需要照顾的贫穷人家有分作一类,并且从府库调集了一批粮食,然后分发到了那些贫寒百姓之家,同时借着战争之时,开始小规模的调整土地,将一些囤积土地的大家户,通过翻旧案该抓的抓该拿的拿,然后分出土地来,交给了那些没有徒弟的穷苦百姓,虽然还不能完全解决百姓的疾苦,但是在汉中却已经稳定下来,短短十余天就能做到这样,无疑让刘岩刮目相看,这还是一边筹建汉中府衙一边进行的。
时间过去了十几日,益州的形势忽然开始变得严峻起来,张飞本来一直呆在汉昌,就在这两日忽然出兵一万,开赴到了旱山脚下扎营,摆出一副要攻打南郑的样子,而另一时间,有两万蜀军从巴郡开赴白水关,在白水关驻扎下来,这让汉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接到这消息,刘岩反而松了口气,不由得哈哈大笑:“刘备到底还是来了,那咱们也应该好好准备了吧,一定要给刘备一个惊喜。”
贾诩只是在一旁微微而笑,只是别人却并不清楚刘岩意有何指,因为这些天都闲的发慌,却并没有做什么,不过张辽却是明了,这还是他一手准备的,是贾诩出的计策,汉中一条汉水贯穿全境,而汉水有一条支流叫做香水河,便正巧直达旱山附近,而旱山附近属于那种荒丘地带,但是从旱山往西有几十里都是洼地,当然只是相较于憋出挖了一些,因为历年来一到梅雨时节,汉水就会水位大涨,每年汉中都要投入很大精力处理南郑和成固这一段的河床,免得发大水,而一旦汉水发大水,就会倒灌香水河,到时候打水一发,每年都要淹了旱山往西的地方,但是偏偏就是这样一处地方,却是最是和大军行军,因为都是冲击出来的矮丘。
而另一方面,张辽派出三千大军在汉水于香水河交界之处,弄出来了一个水库,足足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水库从张辽一开始占据汉中就开始了,甚至那时候还没有攻下成固,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硕大的水库,但是位置比香水河高了一些,积攒这些水那可是相当不易的,张辽动用了上百台取水机,才勉强的凑出来这一些水,只要堵住香水河河口,将水库扒开,打水就会涌入香水河,因为水流太猛,在香水河上游的地方,就会出现绝提,然后这些水量足以淹没方圆几十里的地方,这就是新军一只在准备得,而张飞此时离着最佳位置不过十几里而已,只是张飞此时再不向前,显然是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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