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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王方引一千军杀来,刘岩却是脸色不变,嘴角只是泛起一丝冷笑,还真是小瞧了新军,今日就要让王方看看,到底新军是不是他能惹得,轻轻一挥手,五千大军登时结成阵型,不过很明显的看得出是两个阵型,一面是中军大阵,有一千五百近卫营组成,剩下的三千五百新军骑兵分成四个小块,合为四营,各有八百,只有前方有一千一百人,为先锋军,不过此时前军变后军,如今的千军也只有八百人,统领便是周仓。
此时新军前进的阵型一变,瞬间化作了防御阵型,同时前军准备冲杀,这样齐整的军容让冲过来的王方心中不由得一惊,统兵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齐整的军容,王方不是蠢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要军容齐整,这些人就绝对不容易对付,只是事到如今,却是不能多想,王方依旧咬着牙杀了过来。
“开炮——”刘岩只是淡淡的下令,一脸嘲弄的望向重来的王方,早已经吩咐火炮对准王方,不过希望能够打得准,如果一炮能将王方炸死的话,那说不定可以接受王方的人马,心中不由得一闪。
一声惊雷炸响天天际,只看见一溜火光划过,接着不等西凉军王方的人马反应过来,一片火海就在千军万马之中炸开,登时间将几十个人化作火人,随即奔腾的大军混乱起来,即便是王方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再说刘岩见火海炸开,便轻轻一挥手,随着刘岩一声令下,传令兵互动令旗,早已经要克制不住的周仓猛地一声大吼,纵马朝王方所部迎去,而随着周仓的高吼,八百新军将士也别了一肚子邪火,这些天被近卫营压得抬不起头来,争也争不过人家,这心里却是难受的很,今日正好发泄在敌人身上,不由得随着周仓高喊道:“杀呀——”
虽然开始冲锋,但是几乎一致的举枪,控制战马的速度也几乎一致,八百战马冲起来丝毫不见凌乱,这些日子被近卫营那样的操练给刺激的不轻,这些新军将士也都拼命地操练,进境日快,虽然不能喝近卫营相比,但是对上一般的骑兵,心中却是丝毫不怵,尽管这面对的是号称天下最强的西凉骑兵。
这说话间便已经和敌人冲撞在一起,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还魂的王方却已经迎上了周仓,本来这种千军万马的冲锋,为将者能祈祷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关键是指挥,但是此刻在震惊之时,还没有缓过劲来的王方,却被周仓截住,猛地一声大喝,便已经一道斩了下来,刀声呼呼,寒光闪闪,已经奔王方的肋间砍来。
好一个王方,眼见反应不及,心思还没有从那火海之中转出来,但是大刀已经临身,如果不动作那是必死无疑,但是一时间格挡来不及,当比也不好躲避,心念猛地一转,却是一咬牙,竟然猛地朝战马的一侧倒去,擦着大刀半边身子倒在了战马的一侧,堪堪让过周仓的大刀,饶是如此,也被带下去一缕毛发,就算是久经战阵,王方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得赶忙打起全副精神应付周仓。
王方一杆长枪如蛟龙出海,也算是舞的颇有章法,奈何面对周仓的大刀,却是一下子少了威力,被周仓压得施展不开,也不过十几个回合,王方眼见不是周仓的敌手,心中一时间惊惧,知道在战下去,自己就要折在这里,心中一动,虚晃了一枪,便已经抽身而走,差点被周仓一刀斩于马下,亏的一旁的亲兵救驾,这才免于死战此地,也顾不得亲兵被周仓斩杀,便仓皇退走。
再说两军相遇,新军的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一时间气势如虹,加上军阵齐整,长枪略强于西凉军,一番碰撞,又加上西凉军还在惊于刚才的火海,碰撞之下便已经吃了大亏,当时便有三四百人战死此地,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西凉军刚刚缓过劲来,只待双方再拉开距离,等回来便能真正厮杀起来,到时候谁胜谁负还不能说,哪知道就在西凉军兴起报仇的念头的时候,作为主将的王方却是已经狼狈而逃,至此将无争胜之念,兵无杀戮之心,几乎是潮水一样溃败而去。
周仓更是恼怒,本以为一战能够立功,挥舞着大刀正要斩杀了王方,哪知道却被一名亲兵打扰,反被那王方遁走,登时一纵马追了上去,而此时王方大溃,西凉军如潮水退去,新军便随着周仓一路杀上去。
从此地到频阳城也不过四五里的距离,这一路新军在后追杀,追上了就是一顿乱攒,定然将西凉军杀于当场,追不上的又是一顿乱射,弩箭发威,不知死伤多少,等西凉军逃回频阳的时候,一千人马却只剩下不足五百而已。
“放箭,放箭——”已经到了城门下,王方欣慰的是城门打开了,但是却又怕新军尾随杀进来,不顾一切的招呼放箭压制新军,果然城上的兵卒惊慌之余,自然是奉了王方将令,不过一切的便是一片箭雨,只可惜这一片箭雨却射杀不了已经顿住的新军,周仓眼见要到了敌人的射程之内,却又怎么肯冒险,刚好勒马停住,便见一片箭雨,将打后的西凉军到时射死了几十个。
看着这一片箭雨,周仓到时欣慰自己没有冒失,再说就算是尾随着追进去,一旦敌人做好准备,这八百人进去之后,也还说不定被关门打狗,所以周仓还是没有干冒险,毕竟西凉军虽然败了,却是并没有乱作一团,等停住之后,眼见西凉军已经退入城中,心中不禁感叹,这临阵溃败,如果换做其他的军队,早就南有几个能逃回来了,虽然主将退却,兵无战心,西凉军却还是自动的知道边撤边走,不时用弩弓还击,阻挡新军追击,甚至眼见逃不掉的,还会回身冲杀,延误新军的追兵,舍己救了大军,不然的话,这五百人能够有几个逃回来还不一定。
周仓站定,看着一片箭雨射杀了几十名西凉军,那些人才退回城中,城门缓缓关上,心中叹息了一声,又是赞叹西凉军的战力非凡,却又是心叹王方的狠辣,竟然不顾自家的人马,如果不是他听了刘岩的命令不得冒险,万一要是追过去,要死了西凉军,这一轮箭雨就能射得他们人仰马翻,再说城墙上的兵卒虽然略显慌乱,但是却是依旧满有章法,这才是周仓不敢冒险的原因。
想周仓原来终年于汉军征战,所欲的汉军不知凡几,便是当日大败于皇甫嵩,虽然官军了得,但是周仓也不见那些汉军有多厉害,但是西凉军的战力却是让周仓心生感叹,如此强军可惜落入王方之类人的受伤,不然当能大放异彩。
感叹之余,周仓虽然不敢攻城,但是却敢骂阵,纵马于三百步外,舞动大刀指着城上便骂道:“王方小儿,可敢下来一战,是个带把的就滚出来,看你周爷爷斩了你的狗头,如若不敢出来,以后就别站着尿尿——”
不是说周仓骂的粗俗,其实那时候的将领有多少是读过书的,平时说话都好听不到那里去,此时骂敌人,周仓这已经是没有说的太难听了,还是因为西凉军的悍勇让他敬重,不然真正骂将起来,确实不知道有多难听。
再说王方逃回城中,又不敢随便出城,虽不说是惊弓之鸟,但是一场大败,心神俱累,又知道不是周仓的对手,却哪里会出城应战,只是跌坐与城中,灌了好一壶热茶才算是缓过神来,听见城外周仓骂阵,心中虽然气恼,却又无济于事,也只能闷声发大财,躲在城中不理不睬,此时城门关上,还怕周仓攻城不成。
这边周仓骂战,也没有过多久,刘岩便率军杀了回来,远远地大军有驻扎在城下,等刘岩冒出身形,周仓才纵马过去,一脸惭愧的朝刘岩一抱拳“主公,仓无能,没有斩杀敌将,反而被敌人半军逃回城中,还请主公责罚。”
这一次周仓是真的有些惭愧,还亏得大军开炮,一下子让西凉军大乱,让西凉军震惊于火炮之威,一时间不敢动弹,这才让他杀上去捡了大便宜,并没有损兵折将,但是即便是如此,自己还让王方领着五百军逃回频阳,这张老脸却是不太好看。
刘岩呵呵一笑:“都已经胜了,还要我责罚,周将军这是要讨赏吧。”
周仓一阵尴尬,只是连忙回收说绝无此意,自然退到一旁,刘岩这才纵马到了城下三百步外,轻轻一挥手,新军便已经止住了声音,五千大军鸦雀无声,只等将军发话,果然刘岩望着城头上的那些兵卒,清了清嗓子,这才高声道:“城上的西凉军弟兄们,我是刘岩,太师的孙女婿刘岩,今日路过此地,是得了天子所请,朝中列位臣工所托,往长安去,诛杀太师身边的妖女貂蝉的,本来昨日大家也知道,我派人来给王方将军送信,想请王方将军一起声讨那妖女,挽救太师于危亡之中,只是王方他命人箭射我信使也就罢了,今日竟然率军掩杀,竟丝毫不顾天子手谕,难道王方你是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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