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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乌鸦屏住呼吸,暗道:“这些天了,老子总算没有白等。”
这几人缓缓走过来,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爬上厢货车,拿出锋利的刀具,割开厢货车上的猪肉,将东**在里面。
这种冷冻的厢货车,车厢中自备空调,温度在零下十度甚至更低。那几人切肉时候,肉还没有完全冻住,再加上他们臂力惊人,刀锋锐利,几下就将肉中间挖空,放入装着那淡蓝色粉末的塑料袋,这个活干得倒也十分轻松活。
乌鸦趁着几人干活的时候,悄悄溜出去,咀嚼着口香糖,右手伸到裤兜里找跟踪器的时候,兜里面空空如也,手指摸到一个漏洞。
“该死,裤兜竟然破了。”乌鸦惊出一身的冷汗。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几名男子动作相当利落,前前后后用了也不过三四分钟,竟然已经完全收拾好。
最前面一个男子拍拍手,低声道:“兄弟们最近干活小心点。咱们这一环节是宗佰大人计划的重中之重,而且飞鸟团现在动作比较大,千万不能漏了马脚。
“是,雷哥。”
脚步声逐渐逼近,乌鸦更是不敢有丝毫动作。
几人停下脚步,在汽车周围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而后才跳上车,发动引擎离开。
乌鸦十指强劲有力,也亏得现在实力提升不少,扣住底盘后,撑起整个身体。
幸好这款路虎越野车底盘比较高,而且凌江市市区路况也非常好。
一路行驶出去。乌鸦感觉冷风从车底直灌进来,顺着领口钻入身体,全身冻的又冷又麻,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汽车转了几个弯,速度放到三十迈左右,一阵轻微的颠簸,压过减速带朝下方驶去。
减速带撞在乌鸦后背上,他的脸颊和胸腔猛地贴在底盘上,发出砰的一声,而减速带几乎是压着他的屁股摩过去的。
乌鸦感觉屁股要被压成肉饼,疼的咬紧牙关。
“嘎吱!”
路虎汽车忽然停了下来。
乌鸦身子一晃,感觉后背又闷又痛。慢慢收回僵硬麻木的手指,身子缓缓落地。
“刚才什么声音?”路虎车内,驾驶员警觉的问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了底盘。”副驾驶男子摇下车窗,朝后面看了看。
空荡荡的路面在灯光照耀下,一眼就能看的清晰明白,并没有什么人。只是路面右侧有一排停车位,此时正有几辆轿车一动不动的停在那。
坐在副驾驶左边的黑衣男子道:“你下去检查一下。”
“是,雷哥。”副驾驶男子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走下来。
路虎汽车正停在一处地下停车场入口处,那男子下车后,司机从新发动汽车,朝下面行驶。
下车来的短发男子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奇怪,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什么人啊。”就这时候,他感觉后脊背有些发麻,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眼镜蛇近距离盯住。
短发男子猛地回过头去,看到一张笑脸,刚想大叫,笑脸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却绕到脑袋后面,两手扳住脑袋,猛地用力一拧。
“咔擦!”
一声颈椎骨断裂的声音传出。
短发男子身体瘫软,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乌鸦拽着他,走到一辆本田商务车前,把他身子塞入车底,骂道:“我钻了这么长时间车底,你也在下面呆着。”
挺起身来的时候,只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
乌鸦借着微弱的月色,朝眼前一栋银色大楼看去,看到屹立在大楼顶侧“中镇大厦”四个大字。
他扯掉身上的大衣,只见后背已经被磨的稀巴烂,活动时,感觉背部胀痛不已,幸好现在天气寒冷,穿的衣服多了,如果是夏天,后背非得磨的血肉模糊不可。
“嘶……疼死了。”乌鸦张开手一看,手指上勒出的痕迹仍然十分明显,他咬了咬牙,给唐团长发出一条信息后,继续朝地下停车场跑去。
……
大厦下面共有两层停车场,现在不到凌晨四点,还没有员工上班,停车场里面十分空旷。
乌鸦躲在一堵墙后面,很快就看到绿色指示箭头下面的路虎轿车。
三名男子都已经从车上走下,空旷的环境内,车门关闭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被称做雷哥的男子凝视着停车场入口,道:“怎么回事,竟然还没有下来。”
乌鸦看得清楚,他脸上带着蓝色的刺青,很像是圆珠笔的颜色,粗细很不均匀,料定不过是普通的纹士长。
“雷哥,他不会是从楼梯返回宿舍休息了吧。”旁边瘦长脸的男子说道:“这家伙就是贪睡。”
“闭嘴!”黑衣男子冷道:“你到外面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我在这等你。”
“是。”瘦长脸老老实实点了点头,快步朝入口处走去。
乌鸦心中一紧,瘦长脸走来的线路正好经过自己藏身的地方,左右空空如也,没有汽车或障碍供他藏身。
黑衣男子身边只剩下最后的矮个子司机,他将车门锁住后,道:“雷哥,你可能真的想多了。如果真有人的话,跟踪也应该跟踪货车,截取货物。找咱们来干什么?”
“有道理。”黑衣男子说着,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喂,今天你让司机都盯防着点,有什么情况,赶紧给我打电话联系。”
电话还没挂掉,突然“啊”一声惊呼传出。
“谁?”黑衣男子大声道。
“谁……谁……”回声在停车场传荡,渐渐消散。
“有人。”黑衣男子咬了咬牙,道:“老青……你在哪儿?”边说着,边掏出一把银白色的沙漠之鹰,打开保险栓朝入口处走来。
乌鸦贴墙而站,在他的身边正躺着那瘦长脸,只不过胸腔已经被拳头砸出两窟窿,嘴里泊泊吐着血沫。
矮个子紧跟在黑衣男子身后,两人慢慢朝乌鸦藏身的地方逼近。
乌鸦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轻轻攥着拳头,喃喃道:“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前胸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唐团长当日救命时的刺青,在这时似乎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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