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健雄快要疯掉了!他转头面向张振行道:“快阻止他,别让他在说下去了。这……这是在埋汰我啊!”
张振行对纨绔子弟向来没什么好印象,他目光一冷:“你不是想查案吗?你不是想查他有没有偷拍敲诈吗?现在我们正在调查。要想查的清清楚楚,当然要听他陈述当时的情形。不但要听,而且还要认真的听,仔细的听,好好甄别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漏洞,从而判断他说的这番话是真是假。”说着,转头都其他民警道:“听到了吗?都把耳朵给我竖起来,仔仔细细的推敲揣摩当时的情景,在脑子里给我来一次情景再现。你们记住,认真,这是我们人民警察办案的一贯态度!”
天啊,还要推敲,还要揣摩,还要情景再现?张小娴的脸红得比好似苹果,在底下轻轻捅了捅武健雄。武健雄当然明白小丫头害怕什么,事实上没有哪个女孩儿受得了这个。有些事情可以私底下去做,但却不能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去说。他再次站起身:“我抗议!压根就没你这么审案的,你应该……”
话还未说完,就被张振行冷冷的打断:“怎么样审案是我们民警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武健雄愤怒的道:“你再这样,我们不听了!我这就走!”
张振行嘿嘿冷笑,伸手一指:“门就在那儿,请便!”
只这一下子,就把武健雄僵在那里,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这次听审,是他卯足了劲儿,走了不少关系,才好不容易得到的特权。他可不想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张振行鼻子轻哼一声,用恰巧能被他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切,压根就没人请你来!”
武健雄脑子嗡鸣一声,一怒之下真想拔腿就走,却被身旁的张小娴拽住了!武健雄的脸上阴晴不定,他又何尝不知道张小娴的意思?
来听审,就是想了解情况,判断这件事情是不是杨小凡做的,监督这里面有没有徇私舞弊。如果是他做的,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可是如果自己这时候走了,一旦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从张振行的态度来看,他是那种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丝毫不顾及自己家族的影响力。而且对纨绔子弟,似乎有种很强烈的厌恶。让这种人帮自己审理案件,他怎么能放心?再三权衡之下,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坐了下去。
几个办案民警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意,看得武健雄怒火中烧,却又偏偏发作不得。
张小娴站起身,对着几个民警鞠了一个90度的躬,很有礼貌的道:“对不起,我要去下洗手间。关于这件案子,就拜托几位了!实在是对不起。”
张振行微微点头,张小娴飘然而去。临走,深深的剜了杨小凡一眼。目光中充满羞愤和怨毒,在座的这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事实上,任何一个女孩子,被人当着面儿的往脸上泼脏水,而自己又偏偏发作不得,都免不了是这种表情。
“你当时是不是调戏张小姐了?还拍了视频,利用视频进行敲诈?”
“没有,怎么可能呢?我只不过是在边上看看热闹而已,可没胆子干那种犯法的事情。警察叔叔,我毕业于东海大学,是全国最著名的高等学府,受到的是最优良的教育,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情?不过说实话,我确实是摘了眼睛看他们在那儿卿卿我我了。如果这也算犯罪,那……那我承认我犯错了。不过这也不能怨我啊,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杨小凡辩解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好了,别说了。”张振行摆摆手,眼底眉梢露出笑意。杨小凡后面的话,但凡是男人,都知道要说什么。只不过现在张小娴已经知趣的出去,已经没了可以羞辱的对象。凡事儿都有个度,做得太过了,事后也不好交代。
张振行笑眯眯的道:“你偷看人家亲热,虽然不道德,但也不是什么违法儿的事情。我问的是……”
审讯进行了足足一个小时,杨小凡对答滴水不漏。事实上这几天杨小凡的行踪一直在监视当中,他说什么时间段干什么去了,甚至不需要找人证,张振行都心知肚明。可以说,杨小凡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疑点。
每做一件事情,身边都可以找到人证。每一个时间段,都不是自己单独过的。你说人家干什么去了,人家压根就没去。没有作案时间,也不存在什么作案地点。可以说,至少在表面上,杨小凡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用电脑进行转账,IP地址是可以查出来的。而查出来的结果,却更让人摸不到头绪。因为这段时间,先后转账几次,都是在网吧进行。原本在网吧里是有摄像头的,但问题是,网吧只是一个公共场所,安装摄像头并不是全方位的,里面存在很多死角。而转账的那些机器,都是在死角的地方,根本拍不到正脸。
这也不是问题,因为上网都是要身份证的,用身份证办理上网卡,哪一个身份证在哪一个时间段用了哪一台机器,都可以查得出来。但这个世界上,规定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有些网吧,根本就是给钱便可以上网。网吧早已预备好一大堆上网卡,就是给没有身份证的人预备的。就好像满大街的不记名手机卡一样。事实上手机卡并不是不记名,而是早就已经批量记过了,这样才能方便消费者。
所以这条线,又断了!
种种迹象表面,杨小凡清白的好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
杨小凡在武健雄仇恨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走出公安局。武健雄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武健雄从公安局里出来,就见到了张小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张小娴并没有先回去,而是等在外面。她恨得牙根直痒痒,嘴里不停的骂着什么,见武健雄出来,便打开车门迎了过去,问:“怎么样了?那件事情,是杨小凡做的吗?”
武健雄气哼哼的道:“还能怎么样?他们不用刑不逼供,杨小凡乖乖承认才怪了!这个姓张的局长,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其实武健雄还真冤枉公安系统了,正常的审讯,是不会严刑逼供的,通常都是运用心理战术来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当然了,不来点手段嫌疑人也不见得鸟你,所以通常都会偷偷摸摸的搞些“小动作”。只是这些小动作,通常都是私底下运作,不能提到台面上来。
所以武健雄说公安局不对嫌疑人用刑,就算告到中央那里都没用。人家算是守规矩,根本就没有错的地方。
张小娴喃喃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天啊,那段视频一旦传回去,我们可就都……”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后果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出了这么档子事情,家族颜面还要不要,还怎么在上流社会露脸?
武健雄阴测测的道:“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可以抓到杨小凡了!”
张小娴眼眸一亮:“真的?太好了,武健雄快说说你的想法。”
武健雄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他的第二个条件不是说要睡你嘛,让他睡!哼哼,你放心,他睡你的时候,就是抓他的时候!”
张小娴那张原本充满希冀的脸,霎时黯然。一个女孩子,竟然真的要被安排和男人“睡觉”?这不管对谁来说,心里都不免忐忑。除了忐忑不安,还有无边的羞愤和伤心。她望着这个经常对她甜言蜜语的男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用自己作饵,钓杨小凡这条大鱼。
心,碎成一片一片的!
第三天,杨小凡的电话如约而至:“准备好了吗?今天下午,我就让你把自己的准老婆送上我的床!嘿嘿,相信滋味会很不错。”
武健雄强压下胸中的愤怒:“你答应了的,这件事情过后,就不把那些视频公开。”
杨小凡嘿嘿笑道:“那得看你女朋友的表现了。如果她表现的好,够风骚够浪的话,我不介意把母带给你。可是如果她在床上不配合……哼哼,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
“她……她一定会配合你的!”武健雄说了这句话,只感觉嗓子眼发干,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尊严被杨小凡彻彻底底的踩在脚底下。
杨小凡猥琐的笑道:“对了,顺便问一个问题,你老婆……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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