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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不要太激动，拷问到此为止吧，知道的越多受得气就越多。”玉瑶光赶紧劝说。
芷芸望向玉瑶光，苦笑道：“师尊，你有喜欢过谁吗？”
玉瑶光一愣，心中浮现一个高大的背影，摇头道：“没有。”
“你有，因为你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师尊，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大哥哥死的时候，我都没搞明白是不是喜欢他，可是看着他灰飞烟灭，我真的好心痛，觉得天都要塌了。”
“傻丫头，方淮只是个枯人，不值得你这样。”
“可他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从五岁开始，我就希望有一天能够与他重聚，当看到他的第一眼，他那化石般的眼珠就吸引了我，我几乎就认定了他是曾经救过我的大哥哥。”
“我救过芷芸？”方淮纳闷了。
玉瑶光道：“看来你想说了，那就全部告诉我。”
芷芸摇头道：“不，不说了。我儿时的梦，只想说给大哥哥听，可他已经不在了。”
“那好，今夜之事到此为止，回去休息吧。”
芷芸点点头，撤掉了对方淮的控制。
方淮故意装得很惊讶，叫道：“刚才怎么回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芷芸道：“阉狗，谢谢你的诚实，你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人本公主全知道了。”
“啊？难道你们迷惑了我，套我的话？”
“哼，你还不算笨，我警告你，今夜的事不要告诉太子，我们也不会说。”
“当然啊，我虽是被迷惑，却说了太子很多坏话，太子若是知道了不会放过我的。”方淮摸着小心肝，装成惊慌失措的样子。
芷芸点头道：“你今晚别休息了，来本公主的寝宫伺候！”
“是！”方淮乐开了花，伺候芷芸再乐意不过了。
玉瑶光有些疑惑，心想芷芸定是想报复韩公公，道：“芷芸，韩公公杀方淮的事不要太放在心上。”
芷芸回到了寝宫，摈退了所有宫女，坐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上，望着韩公公慢悠悠地走进来。
“永安公主，请就寝吧。”方淮哈着腰道。
芷芸道：“阉狗，你对太子忠心吗？”
“一万个忠心，此心可昭日月！”方淮不解，芷芸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芷芸又问：“你是中阶方士，我控制你很勉强，你如果真的对太子忠心，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应该面带挣扎之色，可你表现得很麻木，将太子的丑事全都说了出来。”
方淮忙道：“奴才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让公主见笑了。”
“你被祭炼之术控制，丧失了判断力，怎么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对太子忠心，你才会本能地想拒绝回答，从而内心挣扎，并且表现在脸上。”
方淮无法圆谎，反问道：“那依公主之见，奴才为什么会表情麻木呢？”
芷芸道：“我觉得我没能将你控制，你是装出来的。”
“可笑，我若是装的，只会说太子的好。”
“本公主也觉得自己有点多心了，可你的眼神很古怪，像极了一位故人，他叫方淮，就是白天与你交手的故人，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方淮心一沉，心想芷芸又用商量的口气跟我说话，应该是又露馅了，闷声不语起来。
芷芸道：“方淮跟其它的枯人不同，他是本公主的救命恩人，本公主跟他之间有一段故事，你想听吗？”
“芷芸，我想听。你猜对了，我是方淮，我没死。”方淮再也抵挡不住芷芸的故意诱惑，心想说了也没什么，索性就认了。
“我真笨，你若死了，碎裂的身体怎会在地上摆出一个‘死’字，纵然天大地大，也绝不会有那样的巧合。”芷芸望了方淮，泪水夺眶而出，“我当时那么呼喊你，下了多大的勇气说出要与你远走高飞，可你是怎么做的？被风一吹就散了，这倒是好，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怕死的你终于脱身了，还在我心里留下了伟大的形象。”
“芷芸，不是你想得那样，当时情况很复杂，你听我解释呀。”方淮慌了，连连摆手，却没有走上去。
芷芸擦着眼泪道：“我一直在听着呢。”
“当时我师父也在，他不让我见你，摆出一个‘死’字给你暗示，都是我努力争取来的。”
“你那么听你师父的话？”
“必须的呀，他不止是我师父，还救过我的命，有再造之恩，再加上师恩，比我亲爹还重要啊！”
芷芸哼道：“你把师父说的那么重要，这节骨眼为了个女人就把责任往他身上推，损坏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方淮抓抓脑门道：“这就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下次我当着他的面，我就会说我真的很崇拜他，是你硬逼着我说的。”
芷芸瞪了方淮一眼道：“这句话倒是实话，男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方淮道：“太子就不是，他连当面一套都懒得做，让你走路到皇宫，我比他强的多了去了。”
芷芸扑哧一笑道：“就你这张破嘴，估计世上没有女人会喜欢你。”
“嘿嘿，芷芸你笑了，我也就开心了。芷芸你说的话还算数不，只要我活过来，你就跟我走？”
“色鬼你坐我身边来，我讲个故事给你听。”芷芸拍拍身边的床榻，赤裸裸地引诱道。
方淮对芷芸毫无抵抗力，像小孩一般乖巧，坐到了芷芸的身边，见芷芸要拉他的手，赶紧道：“千万别碰，这阉狗的手脏，不能让他占我女神的便宜，死了都不行！”一想到韩公公给那些妃子擦身子的画面，就本性地抗拒这双手去碰芷芸。
芷芸一愣，来了兴致，问道：“你的身体呢，干嘛用阉狗的身体？”
方淮道：“在宫中行走，这具身体方便一些，韩公公的丹田已毁，我不但精神上控制了他，而且将我的肉身伪装成他的丹田，连瑶光美女都没识破，我厉害吧。”
芷芸微惊：“你晋级中阶了？”
“哈哈，这都是俺师父的功劳。”
芷芸没有深究，道：“你马上把你的身体移出来，我想靠着你的肩膀，然后再给你讲我的故事。”
“不行，好不容易伪装成他的丹田，让师父帮忙才能瞒天过海的，若是将它拿了出来，师父不在的情况下，我不能完美地还原回去。”
芷芸撇撇嘴，取来枕头放在方淮的肩上，再偏过头靠在枕头上，娇哼道：“我敢肯定，天底下迁就你的女孩子唯独我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方淮嘿嘿笑道：“你这明明是损我嘛，可我听着就是高兴。”
“为什么？”芷芸眨巴眨巴眼。
“我是枯人你都这么迁就我，将来我重生血肉，成为俊美的翩翩公子，你还不得爱死我啊。”
芷芸哼道：“你别得意，我对你只有感激，没有男女之情的。”
“那不行，我已经认定要娶你为妻的，做我老方家的大老婆，以后我再娶一百个，她们都得管你叫姐。”
“色鬼，如果你真喜欢我的话，请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注意三点：第一，不准在我面前夸我师尊漂亮，我会觉得酸，也会觉得你很没礼貌；第二，别跟我提你要娶多少女人，我很不乐意听；第三，不管你是不是我认定的那个人，你都要装作是，否则就别再跟着我。”
方淮抓抓脑门道：“这是约法三章啊。”
“算是吧，你若不答应的话，现在就可以滚了。”
“嘿嘿，要不约法四章吧，第四，我必须把太子给灭了，否则你就不嫁给我。”
“别打岔，就这三点，你答不答应？”
“答应！一万个答应！”
芷芸这才展开笑颜，道：“以后当着我的面，你跟着我一起叫师尊，你喜欢多少女人我不管，但就是不能打师尊的主意，因为我拿她当亲姐姐，她也把我当亲妹妹，这是我的底线，你明白吗？”
知道芷芸不是开玩笑，方淮赶紧息了对玉瑶光的那点非分之想，道：“放心吧芷芸，她是你的师尊和姐姐，也就是我的师尊和姐姐，我会把她当神一样供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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