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人刚才使用的手段却不是法宝,而是一门阵法,叫做潮汐阵,乃是神水宫的秘传法门。适才内人祭出的九颗明珠便是此阵的法器,唤作潮汐珠,大阵发动时,阵中之人就好像是处于惊涛骇浪之中一般,虽无杀伤力,但却能阻碍对方身形。而且此处居于海岛之上,水行灵力十分充沛,正好适合发动此门阵法。”
吴立闻言再向场中看去,果然便感觉一阵阵的水行灵力波动,聚散无常,再看那金天岳身形更是散乱,被一波波的水行灵力冲击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雪娥见阵法凑效,心中一喜,又是连连催动法术,就看一道道的法刃又是朝着金天岳打了过去。眼看得金天岳就要抵挡不住,就看他催动法力,召回了那黑色飞剑,纵身踏上了飞剑。
“乘风破浪,”耳中听得金天岳一声大喝,就看他乘着飞剑就如游鱼一般的穿梭在潮汐阵之中,顺着那灵力的波动而行,不再逆流而动。顿时金天岳原本摇摇晃晃的身形便定了下来,接着就看金天岳驭剑冲天而起,直往天上飞去。
一旁的柳青元脸色一变,吴立便知不妙,果然就看那金天岳冲天飞起了有二十来丈高便从飞剑上一跃而下。此时那月牙法刃也是到了身后,那飞剑调转回去,就看黑光一闪,便将几道法刃击散。虽是不再驭剑而行,但金天岳的身形丝毫没有散乱,吴立顿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潮汐阵看起来威力虽是不错,但阵法覆盖总有个范围,看来那金天岳已经是飞离了潮汐阵的覆盖范围之外,不再受阵法的影响。
吴立抬头看去,就看金天岳傲立当空,身前那黑色飞剑剑尖朝下,再看金天岳双手掐着法诀,法力不住的注入那黑色飞剑之中。渐渐的这飞剑竟然起了一阵“嗡嗡”的剑鸣之声,雪娥看了心中也是有些凝重,看这飞剑的威势显然接下来的一击必定是石破天惊,当下不敢怠慢,运转法力,周身起了一层淡蓝色光华,运转了护身的法术。又是发出了几道月牙形法刃向那飞剑打了过去,以期能够打断这飞剑蓄势。
金天岳看了,腾出手来,也是催动法诀,放出了几道银色飞剑虚影,迎着那几道月牙形法刃便打了过去。两者一碰之下那银色飞剑虚影又是化作了法力四散开去,但那几道月牙形法刃被金天岳的法术格挡偏了方向,从身旁飞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黑色飞剑剑身之上白光一闪,便朝下带着风雷之声呼啸而来。雪娥开始还是神色紧张,但很快便一脸的疑惑,原来那飞剑看着样子竟然不是朝自己打来,再细细看着飞剑飞遁的方向,雪娥心中一紧,却是为时已晚。
只听得“啪”的一声,就看虚空之中闪现出来一颗拳头大的明珠,碎裂成了几瓣掉落在了地上。场中的水灵力波动顿时便平息了下来,另外的八颗潮汐珠也是现出形来,雪娥法力一卷,收回了八颗潮汐珠,心中懊悔不已。一个大意之下竟然便叫金天岳破去了阵法,连带阵器也是损毁了一颗。阵器不全,潮汐阵已是无法再布。
金天岳看到破了对手的阵法,心中不再忌惮,身形遁了下来笑道:“柳夫人阵法高明,在下佩服。不过牝鸡司晨毕竟不详,我看这一场斗法,柳夫人早就注定要落败了。”
雪娥一听只恨的银牙紧咬,一旁的柳青元听了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金天岳嘴巴倒是极损,什么牝鸡司晨,分明便是嘲笑神水宫女人当家,阴盛阳衰。这一下七玄观众人听了后,那些个老成的还好,只是含笑不语,一些口无遮拦的修真者便起了哄。
“是啊,雪宫主,我看你们神水宫女弟子一个个都是如花似玉,不如把俺也招了去做个上门女婿吧。”
“姓柳的,我说你真是把咱们老爷们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好歹你也是个血肉重生之境的修士,怎么就跑到神水宫去吃软饭,一吃还就吃了上百年,真也是太不要脸了。”
“雪宫主,我看那姓柳的不怎么样啊,努力了上百年,也不过就弄了个女儿出来。这样吧,我也不嫌弃你人老珠黄,不如就跟了我吧,保管叫你明年就抱个胖大小子。”
双方本就是敌对,自然是话无好话,修真者也是什么人都有,一时之间,这话语越说越是下作,只把柳青元和雪娥夫妻两个听得是一股无名业火从脚底直冲脑门,连着女儿和徒弟们也是面红耳赤,柳眉倒竖。但柳青元和雪娥夫妻两人又是不好和他们争论,若是就着这个话题和对方争论起来,吃亏的怎么都是自己。
“七玄子,大家都是真之人,你下面这些人如何这般的不要脸面,这等市井之语也说得出口来。”陈抟也是再看不下去,出言向七玄子质问。
七玄子看着雪娥的模样,明知有便宜可占,哪里又会制止,哈哈笑道:“陈抟,这些都是我七玄观的朋友,又不是某家的弟子,某家哪里能够使唤。”那些修士看得七玄子纵容,更是大放厥词,越说越是热闹,越说越是离谱。
陈抟看了七玄子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也是无法,忽听吴立说道:“陈师叔,这事你却是怪不得七玄子前辈了。他下面那些人不是管不了,而是不能管。当年晚辈年幼之时也是和七玄子前辈一起待过几天,当年七玄子前辈便是忍不住寂寞,每天晚上都是要去勾栏找些姑娘解解闷。七玄子前辈自己都是如此风流,你让他如何来管其他人。”
七玄子刚听的吴立前面的话如此客气,顿时便是一愣,听到后面简直是七窍生烟,忍不住怒道:“姓陈的小子,某家什么时候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你不要血口喷人。”
吴立皮笑肉不笑道:“男子汉敢作敢当,前辈如何就不敢承认。前辈风流人所共知,也不是我一个这么说。”说着转头向钱要德道,“三哥,你说七玄子前辈是不是这样,你佩不佩服?”
钱要德连连大点其头道:“正是正是,我对七玄子前辈的风流韵事也是早有耳闻。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要脸皮厚,夜夜做新郎。我还听说七玄子前辈有一个爱好,让我等晚辈都是要挑一个大拇指,赞一声好,我听说七玄子前辈最喜欢去的场所不是勾栏,而专门喜欢去强掳那些良家妇女,若是朝廷竖了贞节牌坊的那些个烈女,那更是他的心头所好。”钱要德口中说着这些话,配合着一张肥腻的油脸,猥琐的笑容,真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龌龊味道,吴立看在眼中简直就要认为这根本是其心头所好。
七玄子听在耳中简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声大喝道:“闭嘴。”吴立和钱要德二人听了便闭嘴不语,七玄观一方却有人还是在聒噪。
七玄子又是大喝一声:“闭嘴,今日是来斗法的,不是来骂街的,如此喋喋不休,你让我如何能安心观看。”那些还在在聒噪之人闻言都是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
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你要是对着恶棍讲道理,只怕是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只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看得七玄观一边安静了下来,众人对吴立心中都是暗暗有些佩服,神水宫诸人更是对吴立心中暗自感激。只是那几个女弟子都是看着钱要德脸上露初鄙夷之情,这厮刚才的话也真是太下作了一些,就连自己人都有些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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