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青川 > 006你猜这是几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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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教室里,抬头看着白色坑点图案的天花板,数它一共由多少小块组成,每一个小块上的图案有多少个点儿。

  数着数着,我的眼睛有些花了。

  我眯了下眼睛,随后身子往后一靠,坐椅便发出轻微的“嘎吱嘎吱”声。

  感觉眼睛还是有些酸涩,我一边揉眼睛,一边问老大老二他们:“你们说,咱们心理很健康,学毛的心理健康教育呀,学校是不是掉像,浪费我们时间?”

  过了两三秒,没人回我的话,我以为是他们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刚想再问他们一遍,一直在低头玩手机的老六蹦出来一句“三哥,虽然你心理很健康,但是你缺乏教育。”。

  老六话音刚落,刚才一个个沉默地像死狗的老大老二老四老五纷纷诈尸了,开启了语言复制剪切加工模式,笑着对我说:“对,老三你就是缺乏教育。”

  “老三你心理健康,但是缺乏教育。”

  ......

  丫的,我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么倒霉,你们这么说我?得,我一个人也说不过他们五个。

  想到这,我只好无奈地咬了咬牙,向寝室的坑货们服软:“好吧,老六,你们赢了,我投降。”

  目光扫过金美姝,她正在玩手机,也不知道在玩什么。

  呵呵,她在做什么和我有关系么?除了同学关系,我们还能扯上的关系,大概也就只有没有关系了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犯贱”后,将目光从金美姝一个人的身上移开。

  我扫视过整个教室,老师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心理学,但声音干涩,眼神没有焦距,给我一种照本宣科的感觉。讲台下,只有极少数的人在看书做笔记。

  剩下的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看小说,有的在化妆,有的在自拍,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听歌玩手机-其中大多数人的手机都放在桌子下面,有的在发呆,有的在睡觉-甚至还打起了呼噜说起了梦话。

  看着这些在初中和高中课堂上属于违法的行为正常地出现在大学课堂上,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脑海中浮现出某些与课堂睡觉有关的画面。

  初中某节数学课,一声呼噜打断了数学老师的讲课,这声呼噜来自于我班的一枚学渣-孙立。

  数学老师走到孙立身边,边推孙立边对他喊:“喂!孙立,醒醒,到北京了!”

  孙立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地睡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数学老师笑着问他:“孙立,你怎么那么困,非在我课上睡觉?”

  孙立声音朦胧:“老师,我感冒了,昨天买了个白加黑吃,吃错了,昨晚吃的白片,一晚没睡好,今早又吃错了,吃的黑片...”

  数学老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打孙立的话,并对孙立说:“得,你继续睡吧,你这样的,听课也没什么用了。”

  小五的哈喇子,鞠鹏睡觉吮手指。

  高二某天的晚自习,教室里很是安静,忽然“轰隆”一声,我循声望去,是坐在最后一排的“教主”宋旭晨睡觉睡倒了(教主,指班级里在课堂上最能睡的人)...

  高二某天,班主任用悲伤地语气跟我们说:“昨天晚上,我有一个亲人去世了...”,这时教室里突然响起了我班情圣李杉的“哈哈哈哈”的大笑声-他梦到自己脱单了(李杉的情圣之名来的是非常之敦实,他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失败一个,但屡败屡战,屡战屡败,高中三年,他起码向三百个妹子表白过)。

  高三某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白龙犯困了,跟我说:“我先睡一会儿,等下课了叫我一声。”,结果快放学的时候班主任来了,我推了推白龙,白龙直接站起来往门口走,揉着眼睛嘟囔道:“卧槽,这么快就下课了阿。”

  高中五班的班主任在上课时逮到俩睡觉的人,一男一女,班主任跟他俩说:“你俩昨晚昨晚没睡好么?在我课上还睡,你俩给我出去睡去!”。此事不久后,这一男一女成了情侣,据说现在都订婚了。

  大一某天某节课,老二在教室睡觉说了一句霸气侧漏的梦话:“走,吃屎去!谁也别跟我抢!”

  大一某天某节课,老大和老四在教室睡着了,无缝对接的梦话-老大:“我要吃红烧肉!”,老四:“我要吃红烧排骨!”

  想着笑着,一丝困意不合理地涌上了我的心头。

  想睡就睡,我把老二的书包叠吧叠吧后往桌子上一放,头往上一枕,闭上眼睛准备找周公下棋去。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旁的老大把我推醒了,问我:“老三,去上网不?”

  “不去,我睡觉,你叫他们去吧。”

  我正困着呢,自然不想去了,抬起头看了老大一眼后又趴到桌子上准备继续睡。

  可今天老大不知道是不是内分泌失调导致精神异常了,非要拽上我不可。他一个劲儿的摇我,我趴都趴不舒坦,更别说睡觉了。

  我只好无奈地对老大说:“老大,猜硬币吧,你猜对了我就陪你去。”

  老大想了一下,对我说:“行行行,这你说的阿。”

  我听出老大话里的意思是说我别耍赖,笑话!我啥时候耍过赖?反正我现在是没想起来。

  我对老大点了点头,回道:“昂,我说的。”

  老大在兜里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一元硬币,他刚要抛,我打断他,说:“老大你抛不行,得我抛,万一要是你耍赖怎么办?”

  老大想了想,说好吧,把硬币放到了我手里。

  我把硬币往兜里一揣,微笑着对老大说道:“走吧老大,我陪你去上网。”

  无论有多困,被墨迹那么久早就清醒了,反正这课无聊,今天三四节和下午还没课,上网就上网呗,还能忽悠到一块钱买水喝,何乐而不为呢?

  老大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为何要走,一脸疑惑地问我:“老三这咋回事儿?”

  “啥咋回事儿,去上网呗老大。”

  我拍拍屁股,起身正准备走,这时候老大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拉着我说:“老三,等会儿再走。”

  好吧,等会儿就等会儿,反正我不着急,对老大说了个“行”后掏出手机看《青川》。

  看书时,我的耳边传来老大和老二的对话:

  老大:“老二,去上网不?”

  老二:“我不去。”

  老大:“别不去阿,老二要不这样,咱猜硬币决定?”

  老二:“好啊。”

  一阵摸索的声音,抛硬币的声音。

  老二:“老大,你猜这是几几年的?”

  老大:“...”

  ...

  一会儿后,我和老大还有老六三就到了网吧。

  想起刚才我和老大老六要走的时候,老四老五一脸鄙视的说我们“没前途!”的样子,我顿时觉得很羞愧。

  于是我在打开电脑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在QQ空间上上传了一张前几天老四上课趴在书上睡觉的照片,并附上一段文字说明:某人说我要发愤学习啦,结果不到两分钟就趴书上睡着了。

  上传完照片后,我就关掉了以前每次登录都要刷很久的空间。

  唉,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拉长,很多曾经所熟悉的人在渐渐变得陌生,曾经所在乎的东西在渐渐变淡。也许很久以前在QQ空间看了会让你觉得心暖的东西,现在看到只会觉得心烦,甚至是毫无感觉。

  还有一些东西,看到了,感到心疼可又插不上言,又何必看呢?

  所以,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次上网都要先刷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空间再去玩别的。

  登录游戏后,我点开公会消息栏,发出一条消息:“哈哈,我来啦。”

  结果过了好久都没有人回我,我心想:“难道他们都去刷巢穴了?”

  打开公会成员信息一看...

  唉,原来现在公会里就我一个人在线,难怪如此,我顿时感到有些孤寂。

  正在这时,“嘟”的一声,有人给我来了一条消息,内容只有两个字-“坑货!”

  呵呵,除了萌萌小萝莉谁还能这么喊我?

  话说一开始认识萌萌小萝莉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一个妹子,不然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然而我以为的只是我以为的而已。

  也不明白他一抠脚大汉怎么想到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难道就像老六所说的,额…老六是咋说的来着?

  是每一个抠脚大汉都有一颗萌妹子的心,还是每一个抠脚大汉都有一颗向往萌妹子的心,又或者是每一个萌妹子职业都有一群抠脚大汉在玩来着?

  得,不想了,总之现在这年代,无论是什么游戏,玩女职业的男人要远比女人多的多。

  我没有给萌萌小萝莉回话,我的任务还没做呢,哪来的功夫去理他?

  我创建了一个刷每日任务的队伍,等了能有五分钟,队伍才凑满人。

  人满开车,不过貌似今天网吧的延迟有点高呀,我等了十秒还没有进入关卡。得,靠沙发上抽根烟吧。

  烟抽到一半的的时候,游戏画面终于动了。

  感觉自己坐的位置离电脑屏幕有些远,玩着有点儿不舒服,我把沙发往前一拽,腿一飞,脚貌似碰到了上什么东西。

  咦,电脑屏幕怎么黑了?

  我站起来一顿鼓捣,屏幕还是木有亮,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低头去按了按电脑的电源插座,这下电脑屏幕终于亮了。

  我不禁唏嘘:“次奥!这插座也太敏感了吧,不就是碰了一下么,至于断电么?”

  话说上网上多了,自己都会修理网吧的电脑了。当然,仅限于耳机键盘和屏幕黑屏这三个方面。

  我插好电脑的插头,重新开机再次登陆游戏。

  刚才的队伍已经散了,我只好重新建队,又等了好几分钟,队伍才凑满。

  结果在进图的当口,我一兴奋,一不小心脚又踢到了电脑的电源插座,电脑再次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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