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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行当时是想明白了,先不说韩凤怎么样,但是刘岩提出来,这刘岩的面子就不能随便的搁下,如果自己非要推辞,那不是让刘岩难堪吗,所以干脆抬出父亲来,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即便是刘岩也不能怪罪吧,阎行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得意,等过几天自己就出征了,这件事情就又往后拖了,也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找到了老婆,到时候刘岩还能来在给自己保媒不成。
阎行到没有怪刘岩多事,毕竟人家刘岩也是一番好意,再说刘岩为大王,一国之君,也算是与阎行给足了面子,只是阎行千盘算万盘算,却有一件事没有料到,听阎行这么说,刘岩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诡异:“彦明,这一下你可算是说找了,这事好办,你父亲如今就在长安城吗,就在你的镇西大将军府里——”
“什么——”阎行一呆,登时傻了眼,不知所措的看着刘岩,难道是刘岩早已经算计好了不成,这——这是怎么说的。
其实这倒不是刘岩的手笔,而是韩凤的干姐妹董白做的主,当时阎行战死的消息传到长安,韩凤差点没哭死过去,便如刘岩所说,给阎行立了衣冠冢,然后披麻戴孝的为阎行守墓,自承阎氏未亡人,着实让董白感动了一番,也包括刘颖吴悺儿众女,感动于韩凤的痴情,当时便商量,索性将阎行的父亲接到长安,此时阎行的父亲也是最悲伤的时候,见到韩凤这样子,心中除了感动还能说什么,在董白的劝解下,阎行的父亲阎篙也就答应下来,为韩凤举行了冥婚,算是正式的成了阎家的媳妇,甚至阎篙还觉得亏欠了人家韩凤,直说拿韩凤当亲闺女看。
还别说,从那之后,韩凤将阎篙待若亲父,便一直照顾着,开口便称父亲,以儿媳之礼相见,除了有点高大之外,阎篙对这一门亲事也很满意,甚至在阎篙病的时候,还是韩凤一直在伺候着,人心都是肉长的,因为儿子不在了,阎篙甚至有些歉疚韩凤,但是后来阎行没死的消息传回来,众人却是犯了难,因为就怕阎行不肯承认这门婚事。
当时正好董白造访韩凤,便说起此事,还是董白说这件事最好的就是让刘岩来促成,于是刘岩回来之后,董白便将此事说给了刘岩,刘岩道是也乐于促成这件事,当时便答应下来了,正好这一次召阎行进京,刘岩就和董白商量,将这件事情促成,之意如何如何,夫妻二人可是一肚子馊主意。
再说此时阎行惊讶,刘岩肚中暗自好笑,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彦明,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你父亲同意了,你就答应了,哎呀,看来还要去做你父亲的工作呀,啧啧,可是有些难度。”
听刘岩这般说,阎行也觉得父亲其实当初并不喜欢这门回暖时,只是当时人在屋檐下,父亲才算是应允了这门婚事,后来可是就不同意了,估计着大王去做父亲的工作,父亲也不会随意答应,再说自己也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亲,阎行可不知道其实父亲早已经认可了这门亲事,而且还觉得亏欠着韩凤,此时却是一咬牙沉声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我母亲去世得早,如今却只有父亲在,只要父亲同意了,我能说不行吗。”
“彦明的意思是说只要你父亲同意了这门亲事,你就答应了?说话可算数?”刘岩当然不会放过阎行,仗着自己的身份逼迫阎行。
被刘岩这一逼,阎行想也没想,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阎行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说话自然算数。”
话音落下,却不小心发觉刘岩一脸的诡笑,笑的阎行心里发突,正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见刘岩眨了眨眼睛:“嘿嘿,彦明,那你就会大将军府去见你父亲吧。”
“来人呐,领阎将军去镇西将军府,嘿嘿——”刘岩怪笑个不停,朝一旁的程旭低声道:“告诉王后,就说给憨姑娘准备婚礼吧,明天是初八,这日子不错,那就定在明天了,让王后多准备些嫁妆,韩凤从咱们汉王府出阁,那也不能寒碜了,可丢不起这个人,给韩凤一对琉璃瓶做嫁妆。”
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阎行,拍了拍阎行的肩膀:“快回去将军府吧,你父亲可是在等着你呢,实话告诉你吧,你死了的那段时间,你父亲都已经给你和韩凤主持过婚礼了,如今韩凤可是你们阎家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嘿嘿,你说你父亲会不会同意,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这说话可要算话呦,哈哈哈——”
看着失魂落魄的走出去的阎行,刘岩一脸的好笑,心中全然没有一点愧疚,其实刘岩也很感动韩凤,所以才哦决定促成这门婚事,刘岩如此一逼,阎行还能不同意吗,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且不说阎行回去一问父亲,那是相当沮丧,才知道明天是必须要娶韩凤为妻了,自然有人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一切,再说阎篙知道言行回来,早已经把新房准备妥当,其实也很容易,只是韩凤住进汉王府,明日从汉王府出阁,毕竟韩凤与董白是干姐妹,加上韩凤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在,所以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到了下午,刘岩也没时间去管阎行的事情,便领着典韦和一帮近卫去了马超马岱所带的院子,再见到马超马岱,胡子早已经刮了,衣服也干净了,还洗过了澡,有看的出当时的风采,依旧是那两个少年英雄。
不过此时还是带着镣铐,免得刘岩去见他们的时候,万一马超马岱心生歹意,再伤了刘岩就麻烦了,所以还是带着镣铐的,不过即便是戴着镣铐做了阶下囚,马超却还是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说好听一点那叫铮铮铁骨,说难听一点那叫不知死活,不过马岱倒是很稳重,一直默默地不说话。
刘岩才一进屋,马超便已经冷笑出声:“痛快一点,要将我们兄弟怎么处置随便,要杀要刮都行,但是想让我们投降就别费精力了。”
看着马超牛气哄哄的样子,刘岩只是嘿了一声,一屁股坐在马超马岱面前,只是一脸的嘲弄看着马超:“你怎么知道我是劝你投降的,今天我不跟你说投降的事,不过却要告诉你另外一个消息,如今我的大军已经攻克了武威郡敦煌郡张掖郡和酒泉郡,你们马甲已经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另外呢,你的家人也都被抓到了长安——”
马超和马岱闻言脸色登时大变,几乎是同时长身而起,马超瞪着眼珠子,咬牙切齿的道:“你我双方征战,战死沙场也不外如此,但是你堂堂汉王,怎么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拿我的家人要挟我们,你——”
一旁马岱却是脸色一变在变,迟疑了片刻才低声道:“汉王,我弟弟怎么样了?”
刘岩看了马超一眼,嘿了一声,却是望向马岱,这家伙倒是很冷静,说话依旧不卑不亢,却显得比马超更是有心计,点了点头:“放心吧,你们的家人都没事,不过大部分却都在大牢里关着,马岱,你应该劝劝你弟弟——”
“我们马家都是不怕死的好男儿,汉王不用多费心思了,马岱是不会投降的。”不等刘岩说完话,马岱就硬邦邦的顶了一句。
皱了皱眉头,这两个马家人可真是够倔强的,可是也该等我把话说完了吧,摇了摇头嘿了一声:“我说你们兄弟俩是不是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在说行不行。”
正要说话的马超和马岱对望了一眼,一时间沉默了一下,最终马超还是哼了一声:“你说我们听着。”
到底还是担心自己的亲人,幸好只是在大牢里关着,这让二人松了口气,只是这表情却是落在刘岩眼中,可惜刘岩佯装没注意到,只是沉声道:“我没说让你们投降,不过这样子,只要你们谁发誓不和后汉国为敌,我就放了谁,我不需要你们投降,只需要你们马甲不和我为敌就行,我不但放了你们,还在长安给你们房子,你们可以在长安自由的生活,我也不去干涉你们,也不找你们的麻烦,至于生活的好坏,那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马超马岱一下子愣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拿不定主意,正迟疑间,却又听刘岩吁了口气:“马超,其实你母亲和你兄弟马休已经放出去了,而且我还每个月给你母亲一百文钱,也给了他们房子,我现在就可以令你去看看你的母亲和弟弟,怎么样?”
“什么?真的吗?”马超不敢相信,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过刘岩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你的母亲和马休丢发誓不和我不和后汉国为敌了,所以就放出去了,至于你的奶奶和其他人,因为还没有发誓,所以还在大牢里,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劝一下他们,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只要不和我为敌,你们就可以自由的生活,你们说还有我这么好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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