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大姐领着我们出了女宿舍楼,向着一幢单独的楼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带着孩子的父亲或母亲,却没有父母和孩子三人行的,奇怪的问于大姐,她说父母双全的孩子也只能跟一个家长,规定!
规定真多……
于大姐将我和帅帅送进了一个教室,安排了一个座位,又与两位老师模样的女人交代了一下,并将帅帅的名字登了记,她告诉我,那两老师一位姓田一位姓蒋。【*^~学ww.du.m】
教室里坐满后,我暗中数了下,一共有四十二对家长和孩子,孩子的年龄从一岁到十岁都有,顿时有些奇怪,一岁和十岁相差多大?怎么能学一样的知识呢?
姓田的女老师走上讲台,手里拿着点名册和课本,另外那位蒋老师则站在门口象门神一样盯着所有人。
“现在开始点名,张爱国,”
“到!”
“李保家。”
“到!”
“王向阳。”
“到!”……
我听着心里有点想发笑,这些名字听着怎么那么传统啊?很象是天朝某个时期家长们热衷给孩子取的名字,现在孩子取名好象很少有这样的吧?
“赵小帅?”
“到!”我赶紧替儿子回答,这小子还在东张西望呢,根本没注意田老师在点他的名。
田老师皱眉道,“这个名字不好,改成赵卫国。”
我一听吓一跳,开什么玩笑?你说不好就不好啊?随便给人家孩子改大名,谁给你的权利?
“不好意思,田老师,赵小帅的名字是他姥爷起的,我们可不能给乱改。”我勉强的挤个笑容,心里十分不舒服。
“卫国妈妈,”田老师严肃的看着我,“这是什么时期?这是我们国家最危难的时期!在这样艰难的年代,每个孩子都将是国家的希望和未来!一个人的名字代表他的精神和抱负,基地现在就这四十几个孩子,也许天朝的未来就要交到他们手上!他们就是未来的铁血战士,怎么能叫那种肤浅的名字呢?小帅?这一听就是外貌协会的成员,必须改!请卫国妈妈服从基地的规定!”
又是规定!我都要被她气爆了,可是我知道我是来干嘛的,随便你叫什么,呼!
“赵卫国!”似乎为了让我彻底服软,田老师再次威严的点了帅帅的“新名字”。
“到!”我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响亮的回答了一声,田老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点过名,田老师生气的说,“孙忠诚和刘胜利竟然缺席!太不象话了,蒋老师,麻烦你跑一趟,把这两个孩子带过来。”
门神蒋老师点点头,转身走了。
“咳,好了,同学们,现在开始上课!我们的口号是?”
“为国家奉献生命和青春!”孩子们嗷嗷的齐声大叫,没把我唬死。
“好,今天继续来上政治课。”田老师说完,转身在黑板上开始写板书。
我如坐针毡,这尼玛叫儿童教育?他们毛都没长齐,给他们上政治课?这特么是谁的主意?脑子里是不是长泡了?
也许上完课这些孩子就能玩游戏了,我心里自我安慰着,帅帅有点坐不住了,想跑到旁边找另外一个四五岁的小男生玩,那个小男生也被妈妈抱着,动弹不得,眼睛一个劲的往帅帅这边溜,无奈挣脱不开妈妈的手,我与那个妈妈对视了一下,发现她也是一脸的无奈。
帅帅才多大点?屁都听不懂,一会就无聊的睡着了,也好,我抱着他让他躺得舒服些,自己煎熬总比让孩子一起煎熬强。
我听了会田老师讲的内容,我擦,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学的知识,这早教也太早了点吧?
“卫国妈妈,你们这是第一次上课,我就原谅你们一次,下堂课赵卫国要是再上课睡觉,他就要罚站!”田老师突然停止讲课,阴着脸对我说,我一惊,刚才我都差点睡着了!
这时教室的门开了,蒋老师带着两个妈妈和两个孩子走了进来,“孙忠诚和刘胜利吵着不想上学,我去的时候他们的妈妈正在做工作,这两个学生太皮了!”
“到教室后边罚站去!明天再耍赖迟到,就继续罚站!”田老师严厉的对着那两名妈妈和两个刚刚六七岁的男孩说。
这特么是儿童教育中心么?这特么象儿童集中营!
我心里暗下决心,不管这里有多么安全,能靠上什么大领导,为了帅帅,呆不得了。
好不容易挺到下课,田老师让蒋老师带我们和孩子们去游戏室。
所谓的儿童游戏竟然是练习站正步,无论大小孩子,都在家长无奈的胁迫下,站得象棍棍一样,令我惊讶的是,大部分孩子都站得十分整齐象样,可见已经被训练的日子不短了。
帅帅一直是疯玩长大的,哪里会站什么正步,开始觉得好奇跟着哥哥姐姐站了一会,后来就开始淘气,在游戏室里疯跑,在孩子堆中乱钻,开心得哈哈大笑,而那些本来小脸板得严肃的孩子,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赵卫国!马上停下来!”蒋老师气得脸通红,可是帅帅哪知道谁是赵卫国,跑得更欢了。
“卫国妈妈!你要是管理不好自己的孩子,基地就会派专人来照顾他,你要考虑明白!”蒋老师对着我严厉的说,我心里一沉,难怪那些爸妈硬着头皮在强迫自己的孩子服从,谁受得了与自己的宝贝分开啊?
“帅帅,儿子,过来!”我心里想,老娘今天就对付你一回!明天打包就他妈走路,去你妹的赵卫国!
“游戏”时间一过,午餐时间就到了,所有家长允许带着孩子回宿舍吃饭,下午是音乐课,孩子们要准时过来学唱歌。
我带着帅帅悻悻的向着女宿舍走去,音乐课?保不齐是什么怪异歌曲呢。
回到房间,夏小涵和念念见我脸黑黑,都知道没遇着啥好事儿,当着罗丽三个女人的面,也不好多问。
吃过午餐,是午觉时间,罗丽三人倒头就睡,她们的觉也够大的,晚上睡,白天也能睡着。
可我们仍然借着上厕所,溜到了走廊里,我简单将所谓的儿童教育对她俩说了,她俩一脸愕然,这种催熟教育简直就是摧残儿童的精神,哪里是什么教育了?
“这是对下一代进行精神控制,教育从娃娃抓起,可不是这么个抓法。”我叹了口气,“下午三点跟伙伴们碰面,商量撤吧。”
她俩使劲点头,“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唉,之前想得太美了。”
我下午并没带帅帅去上他娘的音乐课,而是等到三点的时候到操场上与伙伴们碰面,本来都想好一旦蒋老师过来逮我们该怎么说,可她还真没来。
听到基地的儿童早教方式,伙伴们脸都黑了,还用继续观察吗?这里的政策和管理都有问题,但这已经不是我们能改变和抗争得了的,这里的大腿太粗,我们这伙不算细的胳膊,也扳不动。
走为上策!
申请离开,第一步要找组长罗丽,吴秀说过,凡事要先与组长申请,越过组长找她,是违反规定的。
在这里,规定比天大。
罗丽听到我们想走,有点惊讶,出于好心还是什么的,她还劝了几句,什么现在自由值几毛钱,安全才是无价的,而且在这吃穿不愁,什么都有组织安排,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不是嫌活得久吗……
我们想了个很恰当的理由,还是想去南方寻亲,要是能找到亲人,再带着亲人回来。
而男人们申请离开的理由与我们说的一样。
罗丽向吴秀上报,吴秀又去向谁上报就不知道了,却没马上批准,让我们等着。
而等待期间,帅帅每天都被要求去进行儿童教育,这个煎熬劲就没法说了。
我有点急,让罗丽去吴秀那帮着催促打听,她摇头,“我们求吴秀办的事不敢催的,她那个人很傲,越催她越拖,你们不是想走不了吧?”
我擦,那还是别去催了,那是个活祖宗!
手里攥着点特权就横扒竖挡,打着官腔玩拖字诀,这是天朝公务人员特有的美德,这位吴秀看样子是个中高手。
这么一拖,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急得我们都上火了,念念的舌头都打泡了,她和吖进不是你来看我,就是我去看你,两人就冲这活巴巴把小夫妻分开的制度,也受不了这个基地了。
“不知道那个于大姐跑哪去了,要是跟她说一声,能不能快点批准咱们走啊?”夏小涵气鼓鼓的,不是我和念念压着她,她可能直接跑去吴秀那发起脾气了。
“大小姐,这里的人大官小官全是官,官威足得很,你可别得罪任何一个,把咱们几个困死在这。人家就不批准你走,难道咱们还能徒步越过三个关卡在那些军人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我耐心的劝慰她,其实我更着急,帅帅总也见不着爸爸,总闹,哄他累得我身心疲惫,还得应付那从某个特殊年代两个“穿越”过来的女老师,真是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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