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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战条约书上的内容大致分为六条:
第一点:巴伊斯在都城摩里亚当众处死军队主帅卡夫,由联军负责监督执行。
第二点:割让熊河以西的所有巴伊斯领土,由罗多利、卡里利、克里特三国自由分配。
第三点:赔偿罗多利、卡里利、克里特三国战争费用共计1000万金币,本息分十年付清,年利率为20%。
第四点:位于巴伊斯东海洋的十个港口,将其中9个置于罗多利、卡里利、克里特三国的控制之下,只保留1个自由港口。
第五点:巴伊斯只允许保留一支人数不超过五千人的警备性质的军队。
第六点:在熊河易以东划定一块地盘成立格斯人自治区,巴伊斯不得干涉其内部事宜,联军有保护格斯人自治区的义务。
在巴伊斯帝国切实履行以上六条内容时,联军军队有权驻扎在巴伊斯境内进行监督。
阿卜杜勒惊得合不拢嘴,双手拿着条约书不停地颤抖,说不出话。这样的条约内容,完全超乎了他的相像,和帝国可以接受的底线。
在其身旁的哈马丁受不了了,大声说道:“各位贵宾,这样的条件实在太过于苛刻了,这简直是将巴伊斯帝国彻底肢解,置于死地啊!”
瑶佳冷冷地回道:“你们之前对其余国家所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该不会忘了吧。比起巴伊斯那些禽兽般的行为,这已经是十分宽松的补偿了。”
阿卜杜勒好不容易停止了颤抖,战战兢兢地说道:“之前帝国确实与其他国家有所冲突,可这等条件,实在超出了帝国所能承受的底线……我们,恐怕无法接受……”
鲁卡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底线?你们占领我们的领土时,可曾有过底线?巴伊斯人在殖民区敲骨吸髓地搜刮民脂民膏,哪管当地民众死活,杀淫掳掠,无所不为。这些条款,就是彻底剪去你们的爪牙,让你们再无可能戕害天下苍生。”
哈马丁似乎忘记了求和的身份,再度提高了音调:“各位贵宾,你们今日如此刻薄地削弱帝国,可曾想过,这样会在帝国人民心中投下仇恨的种子。可这种仇恨不可抑制时,恐怕这片大陆就会永无宁日了。为了彻底消弭仇恨,我提议,消去条约的第一条和第二条,帝国保留自由港口数增至5个,军队上限人数提高至3万,作为补偿,我们可将战争赔款增至1500万金币,但是年利率得降低。”
这位巴伊斯帝国的军需大臣绵里藏针,求和的姿态中蕴含着威胁,千方百计地为帝国争取利益。
瑶佳,鲁卡,塞纳斯面面相觑,未料到对方的态度还如此强硬。可是,罗多利曾经亡国,卡里利丧失了一半领土,就是在民众的不满与努力下,才有了今日之胜,哈马丁的话语,不是全无道理。
见到对方开始犹豫,阿卜杜勒不由得暗暗对哈马丁投以佩服的眼神,心想带他同来是正确的。
“啪!”海雄猛一拍桌子,站立起来,把在座的人全吓一跳。
他用手指着哈马丁的鼻子,怒声道:“你们两个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立场!要知道,今天不是我求你们签字,而是我施舍一个这样的机会给你们签!要是你们现在不签字,我立即砍了你们,再率兵杀进城内,让你们皇帝在我的剑下亲手签字!签还是不签,我只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
说完,海雄走到旁边卫兵身旁,抽出其佩剑,“哐”地一下插进圆桌。
阿卜杜勒和哈马丁吓得跳了起来,冷汗横流,他们完全未料到海雄如此霸道。仔细想想,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和筹码,只是想凭三寸不烂之舌动摇对方,尽量为帝国争取利益而已。
两人身后随行的那个八个巴伊斯的随从,亦有所动作,一副要冲上前来阻止海雄的样子。
阿卜杜勒浑身哆嗦,呆呆地望着哈马丁,说不出话来。哈马丁起初亦被吓得不清,但很快镇定下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对不起,这样的条约,我们不能接受。”
话刚落音,海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圆桌上的佩剑,“噗嗤”一剑砍断哈马丁的左手掌,断腕处喷射出的血液溅了一桌,将条约书都给染红。
在座的人鲁卡、瑶佳、塞纳斯、克里特代表四人亦被海雄这一举动弄得心惊胆战,枫不由得抽动了一下眉头。
“唔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我的手!”哈马丁痛得满地打滚,如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你竟敢……”那八个随从正要冲上来,海雄横眼一瞪,一股无形威压让八人全部怔住不敢动弹。以海雄的身手,要他们八个的命,是举手之劳。
“我签!我签!我签!”阿卜杜勒给吓得面无人色,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尖声喊道。
“很好。来人,重新换一纸条约书。把哈马丁抬下去,包扎一下。”海雄将佩剑丢在桌上,吩咐旁边的卫兵。
“是。”两位卫兵将哈马丁扶出帐篷,不一会儿,四份崭新的条约书又放到阿卜杜勒面前。
阿卜杜勒颤抖着拿起笔,蘸了些墨水,一咬牙,痛苦万分地在四份条约书上一一签上自己的名字。签完后,他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口中念叨:“完了,全完了……”
接着,鲁卡和瑶佳,克里特代表也分别在四份条约书签上了姓名。
“大人……我们走吧。”阿卜杜勒身后那八个随从赶紧凑了过来,他们眼中亦含着泪水,但更多的是愤怒。可现场的情形,他们只得忍声吞气,敢怒不敢言。
此八名随从扶起阿卜杜勒,拿起属于巴伊斯那份条约书,走出了帐篷。
此时,海雄心中充满了快感。不知为何,在不断提升自身念力极限后,加之多次在沙场征战厮杀,海雄似乎少了许多耐心。不顺眼、不顺从的人,他根本不想白费口舌,只想用武力解决。为人处世,戾气渐增。他渐渐喜欢上这种用武力碾压对手的快感。
是的!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只要够强,就能解决一切。
“元帅果然有魄力,一下子就唬住了这两个策士。”鲁卡左手拿起卡里利那份条约书,笑眯眯地看着,右手不断地摸着自己胡须。
虽然成功签约,可看到海雄反常的行为,让瑶佳此刻很意外。现场的断掌和血迹让她感到不适,她拿起罗多利条约书,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帐篷。
克里特的贵族代表连忙拿起自己的那份条约书,跟着瑶佳离开。
枫紧盯着海雄,他微妙的变化让她开始担心,心说:“但愿一切,不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海雄转身对身旁的卫兵说道:“传我命令下去,明日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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