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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遗大陆修仙之人,千百亿万,恒河沙数,但修到八阶还虚之人,却少之又少,亿不过一,甚至十亿不过一、百亿不过一。
而同为八阶还虚之人,又有高低之分,还分三六九等。
譬如:破虚和烟流云,他们同为还虚境,但他们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其实,差距就是一个“道”,他们之间的“道”。
这个“道”还是功法、法门、道术、法术、仙术,还是修真如、证长生、成仙人的方式方法。
难道他们两人的“道”不一样?
不错,的确是不一样。
破虚的“道”,是别人的“道”。而烟流云的“道”,却是自己的“道”。
破虚的“道”,放眼整个大陆,也是屈指可数的无上大法。但别人的,就是别人的,并不是适合自己的。
不错,修炼这样的无上大法,也能成仙人,也能得真如,也能证长生,但,却没了自己的主心骨。
而且,这样的无上大法,都是那些大能创立的,自然而然,这样的无上大法也就有了那些大能的意志。因此,破虚在修炼时,还要去适应这样的无上大法。
所以说,他即使成了仙人,也没了自己的灵魂,终究会不圆满、不畅达、不通透。
而反过来看烟流云的“道”,只要是无上大法,他都比之不如,比之不过。但自己的,就是自己的,量身打造的,最适合自己的。
虽然说,修炼他的流云之道,不一定能够修成仙人,但,这只是说明流云之道还不完满,还需要时间去雕琢而已。
假以时日,也许是一个顿悟,也许是参考了某种无上大法,得到了启发,烟流云或许就能一蹴而就,从而完善他的流云之道,并且是独一无二的,最适合自己的,因为这是他自己创立的“道”。
流云之道,虽然不是无上大法,但因为是他自己创造的,所以格外的得心应手,如意圆融。
别人的,又怎么能跟自己的相比?
古往今来,无数大能、圣贤、道祖、佛陀、魔尊、邪神、妖王、神皇,他们之所以能够叱咤风云,成就无上,就是因为,他们有了自己的“道”。
所以说,修仙修道,要修自己的大道!自己的,才是最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这样一来,烟流云轻描淡写的战胜一个个的强者,也就不足为奇了,哪怕是没有自己“道”的同境界之人,他也能瞬间擒拿。而反观破虚之流,即使是比他低一阶的,但同时又天资过人的圆陀,他也要大费一番手脚。
“诸位老祖,此二人怎么发落,你们来定。”
这时,流云与一干老古董已到了洞天,他要把圆陀和南戎王,交于这帮老古董来处置。
“哈哈!人是你抓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破杀到现在还是沾沾自喜,好像没心没肺。
“对对对!就你来处理,这样并没错。”
破色龇牙咧嘴,也是双手赞同。
“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我是没主意。”
破空皱着眉头,喜忧参半。
“破戒师兄,你说说看,你平时最有主意了。”
破杀又把这两坨“烫手山芋”踢给了破戒。
“依我看嘛?若杀了他们,胜天成和大龙象寺会恼羞成怒;若放了他们,我等却心又不甘。嗯……?还是把他们做为人质吧,这样比较好。再说了,到时候还可以用他们来要挟胜天成,从而交换破妄师兄。诸位,你们看怎么样?”
破戒说完,坐于一旁,不动声色。
“破戒师弟,此言大善。破忍,你怎么看?”
破虚端坐升仙洞上空,好像闭目打坐,时时刻刻也不愿浪费光阴。
“也行,但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破忍看看圆陀和南戎王,岔气难消,怒气难平。
“流云,你来拿个章程吧,既要扣留他们做人质,又不能便宜了他们。”
破戒看了看流云,目光中尽是期待。
“我之道,不问是非对错,只问应不应该。是非对错,在他们一念之间,而应不应该,却是要天道仲裁。”
流云负手而立,黑发飘扬,说的慢条斯理。
“哦?怎么说?”
“哦?不清楚。”
“是啊!不清楚,搞不明白。”
“流云,还是你来说说吧。”
“是啊!你说说吧。”
“说吧,我等洗耳恭听。”
这一干老古董七嘴八舌,人人都看着流云。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胜天成,行的却是人之道,他损害天下道门的利益,打破道门与佛门的平衡,从而搅乱了天道的秩序,妄图以人道代替天道。诸位老祖,难道不是吗?”
流云话锋一转,反问了一句,这帮老古董听得是连连点头。
“我辈修仙修道,自然心中有道,心中之道,自然就是天之道。以天之道伐人之道,以补不足讨奉有余,那么,击杀胜天成,就是师出有名。现在,先斩断他的爪牙,又有何妨?”
流云又是反问一句,众老古董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南戎王和圆陀,助纣为虐,为非作歹,欺压道门,鱼肉百姓。以天之道来仲裁,他们确实不应该,杀了他们也无妨。但各位老祖有好生之德,也为了我破妄师尊暂留一线。不是吗?”
流云说完,这一干老古董又是点点头,没有任何疑问。
“那到底要怎么办?”
破杀两眼圆睁,却是迫不及待。
“是啊!你总归拿个章程。”
破色站了起来,也是个急性子。
“依我看,就补不足吧。”
流云的话,语气平淡。却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干老古董呼啦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流云。
“也没什么,各位老祖不必大惊小怪。我就是将他们的修为,补给不足之人,这也正好应了天道之理,损有余而补不足,仅此而已。”
流云淡淡的语气,又让这一干老古董震撼了一把。他们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交流了大半个时辰。
“既然如此,那么流云,你想怎样补不足?”
这帮老古董好像达成了共识,推出了破忍,来问流云。
“破忍老祖,你身为副掌门,要独当一面,又因事务烦多,所以也没多少时间来清修,从而难以精进,那么圆陀,就补给你。”
流云说完,看着破忍。一干老古董觉得,流云安排得比较合理,所以人人点头,也没什么异议,这就通过了。
等一干老古董同意之后,流云又不紧不慢地道:“而至于南戎王,他是圣婴境。之前的道广也是,并且道广受伤,也是因他而起,所以他就补给道广。正所谓:因果报应,丝毫不爽。”
一干老古董叽里呱啦,又是一番交头接耳,半个时辰后,也同意了流云这一安排。
“流云,你是我无妄门的骄傲,我们这帮老古董没意见,都同意了,你就这么办吧。”
破虚发话了,语气平淡,一槌定音。
“哧哧……!”
“道通,你速去医仙殿,把道广叫到升仙洞来。”
只见破戒摸出了一片玉符,摩挲了两下,细微的几声响过之后,青莹莹的灵光一闪,一个道士现了出来,破戒对着他,就吩咐了下去。原来是传信玉符。
“诸位老祖,门派之间争来争去,争的就是利益和资源。俗话说:天予不取,必受其害。现在,我们就把戎王城的所有资源接收过来,反正他们都是搜刮来的。你们看怎么样?”
流云背负双手,踱着方步,却是要行绝户计。
“啊?恐怕不妥当吧?”
“是啊!太绝了。”
“也行,搂草打兔子。”
“他们抢的都是别人的,我们就抢他们的。”
“这没什么不可以,也是替天行道。”
“苦海无边,风狂雨暴,定要争帆竞渡;仙路漫漫,山高路远,还须你追我赶。这,不过就是争一线生机,何况他们助纣为虐,横行霸道。”
流云停了下来,摇了摇头,星目又是深邃,话说的更是意味深长。
“罢了!罢了!老祖我去走一遭,就当胜天成小儿,补偿我那死鬼弟子萧无悔吧。”
破杀两手一拍,就要马上成行。
“也算我一个。南戎王府邸,恐怕龙翼卫颇多,就怕他们临死反扑,蚁多咬死象。”
破色也是不遑多让。
“这样就好。”
“善。”
“大善。”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对,两人同去,总有个照应。”
“两位师弟,如此甚好,大善。”
最终,破忍点了点头,默许了。
破色破杀一见众人同意,马上就出了洞天。他们走后不一会,道通道广就到了升仙洞,二人行过礼,垂手立于一旁。
“道广,你现在好些了吗?”
破忍看看道广的脸色,问了一句。
“回师尊,弟子现在已无大碍。”
道广毕恭毕敬的回答。
“嗯,没事就好。你现在可是否极泰来,流云老祖要给你补不足,补你修为上的不足。”
破忍称呼也改了,他说完,道广点了点头,看看流云,也没吱声,好像不认识他了。
曾经的师兄弟,一起求仙问道,而现在的差距却是太大太大,仿佛形同陌路,仿佛天人永隔。
这,就是修仙界,达者为师、强者为尊的修仙界!
虽然不近人情,不讲道理,但是物竞天择,公平公正!
道理本来就是人定的,但总的来说,大不过天!大不过心!
“大道三千,流云之道。云彩飞扬,我为世尊。云水激荡,流云天桥。嫁接修为,到得彼岸。”
“呜呜呜……!”
“唰唰唰……!”
流云双手一划,大喝真言,但见虚空之中架起了一道白云桥梁。桥梁之上雾岚弥漫,云水激荡,仿佛白虹贯日,仿佛天堑续断,仿佛通往九天,仿佛直达彼岸。
“啊……!”
“嗯……?啊……!”
这座桥梁,一头连着道广,一头接着南戎王。
南戎王先是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接着就是,满头大汗,浑身颤抖,到了最后,目光散乱,瘫倒在地。他的全身精血元气、神念修为流失贻尽,起码都有九成九。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了蔑视一切的资本,他已经从云端被打落尘埃,即使妙医圣手、佛道高人,也恐怕无力回天。
而道广也是不好受,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歇斯底里的大叫,然后,全身就像吹气一样的鼓了起来,并且身上还流出了腥臭难闻的血水,到最后,他也抽筋不止,晕了过去。
但是他却得到了好处,寿命最少增加一百年,而圣婴阶的修为起码减少了六七十年的打磨,甚至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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