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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的话音刚落,教室便被笑声塞满。
眼前的画面让英语老师的脸色由白变青再变黑,最后又变成白色,
英语老师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过了半天,她只是对我们挥了一下手,说了一句“你们三个都坐下吧。”。
记得初中的时候,初中的老师们总跟我们说:“也就我们能给你们好好讲题,等到了高中,那些老师根本都不管你们,到时候只能靠你们自学。”
可到了高中,我发现情况并非初中老师所说的那样,高中的每个老师依旧还是会给我们讲题,甚至有的老师给我们讲解的要比初中的老师们还要仔细。
等到了高中,高中老师就经常跟我们说:“好好珍惜吧,等到了大学,大学里的那些老师给你们讲课都是照着教材读,至于你们在课堂上听不听他们讲,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他们一下课就走。”
可在大学半年多,我发现情况并非高中老师所说的那样,大学里还是有很多老师会准备教案的,不是只读书本。还有一些老师会关心有没有学生听讲,不是一下课就走,就比如说我现在的英语老师,还有上学期教我们有机化学的那位叫贾仁义的老师。
不过这两位老师关心学生有没有听讲的出发点有些不同-英语老师关心的是学生有没有好好听她讲课,好好学习,能不能过英语四六级。而老贾作为一名已经从业了二十多年的铜牌教师,关心的则是学生有没有听他讲“昨天我大姨妈来了,跟我唠了会儿隔壁老王的事儿”、“我媳妇儿让我给他买个貂,我就给她买了一个貂养着”这一类的大白话。
说到这,几个画面从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某天老贾又在跟我们白话,说其实三万四万在他眼里跟三百四百没什么区别,教室里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反正你都掏不起...”;有天我有些犯困,便趴在桌子上眯着,突然间教室里变得很安静,持续了好几分钟,我感觉情况不对,赶紧抬头问老六怎么了,老六指了指讲台,说:“老贾那个二]逼给自己讲懵了,自己在那思考呢。”;下课的时候老贾在教室溜达,走到一个同学身边,翻了翻他残缺的书,对他说:“你看你这书,却页少张的,还能叫书么?”,那位同学翻了翻白眼跟他说:“这么说你爹要是出个意外,缺胳膊少腿儿了那就不是人了呗?”
初中老师和高中老师的话与现实的不符,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别人说的话阿,只能作参考,自己亲身体验过的,才能叫经验,且经验与年龄无关。
老贾这个人也让我明白了点东西:一个人要是不牛逼,无论说什么给人的感觉都像是在吹牛逼。
话说初中和高中老师所有对大学讲述的话中,一开始我觉得最内涵的一句是“等到了大学,什么样的女生没有”-这是对那些和尚专业的男生所设下的语言陷阱。
而当遇到老二老四老五这三个没有节操的人之后,印象中最内涵的一句话就变成了-“高中紧,等到了大学就松了”。
坐下后我急忙往窗外望去,此时麦芙还坐在草地上,窦兵伸出一只手去拽麦芙,我以为窦兵是要拉麦芙起来,然是事实是-窦兵转身,将麦芙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随即弯腰发力,来了一个凌厉的过肩摔...
窦兵没有理会趴在地上捂头痛哭的麦芙,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大约过了半分钟,麦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后,又蹲下抱住膝盖继续哭,嘴里碎碎念着些什么。
唉,多少红颜瞎眼为傻逼,多少傻逼瞎眼不珍惜。
女人说分手,也许只是闹着玩,但男人一旦说分手了,那一定是真的想要分手了。
男人爱女人的时候,就算对方再怎么无理取闹,都会好言相劝,当不爱对方了,女人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动手都是有可能的。
......
胡乱感慨一番后,我不再去看窗外那个可怜的身影,没有参加老二和老四对于刚才窗外所看到的事的讨论,趴在课桌上,神游物外。
时间若水,润物无声,一个多小时恍惚间便过去了。
下课时英语老师没有点名,这让我感到很郁闷。
老师今天我来了,你咋就不点名呢,你仔细看看,教室里空了那么多座位,很明显是少人阿!老贾要是看到这情况,早就点名了!
不是有句叫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么?老贾那大叔都不能忍,老师你怎么就忍了呢?
唉,早知道我不来了…
英语教室里的过道很窄,无法让两个人并行。老二和老四互相拉扯,不让对方走在自己前面,我趁机挤到了前面。
在走出英语教室的那一刻,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在我心中油然而生,电灯始终是不如阳光给人的感觉要好阿,还是自然的事物美。
教室外面的走廊本身虽然很宽广,但因为人多,还是显得有些拥挤。我不禁感慨:“唉,咱中国的计划生育,还是实行的太晚了阿。”
也许只是几十秒,也许已经过了几分钟,我终于走出了教学楼。
我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分一根烟给身边的老五,然后给自己也点上一根儿,走到教学楼门口空闲的地方等寝室的其他成员。
密集的人群快速地分成散成一点点,然后又慢慢地向四处扩散。
我将眼前的景象与脑海中对高中中午下午下课时的记忆一对比,不禁有些怀念,但更多的是淡然。
我们高中的学生不多,三个年级加起来也就一千五百个学生左右,学校只有一个食堂和一个超市。
虽说学校领导在下午和中午放学的时候给了我们四十分钟吃饭的时间,但因为学校的食堂不大,超市也小,我们去食堂和超市要是不跑快点儿,四十分钟都不够我们排队的。
所以每到中午和下午放学的时候,我们学校大部分的学生个个都跟打了鸡血的百米赛跑运动员似的,撒丫子往食堂和超市跑-不跑的要么是非住宿生自己带饭了,要么是住宿生在宿舍有吃的,要么,就是没钱了。
曾听说有一个班的男生在月初用一个月的生活买了一部手机,之后的每天只吃一包小当家,一根一块钱的火腿肠,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哎,真乃神人也阿。
一开始我和王英杰宋振明哥仨是各打各的饭,后来我们觉得这样麻烦,就商量了一下,达成了一个协议:一人负责打一天三个人的饭,三人轮换。
有天是我负责打饭,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我早早做好准备,掐准时间,铃还差一秒响我就开始往外跑,跑出教学楼后我发现我是全校第一个跑出来的,我寻思这样不好,便慢了些脚步。
后面陆续有人追上我,有认识的就互相打个招呼。
打着打着招呼发现我寝室的韩作高不见了,刚才他还跑在我身边,现在人呢?
前面没有他,我便回了一下头,想看看他哪里去了,结果我头回到一半,谁还没看到呢,突然胳膊一疼,脑袋一疼…
次奥!我撞路灯上了!
路灯一阵剧烈的晃荡,一个灯泡差点儿掉了下来!
虽然这件事儿已经过去很久了,估计现在也没几个人记得了,但我始终无法忘怀,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第一次阿!
每次一想起来当时的情景,还有周围人哄笑的表情,我的脑袋就不禁一疼,尤其是邻班的班主任,竟然都笑得蹲地了。
丫的,有什么好笑的,谁没撞过头似的,只不过是我撞的比较狠些而已。
韩作高,因为他名字“作高”的字母缩写是“M,L”,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爱”。他是我们寝室年龄最小的,而且有些瘦小,所以我们都习惯叫他小高。
韩作高非常有个性,其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问题时爱钻牛角尖儿,经常会把人问的下不来台。每次看到韩作高向物理老师问题的时候,我都会感到非常爽快,并且在心里为他加油,“对对,小高继续问题,就和他磕,折磨死他!让他丫的装好人!”
上次见到韩作高的时间距现在都快到一年了,“嗯,和高中的好多同学都好久没见了,这个五一和他们聚个会吧”,我在心里如是想到。
记得自己高中有时候一个面包和一根儿火腿肠就能当一顿饭了,吃完还不怎么觉得饿。要是放到现在,一个面包加一根儿火腿肠,这是稍微有点儿没吃饱的饭后加餐吧?
唉,吃的少,消化吸收还不好,难怪我会这么瘦阿。
可是为什么有人比我吃的还少,但结果却会比我胖,尤其是有些女生?
快一年没见了,我班有几个女生应该会更胖了吧?可我还是那么瘦...
嗯,等聚会的时候我得问问她们几个是怎么做到让自己胖起来的。
话说我一直很感谢高中食堂的那些大厨,是他们用事实说话,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无论做什么都要勇于尝试和创新,你不试一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样到底行不行。
比如说他们做过一道菜是油炸萝卜,谁见过?这就是一种伟大的尝试和创新呀。
高中大厨的尝试,加深了我对一种蔬菜的认识,那就是土豆。
如果不是他们,我还不知道一种蔬菜原来能有那么多做法,可以充当一天的伙食:炒土豆丝、炒土豆条、炒土豆块、土豆条炒土豆丝、土豆块炒土豆条、土豆泥、土豆丸子、土豆泥汤、土豆块汤、土豆条汤…
唉,人老实了容易受欺负,其实菜也是一样。
因为八高食堂的饭菜,我和王英杰有过一段如下的对话:
我:“次奥,这豆芽做的太难吃了,我吃不下。”
王英杰:“豆芽不好吃你就不吃呗,你这餐盘不还有别的菜么?”
我:“别的菜比豆芽还难吃...”
我和老五等了不到一分钟,老二和老四就出来了,大约又过了三分钟,教学楼前的人群已经变得很稀疏了,可老大和老六还是不见踪影。
出于无聊,我和老二老四老五四个人一起推断老大和老六还没出来的原因。
我猜是老大和老六他俩其中一个人掉厕所里了,老二猜是老大老六在搞基,老四猜是他俩遇到美女了在挑逗,老五猜是老大老六去上厕所搞基,结果其中一个掉厕所里了,另一个遇到了美女在挑逗。
我们猜了半天觉得没意思,便准备给他俩打个电话。
老四刚掏出电话,一楼大厅就出现了老大和老六还有张阔的身影,真是说曹操就操阿。
老大和老六一人拽着张阔的一只胳膊,推着他的后背往前走,张阔边走便讨饶:“两位大哥我错了,让我自己走吧。”
我们几个迎上他们,每人锤张阔一拳,或是拍下肩膀,笑着打招呼,老四搂住张阔,问老大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老六笑着回答:“刚才我和老大跟他打招呼,他装不认识老大,还问我啥时候认识的非洲老黑,让我给介绍一下,老大就怒了。”
刚来辽医的时候,因为张阔和我们打过篮球,所以我们就认识了。由于我们同住一楼层,他便经常来我们寝室串门,因为处的来,他也和我们成为了哥们儿。
可能是因为都喜欢吃,张阔和老四成为我们寝室继阿让和老五之后的又一对好基友。
张阔非常在意自己的发型,也非常喜欢给别人弄发型。每次来到我们寝室看到谁洗头了,他都会向洗头的人说:“我给你吹一下,免费的,不要钱。”
突然想起刚才上药理学的时候,坐在我前面十班的几个女同学聊天,有一个女同学让她朋友给她介绍个对象,她朋友问她:“你觉得六班的张阔怎么样?篮球打得好,人长得也不赖。”
那个女同学听后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张阔太矮了。”
我认识的张阔就是六班的,且六班只有一个张阔。
我觉得这件事儿有些意思,于是就把这件事儿说给大家听。
老大老二他们听了后大笑,说阔你这也不行阿。
张阔脸色一阵变幻,无视老大他们的话,“老四阿德六哥,你们放开我。”
他边说话边挣开了老大他们的束缚,走到我面前,脸上摆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问我:“三哥你告诉我刚才说这话的是十班的哪个女生,我看看她有没有我高!麻辣戈壁的我给她一耳瓜!草,她那是什么鸡]巴眼光,我这叫矮么,我这叫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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