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子鸡酒已上头,仍然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这个情况呢,我最清楚,几年前啊,那黄虎子一家从外村迁来,投奔这里的亲戚,来了以后就不走了,本来孩子们打闹玩耍属于正常,可是后来随着年龄的长大,这些孩子就有些不同了,因为黄虎子属于外地来的,脾气也霸道,黄娃子当娃娃头当惯了,自然容不下他,所以常有些磕磕绊绊,总是带着几个人欺负他。后来黄虎子也学精了,拉拢了黄娃子的几个小跟班,其中一个就是这受伤的大鬼头,而黄娃子也有个跟班就是另一个受伤的小鬼头。这两个鬼头还是堂兄弟呢,哈哈哈,十分有趣……”
“还有更巧合的呢,这四个孩子都是同年生人,特别是黄娃子和黄虎子,好像是同天出生的。”铁蛋在旁边补充,因为他知道,提供的线索越多,越有利于他们三个判断出发生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云景天内心一震,忍不住开口问道:“同天?”
辣子鸡看着云景天如此震惊,似乎觉得年轻人就是压不住阵脚,总喜欢一惊一乍的,鄙视的笑了笑:“当然是同天了!”
云景天进一步问道:“生辰八字是多少?”
“我又不是他们家父母,怎么知道他们的生辰八字多少?”
辣子鸡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云景天十分着急。因为他特别想知道,他们两个的生辰八字是否和自己相匹配。虽然很着急,但云景天并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辣子鸡说的是实话。毕竟生辰八字关乎一个人的命运来历,哪有给外人乱说的道理。
强行按下心头疑惑,云景天顺着两人说的思考了片刻,大体上已经有了一个线索可寻。黄娃子和黄虎子两人命格一定属于非常特殊的那种,就从两人遇难却一点事都没有来判断,也知两人将来福报不薄,况且天云刃也在这两孩子面前发生了不寻常的抖动,所以他认为,两人将来必然非同寻常。而受伤的两个孩子明显被下了封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封印,但他已经隐隐觉得此事背后非常的不简单。
同时,在他的猜测当中,这四个孩子的事情和自己已经无关。因为黄娃子和黄虎子早就在这里生存长大,而自己也不过是从去年才来到这里,遇到这种事情只是碰了一个巧合,并非单独针对他的。想到这里,他心里逐渐放下了一块石头。
他抬头一看,此时铁蛋正舀了一碗自家所酿的酒,又拿了几张烙饼到了炕头,对他说:“别想了,今天下午没吃饭,都饿着了,拿着,吃了早点睡,不够我这里还有。养足了精神,咱们明早儿上一趟这些孩子家,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也想解决办法。”
云景天摇摇头,他不吃这些俗食。自己辟谷到现在刚好一个星期,后劲仍然挺足,并不需要吃饭。
对修道人来说,辟谷是一种特殊的生理反应。所谓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还虚这三大修行必经阶段,对应的生理反应就是精满不思淫、气满不思食、神满不思睡。而特别对于玄云门来讲,对这方面的要求更甚其他修道门派,他们对气的要求极为严格。
万物万灵皆由阴阳二气所构成,而阴阳二气由先天一炁所化,一般修道的人都是实打实的按照这个步骤走,虽然修行方法不同,但终归不能乱来。而玄云门的修行之路别有不同,从成为玄云门当中的一名成员时,就必须由师父传授简单的服气养神之法来打基础,然后再不断传授更高一层的法诀,通过特殊的练气方法来进行练气化神,迅速跨越炼精化气的阶段。
在玄云门看来,人世间的饭菜都是属于俗食,因为由五谷杂粮产生的阴精在人体内并不能直接被吸收,大量的营养在经历人体消化后,会直接从身后排出体外,无端端的浪费了绝大多数的能量,所以他们所吃的都是经过特殊炼制的药丸和食丹,便于人体内直接全部吸收。这些药丸和食丹非常便于携带和服用,再加上门派当中特殊的练气之法,修行速度非常之快。吃了这些,他们可以一个月不用再吃东西,所以根本不需要吃人间饭菜。
云景天早就达到了气满练神阶段,更不可能吃这些俗食。
见云景天不吃,辣子鸡可不会跟铁蛋客气,嘿嘿一笑,抓过烙饼,抢过烈酒,就是一顿猛吃猛喝。铁蛋也估摸着云景天不吃人间烟火,不然这四五十年过来后,怎么仍然就一副当年青春的模样呢?皮肤嫩的快滴出水来了,和他们这里皮肤干燥黝黑的面色大为不同,倒像是京城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宦弟子,所以也不劝阻,跟着咬了一大口烙饼就猛地开吃。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相熟到了一定程度,是不需要再客气和礼貌的,那样就是做作和虚伪了。
云景天见两人真是饿坏了,微微的笑了笑。可惜他不能把这些有限的丹药给两人吃,他们没有经过系统的修行指点,吃了这些药丸纯属浪费。
云景天伸了一个懒腰,对铁蛋问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地方住了,你们吃吧,我去旁边休息了。”
铁蛋咽下了一口烙饼,哈哈一笑道:“旁边好几间窑洞呢,你随便去住,不过多少年没人住过了,你可是还要打扫哩!”
“哈哈,年轻人怕和我们两个糟老头子一起睡觉啊?”辣子鸡也挤兑了一句。
“呵呵,没关系,有就好了。嗯,不要打扰我。”云景天起身离开。
见云景天出去了好一会,听声音已经走远了,辣子鸡才放下手中烙饼,冷冷的看着铁蛋道:“老大,老实说吧,这人是谁?”
铁蛋皱着眉头,闻言大怒,骂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吃了赶紧休息。”
“你连我都隐瞒,太不够意思了。咱俩从小长到大,你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啊,还有个学医的老朋友?打小我就没见过你对人这样对待过,何况是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吧,他是谁孙子,什么来头?”
辣子鸡虽然邋遢,一副乞丐模样,可为人并不笨,早看穿了铁蛋和云景天两人关系有些不一般,但却死活猜不出来,他见这云景天一身淡色短裳着装整齐,发髻上的别着一根白玉簪子,腿上藏着天云刃,怀中随身携带淡蓝色华美包裹,随时可以拿出不少瓶瓶罐罐倒写药丸出来,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如此人物怎么会来他们这个鸟不拉屎,穷山僻壤的地方呢?这个疑问憋到现在也真难为了他。这下见了有了当口,必然会追问下去。
铁蛋也心知辣子鸡的性格,见说出这样的话,那估计今天自己要不说清楚,辣子鸡是不会让自己好睡的。
云景天出门后,一直若有所思,看最远处的一个窑洞还不错,门窗完好,于是走过去。推门的时候,才发现门上挂了一串铁链子,上了个巨大的铁锁,可门并没有闭严实,仍可以看到里面堆放了一堆的杂物。好奇之下,云景天朝里面仔细张望了下,竟然看到了为数不少的武器,有刀、枪、剑、斧头等不一而足。
据他了解,铁蛋不过是个幼年的朋友,曾经在这当过村长,后来歇息下来的一个老汉而已,怎么这里竟然放着这么多武器?
一时间,云景天发现他对这个朋友又不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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