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庆谋与英子被汉子们推推搡搡的,顺着那条挺宽的土路,进到山庄里。房子里出来不少人,男男女女、老人孩子一大群,好奇地看着他俩。元庆谋想找到村姑与黑胖大汉,却没有找到。
元庆谋与英子被推着跪下。英子倔强地不跪,遭到汉子们的暴打。元庆谋连忙拉她:“快跪下,求求各位爷,饶了我们。”
英子只得学元庆谋,与他并排跪下,却不说哀求话,傲然地挺着身子。元庆谋则废话连篇:“我们饿了,确实饿了。请老少爷们,大叔大婶们,小弟弟、小妹妹们,可怜我们,赏口饭吃吧。”
元庆谋总觉得,旁边有眼睛在专注地看着他。他不敢转头,更不敢露出丝毫的犹豫和算计的表情。他觉得,那一定是熟人在瞅着他。
忽然,人们散开了,一个女人慢慢地走过来。元庆谋偷眼瞅瞅,竟然是村姑!她穿着一套大红的衣服,显得雍荣华贵的,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她显然是山庄里的重要人物,人们都不作声了,闪开,很恭敬地让开路。她直接走到元庆谋跟前。
“你,抬起头来!”
元庆谋在她的命令下,不得不抬头。元庆谋看清了她,装作愣了一下,急忙把头扭到一边去,有些慌张地说:“我们走错了,请放我们离开吧!”
村姑招招手,一个大汉过来,用宝剑逼在了元庆谋的脖子上。冰凉的剑身,让元庆谋很不适应。
“你还想走吗?”村姑发话了,“你说说,你是不是田茂?”
元庆谋再也难以躲避,只得低着头,小声回答:“我…我是……田茂。”
“大点声!”
“是。我是田茂。”声音大了许多。
“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不,不为什么。”
“不想说,是吗?”
“不,我想说!”元庆谋不得不磕头如捣蒜:“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你。我真倒霉啊!”
“什么?”村姑瞪起眼睛,“你的意思。遇到了我,就相当于遇到了鬼,你的噩运便到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这山庄,是有说道的。要知道如此,打死我们,也不往这里钻。我们是自投罗网,该着我田茂今年多难。”
村姑喝道:“少废话!你快说说,你这一阵子。跑到哪里去了?”
元庆谋再也不磕头,更不下跪了。他索性坐正了身子,把英子也拉坐正了,哭几尿象地说:“英子,咱就别装了。眼前这女人,她认识我。我曾经被他们抓过,还逼着我干不愿意干的事情。咱俩今天已经无路可逃了。哎!英子,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却不能报答你。”他眼睛望向村姑。“我永远不会逃出你们这帮人的手心里了。”
村姑哈哈笑了:“田茂,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们这帮人‘,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在对付你?”
元庆谋喊屈道:“对对对,太对了,一大群人对付我们。让我们走投无路!一个个神出鬼没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前一阵子,在徐进帮家里,我本来呆得好好的。可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了。还灌了药,把我弄得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把我押到哪里去了,反正就是走啊走的。后来,进了一个村镇,就呆在一座挺大的院落里,不让出门,像关死囚似的。接着来了个蒙面的家伙,非逼我与紫荷成亲。我说,我不想成亲。可他不允许,把我打得都想学地耗子钻洞。没办法,我也拗不过呀,只能成亲。一成亲,你也知道,我就对紫荷有责任了。可前天,紫荷却失踪了。我急得要命,到处找紫荷,也没找到。幸亏这位英子姑娘,她同情我,领着我,偷偷地跑了出来,到外面来找紫荷。哎,哎!你说,我倒不倒霉,倒不倒霉?”
“是倒霉。”村姑眼里、话里都充满了讽刺:“这么说,你这个大瓣蒜,不知道吃了哪根葱,阴差阳钷的,竟成了徐国王族的得意女媚了?”
元庆谋道:“谁愿意当这个女媚啊?整天受气,还得看人家脸色。告诉你,那个紫荷,我原先就没看上眼,满嘴的粗话,算什么王族?可他们……硬把我与紫荷往一起凑。哎!我算是倒大霉了。”他抬头直视着村姑:“你不好帮帮我,现在给我口饭吃吗?我都饿死了。”
“你要是能说出来,到底从哪里逃出来的,我就给你饭吃。”
元庆谋一脸的苦相:“你这不是逼着男人生孩子吗?我要是能想起来,还钻进这里来呀?我就记得,那是一个大的山庄,跟你们这儿差不多。别的,当真想不起来了。求求你,赏给我们一口饭吧吃!”
村姑道:“你当真不想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呀!”
村姑发令:“给我打,把他的屁全部给我打出来!”
几个大汉扑上来,拿的都是胳膊粗的木棒子,照着元庆谋和英子,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砸得两人吱哇乱叫。“哎呀妈呀,打死人啦!”元庆谋叫得最响,身子翻转着,瞧着棒子打在身上,可并没有直接命中,往往都是砸在地上。英子就不行了,她被结结实实地砸了许多下,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大声喊叫。可她硬挨下来,没有说真话。
旁边有人说话:“哎!艳姑(元庆谋估计,这应该是村姑的真名),我看,这男人也怪可怜的。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饶过他们吧!赏两口饭吃,放他们走。”
村姑道:“放他们走?那可不行!咱这山庄,如此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进来的,就别想活着出去。”
“对对,你说了算。”
村姑一挥手,棒打停止了。村姑上前踢了元庆谋一脚。元庆谋恨不得把那双脚拽过来,从小腿骨处掰折。
“喂!”村姑喝道,“田茂,你真的不认识那个地方?”
“我确实不认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说不清。艳姑,”元庆谋自学成才。自动称呼她的名字,“求求你,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好歹咱俩也相识一场。那时候,我多么地听你的话呀!你都忘了吗?请你赏我口饭吃吧!”
艳姑不耐烦地涮涮眼睛,一挥手:“行了,先安顿好他们,再行处置。”兀自走了。一个大汉便过来,训道:“你个小王八蛋!看你还识相。跟我吃饭去。吃完饭,再审问。”
元庆谋长吁一口气,知道初审已经通过。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说抓住了紫荷呢,难道他们抓的那个女人不是紫荷?
元庆谋和英子被打得一瘸一拐的,跟着大汉去吃饭。英子在旁边紧扶着他,看周围的人已经不注意他俩,而是散开了。便悄悄地对元庆谋说:“你这个大骗子,怪不得当初把我和我哥都唬住了呢。你真能装。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元庆谋掐掐她的手,不让她说话。
进到一间房屋里,是个大饭堂,挺宽大的,放着许多张矮桌。元庆谋与英子面对面地坐下,大汉拿来一盆肉。一盆菜,一盆饭,让他们吃。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的。
“大哥,”元庆谋主动与那大汉搭话,“我说。艳姑的男人哪里去了?江广呢?我们都是熟人,他们应该认识我呀!”
大汉道:“你还想见江广?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知道江广是什么人吗?他是我们山庄的主人。以后,你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啰嗦。我看你那张嘴,挺爱嘚嘚的,应该拿块肉皮,堵起来。”
“对对对,大哥教训得对。”元庆谋毕恭毕敬,“大哥,我听你的。大哥,你怎么称呼?”
“我叫毕二。”
“毕二哥,我以后一定孝敬你。我们实在是饿坏了,是你赏给我们饭吃的。你的大恩大德,我田茂记在心里了。”
毕二很得意地看看他,出去了。
英子在桌子底下用脚踹了他一下,训斥道:“你原来如此油嘴滑舌!你不好不再甜言蜜语,让我耳根子清净些?”
元庆谋道:“别胡说!新的考验马上来了,你必须挺住。”
英子有些生气:“我没有那么熊包!”
果然,吃完饭,元庆谋与英子要出门,却被毕二拦住了。毕二指给他们一张桌子,让他俩并排地坐在桌子后面。他俩挺诧异。功夫不大,艳姑便从门外进来,只用眼梢看看元庆谋与英子,就正襟危坐到正面的一张矮桌前,厉声说:“带进来!”
两个大汉架着一个人进来,正是沙兔。沙兔有气无力地看看元庆谋与英子,便被两个汉子往地上一扔,沙兔倒在地上。
艳姑发话道:“好个小兔崽子!关了你三天,饿了你三天,你不仅没死,反而还强健了不少。你说说,你学了什么法术,能挺到今天?”
沙兔似乎连申辩的力气都没有,虚弱地说:“大姐!”
艳姑怒喝:“住口!谁是你大姐?”
“好,好,可我总得尊称你什么吧?”
“不用尊称,直接回答问题!”
“是,是是。我其实,已经饿得没了力气。我是贱命,才挺到今天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干什么。”
“给我打!”
几个大汉扑进来,用宝剑背,用棒子,用马鞭,使劲打沙兔。沙兔被打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声音了。元庆谋明白,这是艳姑打给他们看的,让他们以后老实些。
元庆谋跳起来,向艳姑一鞠躬:“请手下留情!依我看,他就是个小孩子,打死也不起啥作用。还不如留下来,给你们山庄干活呢!”
艳姑怒斥道:“我用你求情吗?来人!把他们三个人,关在一起,等主人回来再处置。”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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