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精神起来!大门外是什么人?小镇的幸存者?
低头看看身边的帅帅,小家伙睡的正香,爸妈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二哥就靠在床边的墙上打盹,我让他去楼下找个舒服点的房间躺下好好休息,他不肯,经过昨晚,他现在对帅帅紧张得寸步不肯离。
悄悄拿起立在墙边的长刀,我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我刚一动作,二哥就睁开眼睛看着我,用口型问:“有情况?”我则用口型回答说:“没事!”就轻轻带上房门,下了三楼。
迦南和六哥在二楼楼口,正准备下楼,见我也下来了,就一起出了办公楼。
走到铁门前,隔着上了锁的门,我看到门外是三男一女,三个男人年龄都在30多岁的样子,女子则刚23,4岁的年纪,四个人背着双肩包,紧张的东张西望,看到我们走近,女子赶快说,“我们是镇里的,原来躲在家里,是看着你们进的镇子,大哥大姐,能不能带我们一块走?我们四个的食物快没了!”
原来是镇里的幸存者!我们赶快开了锁放他们进来。
回到楼里,他们不住嘴的感谢,老公安排他们在一楼的一个办公室里过夜。我回到了三楼。
回到房间,我仍然向黑漆漆的铁门张望着,三位小童鞋啊!你们赶快给姐滚回来!
突然,有人轻轻的叩门,是用指节叩的那种。
有人找我?打开门,是刚收留的那个年轻女人。
“朵姐,有空吗?”她一个人,那三个男人没有跟来。
“你怎么上来的?”我对她不信任,她还是个陌生人.今天守楼道的是二宝和白猪,怎么就让她上来了?
“我说上来找你借点女人用的东西,守楼道的两个小哥就放我上来了。”她说.
屋里爸妈和帅帅还在酣睡,二哥静静的注视着门外的女人,他没有深度睡眠的吗?一点点动静就会马上睁开警惕的双眼。
我闪身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带上,跟女人站在了走廊里。
“那个,你叫什么?”刚才没细打量,这会仔细一看,这女人长得确实很标致,也难怪二宝和白猪会轻易放行了.
“我叫沫沫,朵姐,楼上的房间里都是女人么?”叫沫沫的女人左右张望着关闭的房门,好奇的问。
“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对了,你找我想借什么?”我总觉得这女子虽然漂亮,却有双过于聪明的眼睛,令我隐隐不安。
“孩子?你们不全是大人啊…哦,我想借姨妈巾,我那个来了。”沫沫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我心里一动。
“你等等。”我返身进屋,翻出一包姨妈巾,然后出来递给她。
但她拿了并未马上走,而是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转身下楼了。
我心里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都说女人有第六感,那么我的第六感一定更强烈。
沫沫四人被安排在一楼,六哥和迦南,阿泽他们在二楼,我决定下去找他们。
他们正在小声的说着话,还没入睡,见我进屋,都翻身坐起。
“六哥,我觉得刚才进来那几个镇民不太对劲。刚才那个女子上来找我借东西用,但我觉得她象是打探咱们内情的。”我把感觉说出来。
六哥思考了一会,说:“不排除这个可能,小学校被偷袭,路上被埋伏,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丧尸进化长智商了,现在觉得更有可能是人搞的鬼!但是不是他们现在还不敢说,我们怎么做合适?”他望向阿泽。
阿泽原来可是刑警,审问犯人可有一套,所以六哥不动声色的把问题抛给了他。
我心里想,六哥真是谦虚,混黑社会的还不知道怎么逼口供吗?恐怕比警察更会使手段吧?
但六哥很懂得推崇其他人,总是把决定权让出来。
阿泽一直在沉思,听到六哥问他,也就没客气,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如果是他们捣鬼,那他们肯定不止四个人,以我的分析,他们外面肯定有人,之所以没正面冲突,应该是人数占劣势,要我说现在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布好局,看看他们今晚有什么猫腻!”
我们都觉得这主意好,也是,现在没凭没据的,就去把四个人拘起来审问,人家来个一问三不知,我们还能动刑不成?
阿泽自去安排人开始布局,六哥让我回去休息,但我根本就睡不着,于是,我跟着迦南坐进了一辆靠近大门的越野车,黑暗中,大门两侧的车里,都坐进了人。
夜黑的不动声色,没有人窃窃私语,整个镇政府的院子一片死寂。
守护办公楼门的是秦好运和若望,按照计划,后半夜一点的时候,他们俩个开始假装打盹,若望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四个黑影鬼魅般从一楼某办公室遁出,他们经过缩在墙角假寐的秦好运和若望时,他俩崩紧了神经,假如这四人象电影中一样,打算先过来抹了他俩的脖子,这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但还好,这四人手没那么黑,而是悄悄地的打开了楼门,溜到了院子里。
实际上,如果不是给这四人机会,我们晚上怎么可能只安排两人放哨?这是什么世道!
而被蒙在鼓里的四人还以为计谋得逞,一路急急的奔向大门,捅咕捅咕的把门锁打开。
在他们开锁的时候,我一阵紧张,他们要是放一大群丧尸进来可就糟了!但老公按住了欲起身的我,轻声说:“放心!门外没有丧尸的声音,他们要放进来的,是人类。”
果不其然!大门开后,门外嗖嗖嗖的钻进来二十来个黑影!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到沫沫对其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说着什么.之后他们就猫着腰向办公楼抄了过去。
时机到了!我们的人迅速的从四面八方钻出来,将这二十几人围了个措手不及!
“都别动!你们被包围了!”阿泽举着一把枪首当其冲,他的枪指的正是沫沫与之对话的那个高大男人。
其他人也都拿着一把枪对准他们,大家都把刀别在后腰上了。
其实,我们的枪里一发子弹也没有,在小区被丧尸围攻那次,我们的弹药早耗光了。只是枪械来之不易,轻易丢弃不得,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搞到些弹药呢,所以这些枪支一直被我们珍而重之的带在身边,这会倒帮我们唱上空枪记了。
因为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我们只能虚张声势,不过这通常很管用,那二十几个人马上就举起手和手中的武器,没有顽抗。
幸亏我们用空枪威摄他们,如果我们拿的是刀,现在被胁迫住的就是我们了,因为,他们拿的都是枪!
“烟圈!别怕他们!他们楼上全是老人小孩儿,不敢硬拼的!”沫沫忽然对那个高大男人喊了一声。
“有小孩儿?”原来那个高大的男人叫烟圈,他原来竟是这伙人的头目。
“对!我上楼打探了,整个三楼都是老人孩子,那是他们的软肋!”沫沫静静的回答。
“别动!我们可以轻松的干掉你们,然后把你们扔在门外喂丧尸!”六哥沉沉的说。
他走到烟圈面前,伸手把他手上的枪给缴了,然后拍拍他的手臂说,“哥们,过来谈谈!”
于是我们几个押着烟圈坐进一辆路虎车。从车里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外面却听不到车里的谈话。
“你叫烟圈是吧?这些都是你的人?”六哥问。
“是!今天哥们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烟圈的声音透着一股阴狠。
“昨晚我们被丧尸偷袭,白天路上又被阻击,都是你们干的吧?”
“什么偷袭阻击的?我烟圈用不着费那个事!搞点吃的还用得着这么多花样?”烟圈竟然不承认!
“哥们,敢作敢当!既然做出来了就不要抵赖!”六哥有点火大。
“我烟圈敢做的就没有不敢当的!兄弟你要硬往我头上栽屎盆子还不如一枪崩了我!”这烟圈脾气也不小,还急了!
“不过我们并不想伤人!只是想搞点吃的,我们断粮好几天了,可城市里丧尸太他妈多,没法去,小镇上也没剩下什么好东西,正好你们路过,看样子不缺吃少喝,就过来匀点。”烟圈理直气壮的说。
“你特么这叫匀点?半夜三更带着枪?”阿泽气愤的把烟圈的枪拍到他脸上。
“枪里没有子弹的,哥们!我们的弹药已经用光了!在天朝想补充弹药太他妈难了!之所以拿枪,是怕被你们发现不好脱身,用来吓唬你们的!”烟圈无奈的说。
阿泽一听马上把烟圈的弹匣卸下来,真是一颗子弹也没有。
“他们的枪里也是空的?”我看看车外。
“有一颗子弹也得可着我啊!”烟圈还挺骄傲!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几乎要爆笑,这可怎么说呢…
两拨人彼此用空枪互相胁迫,这叫什么?传说中的缘份?
但这也是极其正常的,在天朝能搞到枪已经不易,能弄到足够的弹药绝对是传说,除非是军队。
如果烟圈一行人不是一直背后下黑手的人,那会是谁?
六哥和阿泽下车,检查了所有烟圈的人的枪,如烟圈所说,都是空枪!
当然,我们可没那么实在,赶快告诉烟圈:好巧哦!我们也使的空城计!一颗子弹也特么没有!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该拿烟圈他们怎么办?
就这么放了他们?不亚于放虎归山。
象押犯人一样带他们走?那也太麻烦了!
杀光他们?不不不,他们不过也是一群普通的幸存者,我们不可能下得去手。
一时间我们竟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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