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奠边府市外一栋民居内。
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收拾着东西:“阿明,你为什么拿他的钱?你这么做我也回不去了,你先拿着钱去巡教找强叔,不要买太多白面。”(越南语)
“嗯,那这张卡……”
“卡扔在这吧,不能再取了。你先走,明天早上我也要走,过一阵子再回来。”
“叽咕什么玩意呢?”有人走了过来。
“是谁?”正在对话的一男一女没料到会有人过来,女人立刻停止了嘱咐,向门外望去,“他来了,快跑!”
门口站着一个刀疤脸的大汉,正是岳胜。女人开了门,一脸媚笑:“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岳胜一看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是他嫖的会说华夏语的小姐。她的言语虽然比较镇定,可岳胜已经咬定是她偷的钱,再怎么装没事也无济于事。
“臭婊|子,偷老子的钱?”岳胜一巴掌扇过去,把小姐打的口鼻流血,摔倒在地。
梁文给了带他们来的小姐一些酬金,跟着走进屋来:“就是她么?”
找到了人,岳胜也安心不少:“对,要不是都爽过了,老子更亏。妈的,钱和卡呢?”
“什么钱……卡?”小姐一副委屈的模样。
“还装蒜,草。偷钱是找事,偷卡是找死。”岳胜想踢小姐一脚,可梁文在这,他觉得打女人不是那么回事,才又骂了几句。他在小姐身上摸了几把,又翻翻床上凌乱的衣物,抖了几下,只找到了银行卡,钱却一分没有。
其实梁文现在并不是很担心钱,既然卡找到了,便没有大问题了。他和岳胜是偷渡来的外国人,跨国补卡的程序他们倒是真不知道。这种商业银行的卡取大额现金的时候都是要预约的,如果是小额交易,一次性最多能取一万美元,虽然岳胜已经预约三天后取四十万美元,也不见得他们敢去拿。
梁文说道:“卡找到了就行。”
“不行,钱也得拿回来,一万美金啊,我嫖资才五十万盾(约合150RMB)。”
看来岳胜真是气得不轻。梁文问道:“岳胜,你进屋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
“对,就她一个。”
梁文环视一周,屋里没有什么可躲藏的地方,他指着敞开的窗户:“你看看那。”
“嗯?”岳胜走到窗边,“没有脚印。”
小姐显然是听懂了这句话,面容里不免有些小得意。
梁文突然指着墙角:“有男人的鞋。”
岳胜说道:“肯定是跳窗跑了,我去追,你看着这娘们。”说完毫不犹豫的跳出窗外。
梁文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问坐在地上的小姐:“为什么偷钱?”
“我……没有……”
梁文摇摇头,拿出手枪,看似漫不经心的在手上把玩着:“不要撒谎,我们不是游客。”
“……”
“你会说华夏语?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往后缩了缩,点点头:“阿芳。”
“阿芳。跑出去的是什么人?钱是他偷的?”
“是……”
“这次我的同伴身上可带着枪。如果你告诉我,我会留他一条命。”梁文抽出手枪弹匣,亮了亮黄澄澄的子弹。
阿芳没被枪吓到,反而说了一句:“你们要是敢杀了阿明,强叔不会放过你们的。”
“阿明?你男朋友?妓女也会有男朋友哦……”梁文接着问道,“强叔又是什么人,看样子不会是警察,是黑|社|会吗?”
阿芳忙不迭点头:“强叔是我们奠边府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如果你得罪了他,不会活着回中国的。”
梁文呵呵一笑:“我们什么时候得罪强叔啦?是你和你的男朋友得罪了我们。”
“强叔是阿明的侄子,不对,阿明是强叔的侄子。”
“说错了,还不是很精通呢。侄子,就算强叔是他老子也不行的。强叔,黑|社|会……”梁文下一步正打算找货源,就有消息送上门来,还真是好运气。
“妈了个巴子的,还挺能跑。”岳胜揪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直接从窗子跳了进来。
只见男子的脚下鲜血淋漓,想必是仓促间没有穿鞋踩到了什么硬物。
“阿明!”(越南语)
岳胜摸摸兜,把一沓美元对梁文亮了亮:“我数数少了没。”
这男子就是阿芳口中的阿明了。梁文歪头打量着他:“阿明?”
男子叽里咕噜冒出一段话,岳胜直接给他一巴掌:“说人话!”
阿明哪会说他们听得懂的话。梁文问阿芳:“他说什么?”
“他说,强叔……”
想来就是些狠话,梁文摆摆手表示不必翻译了:“我讨厌在我面前耍狠的人。告诉他,我问一句,他答一句就行了。”
阿明忽然开始发起抖,应了一句。
“他说好。”阿芳有些紧张地翻译道。
“看你这么瘦,是吸|毒的吧。毒瘾犯了?”梁文问道。
没待阿明回答,阿芳直接应道:“嗯,他吃白面的。”
怪不得没跑几步就被岳胜追上了。梁文继续问道:“强叔那里有货吗?”
“这个,我不清楚。”阿芳对阿明翻译完,又反问道:“你们是毒贩?”
“算半个吧,如果你们能联系到货源,这次的事我们可以不追究。”
“阿明说……强叔那……最近有一大批货,是最纯的四号。”
“带我们去。”梁文命令道。
“现在吗?”阿芳担心的看着阿明。
“要不先让你男朋友吸两口?我看他快挺不住了。”
阿芳开始翻箱倒柜找毒品,这时阿明皮肤上渗出豆大的汗水。看他的神态,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血管中向外爆裂,面容极度扭曲。
“阿明,阿明,你把白面藏在哪里了?”
阿明的手哆哆嗦嗦地指向柜子最下方的抽屉,过了一小会,他又发了疯似的搔着自己的全身,晃动身体在地上摩擦,借着皮肉的甩动企图止痒。
梁文叹了口气,他见过太多瘾君子,无一不是这样,阿明属于最严重的一类,简直是“上高速了”,怪不得他会偷钱。
阿芳把锡箔展开,上面铺了薄薄一层白色粉末。
岳胜揣好钱,有些好奇的说道:“我见过吃K|粉和溜冰的,没见过这种,啧啧,真厉害。”
“因为他吸毒,你才出去做小姐?”梁文问道。
“小姐?”
“妓女。”
“嗯……”
这种女人不知道是该夸还是该骂。阿明吸食完毕,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好像到了仙境一般。
岳胜看着阿明,忽然想起件事,他捂着自己下身问梁文:“她男朋友吸毒,不会有艾滋病吧?那我……”
梁文忍俊不禁:“没事,就算有艾滋病,回去也能治好。”
“艾滋病?你说能治艾滋病?”阿芳吃惊地问道。
“我操,还真有啊!”岳胜又被气了一下,上前一个抢把磕在正嗨着的阿明脑袋上:“操你妈的,肯定是你带来的,瞅你那b样就闹心。真想整死你。”
古堡的事就不能往外说了。梁文掐掐眉心,休息不足,不免有些头痛。他对岳胜说道:“把他俩带回旅店,明天一早去会会那个强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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