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摆设很是简洁,除了床、衣柜和一些必需品之外,可有可无的东西一件都没有。装修风格更是利落,除了黑色就是灰色,这样深沉的色调也搭配出主人阴沉黑暗的xing格,宁菲不用想也知道,这间屋子肯定是韩宇辰的卧室。大的离谱,可也空洞的离谱,走进来仿佛进了地狱一般。
天色还早,可是屋里被厚重的窗帘掩盖,光线昏暗。韩宇辰关上门离开之后,她便走到窗边扯开了窗帘,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景色居然跟屋里的风格完全是两重天!
面前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草地,绿油油的生气盎然,在阳光下散发着翠绿的光,让人看着心情没来由变好,像极了高尔夫球场。再往远处看去,是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木,差不多包围了整个城堡。她正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视野下方走出几个黑衣人,中央前方簇拥着两个交谈的男子。
定睛一看,其中一人不正是刚刚离开的韩宇辰么?他脱了西服外套,衬衣袖口挽起,露出均称结实的小臂,而与他交谈的那名男子,因为只看到背影,并不清楚这人的相貌,不过光是那个背影,居然也让人觉得有一种当头阳光都照不进去的黑暗。
这人到底是谁?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king,韩宇辰的义父?
宁菲不自觉的皱眉,盯着那个人看了又看,忽然那人回头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向她的方向,不过她凭着本能还是赶紧缩到了窗帘后面。
不知为何,总觉得不让那个人看到,才是安全的。
草坪上,有黑衣人拿了成套的高尔夫球杆过来,那名年长的男子挑选了其中一杆,又对年轻的男子道:“你好些日子没回来了,陪我打打球再说。”
韩宇辰露出一笑,可并不是那种开心的笑容,而后也转身挑选球杆。
“辰,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见你把女人带回这里,你确定你想好了?”
“义父,我想好了,我要娶她。”
“她家里同意?”
“应该会的。”
年长男子回眸看了韩宇辰一眼,眸光敏锐犀利,“看来他们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没有必要。”
King没有再说话,不过眸光移动时,在全叔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后者微微露出一丝恭怯的表情。
“义父,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会全面负责你的生日宴会事宜,义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男子笑笑,淡蓝的眸子看着远方的球洞,不甚在意的说:“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你们看着办就好。”
“好……”
从窗帘缝隙里看到他们重新投入谈话中,宁菲才从窗帘后面走出来,看着悠然在绿地打球的两人,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多。
直到晚上很晚时,房间的门突然转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宁菲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便看到韩宇辰开门进来了。
见女人防备诧异的盯着他,他也微微一惊,“还没睡?”
宁菲死死盯着他走进来的步伐,如实回答:“睡不着。”路上睡了那么久,心里怀着这么多事,还有时差的原因,她怎么会有睡意?
韩宇辰嗯了一声,没说话,自顾自的脱衣服起来。宁菲一惊,盯着他问:“你做什么?”
男人回眸,手下的动作未停,很快他漂亮的六块腹肌便已经显露出来,觉得她的问题很多余,男人转身过去,才平淡无奇的回答:“洗澡睡觉啊,还能做什么?”或者,他又回眸勾唇,讥讽一笑,“你想我干什么?”
神经顿时一紧,女人不自觉的抱紧被子,“你晚上也睡这里?”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睡这里睡哪里?你今天的问题很奇怪。”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睡在这里!而且这到处都是房间,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挤在一起?”反正两人关系早就决裂,她现在才不怕自己说话得罪他,最好是得罪了两人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韩宇辰冷冷一笑,“我都带你回这里了,谁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不睡一起,你还让我去别处睡?”口气里很是好笑的意思。
宁菲还想说这么,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地位,恐怕他要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哪里还有她反抗的余地?韩宇辰见她不说话了,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才悠然不失稳重的进了浴室。
随之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很清晰,他居然连门都没有关!
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浮上心头,宁菲憋了大半天的情绪濒临爆发,坐在床上生气的对浴室里的人喊话:“韩宇辰,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里面哗哗的水声停下来,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传出来,“今天才来你就急着走?你不是要了解我的生活么?明天才正式开始。”
宁菲想要冲到他面前去,可又没有那个勇气,浴室里的水声重新响起来,她再也无心去辩解争取什么,拢拢衣服下床走到窗边,看着月色下的旷野。
她的人生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重生之后依然无法得到解脱?这个男人像是罂粟一样,让她中了毒无法拔出,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人生回到正轨?
“在想什么?”烦乱的思绪还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身后忽然靠上来一堵温热健硕的胸膛,颈间也感受到男人的呼吸,韩宇辰低沉蛊惑的嗓音就响在她耳边,薄唇甚至触碰到了她的耳郭……
浑身的汗毛顿时竖起来,可是她强忍着没动,也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完全如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
韩宇辰的双手从后围绕上来,在她腰间圈紧,她的身体便完全纳入男人怀里,“我们就要结婚了,当然应该彼此了解一下,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过两天是我义父的生日,你同我一起去给她拜寿,也让他老人家见见未来儿媳。嗯?”
他的嗓音低沉缓慢,温柔的犹如情人的呢喃,可是宁菲的心却一寸一寸的下滑,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危险食人血的凶猛动物,在逗弄着她这个无力反抗的猎物!
“如果我说我对了解你没有兴趣了呢?”宁菲终于给了反应,眸光平平的看着外面的夜色,不迎合男人的动作,也不做出丝毫反抗。
男人眸光一暗,下一刻手下用力,将她的身体反转过来,“我们之间的游戏一旦开始,便没有退出的说法,你必须同我继续下去。”
宁菲抬眸,冰凉的眸光迎向他深潭的一样眼眸,“是不是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就不动我的家人?”
男人眸光中有一丝讶异,“你想通了?”
宁菲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又看了看,忽然转身走开:“我累了,要睡了。”
韩宇辰也不恼,也不追求答案,看着她在床上躺下,蜷缩在大床的一角,他也悠然的迈步过去,扯掉腰间的浴巾,掀开被子钻进去。
宁菲感觉到床垫塌陷下去,心里也跟着一沉,浑身的肌肉忍不住绷紧。韩宇辰似乎感觉到这个,故意恶劣的靠近他一些,伸手揽着她的身体靠着自己,无一丝缝隙。
“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就不动你的家人,拿你来抵这不共戴天之仇,你应该感到荣幸,为你的至高价值。”
明明心里紧张恐惧的颤抖,可是面上却一派轻松,宁菲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行,那我是不是要谢谢韩先生?”
“不客气,我同意是一回事,接下来如何放过你的家人,还要看你的表现……”男人饶有兴趣的说,“我拭目以待……”
昏暗里,女人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借以缓解心里的疼痛。这个男人够可恶,而如果自己的牺牲能换来家人的平安,她会照做。
“好了,小猎物……”韩宇辰也像是疲惫了,将她困在怀里摆出自己舒适的姿势,也不管自己健硕的身体压着她,她是否能承受的住,兀自闭上了眼睛。
宁菲柑橘到他没有穿衣服,心里的屈辱之感再次升起,背对着男人,她强忍羞人之意,一字一顿的问:“韩宇辰,搂着你的仇人入睡,你都不怕她半夜起来杀了你么?”磨牙的声音让人丝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一定会在半夜醒来,手刃身边的男人!
韩宇辰未曾睁眼,而且脸上的表情放松,显然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的状态,只听他低低沉沉的缓慢回答:“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
听着男人笃定的语调,宁菲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让这个人死在自己手里!虽然她从来未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可现在为了自己和家人,她也必须拿灵魂跟恶魔交换!
韩宇辰,你等着瞧吧!
这一夜,男人睡得深沉,可女人却是睁眼到天明。清晨的白光透过窗帘,腰间的手掌动了动时,她才闭上眼睛装睡。男人松开她活动一下筋骨,坐起身淡淡的说:“如果你不保证充足的休息,我怕你无法应付接下来的事情。要跟我对抗,就得先学会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居然知道!知道她一夜未眠!
这个男人,城府深到令人恐惧的地步!到底是怎么样的磨练,居然让他有了今天的恐怖!
女人未曾睁开眼,可却胆战心惊的琢磨着这些。韩宇辰起床穿好了衣服,再次站在床边时,将一个牛皮纸袋丢在床边,“这里面会有你想要了解的一切,看完之后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冤枉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整理着白金袖扣,见女人一动不动,出门之前又留下一句话:“白天你随意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吧,不要进顶楼就可以,晚上六点准备好,我回来接你去一个地方,希望你会喜欢。”
房间的门关上,宁菲翻身过来,坐起来拿过那个牛皮纸袋,打开……
虽然也曾想到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但不曾想,爸爸在几十年前,在自己出生之前,居然真的……真的做过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宁菲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飞快的翻阅着那些文件纸张,清清楚楚的白纸黑字居然真的说明父亲曾经谋害过自己的合作伙伴!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猛然丢了这些东西,宁菲失魂落魄的坐在床头,眼里蓄满泪水却都无法滑落下来。怎么会是这样,爸爸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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