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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陆文彬,我爸说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将来能文质彬彬的,做一个优雅的男子。
确实,我在家是挺文质彬彬的,经常沉默,不过一和朋友们在一起我就变了,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而且经常是流里流气,疯疯癫癫的。
所以和我处的比较好的朋友都说我是一个风一样的男子,当然,那个“风”字是加引号的。
嗯,如果说骂人不带脏字也算文质彬彬的话,那么我无论在哪都一直是文质彬彬的。
由于我偶尔很疯癫,有不少人叫我陆疯癫,可还有一部分人叫我陆贱。
说我疯癫我承认,可是丫的我哪里贱了?
有一句话我始终记在心头:“一个伟大的人,当以德报怨。”,故、虽然这几个哥们儿经常辱我、毁我、谤我,但我还是愿意发挥雷锋精神,特意去他们的学校的贴吧匿名为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个贴子,为其造势。
帖子的大概内容是:我xxx(这xxx自然就是那几个叫我陆贱几个货的名字)。我于风雨交加之夜,电闪雷鸣之中诞生。走过南,闯过北,厕所后面喝过水,火车道上压过腿,经常和傻子亲嘴,苞米地里抓过刺猬。上过山、打过虎,少林寺上练过武,左青龙,右白虎,金字塔上跳过舞,耶稣头上打过鼓。我xxx博学多才,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精通。我为人滥情而不滥性,下贱而不淫贱,淫[荡]而不[放]荡。现在高价回收:失足少女,离异妇女,大老娘们...
不过貌似我给他们发的这个帖子都沉了,丝毫没有对他们产生一点儿影响,这让我感到蛮遗憾的。
有一个问题不时会冒上我的心头:一个人的命运和他的名字是不是有一定的关系?
不然的话,怎么刘备刚把蜀国交给刘禅不久,蜀国就流产了?
又不然的话,怎么宋江奋斗了半辈子,梁山的一切都送到江里了?
再不然的话,怎么其他人收复哪那都不行,结果郑成功一去就收复了?
再再不然的话,饭岛爱为什么会在楼上翻倒摔死?
再再再不然的话,我寝室的老五李新一,总是喜新厌旧,表里不一?我寝室的老二杨阳,总是跟一群羊一样,骚气冲天?
唉,不得不感叹,起名字,还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阿。
话说我活了二十多年,我觉得在我见过的所有名字当中,最霸气的那个就是杨顶天。
因为每次想到这名字,一种顶天立地之感,便会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今天老二不知道怎么的了,突然想到了如果他了生儿子应该叫什么的问题。
我不假思索地告诉他:“老二,你给你儿子取名就叫‘杨顶天’吧,到时候一有人问:谁是杨顶天的爸爸?你说我就是杨顶天的爸爸,多霸气!”
老二捏着下巴想了想,摇头回道:“这名字不行,还是不够霸气,不好。”
一旁的老四建议老二,“老二,那杨伟这个名字怎么样?伟大伟岸,这够霸气了吧?而且还和航天英雄杨立伟就差一个字儿,说不定将来还能上天呢。”
老二又捏着下巴想了想,继摇了摇头,说:“这个名字也不行,杨伟虽然听着够霸气,但是不够文雅,没有意境。”
我突然想起曾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新闻,说是有家人生了四个孩子,四个孩子的名字连起来是“梅兰竹菊”,非常文雅有意境。
于是我对老二说:“嗯,你生一个孩子想起一个有意境的名字不太好取,不过要是你生四个孩子,孩子分别叫一个字,他们的名字连起来很文雅是非常可能的。”
老二问我是啥,我思考片刻,拍着老二的肩膀,憋着笑对他说:“‘山高水长’?怎么样老二,这个够不够文雅,够不够有意境?”
这一次,老二捏着下巴思考了很久,眉头时舒时皱。
过了大约两分钟,老二突然喊了一声“操”,随后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个馒头向我扔来。
我向左一闪,躲过了那个馒头。
但在我背后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的老五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馒头直接乎到了他的脸上。
老五一个激灵,“啊”了一声瞬间起身,由于身高问题,“咣当”一声,他的脑袋撞到上铺的木板,最后又摔到床上。
老五揉着头一边呻吟一边发问:“哎呦卧槽,谁他妈的扔的什么玩意儿砸我脸上了?”
这电光火石间的变化,让我和老四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和老四笑着为老五解惑:“老五,哈哈,是老二刚才看你不爽,拿馒头扔的。”
老五听到这个答案,立刻呲牙咧嘴,眼神向刀子一样刺向老二。
老二做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双手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好,解释道:“老五,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故意的...”
老五“唰”的站了起来,擦了擦自己的脸,眼中凶光泛滥:“老二我不是说你,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呗?”
看到老五这样,老二估计他俩是没得谈了,便转身想跑出寝室,老四立马用自己的身体把门挡上。
老五过去抓住老二,一阵拉扯,随后“呜嗷”一声将老二推倒在了老二的床上。
不等老二起身,老五便一屁股坐在了老二身上,擒拿住老二的双手,喊道:“老二你妹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打我哈,是不是我最近没收拾你了,你蛋疼菊花痒了?”
老二再次解释:“哎老五,这是误伤,这真的是误伤阿,哎卧槽,老五你放开我的手,你他妈的听我解释阿!”
“呀,你敢骂我,管你刚才是不是误伤,你现在骂我了,我就得收拾你!”
说完这句话,老五就把老二在自己左手下的那只手压到腿下,空出的左手对着老二的胸一顿揉捏。
我和老四看了一眼老二和老五,然后一人抓了一把瓜子站到阳台上去看风景,耳边传来老五的怪笑拷问和老二阵阵的吼叫:“卧槽,老五你放开我...麻辣戈壁的!老五我跟你拼了!阿!…哎,老五你别恁了,我服了行不…”
其中还插播了一段来自睡在老二上铺的老大愤怒地咆哮:“老二老五,我草你俩大爷了,你俩能不能轻点,我他妈的正做梦娶媳妇儿要洞房了,你俩就给我晃醒了!我就草了!”
看着窗外的风景,柳树刚刚泛绿,青砖发白,楼下只有寥寥几个人,一个床单挂在单杠上轻轻飘扬,空气中夹杂着对面楼学姐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顿时冒上我的心头。
不知不觉,我在307已经住了快一年半了,如今已经大二,可在我的感觉中,仿佛来我昨天才来到这所叫做辽宁医学院的大学似的,我们307寝室成员之间见面第一天的场景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唉,感觉毕竟感觉,会有错误的时候,不然就不会有错觉这个词了。
每次想到我们307寝室成员之间第一次相见的经历,我都会想起半句诗:造化钟神秀。
那一天,给我领路的学长突然有事离开了,把我丢在了半路。虽然他给我指明了宿舍楼的方向,但费了半天劲儿才找到五号楼-妈蛋,因为楼号贴的太不明显了!
我提着大包小包好不容易爬到了三楼,把行李堆在307门口,看着门牌休息的一会儿。
我心想:高中时我住在306,大学里我住307,嗯,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
休息片刻,我推开307的门刚想进去,结果被一股浓烟给挤了出来!
卧草!好浓的烟!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失火了么?
就在我准备打119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穿着个花裤衩、坦胸露乳长发飘飘的货叼着根儿冒着浓烟的雪茄、拖着木屐“啪啦”“啪啦”地从浓雾中走出来,然后“咣”的一声脑袋撞门框上了…
这个货就是老五,后来获得我们307寝室之“花”称号的、来自世界第八大洲-盖州的李新一。
话说第一次听到老五的名字时,一个问题瞬间浮现在我的脑海:这看上去傻呵呵的货和工藤新一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问他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哎,李新一阿,你刚才抽的那雪茄是不是假的,要不怎么那么大的烟?”
听我这么问,老五“切”了一声,左手拿起一根雪茄,用右手弹了几下,一脸高傲地对我说:“陆文彬我不是说你,你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叫雪茄么,就是因为雪茄一点着后它出的烟就跟下雪似的,满屋子飘…”
过了一会儿后,307迎来了它的第三位成员:后来获得寝室之”色”称号的、来自枫叶之乡-本溪的老四丁铁荣。
老四是和他母亲一起来的,不过因为我下去买脸盆错过了,回来只看到穿着白色透明背心的老四扭着大屁股在整理他那拉风的豹纹行李箱。
老四当时的模样,让我愣了一下,我去,这哥们儿的屁股也忒大了,咋长的?
我刚和老四打完招呼,307又迎来它的两位成员,一位是来自一天内让你享受东北四季变化的沈阳的、后来获得寝室之“贱”称号的老六井剑勋,和来自嵩山少林寺附近的南阳的、后来获得寝室之“骚”称号的老二杨阳。
老六和老二俩人一高一矮,看上去非常符合最萌身差高,给我一种强烈的视觉感,让我心潮澎湃。
当然,我心潮澎湃还有一点原因:他妈的,后来的这个人是土豆成精啊,这个寝室里终于有个比我矮的了!
老二刚进门,还没说话呢,突然放了一个屁。
不知道是不是老四产生幻觉了,或者是听力还是脑袋什么的出了问题,他问老二:“哎,这位同学,听你这口音,不像是辽宁人阿?”
老二当时估计也是思维短路了,顺口回道:“嗯,我确实不是本地的,我是河南人,我的名字叫杨阳,第一个‘杨’是‘梅兰竹菊’里的那个‘杨’,第二个‘阳’是日月星辰的那个‘阳’。”
大家无语片刻后,借着这个话头,开始互相介绍。
老四第一次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我们都听成了“丁铁牛”。
我们几个“咦”了一声,随即把惊愕的目光集中到老四身上,老二老六异口同声问道:“嗯,是《水浒传》里的黑旋风李逵的那个铁牛?”
老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咳了几下,说道:“咳~,不是,是铁荣,是‘荣华富贵’的‘荣’,不是牛,我那个前几天和同学爬山,结果淋雨湿身了,后来感冒,现在音道发炎,发音有点儿不准...”
老四这段话让我们更加错愕了,我们用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向他。
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老四可能是也觉察到了自己的用词不当,连忙拍了一下老六肩膀说:“哎,我介绍完了,到你了!”
老六挠了挠头,开始介绍自己,他刚说完自己的名字,老二发问:“哎,井剑勋,你姓的是不是横竖都是‘二’的那个‘井’阿?”
老六:“.......”
我们:“.......”
不一会儿,老四的母亲回来了,把一大袋零食和一些洗漱用品上递给老四。
老四的母亲很和蔼,跟我们寒暄一番后说:我家铁荣爱睡懒觉,还睡得比较死,早上经常起不来,到时候你们多照顾照顾他。”
老五听后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老四的母亲说道:“阿姨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你不用担心铁荣起不来,我[叫]床的技术可厉害了!”
到了晚上,后来获得307寝室之“坏”称号的、来自青海玉树的、比我们早来却不知道去哪里的老大阿德-云丹松保终于现身了。
老大上身穿着一件印着骷髅头图案、花里胡哨的衣服,下身是一条破了好几个大洞的泛白蓝牛仔,一看就不像好人的胖子,再者老大当时很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凶狠,给我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话说老大当时黑到什么程度呢,周末休息,老四去超市买吃的,我们几个站在树下等他。老六的高中同学跟老六打过招呼后,把老六拉到一边,对老六竖起了大拇指,用一副崇拜地语气跟他说:“哎井剑勋你挺厉害阿,这么快就跟非洲的留学生交上朋友了。”
我们几个再次互相介绍。
为了排序,这次我们互相介绍时加上了各自的生日,当老六说出自己是九三年的时候,老二再次向老六发问:“哎,井剑勋你九三年生的是属[鸡]吧?”
由于老二向老六提出的这个问题加上之前老六姓的问题,老二和老六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一年多来他俩有事儿没事儿就磕,比如说每次出门前老六都会提醒我们别忘了老二,因为文明守则里有一条是-走的时候请带走随身垃圾。
想到这,我看了眼在老五身下不停挣扎的老二,嗯,幸好老六去打篮球了,不然现在老二会更惨。
突然我觉得有些饿了,便对老四说:“我饿了,去吃饭不?”
老四兴冲冲地回道:“去呗,随后语气低落,“可是去吃啥阿?”
对阿,吃啥呢?
学校食堂的菜几个月不换一次样,我们都已经吃够了,想到这,我不禁感到有些头疼。
这时我感觉:其实一天中最难思考的问题不是老师提出的问题,也不是去看什么,玩什么,选什么,做什么,而是吃什么。
老大突然说话:“老四,咱们去吃自助餐吧”。
老四想了一下说道:“嗯,行!老二老三老五,你们去不去?”
我想了想:嗯,我们已经好久没去吃过自助餐了,虽然到月末了兜里没几个钱了,但自助餐不算贵,大家也都有意愿去,也不容易。
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谁家还没个嫂子”,偶尔改善一下伙食,对自己好点儿,挺好的。
我回道:“行,我也去,老大你给老六打个电话问他去不去。”
老二回了老四一声“我去”后一边继续挣扎一边骂老五。
老五压着老二,奸笑着,“哎呀,老二你还敢骂我?嘿嘿,老四我去...我去!老二你他妈的掐我蛋!嗷!二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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