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也似的闪到了离开小庙很远的地方,一直快到云景天他们的地方附近时,才停在几株大树遮盖得严严密密的地方。
“你想到了什么?”檍恒先开口打破沉默。
“和你肯定想到了一起!”林炎颓然地坐在地上。随后把木鱼和木棍仍的老远。
“希望不是那个老和尚吧,难道真会这么巧?”檍恒踢了一脚大树,可是脚却穿过了树,踢到了树外的空气上。他也没在意,只是不住踢着大树。
林炎望着乌云遮月的夜空,苦笑道:“像,真像。我觉得我们好像经历了一个大轮回,又回到了起点。”
“是啊……”
听着从远处传来的念佛声,两只老鬼很少有的唉声叹气了半天。
云景天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感觉手中有异物,翻身起来一看,这才发现手中攥着的原来是那个木鱼。他终于挤出一丝笑容,两只老鬼果然不负重托。
他看到狼王和辣子鸡好像仍然没睡醒,于是也不再打扰,一个人起来,脚下划了一个简单的阵法,开始运功洗漱。
一层淡薄的云雾再次笼罩在全身,越来越浓,由内而外不断蠕动,好像常人的呼吸般起伏不定,不片刻,在云景天的操控下,一颗黑球凝结在手中,随后被扔了出去。
玄云门的这个洗漱方法很简单实用,是除了驾云外,云景天最为喜欢的一个法门,几乎天天都在用。
洗漱完之后,他悄悄一个人驾云再次飞到小庙上空。
真是造化弄人,这已经是第二次踏入这个地方了。云景天朝下看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于是直接落到院子里。
院子分东西两房和正中间上方的正庙,最中间则是一个简单的铜鼎灰炉,前面是一块脏兮兮的坐毯,共信众使用。上次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就没细看,这细看之下却觉得这摆设是多此一举。这个偏僻的小庙怎么会有人来呢?
云景天站在院落后,提气叫道:“大鬼头、小鬼头,先出来的有糖吃。”可等了一会,不光两个孩子没有应答,两个和尚也没吭声——刻下这个小庙竟是空无一人!
云景天不放心的里里外外查看了一圈后,只有带着郁闷再次驾云起飞。这次他继续往东飞了几个山头,但见下面熙熙攘攘的路人组成一条蛇状,向前而行。他从一个偏僻的路口出来后,跟上了人流,与人攀谈,留心四处打听。
原来今天五台山上有个法会,所以人流比平日里更多。听说这次规模很大,有隐修很多年的老和尚出来主持法会,盛况空前。云景天心想,小孩子平时就喜欢凑热闹玩耍,恐怕他们四个也是来参加这个庙会来了,不如边走边看,并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一下,五台山的老和尚们除了法宝之外是否有真本事。
五台山之所以名为五台山,是因为主峰有五座,虽然不高,但气势十分雄伟,峰顶平坦如台。云景天现在走到的地方就是西峰挂月峰,一路上,他四处观察,却什么也没发现,但快到了峰顶的时候,周围众人忽然骚乱起来,纷纷仰头上望。云景天也顺着旁人所指看向天空,只见空中残留着三道青色光芒,最前头的光芒到山顶而没。
这次法会看起来规模真不小,就连剑仙门也特别给面子,来了三个人。
云景天没理会旁人说是什么神仙驾临之类的闲言碎语,脚下步伐更快,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法会据说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他还离那个法会距离遥远。
他驾云的话也许一泡尿的时间就到了,可这过于惊世骇俗,违反规定,虽然他不在玄云门内了,可仍然算个修道者,必须遵守规定——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神通。所以等到他挤进法会的时候,法会已经过了和尚们讲话的时间,他进门正好看到几个老和尚围绕三个穿正统道袍的人鱼贯而出,从大殿侧面进入后院休息去了。
剑仙门属于修仙派别一个分支,又称剑气派,最早传自哪里,说法很多,但最可信的版本却是传自神仙之一的吕洞宾。与其他的法器有所不同,他的法器便是一柄不俗的宝剑,自此以后,用剑的人就多了起来。到明朝时,几千年的玄云门逐渐没落,剑仙门反而兴起。
世间要修仙的人,说的最多的就是御剑飞行的剑仙门,入门虽然要求高,但是出材率也高,只要有件上好法剑,修行十几年乃至几年就可以下山了。所以多年来,明朝对法剑需求极为旺盛,各类黄金、宝石、玛瑙、水晶、檀香乃至象牙等材料逐年渐长,供不应求。特别是从陆地和海洋两条路线上,稀有材料源源不断的运输而来。
看剑仙门内的人身份和地位,看的不是剑的外型,而是看剑的材质和温养水平,由于剑仙门人员数量渐渐庞大,所以法剑的整体水平也自然而然有了下降,不过云景天却从三人背后看出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光影。能在剑鞘内就发出光影的法剑,那必然是上等的法剑。可见来的三个人身份必然不一般。
看到一群信男信女摆好阵势念经祈福,云景天没了兴趣。他四处张望了一番,没见到两个孩子和两个和尚的踪影,正打算离开这里时,心中一动,便鬼使神差地趁着众人不注意,从侧面一溜烟地进入了尚未关门的后院。
这后院极大,分了好几层,但眼下却是空荡荡的,好像和尚们都出去在外面引导信众参加法会了,几乎没人。云景天就这么一路毫无阻拦地走到了最里层的院落中,最里层的院子在山的最顶处,靠近悬崖,除了侧面是和尚们的休息地方外,正中间却有个诺大的正堂。
刚进院子,云景天还在找那几个老和尚和剑仙门的人呢,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却见是一个中年和尚,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施主,内院非本寺人员不得入内,法会是在外面。”他朝外面打了个请的手势。这用意再明显不过,分明是客气的让他离开。
“可是我刚刚见几个道士也进来了啊,他们难道是伪装成和尚的道士?”云景天可不想出去,如果正式说自己是玄云门的,恐怕非得引起一场麻烦,所以只有耍赖,先支走这个和尚,再找个借口进去。他指着最里面的正堂,带着嘲弄的意味反问道,“和尚们戴着假发?”
“胡闹!他们是我们寺里邀请来的客人,和你又不一样!”本来就一本正经的和尚,脸上因为怒意而有些扭曲。看他这副态度,如果再说不对,真有可能要动武赶人了。
云景天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那个木鱼,对这个和尚笑道:“我也是被请来的。这是信物,不信你看看。”
那和尚拿着木鱼,左看看右看看,不得要领,一把揪住云景天衣衫,往外推攘。“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出去!”
云景天被推了出去,可木鱼却没被还回来。内院门啪的紧闭起来,声音大的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
这法宝好不容易偷来的,怎么可能让那个和尚再拿走呢。云景天心有不甘,于是纵身一跃,又翻墙进了院子,快速跑了几步,截住这中年和尚,说了声抱歉后,一伸手就抢过了木鱼,妥善地揣入怀中。
中年和尚一脸诧异,他看看紧闭的大门,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云景天,脸上转眼就换了一副面容,他干巴巴地笑着,满脸歉意,似乎真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讨好的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竟然把您给忘记了。误会,误会了,请您跟我来。”随后拉着莫名其妙的云景天进了大堂。
“师叔祖,玄云门的贵宾到了。”随后也不管云景天,直接退了出去。
这声音刚落地,大堂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云景天身上,顿时云景天的脸就涨得通红。其实他哪里是脸红,而是着急的出了一身热汗。他没想到今天这里还请了一个同门的前辈过来,而刚才那个和尚竟把自己当成了玄云门的前辈。
这下真正摊上大事了!云景天内心叫苦不迭。
他偷瞄了一眼大堂。正中间的两个上位坐着一个老和尚和一个中年道士,而大堂下面的前排座位上,两面各有一个更加年老的和尚陪同着较为年轻的道士,最外面靠近门口的,左面坐了两个老和尚,而右面则坐了一个,还空一个位置。
这时大堂上面的老和尚才笑着站起来,伸手指着一个位置对云景天道:“请坐。”随后坐下,看了看四周道,“好了,人到齐了。”
云景天看到大堂上并没有鱼鱼和石石,早就萌生退意。可看着那个给自己留下的唯一位置,心中左右为难了起来,不知道该坐不该坐,如果是坐下了,到时候自己的同门前辈来了,少不得被羞辱,毕竟同门的前辈们几乎没有一个对自己好的,自己假冒成他来这里,能有好果子吃吗?但假如自己不坐,应该找个什么借口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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