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北邙山青羊宫朱离见过诸位道友。”
“洒家乃是五台山的散修空明便是。”那身高九尺的汉子说起话来却是像个和尚,连名字也像个和尚的法号一般。
“二位道友还请到那海面上去斗法。待得小女敲响桌上这一口小小的紫金钟,二位便可以开始了。”
朱离和空明二人催动遁术来到了海面之上,二人各自催动法力蓄势待发。只听得“当”的一声钟响,那空明率先便动了手,只见这和尚却也不施展法术,只见他蓦然一声大喝,举拳便向那朱离打去。吴立仔细看去,只见那空明双拳之上隐隐放出黄光,心中一惊,这个还俗的和尚竟然好像修炼的是炼体之法。修真的法诀之中,有修炼法术的,也有修炼肉身的,不过修炼肉身的法诀极少。法术修炼到高深的境界,只要心念一动,便能杀人于千里之外,谁还愿意去修炼那炼体的法诀和人肉身相搏。但正因如此,那流传下来的修炼肉身的法诀一个个都是威力极大,要么是能够快速的提升修为境界,要么是杀伤力或防御力等某一个方面有奇效。就像是吴立修炼的化龙诀,修炼到高深的境界,肉身堪比天龙。
只见那青羊宫弟子朱离,眼见得空明来势凶猛,也是毫不示弱,催动法术迎了上去,一道耀眼的银色箭矢状法术便朝空明激射而去。那空明不躲不闪,抬起拳头一拳便砸在了这银色箭矢之上,只见这一道凌厉的法术一下便被砸的法力溃散,再无半点杀伤力。那空明的一双拳头势头丝毫不减,眼见的便到了跟前。
朱离脸上微微色变,身上猛然浮现了一层青色光罩,只听“砰”的一声,空明的拳头便砸在了朱离护身法罩之上,只把那朱离砸出去有十几丈远,身上的光罩也是一下黯淡的几不可见。
想不到只是一个照面之下,那青羊宫弟子朱离便落在了下风。只见朱离脸色煞白,显然是受了一些伤,神色凝重,手中浮现一件青铜古灯,只见那古灯状若羊头,那羊口之处探出一根灯芯,灯芯上闪烁这一颗黄豆大小般的绿色火苗。
“青羊离火灯。”吴立耳中听得那雪娥宫主一声低呼,“想不到这朱离连青羊宫镇宫之宝都拿了过来,只怕这空明要糟了。”
吴立一听心知这件法宝了得,忙提神看去,空明也是神色凝重,取了一件月牙铲在手,严阵以待。只见那朱离伸出左手在那羊口上一掐,一点绿焰便浮现在食指之上,屈指一弹,那点绿焰便向明空激射而去。明空不敢怠慢,倒转月牙铲,将那斧形杖尾便朝那点绿焰击了过去。
吴立耳中听得一声“爆”,只见那点绿焰化猛然炸了开来,那明空一下便被炸飞了开去。浑身上下被炸得衣衫褴褛,须发倒竖,满面烟火。
“怎么样,我这青羊离火灯威力如何?若不是听了雪宫主之言,不愿伤了和气,只怕你这一下便没这么幸运了。”朱离手托青羊离火灯得意洋洋道。
明空脸色阴沉,也不答话,忽的猛然将月牙铲一挥,只见那月牙铲上黄光一闪,一道月牙形法刃便向朱离猛地激射而来,划出了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就看朱离不慌不忙,把手一举,只见那羊口处火苗猛然一涨,放出一道青色光华照住了那道月牙形法刃,那月牙形法刃被这青色光华一照便定在了空中,丝毫不能动弹。只听得朱离又喝了一声“散”,就见那道月牙形法刃化作了法力消散于无形。
空明一见形势不妙,倒也光棍,连忙道:“朱道友法宝高明,某家输了,甘拜下风。”那法宝二字说得响亮无比,话里话外透着不是我法术不如你,只是你法宝厉害的意思。
朱离听了虽是暗自恼怒,但对方既然已经是认输,也便收了青羊离火灯回转到巨船之上坐了下来。那空明脸上无光,便要飞走,雪娥宫主扬声道:“空明道友,还请到船上歇息,道友既然赴会便是给了我神水宫天大脸面,斗法大会一完,我神水宫自有重礼奉上。”空明听了此话,倒也不好驳了神水宫的面子,又回转入了席。
很快第二场两个修真者斗完法便轮到了吴立上场,吴立对面蓝玉树的下手一个一身灰衣的男子站起身来。这男子原本坐在那里平平无奇,但这一站起身来便像是一柄宝剑拔出了剑鞘一般,气势凌厉逼人。那灰衣修真者向吴立抱了抱拳道:“昆仑散修叶剑诗,不知王道友用什么法宝?”
“倒叫叶道友见笑了,在下却是连一件趁手的法器也是没有,只凭一身的法术和道友切磋,还请道友手下留情。”
那灰衣修真者叶剑诗面无表情道:“道友过谦,叶某有些话倒是要先和道友说清,叶某乃是剑修,一身的本事都在这一柄庚金剑法器之上,不管对手是用法术、法器还是法宝,叶某都是御剑迎敌,倒不是叶某有心要占道友的便宜。”这叶剑诗话语甚是客气,但面皮之上波澜不起,竟好似整个人便是一把冰冷的宝剑一般。
“叶道友请。”二人一前一后便到了海面之上。
“当”的一声钟响,那叶剑诗身上白光一闪,一口一尺长的飞剑便直向吴立飞射而来,只见那飞剑通体白色,隐隐放出金光,一尺来长,没有剑柄,剑未及身,吴立便感觉身上被那剑气笼罩,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叶剑诗的剑术竟然如此厉害,吴立心中也是起了争胜之心,当即便运转了土诀的玄土罡气两门道法,全身起了一层黄蒙蒙的微光。
吴立本就身兼几种道法,那化龙诀乃是炼体的法术,吴立的肉身早就修炼得比一般的修真者不知要强悍多少,这土诀乃是主防的法诀,运转起来,肉身更是坚固。玄土罡气乃是玄牝真解中的护身法罩,和土诀同时催动之下,就算是同境界的修真者施展法术也是能够硬抗几下。
但那庚金剑的声势太盛,吴立不敢硬抗,展开腾龙步便和飞剑周旋了起来,同时双手运转金诀和曜诀,金白两色微光交映,实在躲不开时便出手拨挡。手掌和那飞剑相碰之时,发出了金铁相击之声,吴立自是不敢去碰那剑锋,只用手掌轻磕剑脊。但那叶剑诗的剑术实在是太过凌厉,吴立也只能确保不被伤到要害,在那游龙般的剑光之下,身上也是添了不少的小伤口。不过吴立修炼了水诀,肉身复原的能力非常之快,加上回春术的帮助,很快便能复原。吴立也不施展其他的法术,只凭肉身和叶剑诗相斗,却是存了磨练的心思。
与此同时那叶剑诗心中也是相当震惊,要知道自己凭着一柄庚金剑,斗起发来在同境界的修真者中,只要不使用法宝,几无敌手。谁知对手仅凭一双肉掌便能和自己周旋,而且虽说是场面上看起来对手狼狈不堪,但每次自己的飞剑和对方的双掌相交之时,那掌上不知施展了什么法术,自己的飞剑竟然感觉灼热无比,只要飞剑一和对方的双掌接触,神识便感觉到一阵刺痛,飞剑运转不由自主的便滞缓下来,让对手每每在危急之时逃脱开去。要知道对方的法术并没有接触到自己的肉身,那么便只有一种原因,对方手上那一层白光竟然能够伤害到神识。想到这里,叶剑诗心中一凌,猛然收回了飞剑。
叶剑诗的神识感觉刺痛,自然是因为附在飞剑上的神识被吴立催动曜诀伤害的缘故。若是对手修炼了像寂灵根这种阴邪功法,那更被克制的厉害。吴立见对方收了飞剑,也是住了手,催动水诀的回春术,加紧回复身上的伤口,心中直呼厉害,口中却是不示弱道:“叶道友,怎么收了法术,难不成要俯首认输不成?”
叶剑诗自不会着恼,依旧冷冷道:“王道友身手了得,叶某也甚是佩服,不过叶某还有一招压箱底的法术,要向王道友讨教一二。”
吴立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也不敢销售,将法力催动到了极限,身上黄光暴涨,更是暗暗催动祖法诀沟通那祖法碑蓄势待发。
猛然之间,吴立耳中只听得那叶剑诗一声大喝“十步杀一人”,就见那庚金剑浑身光芒一敛,便不见了踪影。吴立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催动祖法诀,就见一块淡淡的青石碑虚影把吴立全身罩住,正是那祖法碑。
就在吴立刚刚把祖法碑召唤出来时,便觉浑身一震,低头一看,就见到一柄一尺长的飞剑已然是刺到了自己的肚腹之前,陷在祖法碑当中不住的颤抖挣扎,只见那原本光华流动的飞剑暗淡无光,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
“好险,”吴立心中后怕道,“想不到那这叶剑诗竟是如此的了得,若是我慢了一些,此刻已是被这飞剑所伤了。”
那叶剑诗也是大为的吃惊,自己这一招杀招无往而不利,一剑破万法,想不到此刻陷在对手施展的法术之中竟然挣脱不得。自己的神识就好像是一个刺客想要去刺杀皇帝,被千百个卫士拉住了手,抱住了腿,揪住了衣服,抓住了头发,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虽千万人吾往矣。”叶剑诗一声大喝,双目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吴立只觉那飞剑猛然一震,就好像被压在地上的刺客,猛然挣脱了压住自己的卫士,爆发出夺命的一刺。
电光石火之间,吴立双掌一合,挡在了肚腹之前,两掌之间闪耀出一阵蓝色电光。那飞剑一刺之下,正好撞在了电弧之上,叶剑诗只觉神识好似被人用一把大铁锤猛然一击,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人和飞剑齐齐向海面之上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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