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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这一次才是真急坏了,要是以前三万六千钱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三万六千钱几乎等于一座山压在了马家人的肩膀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或许还可以想想办法,但是马玩却没有时间了,三天的交钱期限眼看就要到了,如果在拿不出钱,巡防衙门就会提交申请,请治栗府衙门先行垫付,然后就会将马玩转去新都城去做苦工,听说那地方可是会折磨死人的,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真要是马玩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去了,那还能回得来吗?
“岱儿,你打算怎么办?”老太太一张老脸阴沉着,只是望向啊马岱,如今要救马玩的希望还是落在马岱身上,再去借钱是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只是马岱会不会那么做呢,马玩真要是死在那种地方,马家却是一点话也说不出来,根本无法指责刘岩什么,老太太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原来是看透了刘岩不会杀他们马家的人,所以老太太才会那样硬朗,但是如今却硬朗不起来,真要是硬朗,马玩死了也是白死。
其实马岱怎么会不知道老太太什么意思,如今心中也正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那么办,真要是去投降,马岱还是心有不甘,但是不投降,马玩又要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马玩被送去做苦工,累死在那里不成,马玩可是他的亲弟弟,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面子重要还是人重要?
好半晌,马岱叹了口气,心中到底放不下马玩,站起来朝老太太默然的道:“奶奶,我去将弟弟领出来,这小子年少不懂事,以后就靠奶奶和两位大娘多多管教他了,替我跟大哥说一声,我对不起大哥。”
话音落下,咬了咬牙转头朝外面走去,出了屋门,还听见身后一声叹息,是老太太的声音,还有大娘的抽泣声,以及马休的叹息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又到了汉王府外,马岱看着汉王府德牌匾,却是不由得一阵苦笑,走了两步,便被近卫拦住:“干什么的,此地不准随意靠近,快快离开。”
马岱苦笑了一声,朝近卫抱了抱拳:“兄弟,去给汉王通报一声,就说马岱来投。”
近卫狐疑的一阵,到底还是进去给通秉了,再说此时刘岩整合典韦在后院小饮,也算是慰劳一下典韦,正喝的过瘾,近卫匆匆进来,朝刘岩一抱拳:“大王,门外有个叫做马岱的说要来投。”
刘岩与典韦同时一呆,不由得一起哈哈大笑,典韦猛地干了一杯,只是嘿嘿的笑道:“大王,怎么样,我的这个主意不错吧。”
挤了挤眼睛,刘岩朝典韦竖了竖大拇指,昨夜的那个办法还是典韦想出来的,猜测着马岱来此无非是借钱和投靠,要是投靠的话自然卆简单了,但是要是借钱的话,却是还要有些手段,如今长安在刘岩手中经营了年余,城中的一切如何还不清楚,那个小偷本是暗间营的密探,自然也是一句话。
“去将马将军请进来,正好一起喝两杯。”刘岩一时间心怀大慰,只是朝近卫挥了挥手,脸上早已经笑开了花,三万六千钱就能买一个将领,而且马岱的武艺比张辽也差不了多少,这种将领那可是万金难求呀。
没过多久,在近卫的引领下,马岱被带了过来,见到刘岩,马岱也不敢在拿捏,单膝跪倒在刘岩面前,只是沉声道:“马岱扣减汉王,今日来投,愿为汉王效力。”
“哈哈哈,马将军快起来,既然以后要一起在战场上杀敌,那就是一家人了,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刘岩双手将马岱扶了起来,脸上却是笑的灿烂:“马将军来得正好,刚才整了两个菜,整和典大哥喝的高兴,既然马将军赶上了,那就一起喝几杯吧。”
说着硬拉着马岱坐下,桌子上还真是俩菜,一个青菜,一个炒肝,很简单的两个菜,倒是有一坛子好酒,这让马岱倒是有些意外,刘岩贵为汉王,可以说是天下最大的一路诸侯,作用并凉二周,还有三辅之地,如今兵临幽州,观望冀州,几乎占了三分之一个天下,与爱将典韦在一起喝酒,就然是如此简单的两个菜,便是一般家庭也能有这个俩个菜,若是来个客人,还要比这要好。
见马岱看着桌上的两个菜,刘岩呆了呆,脸上却有一丝古怪,这个不是刘岩作秀,其实汉王府除了带孩子的,大部分也吃得平常,当然肉食是断不了,但是从来不浪费,不过刚才刘岩典韦二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也难怪马岱看着这幅表情,刘岩干笑了一声,只是吩咐近卫:“快去在弄两个菜,我也好和马将军喝两杯。”
果然近卫下去只是片刻就端上来一盆子肉块,不过近卫却是有点脸色不太自然,放下之后,瞅了瞅刘岩,却是挠了挠头:“大王,厨房里东西不多,正好王后在给孩子弄吃的,就让我将昨晚上剩下的炖肉端上来了——”
刘岩脸上抽了抽,也觉得有些丢面子,不过一想到是董白说的话,却又无可奈何,董白比起刘岩自己还要节省,当然是为了做榜样,但是却让刘岩很无奈,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马将军,别嫌弃,其实这炖肉昨晚上没怎么动,看来,咱们喝酒。”
只要说起喝酒,典韦就来了精神,上来便拉着马岱连干了六杯,要不是马岱是在推辞,只怕典韦还不肯算了,典韦这哪里是在敬酒,只是找个理由自己喝酒吧了。
酒过三巡,马岱才忍不住,一脸苦涩的道:“汉王,马岱投奔大王,是想请大王出手将我弟弟马玩救出来——”
“怎么,马玩还没有放出来吗,昨夜不是把钱给你了吗,难道巡防衙门收了钱还不放心人,是不是又整什么幺蛾子了,给我说说,要是真的他们敢胡来,我也不介意来个杀一儆百——”刘岩佯装一怔,装的还是真的很像,要是典韦不知道的话,还真以为刘岩就是这么回事,心中不由得啧啧有声。
看马岱不好意思开口,典韦索性在加一把火,干了一杯酒这才嘿了一声,拍了拍胸膛高声道:“马将军,你方兄,真要是谁敢贪赃枉法,我老典就扭了他的狗头来,给你当夜壶,哼,咱们后汉国可容不得那些贪赃枉法之辈。”
“不是的,是昨夜出了一点意外,那钱——那钱被人偷了。”马岱声音越来越小,一张老脸真是有些挂不住,白费了自己一身武艺,竟然钱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
刘岩一呆,朝典韦看了一眼,只是心中怎么想的就没有人知道了,只是刘岩听见这话,却是冷哼了一声:“看来长安的治安是该整顿一下了。”
顿了顿,刘岩朝马岱点了点头:“马将军你放心吧,我这就让人把钱给巡防衙门送去,而且还要责令巡防衙门逾期破案,真是太不像话了,马将军的钱也敢偷,不过马将军也不用多想,以后正纳闷就是一家人了,你借的钱便算是作罢了,一会你回家安顿一下,相信马玩很快就会回来,就这天寒地冻的,暂时不会出征,就在家里多歇几天,我叫人再给你支一些钱,也好安排一下家里。”
接下来,刘岩和典韦只是和马岱喝酒,最终把马岱灌的晕乎乎的回了家,不过让马岱高兴的事,马玩果然回来了,不过回来之后的马玩却是有些消沉,就是马家的其他人也是很消沉的,因为马岱的投降并不是他们所愿意的,这种无可奈何真的很让人痛苦。
“岱儿,以后自己小心些,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家里人都知道这不怪你。”老太太看得出马岱有些颓废,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孙子。
不过老太太却是看错了马岱,因为马岱心中想的是其他的事情,此时听老太太这样说,马岱却只是摇了摇头:“奶奶,其实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把刘岩砍得太不堪了,也许咱们应该和刘岩接触一下,或者正如刘岩所说,咱们的思想太陈旧了,咱们不但可以做大汉的忠臣,还可以做后汉国的开国之臣——”
老太太脸色一变,正要说话,马岱叹了口气:“我今天忽然有所悟,后汉国的强大也是有原因的,我今天在刘岩那里喝酒,我去的时候,刘岩和典韦已经喝了不少,但是两人却只有两盘菜,还是最普通的菜,一般老百姓家里就吃得起,我想这应该不是作秀,后来端上来的炖肉,说是昨晚上剩下的,我吃的时候注意了一下,果然不是新炖出来的,如果刘岩平时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话,也就难怪老百姓会拥护他,我想过了,如果刘岩真是这种生活,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人有点傻,另一种是这种人绝对是绝代枭雄,听说他一只就这样,我估计这此人应该是绝代枭雄,这种人能忍所不能忍,绝对能成就已成就一番大业。”
没有想到马岱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老太太只是呆呆的看着马岱,一时间爷孙俩却是一句话再也没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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