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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裴清雅说道:“大哥,嫂子,孩子们的心思你们也看出来了。要不然这样吧,你们雪家也缺乏男丁,雪幽远、雪无垢两个我看着都满意,你们这两个孩子,一个嫁给我们家玉成做媳妇,一个你们家招女婿,女婿人选还是他,以两家的交情,谁也亏待不了谁,如何,这个提议两全其美吧?”
这个是计划是裴玉成与小姑商量好的,事情主要由裴玉成自己做主,让他自己谈,小姑敲边鼓,如果小姑做主谈,万一谈不拢,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毕竟裴家人丁稀少,就两人。裴清雅说的方案是预定方案中的最后的方案,姐妹俩一同娶来是第一方案。说实话,裴清雅对男人花心是非常反感的,对自己的哥哥嫂子还有雪家夫妇的婚姻是非常羡慕的,也希望自己的婚姻如此,可是有那么一句话,屁股决定脑袋,用文明一点的说法叫做“位置决定想法”。人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动物,坐在什么位置,就被那个位置决定了他的眼界、判断以及价值取向,很少有人他的逃过这种本能的宿命。裴清雅作为裴玉成的姑姑,以及为了裴家传宗接代的打算,自然希望裴玉成多娶几个,好早一点开枝散叶。裴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裴玉成还要继承父志当将军,还是早婚多娶的好。
此道不孤,“吃醋”典故出自大唐名相房玄龄夫人,唐朝初年房玄龄因辅佐有功,唐太宗几次想把美女赏赐给他,但都被婉言拒绝了。后来听说房家有妒妻,皇后又亲自出马给房妻卢氏做工作,也没成功。李世民生气了,说如果他坚持错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卢氏仍不屈服并表示宁愿因妒而死。唐太宗叫人打了一壶酒,说:“要是这样,就饮此毒酒!”卢氏拿起来一饮而尽。其实那壶酒并没有下毒。后来李世民说:“朕尚怕见她,何况房玄龄呢!”卢氏醋劲很大,家中的侍女据说都是大婶级别的,房玄龄再有点花花心思也提不起兴致,就是卢氏这个人,他的两个儿子可都是妻妾成群,卢氏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典范。
裴清雅的方案,不失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既照顾小儿女的意愿,又能解决雪家没有男丁的尴尬两全其美。岳母在家对岳父很是愧疚的,没生儿子,还有诅咒这一梦魇,如果说婚前是岳父对不住她的话,婚后绝对是她对不起岳父了。招赘这一情况也曾考虑过,不过有好人品好前程高能力的男人,都是宝,追求的女子多了,谁愿意做赘婿呢,现在一切难题都解决了。
岳母大人满意的点点头说:“好,这一条不错,我答应了。小成啊,那你现在愿意娶哪一个过门啊?”
这还用问吗,裴玉成回答:“多谢婶娘大人成全!小成不敢自专,然长幼有序,谨遵礼节!”
“嗯,好孩子,果然不愧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先起来吧!我这两个孩子对我来说都是心肝,都是珍宝,别无二致,小成啊,她们的情况我知道的,你也知道的,那你为什么喜欢幽远,甚至还优先选择幽远?”
“娶妻在德,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美丽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麽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她蒙上了灰。’幽远妹妹德行、智慧都是上上之选,足够我深爱珍视。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患病貌陋是我的未婚妻,健康貌美的也是我的未婚妻,如果我因她容貌俊美才生爱恋之意,那么随着她逐渐变得年老色衰,我对她的爱恋之意就会越来越少,如果那样的话,那些站在大街上挥舞衣袖、用眼神挑逗男人、卖弄风流的女人,岂不是都可以娶作妻室了吗?”
“嗯,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的,可是我家无垢也是品行无亏,品行与美貌兼具,谁又会拒绝呢?”
“我听说,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想当初,十岁之后我仍然没有觉醒,废物之名远播,许多人对我的态度都变了,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变了,记得小时众多的玩伴,渐渐离走星散了,一年比一年少,现在只有三五个人,这三五个人就是我的贫贱之知,我绝不会忘记,绝不相负,幽远妹妹同样如此。”
“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好,我同意了,就我家幽远了。裴清雅小妹,开始‘文定’吧,孩子的心意到了比什么都重要,现在帝国局势不稳,与矮人王国争斗,已经两轮动荡,不是能善罢甘休的,不知安静的日子还有多少,虚文假套没意思,一切从简,待会还得去神殿。”
岳母既然发话了,表示同意了,那就开始主持仪式,一切从简。小姑裴清雅带着裴玉成先给老爹老娘上香,向他们禀报婚姻初定的情况,默哀几分钟。小姑裴清雅说的话无非就是哥哥嫂子,玉成这孩子长大了,当初定的婚约也允诺了,特来禀告,还请哥哥嫂子在天之灵保佑云云。说完之后,让裴玉成上香,给父母上香说话,她先走出去,让裴玉成说说私密话。
裴玉成上了三炷香,恭敬行了大礼,三拜,礼毕说道:“冠军侯、桃花夫人在上,小子玉成在此恭敬行礼!我不是您们的儿子,您们的儿子顶替我的身份,在一个没有战争,安定祥和(没作假吧,即使有百般不好,总归和平着)的世界里生活着,有父母疼爱,有妹妹尊敬,有师长教导,一切都很好,请放心!我现在以你们儿子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三个月了,好的也罢,坏的也罢,我全部坦然接受,现在依然享受你们的遗泽,定了一门我本人也非常满意的亲事,感谢你们!我会继承你们的遗志,成为优秀的将军,光大洗马川裴氏的家门,我现在就愿意一心一意做你们的儿子,还请二老恩准!现在我抛三枚银元,如果你们对我满意,就正面朝上,不满意就正面朝下,认为我该回去,换回你原来的孩子的的话,那就全部立起来!”
说完,裴玉成摸出三枚银币,祈祷一番,抛上天空,等待结果。神马情况?第一枚银元落地稳定,正面朝下,出师不利,郁闷!算了,谁都喜欢自己的亲生儿子,人之常情,也能理解。自己原来的老爹老娘一直希望自己勤快一点、安分一点,可换个顺他们心意的,却患得患失起来,如果两人站在他们面前,老爹老娘还是选自己吧?尼玛,第二枚也是正面朝下,裴玉成心跌入谷底。偶有那么差么,能让二老如此的不认同,偶可是一直努力着,发明创造(呸!你丫剽窃擦!别说那么难听,这是穿越者定律,拿来主义!裴玉成心里两个小人争斗起来),莫非怪我品德不够好,三观不正,放心,二老你们在天之灵看着,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改还不成吗?不好!第三枚银币停住了,它斜靠在墙上,如果没有墙的话,也是正面朝下!!这算是立起来的,还是正面朝下,天哪,这到底为什么!裴玉成心如死灰。慢,不急,它既不是立起来的,也不是正面朝下,那么就有无数个可能,想起岳父大人的彪悍人生,裴玉成心如电转,直接把第三枚银币扳过来,正面朝上,赶紧叩头行礼说道:“多谢二老成全!多谢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成全!裴玉成虽然不能让父母大人百分百满意,但一定会继续努力,让父母大人满意!努力做一个,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坚持毛思想、邓理论、三代表、八荣八耻,还有……暂时没了,听说快了,可惜来之前没看到,二老在上,目前就这些了。”
出来之后,进行下一步。小姑裴清雅把已经准备好的礼物,转交媒人。媒人就是许阿姨充任,此时的礼物不是聘礼,都是小件的首饰,裴家虽然人丁稀少,可怎么说老牌世家,裴玉成也是冠军侯之子,不会寒酸,有八种:金戒指两只,金耳环一对,项链、璎珞一副(连在一起算一大件),玉镯、手钏各一双,金累丝镶宝石青玉镂空鸾鸟牡丹簪一个,点翠梅花钗一件,金凤不摇一只。许阿姨把礼物转送给岳父岳母,岳母回礼,是雪幽远自做的东西,有绣品几件,表示她精通女红;糕点一份,表示她精通厨艺;精致竹简一份,上面有文章、算式、乐谱、山水画,表示她有学识,会算账,懂音律,擅长丹青(竹简上作画,比纸上难多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尝试一下);空白魔法卷轴,表示她已经觉醒魔法师(雪幽远四岁患病,多年没法进行觉醒仪式,她是病情康复之后自动觉醒的),只是修行尚短,暂时还没有能力制作,换成无垢妹妹一定会制作三系的六级魔法卷轴;还有她炒的铁观音茶。这些主要表示女方的能力,必须真实无伪。许阿姨转交小姑裴清雅,还有就是转交书有雪幽远名字的烫金名帖。
然后岳母给雪幽远戴戒指,戒指代表一种约束,这是最后一步,到这里就算完了。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是不同的,订婚戒指是男方送给女朋友的戒指,用来确定两人准备结婚的意愿;结婚戒指是指男女双方一起佩戴的戒指,用来表示婚姻关系的确定。
戒指异名“指环”,“约指”、“抠(左边应为‘弓’)环”、“手记”、“代指”等,是什么摸样大家都知道。当初,楚帝国还是熊氏皇族男性当皇帝的时候,戒指是宫廷中后妃群妾用以避忌的一种特殊标记。当有了身孕、月经来临或者病情等情况,不能接近君王时,皆以金指环套在左手,以禁戒帝王的“御幸”,平时则用银指环,套在右手,戒指即‘戒止’。后来,戒指传到民间,去其本义,以为美观,久之便留成风气,久而久之,男女之间以相互馈赠指环来定情已成通例。今从字面分析“戒”字含有禁戒之意。因此,妇女在当时戴指环,并非为了炫美,也非为了装饰,而是以示警慎,起着禁戒的作用。现在戒指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因此它的戴法很有讲究。按照楚国的习惯,订婚戒一般戴在左手的中指,结婚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若是未婚姑娘,应戴在右手的中指或无名指,否则,就会令许多追求者望而却步了。许多东西都讲究男左女右,戒指是特殊的。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不怎么讲究婚前贞洁这一套的,讲究婚后的忠诚。婚前少男少女自由恋爱,发生xing行为多得是,人们也不怎么么避忌,当然太过放dang惹得人憎鬼怨那是另一回事。戴上订婚戒指,就说明名花有主了,别的男的不能随便追求了,硬是追求的话,女的未婚夫提出决斗,决斗进行,杀死追求者,无罪,追求者杀伤、杀死女的未婚夫,有罪,因为是追求者伤害了未婚夫的权利与尊严。还有对女方的约束就是,女的不能再和别人恋爱了,更不能发生xing行为,否则问题很大,不光自己的荣誉受损,人人鄙视,家族冲突之类的不是她一个人能承受的。至于订婚男女之间发生xing行为,甚至生孩子,一切正常,甚至有的地方必须生过孩子才能结婚,多年没孩子,结束关系(笔者就听说过这事,江苏连云港有一片小地方,封建礼教盛行的年代,他们也是坚持这样的风俗)。订婚之后,一般一到三年就正式完婚。
自家进行的订婚仪式较为简单随意,到神殿举行步骤就正规隆重多了,宾客们都到哪里等待祝福,其他的来宾那都是小姑与岳父岳母他们邀请准备的,裴玉成仅仅邀请了风云、李飞、冷心冷面男三位同龄人,本来还想邀请几位老师的,不过算了,又不是结婚,要那么人干什么,无垢妹妹也邀请了几位同学朋友。
出发之前,第一步就是换礼服,订婚男女互相给对方穿礼服,不用问,穿衣服就是为了熟悉怎么脱衣服。阴历的八月,依然很热,除了外面的衣服就内衣,互相给对方穿礼服,自然身体大部分都是裸露的,雪幽远的身体已经见过,只是当初因为皮肤问题,裴玉成不会有其他想法,现在一看,身上的皮肤康复的比脸好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红斑麻点了,较为正常了,与普通女人的皮肤没有多大区别了,当然要达到无垢妹妹光滑细腻还早的很。而且她的内衣已经换了,穿的就是裴玉成设计的胸罩和女式内裤,还有丝袜,三件都镶嵌蕾丝,惹得裴玉成一阵眼热。这些东西目前只有吴雁经营的服装店里才有,怪不得岳父大人他们一早就知道吴雁怀孕了,他们到服装店消费过。看着雪幽远有些诱人的玉体,不由得想到,如果是无垢妹妹穿这个多好……
略一愣神,还没想完呢,雪幽远说话了:“你一定是想我妹妹无垢穿这些的样子吧?”哎呀,你那么聪明干什么!裴玉成尴尬起来,一阵脸烫耳热,想来红的厉害,还没来的及回答,她接着说:“硕人其颀,衣锦褧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你送给我妹妹的,写的太美太好了……”两人彼此在暧昧与尴尬之中,换好礼服。
家里本来缺乏足够的马车,也不够气派的,此时梵爷爷找了好多辆豪华马车,一溜排开,坐车赶往帝都最大的娲皇殿——伏羲大陆是以伏羲圣皇为尊,可是女娲娘娘主管婚姻,至于其他神掌管婚姻,级别没法比,所以去的是娲皇殿。一路无话,裴玉成正襟危坐,保持仪态,同时平静自己激动的心情。
到了娲皇殿,有众多的宾客在等待观礼,目前帝都达官显贵空前的多,来观礼的自然也多,一眼望去,裴玉成见到他认识的风云、李飞、冷心冷面男、猪儿妹妹、余默姐姐等熟悉的同学,风云旁边还有一个熟人过博士,猪儿妹妹旁边还有一个美貌与无垢妹妹不相上下的女子,只是露出的一点耳朵似乎是尖的,身份呼之欲出,她是精灵。长辈们裴玉成熟悉的有本家的一些长辈,申氏大公爵,他身边还带着孙女狐狸精,白爷爷等人,其他的就不怎么认识了。以前见过一面印象很深刻的萱儿小丫头也来了,她见了裴玉成只是喊一声哥哥,打个招呼,和无瑕高兴说话玩去了,看样子两个小丫头是好朋友。
接着就是举行订婚仪式,主持人是一位红袍大祭祀,不算苦修士的话,红袍大祭祀仅次于教宗,规格很高了。场面是很热闹的,不过似乎与裴玉成关系不大,本来订婚就不是简单两个人的事,裴玉成与雪幽远就像是木偶,听从吩咐与摆布,应付着局面。
其中有一个步骤怪有意思的,就是未婚夫妻并排站好,相邻的两只脚用红丝线绑起来,丝线绑的,显然不会有多结实,力气大一点就会断的。然后让订婚男女在神殿的长廊走一个来回,考验新人是否能很好的协作,裴玉成这次全身心投入这一步骤了,两人就感觉相识了许久,正面相对,两手相握,摆一个桃花之舞的一个舒展姿势,眼睛相互注视,心贴着心,一次就完美完成任务,动作美观大方,出人意料,效果又是出奇的好,超越了过往所有人——一次成功的有的是,可是舞蹈过去的独一份了,两人得到观礼者的喝彩与祝福。
红袍大祭祀向来宾宣读了婚约的来历,两家多年交往的情况,新人的感情状况,以及今天家里的问答也宣读了一遍。来宾们都震惊了,雪幽远与雪无垢他们都见到了,相貌那是天差地别,雪幽远也就是能出来见人而已,雪无垢容貌就没有能超过她的,那个精灵最多也就是和她大体相当,对于裴玉成的选择,感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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