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小仙听后,一顿脚,气道:“不可能!”
云景天用手指指天,狡猾地笑了笑。这意思是说,你要不同意,那么上面两个打得正开心的老鬼可能就会对你不客气了。
此刻狼王已经回到了欣怡小仙周围,而两只头狼和狼群也都聚集在它们周围,摆出同心圆的阵型御敌。狼王恶狠狠地看着云景天,咬牙切齿道:“早……该……杀!”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狼王在交手的那刻,已经明白只要两个老鬼存在,自己就再无一点优势。如果当时欣怡小仙痛下决心,能杀掉这些人,哪里会有这么麻烦呢?
形势逼人。欣怡小仙也是个聪明人,可是终究不甘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形势竟突然逆转,出了这么一遭事,主动权反被云景天拿到手中。不过要说杀掉云景天,欣怡小仙还是不会杀的,毕竟他身上发生的事让她回想到往事。虽然她早有所准备,打算用毒来制约云景天,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优势尽失。
犹豫再三,欣怡小仙终于很不服气地道:“好吧。不过我还是有个条件。”
这时候还有什么能力讲条件?云景天开心一笑,坦然问道:“什么条件?”
欣怡小仙说道:“你必须跟着我们再走一趟。”
这个就算欣怡小仙不说,云景天也会答应,他自然而然同意了:“你现在只须解毒就行,之前我答应的,还算数。”
欣怡小仙听后,先是楞了一下,显然是不相信云景天竟然答应的这样爽快,随后面露狂喜,甜甜地对云景天笑道:“那就好!”这笑容如花般灿烂,竟然让旁边的辣子鸡和狼王看呆了。
接下来,云景天顺利拿到了解药。按照约定,他们将在明天安顿好一切后就离开这个村子。云景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休息的窑洞时,那颗心已经在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从出生到现在,修行这么多年之后,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清晰的认识和打算,不管前面的道路是如何难走,目标一旦确定,精神和动力也就更足了。他带着满足的微笑进入睡眠。
梦中,他梦见身处一个五颜六色的花花世界,美丽的鲜花争相绽放,一片鸟语花香,阡陌交通中,华服美食,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繁华景象。当自己也要进入那个世界中时,忽然脚底生根,一下也动弹不得,抬头一看,头顶乌云密布,闪电雷鸣,夹杂着狂风和暴雨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云景天在雨幕当中大喊大叫,可是没有人能听得到,外面的世界依旧精彩,可自己在这里,却遭受磨难。他的心如堕冰窖,难受无比。
云景天是在急促的呼吸当中醒来的。他出了一身虚汗,对这个不详的梦讨厌起来。他揉揉脑袋,希望自己清醒一点。
门外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
云景天开门之后,见到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阿鼎。
阿鼎满面倦容,看来这几天没少操心。铁蛋死后,一切重任都扔在他肩上了,作为下一个村长的候选人,这几天已经够让他忙的,特别是安抚村民和协调与欣怡小仙、狼王之间的矛盾,跑来跑去,受尽眼色。
再次见到云景天,他已经没了之前那种畏畏缩缩的神态,似乎世界观已经在这几天彻底得到改造。往往一场灾难可以让人快速成长起来,阿鼎也是如此,作为一个孤儿,他的磨难不可谓不多,但经历过之后,他却一次次的再坚强站起来,这是非常不容易的,每次的站起来,他就变强大一次。
这几天来,阿鼎变成熟了很多。他听闻云景天和欣怡小仙之间的交易后,马上就赶过来,开门见山道:“云爷爷,你是要带着大小鬼头一起走吗?这是为什么?”
虽然这句话十分简短,但包含的信息量却是很大。首先,云爷爷这个听起来很别扭的称呼一定是辣子鸡告诉他的,因为这个秘密只有辣子鸡和铁蛋知道。其次,原本魔器在两个孩子体内这件事,最多只有他和欣怡小仙、狼王、爱跻三人知道,因为当天晚上在窑洞中,所有人都睡去了,包括辣子鸡和阿鼎,而铁蛋又在院外,又不像其他两个灵力强大,必然不会听到其中的秘密。现在阿鼎知道了情况,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欣怡小仙告诉他的。最后,阿鼎问出这是为什么时,显然是欣怡小仙没有进一步告诉他为什么要带走,恐怕也担心这个秘密为外人所知晓。
云景天不想告诉他真相,只能往含糊了说:“因为两个孩子正是它们此行的目标,如果不交出两个孩子,那天晚上恐怕死的就不止是老村长一个人了。那个巨大的代价,我们还付不起。”
阿鼎似乎想到了那天自己作为一个防守者,在那么紧张严肃的情况下,居然睡着了,脸上马上就开始泛红,面露尴尬。但他很快就醒过来,干咳两下,又道:“大鬼头、小鬼头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有什么本事能让这些妖魔鬼怪看得上眼呢?”言语中尽是不信。
云景天继续掩饰道:“因为和那天早上他们受伤有关。”
“什么?!”
“他们的受伤和狼群来找他们之间有很重要的关联,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云景天顿了顿,指着自己说,“你信我吗?”
“信!”阿鼎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你就要相信我一定会保护这两个孩子的。等到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后,我会把孩子安全无误地送回来!”
阿鼎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道:“那我知道了,我尽量安抚他们的父母。”阿鼎并不笨,他知道云景天不想告诉其中的真相,也许这种真相是他永远也没办法知道的那种,与其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不如考虑下怎么料理后事。
“好!”云景天见他很知趣的不再过问此事,也就放心了,毕竟这件事越解释越糊涂,甚至会牵连到更多的未知。
忽然,阿鼎的泪水就已在眼眶打转:“云爷爷,昨天……昨晚老村长他走的安心吗?”昨天晚上,因为难以再次面对离别的痛苦,阿鼎选择了逃避。
云景天一时也有些莫名的伤感。昨晚上,是他第一次使用玄云门的秘法,第一次送人去投胎,第一次面临生死离别……这么多的第一次加起来,让他手忙脚乱,根本没时间去盘算其中的细节问题。送走铁蛋后,他只能从微弱的反应当中知道铁蛋投胎去了东北方,可具体是在哪里,会变成什么样,他内心还是没谱。
这些话他能告诉谁呢?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烂在肚子里。云景天宽慰地看着阿鼎,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他走的非常安心!对了,爱跻现在醒来了没有?”
阿鼎面露难为神色,摇头道:“不知道,我去问问。”
云景天那天醒来后,稍微恢复了点精神就去看访爱跻。当时爱跻被扔在了一个角落当中,全身上下到处是狼爪印和牙印,有的伤口十分深。云景天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爱跻生命并没有大碍,正处于深度冬眠状态。所以洒了一些药粉后,就给旁边的辣子鸡和阿鼎安顿了一番,要把爱跻放在阳面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又能保证温暖,又不至于被晒伤。阿鼎当时小腿发颤,死活都不愿意接近爱跻。对于阿鼎来说,常年习武射箭的习惯让他的目力比普通人还要强些,那天晚上看到爱跻的身体有些透明,特别是在月光之下,爱跻竟然没有影子,瞬间就害怕成了一团,哪里敢接近爱跻。现在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简直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嘀咕了几声后就转身跑得没了人影。云景天没法,只能让辣子鸡和几个胆大的村民帮助他,一起把爱跻抬到一个地方。
“不用了,我们一起去吧。”云景天苦笑,率先出了门。
在一个偏僻的茅草堆上,爱跻仍然是那副冬眠状态,一动不动。有几只狼和一些村民,就站在不远处,好奇地看着这么大体型的水蛇。云景天把一桶水慢慢洒在爱跻身上,认真地用手擦了一边蛇体,并在伤口处仔细检查了一遍,看到伤口慢慢愈合,心中多少有些宽慰。爱跻虽然是蛇类,但绝对是个蛇中的另类,非常重情重义,为了他的事,先是耗费本命元丹降雨,而后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防守村子,乃至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自己给害的。云景天十分愧疚,他把身上仅有的一些药粉拿出来,全部抹在了爱跻伤口处,并掰开它的嘴,放进去一颗食丹。
看着正午天空的太阳,云景天觉得有些刺眼,又指挥村民取了一些木头架子和破布,搭起了简易的茅棚,用来遮挡阳光。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才嘱咐阿鼎道:“今天我们就打算离开这里,剩下的事还需要你来料理了,争取尽量安抚众人。爱跻,也就托付给你了,等他醒来后,告诉他回家好好安心休养,不要来找我了。我办完这件事情后会去找他。”
阿鼎迟疑片刻后,才默然点头答应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这里已经不需要再停留,可云景天心中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想起来,他四下里张望了一会,问阿鼎道:“黄娃子和黄虎子这几天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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