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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平静中溜走了两年,人变了,情变了,什么都会改变,崇阳和艾霹雳还是甜蜜的在一起,程冉还是一如既往的懦弱,可这懦弱之中又多了一份悲伤,她父亲去世了。
“霹雳,我有事坦白。”,崇阳一本正经的在电话那头请示着。
“说吧。”,艾霹雳用手正了正肩膀与脑袋之间夹着的手机说道,然后专心致志的给脚趾甲涂着颜色。
“今天我不能陪你吃饭了。”
“原因。”
“今天我做完我爸交代的最后一件任务,我就可以脱离崇家了。”
“什么任务?”
“只是一件小事,你等我回来。”,崇阳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你在逼我?”,艾霹雳没有注意到指甲油已经涂花了。
“。。。。。去绑架一个人。”
“为什么一定要你去,你不是已经不再做了么?”
“程冉爸爸死了,现在她需要钱。”,崇阳沉默了很久才说道。
“这个我知道,程冉的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但是可以用别的办法啊,崇阳,我不希望你出事。”
“这是一举两得,我和老爷子签了合同,我干完这件事,他给我钱,还会放我走。”。
“他怎么可能做这种赔本买卖。”
“这可不是赔本,事成之后,他的获益不是你我可以估计的,毕竟诱饵来头不是一般的大。”,崇阳竭力用轻松的语气去解释。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你去?鬼都知道你从来就不是他的得力助手”。
“因为我现在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人了,自从我决定离开崇家后,老爷子已经开始对我防备了,我没有秘密可以被人威胁,就算被警察抓到,也不会对崇家有太大的威胁。”,崇阳很郁闷,艾霹雳真是难对付,不过幸好自己也没打算瞒她任何事。
“去吧,我不管了,你给姑娘我一根头发不许少的回来就成。”,艾霹雳知道这件事崇阳是非做不可了,既然不能阻止,那就支持。
“好,等我回来。”,崇阳抬头看着那亮着温暖的光晕的窗户,幸福的笑着。
“嗯。”艾霹雳握紧了手机,却不知还应该说些什么,只好挂掉。
第二天放学,“程冉,我去拿下东西,你先去门口等我。”艾霹雳边翻着包边对程冉说。
“嗯。”,自从程爸爸去世后,程冉就一直都很沉默。
怕程冉着急,艾霹雳跑着来到教室,路过崇阳的书桌时被桌腿绊了一下,“靠,要死啊。”,艾霹雳皱着眉头赶紧蹲下去揉脚,却在一堆从书桌里掉出的东西中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穿着英伦范十足,崇阳不会是。。。。。。。。艾霹雳被自己邪恶的猜想恶心到了,想到程冉还在等自己,就没多想,拿了东西就离开了。
“小冉,你在这干吗呢?”,郁天问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程冉自己站在那里踢着脚下的石子。
“在等霹雳。”,自从程冉爸爸去世,程冉的话一直很少。
“崇阳没和你们一起?”,郁天问亲昵的拉着程冉的手问道。
“没有,他今天有事。”
“程冉,我们走吧。”,艾霹雳远远的就看见程冉和郁天问在说着些什么,对于郁天问这个女孩,艾霹雳感觉一直很不好。
“那程冉,明天见吧。”,郁天问知道艾霹雳一直不怎么喜欢自己。
“再见,天问。”,程冉拉过艾霹雳的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程冉,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艾霹雳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帮程冉找回快乐。
“随便吧。”
“那我们去吃烤肉吧。”
“好。”,老去的阳光照在两个同样消瘦的女孩的身上,显得温馨安逸,即使无声沉默,而另一边,男孩在一群黑衣男子中显得那么孤单,以等待的姿态去拼搏自己的未来。
看着窗内和美的一家人,崇阳内心划过一颗叫做酸涩的流星,自己从未得到的温暖,又要去亲手熄灭,这种感觉让崇阳开始胆怯,但想到对艾霹雳许诺的未来,崇阳攥紧了双手,“仔细盯着。”,“是,少爷。”。
“少爷,庞家二少爷出来了。”,手下对心不在焉的崇阳说道。
“不用管他,盯紧庞净。”,崇阳看了眼那瘦高的身影后,转移了视线。
“是。”
过了不久,崇阳终于看见庞净走出别墅,自己便下车跟着他,让其余的人开车在后面远距离的跟着,想到霹雳,便又想打个电话。
“霹雳,在干吗?”,崇阳一边跟着庞净向音乐喷泉的方向走去,一边等待着艾霹雳的回答。
“我啊?我在跟踪帅哥呢。”,艾霹雳回答的很随便,可是足以分散崇阳的注意力。
“帅哥?有我帅吗?”,崇阳看见庞净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争执,旁边还站着庞凌。
“当然了,哎呀不和你说了,拜拜。”,艾霹雳不等崇阳回答便挂断了电话,留下崇阳一个人莫名其妙。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哎。。。”,崇阳低头看着手机,仿佛能看见艾霹雳那张妖精脸一样,无奈的笑了,再抬头看向庞净,发现庞净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庞凌和那个女人,崇阳急忙向四周张望,没有发现人影,便马上向自己的车跑去,却没有发现自己也早已被锁定,一辆红色的车在崇阳的身后加速行驶,车里的男人冷笑,没有一丝犹豫,也不给崇阳一点时间反应。
尖锐的刹车声和重物撞击声引人侧目,映入一双双眼睛的是急速开走的车和满地的鲜红,以及在血中奄奄一息男孩,他瘫在地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眼睛上,紧紧地盯着手中的手机,路人以为他在暗示叫救护车,却不曾想,他是在一声声的呢喃着同一个名字,艾霹雳。。。。艾霹雳。。。。
心脏突然疼痛,艾霹雳拉着程冉停下了跟踪的脚步,“怎么了?”,程冉担心的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艾霹雳。
“没事,算了,先不跟了。”,艾霹雳捂着心口,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打算休息一会。
“你没事吧?是不是刚刚跑的太急了?”,程冉以为艾霹雳是岔气了。
“没事,休息下就好,你坐下。”
刚刚和程冉在去饭店的路上,艾霹雳不经意看见了崇阳书桌里的照片上的男人,于是好奇心作祟,没有多想就拉着程冉跟了上去,男人比照片上更英俊,但神色紧张,艾霹雳跟到喷泉,就接到了崇阳的电话,此时她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和崇阳打情骂俏,所以没说两句就挂断了电话,再看向那个男人,发现他身边还站了两个人,三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让艾霹雳看的过瘾,因为她闻到了一种叫做奸情的味道,突然照片里的男人匆忙的走开,艾霹雳又马上跟了上去,此时,如果她只要向对街的矮树中看一眼,就一眼,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崇阳会日日夜夜的守护爱护保护呵护她,程冉会在她们的陪伴下恢复快乐并且继续没心没肺,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可能、只要和假设。
“哎呀。。。”,程冉被艾霹雳拉着向前小跑,身体不稳的撞到了旁边停着的红色路虎上,“对不起啊,对不起。”,程冉连忙向车里的男人道歉,艾霹雳看着那个不回答的冷漠男人,心内不满,真是没礼貌,艾霹雳没想到,以后,相比现在她对他的讨厌,更多的会是恨。
“是艾霹雳小姐吗?”,陌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艾霹雳奇怪,这明明是崇阳的号码啊。。。
“是,你是谁?”
“我是新华路的交警,刚刚这里发生车祸,伤者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可以马上过来吗?救护车也快到了。”
“车祸?我马上到。”,艾霹雳不管一旁还在疑惑的程冉,起身就使出全身力气向前跑,心脏却是越来越痛。
“霹雳,等等我。”,程冉吓坏了,能让艾霹雳这么激动的,不会是。。。程冉不敢猜想,因为现实往往比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离得远远的,程冉就闻到了浓重的血液在阳光下蒸发的气味,艾霹雳跑的太快,她落在了后面,等她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艾霹雳抱着崇阳,两人被鲜血浸浴的情景,直到现在,那个场面还是经常造访程冉的梦境,她看见崇阳的眼睛紧闭,手却紧紧握着艾霹雳的手,她看见艾霹雳的脸苍白的像是透明,嘴唇紧紧贴着崇阳的额头,眼里除了倔强的泪水,还有让所有人都惧怕的冰冷绝望和仇恨。
“霹。。霹雳,这是怎么回事,崇阳他。。。”,程冉好不容易走到他们的身边,看着这一切,她真的不想去面对。
“霹雳,你说话啊,这是梦对不对,还是你们又在捉弄我,哈。。哈哈,你们太过分了”,程冉抹着脸上流不完的眼泪,难看的咧着嘴想笑,却变成了大哭。
艾霹雳听到程冉的哭声才缓过神来,再看向怀里的已经冰冷的崇阳,慢慢抽出自己被崇阳紧握的手,想着刚刚崇阳说的话,“霹雳,对不起。。”,“别说话。”,“霹雳,我爱你,别哭。”,“嘘,闭嘴。”,艾霹雳嘴硬却听话的逼回了泪水,崇阳看着艾霹雳难得的乖巧样子,费力的握住她的手,便没有力气再去看这世界了,艾霹雳看着崇阳慢慢合上的眼睛,嘴唇颤抖着吻上他的额头“喂,艾霹雳,你不让我亲你的嘴,好歹也亲下额头吧?”,艾霹雳似乎又看到了崇阳哀怨的脸,看着崇阳额头上的大片血迹,艾霹雳慢慢的将它们全都吻去,救护人员跑过来想将崇阳带走,却生生的被艾霹雳冰冷的眼神阻止,“不用了,他已经死了。”
“对不起,小姐,这是有规定的。”,警察非常理解艾霹雳此时的心情。
“听不懂人话?”,艾霹雳温柔的抚着崇阳的头发,头也不抬的说道,只有程冉看到,艾霹雳在用另一只手在地上涂抹着什么。
“对不起,请你理解一下,我先劝劝她,您再给点时间。”,程冉忍着沉痛,眨着核桃眼睛对警察祈求到。
警察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一边,算是同意。
“霹雳,让崇阳走吧,我们,还能做什么呢?让他走吧。”,经历过一次死亡的程冉恢复能力毕竟比艾霹雳强一点。
艾霹雳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密密的亲吻着崇阳的嘴唇,尝到了自己泪水的苦涩还有崇阳嘴里的血腥,“你忍耐一下,我尽快接你回来,在他们之前,放心,我死也不会让你落到他们手里。”,艾霹雳贴着崇阳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程冉看到这样的艾霹雳,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麻烦你了,我会跟在你们后面,一切手续由我来办。”,艾霹雳面无表情的对警察说。
“好的。”,警察表示从来没见过这么冷的女孩子。
程冉紧紧搂着艾霹雳冰冷僵硬的身体,心中想着崇阳也是这样的冰冷吧,艾霹雳盯着被抬走的崇阳,握紧了双手,崇礼是么,我不会放过你的,刚刚她在亲吻崇阳额头的时候发现他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捂着地面,她将它移开,发现了一个名字,艾霹雳虽然从未见过崇家人,但这个名字在程冉的嘴里不知听过多少次,“崇阳那个该死的哥哥崇礼又欺负。。。。”,崇礼,崇阳的哥哥,程冉转过头,看向那被艾霹雳抹成一团的血迹,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才是开始。
人群中,一个女孩看着远去的救护车,眼底一片茫然,当艾霹雳和程冉经过人群时,她慌乱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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