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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将军一声令下,满山的火把都亮了起来,随之对山上的火把也亮了起来,只是就在对山上的火把亮起来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一阵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却原来是典韦趁夜领着人朝上摸去,虽然爬的很慢,但是毕竟也接近了一下,而山上的敌人因为夜黑根本就看不清山下的动静,于是让典韦等人摸到了半山腰,这也就罢了,要是在往上,一旦近了,典韦等人也铁定被发现,可惜就在火光亮起的时候,典韦却猛地一声令下,五十来人拼命地朝上窜去,而敌人却还因为猛然间的光亮与黑暗的交替,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根本看不到不远处的情形,于是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典韦硬是领着人逼近了只剩下百十步,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两军交锋的了。
随着敌人反应过来,便有人招呼着朝山下放箭,不得不说敌人反应也够快,但是毕竟没有赶上近卫们的配合,刚刚传来放箭的声音,近卫们就已经组成了木盾阵,将她们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五十多人围在一起,有一掌厚的木盾护着,箭矢的作用实在是太有限了,但是这样的距离,弩箭却已经能够发生作用,随着典韦大喝一声,近卫们的弩箭迸发了,一片箭雨射了上去。
虽然各种因素对近卫们并没有多大利处,山上山风强劲,加上又是朝上射的,如果原本是一百五十步,如今能够射到八十多步就不错了,反观敌人的箭矢却是顺风而下,足足延长了不少的射距。
虽然说很不利,但是近卫们也有优势,那就是敌明我暗,敌人点燃了火把照耀山谷,但是也把他们暴漏在火光之下,而近卫们躲在木盾后根本看不到,再加上敌人的数量很多,围在山头上,那简直是活靶子,纵然弩箭无法瞄准,甚至会被山风吹得发偏,但是毕竟人太多了,虽然有些箭矢跑偏了,但是大部分却都是落在了敌人的身上,这就是那一片惨叫声的原因。
黑夜里,没有人能看得清山头上的情况,这一阵惨叫让对面的目光全部投了过来,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惨叫声传出很远,一时间那位将军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近卫们顶着盾开始慢慢靠近,不断地射出弩箭,将敌人当做活靶子,几轮下来,反而有百十名兵卒受伤,但是惨叫声很凄厉,随着典韦等人的靠近,终于被敌人发现了,但是这样的距离已经对近卫们有利了,毕竟还近卫们有盾牌,而敌人因为是打埋伏,根本就没有配置盾牌,此消彼长,反而是近卫们占了便宜,不断地射杀敌人。
“往下投石头。”终于这一军的将领下了命令,箭矢不起作用,不想硬碰硬就只有这样做,可惜这命令却已经晚了,典韦手持盾牌抵挡着石头的冲击,虽然微微有点吃力,但是却始终撑得住,而近卫们合成三角阵,将滚石全部划开,一时间也不能对近卫们造成太大的伤害而敌人却在近卫们的弩箭下,又损失了不少人。
典韦不断地朝上涌去,很快就已经和敌人接触上了,双方二三十步的距离,敌人的滚石威力也不大,很难造成伤害,反而是敌人却无法防御他们自己,只能用身体抵挡弩箭,等靠近时最少有一般的人被弩箭刺伤。
对山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这边山上传来惨叫声,然后又想起了喊杀声,想必是已经是双方拼上了,至于情况别人就说不清楚了,但是比起了典韦的数量多几倍,但是却被典韦冲杀的实收,只是一人就挡住了近百敌人。
这一阵拼杀谁也插不上手,近卫们很勇猛,而敌人信心却已经破了。此长彼消,便已经有半数的人陨落,而近卫们却也损失了二十多人,但是越是坚持下来的人一身武艺反而更是了得,三十人对二百,杀的昏天昏地,反手下没有典韦一合之将,杀的不亦乐乎,每一个人都想杀敌报效。
听着山上的喊杀声,刘岩深吸了口气,朝魏延一摆手,此时早已经收拾了营帐,刘岩另有计较:“文长,一会我率人杀上东山看,到时候一旦东山上也传来喊杀声,你就领人迅速过谷,尽量的不要弄出声音来,只要过去了就行,和张虎他们回合。”刘岩沉声道,双眼开始冒光。
魏延一愣,不觉得脸色大变,惊声道:“主公,这可不成,您是三军主帅,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您去呢,还是让魏延去吧,一定能完成任务——”
只是魏延却不知道刘岩的脾气性格,不知道刘岩每一次杀敌都会冲在前面,这不但是已经在兵士们心中成了一种定性,对于刘岩也成了一种习惯,刘岩还沉迷在这种杀敌拼命地乐趣之中,根本没打算让魏延前去,因为魏延还没有办法激励马军的士气,所以嘿了一声:“不用,文长,粮食就交给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话音落下,刘岩一摆手,那些马军登时全部下马,飞快的将弩箭挂在身上,然后抄起长矛,扛起木盾,三百大军已经跟在刘岩身后,朝山上摸去,黑夜里也能听到大军前进的声音,身后还传来魏延的轻呼。
眼看着刘岩冲了上去,魏延脸色有些难看,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话刘岩没有听,也不是因为这位主公不重视他的意见,无疑刘岩对他是相当的好,但是魏延忧虑却正是为此,自己的这位主公,无论是武功谋略都不错,而且深的将士们的拥护,便凭着为百姓这样筹粮的举动,想必在百姓中也是威望及高,这一切都是很好的,证明主公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有野心有能力,但是如今看来这位主公却让魏延很担心,就是这种看似很壮烈的身先士卒。
如今刘岩坐拥三郡之地,身负八万百姓,手下七千多士卒,有几百里土地,手下更有一帮文臣武将再为刘岩谋划,这种情况下,刘岩去身先士卒,那不是拿着他自己的命在赌,而是在拿着所有人的命在赌,魏延想的就是这件事,只是魏延新近投效,却是不可能如何的劝解这位主公,不过魏延叹了口气,心中还是打定主意,只要回到三郡之地,自己就是拼着受主公怀疑,凭着自己刚刚得到的副都督的权势,也要联络主公手下几位有分量的谋士和武将,比如说自己知道的典韦陈宫来规劝主公,这样子身先士卒确实不是志在天下的君王所应该做的事情,这应该是他魏延这种将领去做的,一定要让主公明白,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三郡之地的主人,三郡之地所有人和事都是在围绕着他运转,别人谁死了都可以,只要主公还在,那么三郡之地就还在,但是一旦主公除了意外,那么三郡之地也就巍巍可及了。
看着已经杀上山的刘岩,魏延叹了口气,一新的忧虑,此时却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主公,千万不要出事,不然自己可就是最悲惨的人了,在荆州委屈了几年,好不容易遇到了欣赏自己,而且又看得起自己的主公,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抱负,甚至还有回到自己施展抱负的那一方土地,主公就先身陨了,那可真是天大的讽刺了。
对于魏延的叹息,刘岩不知道,他此时正沉醉于马上要发生的厮杀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刘岩很沉迷于这种赤膊上阵厮杀的激情,的确没有想到过魏延考虑的那些事情,因为所有的兵卒都很拥护刘岩,正是因为这种身先士卒带来的。
西峰上的喊杀声不断地传来,越来越激烈,刘岩相信有典韦率领的近卫即便是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也能杀出一条血路,一切就等自己了,望着越来越接近的山峰,刘岩深吸了口气,敌人应该就在这座山峰上了,远处的火光还能隐隐的看到敌人的身影,相信敌人也不会太多,三百马军也足够抵御敌人了。
越来越近,但是传出去的声音确实无法遮掩,毕竟刘岩不能慢慢的接近,很快就听到山峰上传来敌人的高呼:“有敌人冲上来了,弓弩手准备。”
山峰的半腰处,刘岩和三百马军热血沸腾,没有丝毫的畏惧,尽管深处不利的位置,但是却没有一人有退缩的迹象,随着刘岩的高呼,木盾阵支了起来,速度也开始放缓,一方面是要恢复消耗的气力,另一方面也是结成了大阵,防备敌人的箭矢和滚石,木盾阵支起来,就像一座活动的房子,如今刘岩已经几次修改木盾阵,组合起来就解释了得很,每一面盾牌都有机关,能和别的木盾结合起来,这样就减少了持盾人的气力消耗,即便是遇到滚石檑木,也不能冲击木盾阵,何况这是三百人组成的阵型。
果然有箭雨射下来,但是却被木盾阵所阻,刘岩他们依旧慢慢的在逼近峰顶,只是敌人也早有防备,一看箭雨不能退敌,便招呼着放下滚石檑木,并不敢轻视这一军,但是只听见‘哐哐’的声音,却并没有听到敌人的惨叫声,敌将就知道要糟,但是除了滚下更多的滚石檑木,却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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