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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卫军换过新鲜的血液了,下面就是训练磨合了,效果还不错,帝都局势不稳的那一段时间,城卫军脱胎换骨,在帝都治安方面功勋不小,得到广泛的夸赞,不过军队是打仗的,新的城卫军能否真的打仗,那就要拉到战场溜达一圈再说。
四天之前,帝都城外的军营,有三只军队与边军轮换,征和女皇亲自赶往劳军慰问,为他们的出征送行。
女皇亲自去慰劳军队,到了其他的两个军营,驱驰而入,将军及其属下都骑着马迎送,十分的随意。随即来到了裴清雅统领的城卫军军营,只见官兵个个披戴盔甲,或是手持锋利的兵器,或是开弓搭箭,弓拉满月,戒备森严。征和女皇的先行卫队到了营前,不准进入。先行的卫队队长有些不快,说到:
“征和女皇将要驾到。”
镇守军营的将官熊四海回答:“裴将军有令:‘一军无二令,军中只听从裴将军的命令,不听从女皇的命令。女皇陛下有令,请持符节’”
卫队的队长非常不快。过了不久,征和女皇驾到,卫队的队长趁机添油加醋的密报一番。征和女皇来到近前,也不让入军营。于是征和女皇就派使者拿符节去告诉将军裴清雅:
“我要进营慰劳军队。”
裴清雅这才传令打开军营大门。守卫营门的官兵对跟从征和女皇和随从们说:
“将军规定,军营中不准驱车奔驰。”
于是征和女皇的车队也只好拉住缰绳,慢慢前行。到了大营前,将军裴清雅全身披挂,手持兵器,仅仅行了一个肃揖军礼说:
“我是盔甲在身即将出征的将士,不便行朝中的大礼,军营重地,还请女皇陛下以军礼彼此答复。”
征和女皇因此而感动,脸上的神情也改变了,俯身扶着横木上,向裴清雅行军礼致意。那个先行的卫队队长在前面,没有看到征和女皇已经行军礼致意,较长时间没有回话,想当然的以为征和女皇对裴玉成的行为非常不满,顿时他就来劲了,抖了起来,厉声呵斥说:
“大胆!一个个小小城卫军统领,架子不小,竟然三番五次的冒犯女皇陛下的尊严,出言不逊,竟然分派女皇陛下行事,没了上下尊卑,该当何罪?”
这个家伙自从当卫队的队长,就狐假虎威、趾高气扬起来,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我是女皇派来的”样子,所有人都会看在征和女皇的份上让他几分,他更加不知所以起来。就像有一个人面部的螨虫竟然发现,所有人都给它面子,见了它都要敬礼,得意洋洋的宣称它是多么的伟大,殊不知人家敬的的主人,和一个寄生的螨虫有何关系,它除了吸血还做过什么。这个卫队的队长来到裴清雅驻扎的军营,迭次的碰壁,根本就不考虑什么是军队,只感到自己的面子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他要报复,狠狠的报复。一些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就那样,他们那里有一丁点儿的高尚的观念,有的只是他们那一点蝇营狗苟的私利,只要冒犯他们浅薄的面子或者是利益,不论是非的就攻击起来。女皇的短暂沉默让他的心思膨胀起来,开始落井下石。裴清雅对此非常的不屑,任由他拿腔作调的发挥着,等到他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斥责完了,裴清雅她动了,动作很轻,速度很快,手起剑落吗,卫队队长的头颅落地。既然能当女皇卫队的队长,自然本事不可能低的,虽说他的人品差了一点,或许以前伪装的好,到了这个位置不伪装了,露出本来的真面目。卫队队长的心里,裴清雅听了他的训斥,应该跪地请罪才是,他在前面还先享受这个女人的跪拜呢,心里得意着呢。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裴清雅会出手,怎么可能吗,谁敢在女皇陛下的面前动他,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裴清雅就敢,军人的荣誉就让她果断的出手,一举消灭了虫豸,世界清静了。卫队的队长根本就没有防备,半点还手或者阻挡的机会都没有,等到他的头颅滚到地上,仍是瞪大了眼睛,满是不相信这是真的,感觉那么的不可思议。又一个高手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了,高手是什么,高手就是踏脚石,是英雄人物的踏脚石,尤其是那些无德的高手。
裴清雅此时微微抬起下巴,面色清寒,鼻峭如剑,目光锐利如刀,声音冰冷:“大军出征,总是需要三牲福礼祭旗的,现在猪头有了,不知道谁有羊头、狗头借用一下啊?!”
说完冷漠的扫视着这一帮人们。喵个咪的,卫队队长的头竟然成了猪头了,嗯,是够猪头的,女皇都敬军礼了,你还去找事送死去,倒霉催的。现在还要羊头、狗头,脖子可不能朝刀口上撞。平时外出都是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女皇卫队们,此时一个个缩起脖子,噤若寒蝉,躲闪着裴清雅森寒的目光,生怕裴清雅会借机发难。
征和女皇对裴清雅的严格整军是非常欣赏的,她果断斩杀卫队队长的行为,心里也是翘起大拇指的,丝毫就没有被冒犯了尊严的想法。征和女皇这样的态度不仅仅是两家的亲缘关系以及两人的私谊,更重要的是身份上的认同。从三百年前开始,历代的帝国皇帝都是女人,她们能坐稳那个位置一方面是实力,另一个就是神裔的身份。可是楚国仍然是一个男权的社会,三百年过来,没有太多的改变,女人出现的高手并不算少,好多的女人在军中服役,可是并没有多少女人能够担当帝国公职,传统的力量非常的强大,就是历代女皇想去扭转局面,收效也是甚微。当年裴玉成的母亲桃花夫人,按照战功早已经就是将军了,可是因为是女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裴玉成的父亲冠军侯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当年有好多人上本参奏,说夫妻两人行使特权,败坏军规。什么意思呢,就是军中有是有女人服役的,毕竟有许多的女性斗气高手与魔法高手,可是男女是分营的,是严禁互相串门行为的。工作的原因,夫妻二人见面的时间较长,就有龌龊之徒拿这个事情做文章。事情的结果就是军队里的男女营更加严格了,夫妻两人见面的时间减少了,经常的露天办公,杜绝流言蜚语。征和女皇坐在女皇的位置上第一个感觉就是高处不胜寒,这个不解释;第二个感觉就是孤独,举目四望,朝廷里的大臣都是男人,怎么不有孤独感呢,所以她会极力的栽培裴清雅和金玲公主,不说背后的政治因素,就是她们同是女人的份上也会的。裴清雅治军有方,杀伐果断,征和女皇很是欣赏的,根本就不会猜疑什么的,那个卫队的队长看来真是一个猪头。对裴清雅是欣赏了,卫队的表现实在是糟糕,征和女皇很是不满,看来又是该沙汰一批了。
是不是感觉女皇卫队的表现太怂了,那了解一下女皇卫队来源组成就明白了。女皇卫队是俗称,官方的称呼叫郎官,是大楚帝国为培养储备官员而建立的独特制度,在功臣和贵族子弟中选拔一定数量的青少年,授予“郎”这个官职,平时作为女皇的随从和卫士,守卫门户,出充车骑为主要职责,亦随时备帝王顾问差遣。在未当值时,学习“射、御、礼、剑、乐、书”这“君子六艺”,并选择学有成者担任参与执行皇帝的命令。郎官在经过长期考核和观察后,会被授予官职,成为正式的官员。最初的情况就是这样,说白了就是给功臣、贵族子弟开了一个小后门,多一个进身之阶,没正式做官也没问题,和女皇混一个脸熟,平时打听到一些消息,到时帮助家里的父兄一把也是不错的。后来一次大范围的灾害,加上战争,国用不足,当时就有人提出一个临时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卖guan,卖guan的钱归国库,当然了,卖的不是现任的官员,那样的危害太大,而且现任官员屁股捂的正热呼呢,谁愿意让啊。卖guan卖的是郎官,预备官,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做官还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以后就成了常例,灾荒之年卖郎官。时间久了就不行了,因为有郎官机会的不是贵族就是大富人家的子弟,寒门子弟完全就没有机会,长久以往那还了得。后来就加以改革,多一个门路,选拔平民的良家子弟有才能的当郎官——良家自己就是三代没有犯罪记录,没有逃兵的人家。物以稀为贵,郎官当初可是清贵之选,出仕的机会很大,后来随着选择的范围扩大,选择的人员太多,鱼龙混杂,出仕的范围还是那些,所以郎官已经贬值了,干脆直接称呼女皇卫队了,就是说他们是有当官的机会,但是不大,只算是卫队。可即使是这样,女皇卫队也是很热门的,宰相家奴七品官,何况女皇卫队呢。现在的郎官情况就是人员常换,及时补充新鲜的血液,宽进严出。
征和女皇派人致意说:“女皇敬重地慰劳裴将军。”
劳军礼仪完毕后辞去。出了裴清雅城卫军军营的大门,许多大臣与郎官都深感惊诧。征和女皇感叹地说:“看到了么!这才是真正的将军。先前的两个军营,简直就像儿戏一样,敌人是完全可以通过偷袭而俘虏那里的将军,至于裴清雅,警备严密,岂是敌人能够偷袭侵犯她的?”长时间对裴清雅赞叹不已。原来还有一批小人,揣摩上意,正琢磨以后是不是给裴清雅穿穿小鞋,上上眼药,进进谗言呢,现在听了都收起了那一份龌龊的心思,不准备在插手此事。
等征和女皇和参与劳军的群臣离开之后,裴清雅让人将卫队队长的头颅悬挂起来示众,警戒一些不法怠惰之徒。女皇卫队平时在皇宫里还是很本分的出了门就飞扬跋扈起来,自然和帝都的地头蛇城卫军接下的梁子不少,可是女皇卫队的后台硬,一般都是城卫军妥协了事,导致女皇卫队越发的目中无人,那个被杀的队长更是城卫军憎恶的对象,今天被宰了,真是大块人心。城卫军对他们的女统领裴清雅愈加的拥护和敬畏了,这样的头头太给力了,如果再打两场胜仗,更加的有前途了——城卫军原本就有很多精通察言观色的老滑头,他们都看出今天征和女皇对他们的顶头上司非常欣赏的,至于裴清雅的能力,别人不清楚,他们被天天的训练,还不知道裴清雅的本事么。对于这样既有能力又有门路的头头,谁不愿意追随呢。现在裴清雅的命令已经是被心悦诚服的执行了,而不是纯粹因为军令,这就是主动执行命令和被动执行命令的区别,这也是名将与庸将的一个分水岭。举个很现实的例子,想当初西北王胡宗南带领四十万大军,在陕北满山遍野的抓那个毛某人,他们活动的区域并不大,可是竟然没抓住,后来都怪罪有共谍,最后胡宗南本人也被怀疑为共谍。这是天大的冤枉,可以指责胡宗南无能误国之类的,说他共谍太冤枉了,常说“国难当头,何以为家”,他为炮党尽忠到五十二岁才结婚,怎么可能是共谍。那么玄机在哪里呢?又一次毛的手下截获胡宗南的电报,电报的内容就是军队到某一个地方搜索,这个地方与毛隐藏的地方就隔了一个小河沟,一发炮弹就打过来。隐藏的人员就说赶紧转移,毛却说,蒋的军队没有战意,指挥机械的执行命令,不会主动作战,等部队行进到地方就会电报回话说搜素完毕,事实真的就是如此。因为是否行进到地方可以进行进行核实,是否搜索就很难核实,能躲懒就躲懒。这就是被动执行命令的结果,美国大兵追捕拉登如此的费力,还大撒美元收买,多年没有收获,其中就有美国大兵被动执行命令的尿性所致。
劳军之时的严整的军纪,霹雳般的手段,给帝都留下深刻的印象,震慑了某些龌龊不轨的小人,现在大军开拔了,更是给关注城卫军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大军出发,盔甲耀眼,刀戟如林,列盾如墙,车琳琳马萧萧,行军安静,人无言语,马不嘶鸣,只听到脚步声,一道钢铁的洪流向云梦地区赶去。行军的速度非常迅速,正常五天的行军路程,四天就走完,别小瞧这一天,战争有时就是拼抢时间,别说一天,有时就是一分一秒都有可能左右胜局,行军能力非常的优秀。
行军多日,自然每一天都要安营扎寨,这可是一门大学问。军队还在行进中,斥侯兵就必须把前方可能扎营的地方详细报告给军队统帅,考虑的东西有很多,比如水源,地势、风向、宽狭、是否适合防守……扎营实在不像我们通常所想的那么简单,正规的军营四周要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制作方法是先砍两排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一个营帐住宿一个小队,大约五十名士兵再加上队长队副各一,行军扎营的时候都是如此,大家的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每个营区挖一个公共厕所,对于军营卫生必须非常重视,厕所挖的位置非常重要,要离水源和贮藏粮食的地方远远的,要离营房有一定的距离,但不能太远,以免上厕所的官兵不能及时归队,当然也不能太近。军营还非常重视防疫,比如人和牲口的生活垃圾要及时掩埋焚烧,重病患者和传染病患者要隔离等等。骑兵的营区一角建一些木马和土马,让士兵在上面练习上马下马,因为要节省马力,利于长途的行军。在各营区中还要留足足够操练部队和军事调动的空间。还有就是扎营之后如何分配人手防守,毕竟大家行军都很累,严密的防守才能防止军营对敌人突袭,防守的人马还要设定一些草人迷惑敌人,如何设置明暗哨,发现敌袭之后,如何紧急集合应对等等。裴清雅率领的城卫军,每一天扎下的营盘都是井然有序,离开之后,人畜的粪便已经掩埋,不会留下疫病传染源,灰火完全的熄灭,避免发生火灾,生活的垃圾、剩饭菜全部处理,营地里见不到有大量的鸟雀起飞落下,在营盘里寻食——否则的话,非常容易暴露人已经撤离的事实。营地里还布置不少的稻草人执刀枪防守,有的突出,有的仅露一角,像极了明暗哨,远远望去就像军营仍然没有出发,不像是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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