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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时间可以放宽一点,一年够吗?”征和女皇顿了一顿又说道:“我不是要求你一年的时间内一定做到,而是要求在一年内让众人看到成功的希望。小雅,你要明白,这是这个事情是花钱如流水的,财政倾斜不能长久,还有威胁试验者的生命,旷日持久的话,必然会引起引起众人的疑虑和反对,要求停止继续试验,我同意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不同意硬要坚持,恐怕会引起怨恨,他们对我最多会怠工软顶,对你就不好说了,刁难打击少不了,还有咱们做女人的难处,流言蜚语一起,那才要命的……你仔细考量一下,想好了在回答我。”
裴清雅面色凝重,知道这次的事情可不是儿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以说压上自己的前途的,容不得疏忽大意。难度不小,神话时代的资料太久远了,经过历代人的加工,失真度很大,资料的参考价值不大;大陆上也有别的高端魔兽成功的范例,可那些都是个案,也不是王者兽,这些范例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但是想从这里走通一路,难度不小;还有一个就是萱儿小丫头的事情,她没法明说。当初萱儿冒冒失失的去和神话狮鹫交流沟通,她当时也被吓了一身冷汗,只好严令神话狮鹫不得伤害萱儿,哪怕一根头发也不行,并补充说明,萱儿的身份是公主,相当于百鸟之王凤凰的孩子小凤凰,不得侵犯——这个不用担心神话狮鹫理解不了,它们可是开启了灵智,凤凰一族就是鸟类的君王,其他的鸟类不敢侵犯的。大陆上能和凤凰比肩的种类也有不少,但是敢挑战凤凰的一般的鸟类还没有,有挑战的也的是凤凰的近支种类,就是说凤凰的一大家子成员,比如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鸾、黄色的鹓鶵(yuanchu)、白色的鸿鹄和紫色的鸑鷟(yuezhuo)。裴清雅的警告果然有效,神话狮鹫没有因为萱儿是小孩子就放肆撒野,可是接下来令人瞠目结舌的表演,那个就不是裴清雅所导演的,而是萱儿与神话狮鹫互动的,其中到底和自己警告有几分关联,裴清雅无从得知。萱儿小丫头很神秘的,她是皇室百年难遇的天才,前头那件失踪的未完成的神器就是她发现的,还好知道的人不多,今天又有了神话狮鹫这档子事,怎么说呢,光芒太耀眼的话,会影响孩子成长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裴清雅可不希望萱儿那么早就失去自由,再说了,萱儿的小丫头身份严格来说不是公主,而是郡主,太过优秀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楚国,朝廷的礼仪制度多经变更发展,现在已经十分完善,公主,是对皇女、王女、宗女称号。通常是皇女称号,皇帝的女儿称为公主,姐妹称为长公主,姑母为大长公主,只有在部分特殊情况下,宗女才能破格晋封为公主。在熊姓皇室时代,皇帝嫁女,并不亲自主婚,皇帝女儿的婚礼由帝国最尊贵的元老大臣来主持,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皇帝的同宗,屈、景、昭这些,另一个就是爵位最高的公爵,所以就有了“公主”这一称谓。公主通常有封地,特称称作汤沐邑,汤,称沐浴温水为“汤”,沐,濯发也。“沐者,去首垢也;洗去足垢;盥去手垢;浴去身垢;皆去一形之垢,其实等也。”“沐”为洗头,“洗”为洗脚,“盥”为洗手,“浴”为洁身,但一般而言言其一即为全部,可以等同。邑,封地。汤沐邑是文雅讳饰的叫法,以前皇后、公主们女性受封者收取赋税的私邑就叫汤沐邑,她们不参与管理,只享用租税,后来女主临朝,没有皇后了,汤沐邑就特指公主的封地了。
楚国皇室最重要的人一条就是觉醒念力,觉醒念力才有可能继承大统,没有觉醒的让她们自由嫁人,她们的孩子是别人家的孩子,不算是皇家人。觉醒念力的公主有封号,没有觉醒的没有封号,公主的封号通常有三种:第一个以国名,称某国公主,如宁国公主,霍国公主、岐国公主、陈国公主等;第二个以郡(县)名,称某某(郡或县名)公主,如新城公主、长乐公主、平原公主、阳信公主等,但此处的郡(县)公主的郡指公主汤沐邑的所在地,而非“郡主”,第三种以美名,以各种褒义词命名,如文成公主、安乐公主、太平公主、宁定公主等。另外公主下嫁也以公主夫家封邑所在郡县称呼公主,这是民间约定俗成的称呼,而不是皇室典章,裴清雅的母亲当初就没有封号,下嫁之后才有一个称号。觉醒念力的不可能只有一个,皇位只有一个,那么没有继承大统的,婚姻比照女皇,她们的女儿就要低一等,称为郡主。皇室男性子弟是没有封号,外人尊称一下“殿下”,他们的女儿也没有封号,只笼统称为“宗女”。如果“宗女”或者裴清雅这样外嫁公主之后,觉醒了念力,那就要更改谱系,离开原来的家庭,女皇直接收养教导,可以获得“公主”称号。萱儿是征和女皇姐姐的女儿,本来只算是郡主,只是她天资聪颖,被破格封为公主,注意,她封为公主仍然跟随母亲,没有更改谱系,没有被征和女皇直接收养,地位明显比那些收养的公主地位高,也自由的多。不管怎么说,裴清雅自己不愿意成为公主接受严格的教育与管理,也不会眼睁睁的让萱儿小丫头进一步被重视而失去自由,她还是孩子呢,应该是淘气玩耍的年纪。
公主们的教育有两个特色,一个就是非常严格,管制苛刻,另一个就是放风,公主们都有寄养家庭,每年都冬夏有一段时间在寄养家庭成长,能放风一段时间,惯例一个月,平时表现好,放风时间长久一些。这么做的好处就是有利于健康的心理成长,不会被严格教育压垮,征和女皇当初就是寄养在裴家的,裴清雅就是她的玩伴,两人的感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寄养对公主来说是放风,她们可是逮到机会玩耍放松了,可对寄养的家庭来说可是苦差事,这个用膝盖想想也能明白,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愿意接受公主寄养的贵族还是很多的。
裴清雅前前后后盘算一通,一年之内选出备胎人选大约有六成的把握,而且这还是顾惜人命的训练法,一年内想要有个突破,让旁观者都能看到成功的希望,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过可不能答应的太爽快,一来要给自己留点余地,有备无患;二来,朝廷内部运作的阻力不小,许多事情要成功,一大半的功夫要花在事情之外;三来,奇货可居,要多谋点好处,朝中的大臣们可都是人精,这时候不整点好处,培养一点人手,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样子,有没有出头的机会都很难说。这个事情真不是裴清雅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重臣们有机会让上层垄断资源,那就绝对不会对下层开放,同理,要是男人能包办的事情,恐怕女人就没有插手的余地。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裴清雅说道:
“表姐,如果舍得投入的话,成功几率很高,关键朝廷愿不愿意配合,消耗大恐怕有非议。另外就是,训练神话狮鹫的事情我需要专断之权,不受任何人干涉,包括表姐你。我有权力调派相关的技术人员,无论什么部门,一律放行,不愿意放行或者不愿意到场的人员,我可以直接制裁,我的裁决就是最终的裁决。任何官高爵显之人极其后代,帝国名流,只要参与神话狮鹫训练,那都是我的下级,必须服从我的调派,胆敢公开抗命者,斩立决,杀无赦!而我将压上我事宜的的前程与头颅,时间以一年为期,托付不效,不用等着别人给我定罪,我自己纳上人头……”
“行了行了,够了,还赌上人头了,我要你的人头做什么。说那么多,担心朝中的重臣们好为人师,指点干涉不息,事事插手,导致责权利不明,成功了那是他们运筹帷幄,指点领导有方,失败了就是你无能,浪费帝国资源,不堪造就,要严惩不贷,他们反而无过对不?当初你是我的伴读,课程咱俩可是一起听的,朝廷里的那些弯弯绕,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只要说一句就够了,有必要这么杀气腾腾么?”
“有必要,十分的必要。不是我热衷权力,喜爱争斗,而是不开眼的人很多。原本我只是领军出征,没有做别的什么,结果有人刁难我,帝都城卫军这些新兵dan子老爷兵去捕猎狮鹫群,这个我认了,军营的常态,免不了的,过关了才能被真正的当做兄弟部队,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只不过刁难彼此留有余地,以后见面好说话。可是事情不单单如此,是有三方面的人手谋害我,不光想要我的命,四十条罪状都出来了,还想把名声搞臭,裴家几百条人命换来的荣誉也想抹杀,心肠何其毒也!朝廷的重臣一时之间不明白就里,可是他们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绽吗?还好,天之侥幸,让我偶然成功,说明我和神话狮鹫有缘,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于是我有了掌控神话狮鹫的想法,可冷静的在想一想,即使表姐大度,让我掌控,可是别的大臣就不想掌控吗?俗云清酒红人脸,财帛动人心,神话狮鹫足够强大足够吸引人,我要是冒冒失失的接了军令,不多多思量一番,懵懵懂懂,我不知道自己死了会填到哪条沟里,小成这孩子聪明归聪明,那都花费到旁枝末节上去了,不通人情世故,我走了,他和几个女孩子会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作死啊,谁敢如此的放肆,是申家还是那帮二世祖,当我泥捏的吗?小雅,不用怕,万事有我,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屑小之辈以后都颤栗匍匐把。小雅,我给你部分专断的权力,全力做事就行,不过让你直接处理那些不开眼的东西,会遭人嫉恨的,那是害你。这样吧,你理好一个章程,我派人协助你,只要有人不轨,他就会直接出手,把一切都处理干净,不脏了你的手,如何?”
“多谢你了,表姐,多谢你替我考虑的那么周到。让我猜一下,你说的协助我的人选,该不会就是你的哥哥吧?”
“哎呀,小雅你太聪明了。我哥打小就喜欢你,对你关心备至,有时要你这个情妹妹就撇下我这个亲妹妹,现在想来还都有些生气。我记得你们的关系一直都挺好的,挺合拍的,你们要是成了,我是喜闻乐见。对了小雅,最近我感觉你们的关系生疏了,到底为什么,就因为你当了将军,没有时间,或者你取得的成就太辉煌,让他无所适从,应该不至于吧?”
“唉,表姐,你别多操心了,以前还有可能的话,现在几乎有没可能了,感觉他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黄了?”
“不要多问,他是你哥哥,说多了不好,感觉我就像是说他坏话似的,或许我是错的也说不定,感觉现在就是一个坎,过去了就成,过不去就没有将来,不多说了,一切都随缘分吧。表姐,你现在也是未婚人士,一些人还准备给你筹备大婚呢,你有什么想法?”
“作死啊,真是岂有此理,谁那么穷极无聊,胆敢强行过问我的婚事了?我自己选的男人,连孩子都生了,他们呢还不承认,气死我了。原本想就这么就过去了,现在还要给我挑夫婿,要大婚,吃饱了撑的,如果他还在的话……”
两个女人回忆了十年前的点点滴滴,那一年两人都了经历生死离别,往事不堪回首,两人相拥痛哭,过了许久,征和女皇清醒过说:
“小雅,其实我还是希望你幸福的,你和我哥哥的事情,我不在多问,随你们的缘分,随你的心意吧。”
“多谢表姐通情达理,这一次就按表姐的安排来办。”
“嗯。小雅,我们家的那些祸害子弟的破事,你是知道的,现在想来都很头疼,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说实话,管理一个帝国我都没有那么发愁过,无非赏罚二字,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杀头,真心没有什么难的,可是这帮子祸害……唉,丢人那,当初我们两个逃学离家,一路上所见都是人们安居乐业,对我们两个小姑娘也是和气相助,结果后来被自家人抓去了,差点被lun奸,这叫什么事啊……小雅,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他们?”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家就两个人,以前最多的时候算上客卿、护卫、仆役只不过几百人,将来也不会多。,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管理以大家子。”
“呵呵呵,看来真的是问道于盲了,不过小成这孩子我是知道的,总是有奇思妙想,而且那些新想法往往还很靠谱,我还是问他比较好,他或许能给我一个意外惊喜也说不定。”
“哪有你这样当姨妈的,小成心思单纯,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问他他就会胡言乱语,靠不靠谱我不知道,走漏了消息,祸事不小,他那个小身板,受得了那些人的攻击吗,你不是在坑他吗?”
“停停停!我好像就你一个人疼孩子似的,小成我一直当自己的儿子看的,只不过就问他两句话而已,出他之口,入我俩之耳,有什么危险?”
裴清雅和征和女皇议事的时候,裴玉成和女官第一人苏菲火热的聊天,裴玉成不知道苏菲到底是什么来历,反正很不简单就是。她人很年轻,人长得很漂亮,比无垢妹妹鱼婷蓉或许差一点,不过她年龄更大一点,更具有成熟的美感,同样的动人心魄。宫廷的环境非常的讲究礼仪,还有专门的礼仪教师教导,裴玉成自己就被礼仪教师荼毒过,想起来后背还有一阵阵寒气。苏菲作为宫中女官第一人,不用问,礼仪非常的到位,服装、饰物、仪容、走路、谈吐、坐姿、手势等等诸种仪态,以最挑剔的眼光来看,也是无一不合法度,无一不美。裴玉成面对苏菲有一种感觉,苏菲的各种礼仪非常的自然,一抬手一投足,总是那么的恰到到好处,一点儿也不生硬,看样子不是简单的训练出来的,而是融入到骨子里的,沉淀到血液里的,最起码家庭的教育从小就开始的,不是到了宫廷里才被教导训练的。最让裴玉成惊讶的就是苏菲的学识,本来裴玉成就没敢小瞧她,把她往高里估算了不少,可是依然有些保守,她到底如何能有那么多书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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