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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小镇被三道屏障层层包围,最外围是四米高的厚水泥墙,然后是近十米的战斗地带,宽宽的陷尸坑,再就是原来的两米高内墙。
有人建议将外墙外侧也挖圈深深的陷尸坑,我们略考虑了一下觉得不妥,一个是外墙外侧就是密林的边缘,若要挖坑必定要连带砍伐许多树木,这工程不小,再一个,让尸群集中在外墙角下用弓箭射杀起来更加方便,距离近呐,假如一部分丧尸在坑里,一部分在坑对面,这距离就考验射手的水平了,而且丧尸的尸体堆得再高也不大可能超过四米,何况它们不懂得码堆,死丧尸大多还是会滚落到地上的。
假如人人都有二哥和幽灵的准头,那距离再远点也无防,毕竟抵抗尸群需要全民上阵,这就得照顾多数人的能力了。
紧锣密鼓的把小镇给严实的围上以后,我们又上山采摘竹子和木材回来大量制作竹弓和箭弩,这活就是幽灵和二哥负责带人干了。
除了制作弓箭,幽灵和二哥也抓紧时间训练没摸过弓箭的新手,我们以前的小伙伴和顾木里的原堡民比较省心,他们本身就是弓箭手,水平如何不说,都是熟练工,这两个教练第一步是让小镇内的战士尽快学会使用弓箭,准头后练,先找感觉。
小镇变得热闹非凡,以往的安逸清静这会荡然无存,其实我自然还是喜欢本属于小镇的那份静谧,然而现在生存是第一,多一名战士,小镇就多一分在末世存活下去的把握。
小镇这面砌墙的同时,我们分出一小部分人上了趟锅盖山,将山洞内的尸体都抬到悬崖扔了下去,防止它们在洞子内腐烂,搞得臭气熏天,然后将山洞整个清理了一下,空空的山腹中冬暖夏凉,都不需要安什么空调,难怪黑狗帮能寻到这里安营扎寨。
梅德洛是这片地区的老人,他说锅盖山上这个山洞是天然形成的,曾经有无数团伙占山为王,甚至抗战时期有一伙**还曾跑到这里躲了段时间呢,这些他也是小时候从老人们的嘴里听来的,真假就难说。
不过我们研究了洪剑逃跑的地道,发现这个地道绝不是新挖的,已经有了一定年头,这样看来,这地道不一定是当年哪个匪徒或者山贼头子为自己留下的后路呢,而洪剑误打误撞的住进了以前首领的洞子,发现了这个秘密地道,但他知而不宣,想必也是为自己留个后路。
这厮,够狡猾的,换了风霖这副的,不得大呼小叫的炫耀啊?
说到风霖,我们中间去看过他一回,他在拘留所里住得特别委屈,见到我们抱怨个不停,曾华却很安静,或许他知道时间可以淡化一切,我们不是啥恶人,早晚还是会放他们自由的。
而梅芯,几乎每天都去看望曾华,还给他带好吃的,这小丫头似乎真的爱上了曾华,即使知道他有生理缺陷,十七岁的年龄,满心都是浪漫的纯洁爱情,跟她提及生理不生理的,她怕是会觉得在侮辱感情,梅德洛对她很担心,我劝他要顺其自然,十七岁正是叛逆期,你越反对孩子做的事情,她可能就越执著,顺着她,等她慢慢长大了,没准就什么都明白了。
大冬和小炎住在另一间拘留室,与曾华和风霖隔离,因为我们想要从大冬小炎的口中去了解曾华与风霖,总不能听他俩的一面之辞,隔离开,他们就不能串供了。
山洞被清理好后,我们就开始往山上搬运粮食和生活用品,至少要准备够几百人一个月的食物,甚至更多,能被尸群从固若金汤的小镇逼到上山躲避,那尸群的数量和攻击力肯定是不可想象的,而山上又没有能吃的东西,万一尸群死心眼或者洪剑太阴险不让尸群离开,总不能被活活困死。
于是成袋的米面,真空密封的肉类与各类罐头被搬运到山洞,还好这山洞冬暖夏凉,是个天然的储藏大仓库,不必担心食物会坏掉。
因为黑狗帮一早就接了电上山,我们又搬运了不少双开门的大冰箱上去,借着电源,将那些需要冷藏的食物放进冰箱,并且将洞内的照明改进了一下,小破灯光换成节能灯,既亮堂也节电。
我们把黑狗帮用的被褥都给扔了,并且将所有的洞子都灭了虫杀了菌,又空晾些日子后,我们将大量折叠床,帐篷运上了山,分别摆放在打算住人的洞子,还有真空袋里密封的被子和毛毯。煮食物用的锅子和各种厨房器具,全都整齐的堆放在一个单独的洞子里。
看着山洞内东西越来越齐全,我们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而洪剑就象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近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小镇也再没来过大规模尸群,偶尔有闲荡的小尸群路过,在高厚的水泥围墙外撞了几下,吼了几嗓子,被新弓箭手们当活靶子给练手了。
覃小满特别喜欢春漫美小镇的镇中湖,没事她就爱去走一走,欣赏下湖光水色,喜欢到湖边散步的人还真不少,遇到认识的,她就停下聊聊天。
这几个月大家都挺累,终于能歇一歇,覃小满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湖边坐会,她很希望祝红能陪她过来一起坐,可是祝红仿佛是个陀螺,总也不肯停下来。
天气真好,覃小满惬意的闭上眼睛躺在草地耻,仰起脸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要是能靠在祝红的肩膀上就好了,那家伙,总跟睡不醒似的,工作起来却象个机器人,想着,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突然她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
是谁?覃小满睁开眼四下望去,在湖边的一棵树下,她看到了哭声的主人,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正双手捂着脸不停的哭着,怕别人听到一般用力捂着嘴,想将哭声压回去。
这女孩是个短发,穿着很中性化的灰色帽衫,前胸有个小熊,牛仔裤,板鞋,有些偏瘦,覃小满确定,这不是从长星岛一起过来的小伙伴,可能是小镇的镇民,这会看她一个人靠着树哭得那么伤心,让覃小满心里一阵怜悯。
她轻轻走上前去,短发女孩哭得投入,竟然不知道面前来了人。
“那个,小妹妹,你为什么哭呀?”覃小满怕吓到她,离她两米的时候站住,柔声问道。
没想到她这一出声就象是关闭了女孩哭泣的开关,哭声戛然而止。
短发女孩狠狠的在袖子上抹了抹脸,抬起了头,眼睛都红肿了,但覃小满仍然惊讶的轻呼了一声,这女孩长得真帅气。
“你是谁?”短发女孩带着鼻音问道,眼神有些抗拒,她不认识眼前这个陌生面孔。
“我刚来小镇不久,叫覃小满,看你年龄没我大,叫我小满姐吧。”覃小满笑盈盈的对短发女孩说。
“是新来的那些东北人吗?”短发女孩吸了下鼻涕,覃小满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女孩接了。
“是呀,你是小镇居民吧?你叫什么呀?今年多大了?”覃小满轻柔的问着擤鼻涕的女孩。
“我叫杜晓倩,二十岁。”短发女孩将纸巾塞进帽衫的口袋,没有乱扔,果真是爱惜自己家园的人呢。
“晓倩,你怎么哭了呀?”覃小满知道女孩子但凡有烦恼只要倾诉出来,心情就会变好的。
杜晓倩冷冷的看了覃小满一眼,“那么多女人都活着回来啥子事没有,我姐却死在山上,我问谁,都说她是病死的,却又没人能说清楚她得了什么病,哼,是欺负我们姐妹没有父母家人了,不把我们当回事吗?”
覃小满一愣,“你姐是哪个?叫什么?”
“她叫杜晓梅,就是被丧尸头子霸占的那个,她才二十三岁,怎么就得了绝症呢?有人说她是在山上得癌症死的,我不信!”杜晓倩一说,覃小满就知道她说的是哪个了。
就是洪剑洞里被他传染上扁虱病毒的那个年轻可怜女子。
“晓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覃小满耐心的坐在杜晓倩的面前,“你姐得的不是癌症,而是一种传染病,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这病是洪剑传染给她的,我们到山上时,你姐已经断气了。”
杜晓倩疑惑的看着覃小满,“是真的吗?洪剑有那么厉害的传染病,他怎么没死呢?”
覃小满听我们讨论过,细节她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只得简单解答说,“洪剑是病毒携带者,他本身应该是有抗体的,别人跟他接触了就会被传染发病,而他自己却没事。噢,你看过埃波拉病毒那个电影吗?跟那个差不多的意思。”
杜晓倩这才长长吐了口气,一想姐姐真是命苦,偏偏她就被这个病毒王看上,也实在不能怪责我们救援不力,面色便缓和了。
“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没了爸妈,没了姐姐,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杜晓倩眼圈一红,又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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