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武术’专业,很不错的想法,继续说。”覃海明希冀的看着陶泽,继续追问道。
说实话这个创意天马行空,给人的感觉有些“空想主义”的感觉,但覃海明知道陶泽不是一个爱说空话的人,这个想法虽然很大胆,但也不是无迹可寻,想必陶泽还有后续的具体操作。
看到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覃海明的响应,陶泽也是一阵欣喜,干脆接着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于是继续说道:“我们可以从增强‘中华武术’的实用性出发,整合系内的教学资源,开设武术保健、气功针灸、近身防身术、武术散打等一些实用课程,并根据学生的兴趣和资质培养主修方向,让学生毕业之后可以胜任多种职业,比如:健身教练、针灸师、武术教练、职业保镖等,真正的提高中华武术的竞争力,以吸引更多的人才;当然这些都只是初步的打算,以后可以根据发展的情况开设更多实用性的专业。”
“嗯,太好了,计划很全面,可操作性很强。”覃海明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个计划很实在,覃海明仿佛看到了中华武术灿烂的明天。
“呵呵,覃老过奖了,实践中肯定还会有很多预想不到的困难,这些只是小子的一些不成熟的建议。”陶泽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道,陶泽还是无法坦然的接受别人的夸赞。
二人聊的投机,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中午。
覃海明邀请陶泽到家中吃个便饭,陶泽没有客气接受了覃海明的邀请。
回去的路上覃海明简单介绍了家中的成员,覃海明家中一共三人,自己和老伴,还有就是自己的孙子覃锋比陶泽大几岁。
覃锋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失踪了,自幼跟随爷爷奶奶生活,从小覃海明想让覃锋继承自己的衣钵,做一个武术教练或老师,但是覃锋却对计算机情有独钟,后来还考取了华夏国最高学府天京大学的计算机专业,七年的本硕连读,覃锋留校了,本来一切就像喜剧电影的剧本一样结局是美好的,但世事无常,就在去年,覃锋因情感原因得罪了京城的一位不该得罪的人,被人挑断双手筋脉重伤垂危,虽因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但双手残废的覃锋已经无法正常使用电脑了,身心俱疲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朝气,整日沉默寡言,渐渐的得了抑郁症,每每想到这些,覃海明就仿佛老了几岁,家门的不幸像慢性毒药一样折磨着这个年逾花甲的老人……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覃海明家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幢老式的职工宿舍,应该是学校分配的公房吧,跟覃海明的办公室一样,覃海明的家平凡又普通,没有供使唤的佣人,没有豪华的装修摆设,也没有贵重的物件,但一切都是那么的整齐,这时覃海明老伴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端了上来……
“奶奶辛苦,小子打扰了。”陶泽礼貌的说道。
“没什么,只要不嫌弃饭菜难吃就好,你们先吃着,我再加几个菜。”覃海明的老伴慈祥的说道。
“不用客气,就这些已经很不错了。”陶泽赶忙阻止道。
“不麻烦,很快的。”覃海明的老伴坚持道。
“覃锋呢?怎么不来吃饭?”覃海明问道。
“在房间里,不愿出来。”覃海明老伴应道。
“唉……家门不幸啊……”覃海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不用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陶泽不了解情况,只好安慰道。
……
不一会,新烧的几个菜也端了上来了。
没有丰盛的鲍鱼大餐,也没有昂贵的龙虾、鱼翅,两盘家常小炒,一条清蒸桂鱼,一壶绍兴老酒。
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少二人对饮畅谈,不亦乐乎……
好久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好久没有尝过这么美味的家常小菜,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自然,陶泽都有些想家了,今天应该是陶泽最放松的一天了吧。
“覃老,说说覃锋的事情吧!或许我能帮点什么?”陶泽一直记挂着这件事,于是真诚的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覃海明也感觉陶泽很对自己口味,就把事情的缘由仔细的说了一遍。
“小子会点医术,这个您也知道,要不让我试试?”听完覃海明的讲述,陶泽动容的说道。
“那好吧,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覃海明苦笑道。
推开卧室的大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覃海明赶忙打开了窗户。
一张憔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耷拉着几缕油腻的长发,空洞、呆滞的眼神没有因为有陌生人进来而有所反应,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曾经的天之骄子的脸,陶泽从那绝望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陶泽更加坚定了信念,要帮这个年轻人做点什么。
“你好,我叫陶泽。”陶泽轻声道。
没有反应,目光仍旧呆滞的看着前方,仿佛没有听到陶泽的说话。
“覃锋,有客人来了,这么没有礼貌!”覃海明见覃锋没有搭理陶泽,于是呵斥道。
“覃老,我能单独跟他谈谈吗?”陶泽抬手制止了覃海明的呵斥,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覃海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走出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其实覃海明虽然知道陶泽的医术不错,但并没有对陶泽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覃海明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自己的孙子主要是不能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覃锋,陶泽也是大感头痛,左思右想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于是只好大胆一试。
陶泽拿定想法之后,定了定神,然后泽继续风淡云清的说道:“我来帮你施针治疗吧!”。
依旧没有反应……
跟预料的一样,覃锋仍旧不为所动,陶泽也没有啰嗦什么,从随身携带的小医箱中取出了几根中号的银针,熟练的消了毒,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就刺入了覃锋裸露的臂膀之上。
“噗……”覃锋微皱了下眉头,空洞的眼神敌视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位自称能治病的年轻人,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仿佛在等待陶泽知难而退。
但接下来,覃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先是感觉身体无法移动了,然后就就感觉有一股灼热的气流在自己的脏腑之中左突右冲,而且灼烤的感觉愈来愈强烈,随着时间的推移,覃锋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浑身开始发抖,额头处豆大的汗珠打湿了油腻的长发,空气中刺鼻的气味愈发浓烈了起来。
覃锋努力想推开陶泽,拔掉银针,但无奈自己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尝试了几遍之后,覃锋只好放弃了挣扎,然后紧咬着牙齿,默默的承受着气流一遍遍的在体内的冲击。
“难受吗?”陶泽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看着覃锋怨毒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覃锋的身体上并无大碍,只是双手的筋脉受损,想必是当初被挑断筋脉之时,没有很好的配合治疗所致;想必是当初覃锋内心受到打击太大,一时想不开,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陶泽又怎能看不到这一点,所以陶泽施针的目的很明确,首先运用玄天神针,调动周身的真阳之火,打通覃锋身体各处的淤塞,祛毒避寒,恢复身体的生机。
只是在施针的时候,略施手段,让覃锋感受一下火毒的痛苦而已。
“你现在所受的痛苦,我小的时候每天都要至少承受一次……”陶泽继续默默说着。
覃锋眼皮一跳,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到了陶泽的脸上,看来陶泽的手段还是有点作用的。
不过陶泽也有些佩服覃锋,因为陶泽清楚的知道火毒灼身时的痛苦,而如今覃锋却能坚持住,没有选择求饶,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意外吗?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都有过或痛苦、或悲惨、或失落、或无奈的过去,你并不是最惨的那个,你承认吗?”陶泽看了看覃锋,感觉覃锋的眼神友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戒备的意味。
“你的眼前就有两个比你还不幸的人,那就是你的爷爷和奶奶,他们承受了儿子失踪之痛,还要面对自己唯一的孙儿自暴自弃,你说他们是不是最悲惨人呢?”重病还需猛药医,陶泽开始了感情的攻势,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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