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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洛寒动手,元氏城城门打开了近卫营分作两队,一队朝袁军杀来,接应洛寒,而另一军三百人则杀向神火炮的方向,再说洛寒杀出来,近卫营便已经杀到了,但是袁军也已经结成大阵缓缓退去,知道没有结果的近卫营,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借了洛寒便已经退了回去,而此时高览也领了一军出来接应袁绍,可惜领队近卫营杀过去的时候,神火炮却已经被运走了,只是白跑了一趟。
洛寒回城的时候,刘岩便在城门处等着,见到洛寒不由得笑了:“做得好,这一次可算是给袁绍一个教训了,可惜伤亡了一些弟兄。”
“大王,洛寒无能,只是刺伤了袁绍,却没有能完成任务,还请大王责罚。”洛寒高兴不起来,当时信心满满的而去,结果失败回来,这让洛寒感觉到很丢脸,只是苦笑着却没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刘岩确没有责备他,反而拍了拍你他的肩膀:“行了,责罚你干嘛,成功固然很好,但是失败也是正常,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再说这也是袁绍命不该绝,老天爷还不想让他现在就死,哎,看来还要纠缠下去呀。”
话音落下,洛寒却依旧有些怏怏的,不过刘岩倒是不在乎,反而拉着洛寒笑道:“走,今天我请弟兄们喝酒,能活着回来的弟兄们都辛苦了,呼——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更是辛苦了,今晚上好好地敬他们一杯。”
且不说刘岩离去,这边袁绍却是狼狈的回了袁军大营,肋间的伤口鲜血殷殷,让袁绍不停的嘶嘶出声,这一次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想到这嘴里就是一阵发苦,不由得叹了口气,亲兵将他从战马上扶下来,每一步都感觉到像是挨了一刀。
坐在大椅上,郎中正为袁绍处理伤口,而高览、韩莒子、吕威璜、赵睿、严敞、何茂、王摩、夏昭等一众将领坐在下首,都是一脸关心的望着袁绍,当时也在场的韩莒子和严敞却是面露愧色,有他们在袁绍身边,袁绍受伤了,但是他们却是一点伤痕没有,这可是严重的失职,纵然袁绍不说什么,但是他们却是感觉好像每个人都在嘲笑他们。
“主公,您感觉怎么样了?”见郎中已经处理好了,夏昭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
袁绍苦笑了一声,却是摇了摇头:“没事,没伤到内腑筋骨,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这个此刻却是实在太厉害了,以后若是大家在遇见他可一定要小心,此人的武艺应该不在高将军之下,甚至较之颜良文丑也差不了多少,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关键是此人精于刺杀之术,根本不会与你纠缠,一击便走,杀人手法高超,还有他身边的那些黑衣死士,那根本就******不是人,一个个根本就不要命,要是被这些人围住,那纵然是再高的武艺只怕也要出问题,大家切记不能等闲视之。”
“主公太抬举新军的人了,不如让我另一军千人,去元氏城下骂战,就找那伤了主公的贼子,带我将他的狗头拿来给主公出口恶气——”严敞猛地站起来,朝袁绍一抱拳,便请战而来。
只是话未说完,却不想袁绍竟忽然冷冷的道:“给我出口恶气,哼,严将军,只怕你挡不住那人的一剑,我刚才说过了,此人不是战阵上的武艺,根本就是要杀人来的,那剑术绝对是天下最厉害的几人之一,若是说杀人的话,只怕剑神也不一定能比的过他。”
袁绍的打击无疑很大,其实袁绍这样生气也是有原因的,自己刚刚说了让众人注意,这边这严敞就要和自己顶着干,这不是故意找事还是什么,根本没有将袁绍的话放在眼中,袁绍不生气才怪。
严敞一呆,老脸一红,有心不服气,却又不能反驳袁绍的话,张了张嘴到底是老师的坐了下来,其实严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没有这么想,毕竟都知道他们的主公袁绍一身武艺也是不错,最少比他严敞还要高,想袁绍在大军的保护下,尚且被一剑伤了肋间,若是换上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够躲得开。
而此时袁绍想起那一剑,心中孩子啊发寒,看来以后不能在大意了,那一剑莫说当时匆忙,就算是有准备也不一定能完全避得开,太快了,再想到那些黑衣死士,袁绍心中更是一沉,刘岩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这些人的。
就在袁绍胡思乱想的时候,刘岩却正在给黑衣死士敬酒,对于这些黑衣死士刘岩也很敬重,这些人于近卫营一样,都是他最精锐的队伍,但是往往就是这些精锐的队伍损失也是最大的,而黑衣死士在这些你队伍之中,却是损失最厉害的,每一次出任务,几乎都要损失一大批人。
“诸位弟兄,咱们先敬战死的那些弟兄一杯,毕竟咱们还活着——”刘岩脸色凝重,高高举起酒杯,声音也有些低沉。
能让刘岩这位大王敬他们的酒,黑衣死士也很激动,一起站起来朝随着刘岩举杯,接下来场面显得很激动,黑衣死士们很少喝酒喝得这样兴奋,毕竟每一次喝酒都是在执行完任务回来之后,庆幸的是自己活着回来了,但是心中却是没有一次高兴,但是这一次不同吗,让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很快几乎都有了三分醉意,一名近卫从外面匆匆进来,凑到刘岩耳边低声道:“大王,张燕将军醒了,他想要见您。”
刘岩一呆,来了这几天,张燕就一直昏迷不醒,而昏迷的原因就是因为感染了,郎中说张燕可能没有救了,怎么就忽然醒了,但是刘岩没有多想,心中一动,只是朝众黑衣死士一举杯:“诸位弟兄,我再敬你们一杯,我要去看看张阎将军,你们自己喝着。”
自然不会有人拦他,在近卫的引领下,刘岩便去了后堂,张燕就住在后堂,此时远远地就能闻见一股草药味,让刘岩心中却反而一沉,进去的时候正巧碰见郎中出来,刘岩便拉住郎中:“张将军怎么样了?”
郎中一脸的苦涩,只是朝刘岩一抱拳:“大王,我已经尽力了,哎——感染的太厉害了,以现在的医术却是没用办法,张将军这是回光返照了。”
刘岩神色一暗,只是挥手让郎中离开了,脸上不由得多了一丝凝重,抬头朝房中望去,却也头尽量的让脸上轻松一点,深吸了口气,这才大步走了进去,房间里的草药味很浓郁,让人都有些受不了,照顾张燕的是一些黑山军的老将士,都是张燕的亲兵,见到刘岩进来都是一脸的沉默,显然对刘岩的尊敬并没有那么多,而张燕躺在床上,一脸的蜡黄,如果仔细看却要还有一种说不出古怪的潮红。
见到刘岩进来,张燕不由得眼中闪过一道喜悦,便要挣扎着坐起来,倒是刘岩赶忙上前两步,按住张燕的肩膀,便坐在张燕身边。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张将军,你躺着就好,还没有恢复吗,好好休息——”
“大王,不用宽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没两天活头了,”张燕脸上潮红更明显,或许是因为激动不由得咳嗽了几声:“我快不行了,幸亏大王赶到,我知道自己失了高邑,还是戴罪之身,不过却还是有些事想要求一求大王——”
见张燕有些激动,刘岩嘴角抽了抽,只是叹了口气:“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用太往心里去,张将军,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只要我能为你做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哪知道听到这话,张燕却是一生悠悠的叹息:“大王,说良心话,以前我从来不曾和服你,纵然投降了也是口服心不服,但是在这一刻,我却真心佩服你了,这也难怪我会输给大王,到如今我知道为什么了,所以刚才我已经交代了我的老弟兄们,今后让他们为你马首是瞻,一切听你的吩咐,这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老弟兄,如今我要走了,所以想要摆脱大王帮我照顾他们——”
转头看看,房中果然有原黑山军的将领,不过虽然都不说话,但是对于张燕的托付却都是不以为然,只是刘岩此时没有心思和他们计较,只是点了点头:“放心吧,张将军,我一定会带你照顾她们的,愿意从军的随我开创基业,不愿意从军的可以会并州,或者在冀州安家落户,州府会给他们土地房子,还帮他们安排个事情做,一年之内享受供给粮,免费医疗,孩子上学都少不了他们的。”
张燕好像放松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多谢大王,那就拜托大王了,只是燕还有一件私事想请大王帮忙。”
“你说就是,咱们是弟兄,一日为弟兄,一声为弟兄,只要我刘岩豁出命能做到的,那就一定做到。”刘岩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倒是没有说谎,无论是因为对张燕的欣赏,还是因为为了稳住两万黑山军,刘岩有些事情都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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