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琥文纵身一跃,跳下温泉山崖,脚踩着山崖下面长满青苔的石块,三两步就从温泉池当中跳到了岸边,看着已经冲到近前的孔朝煋,“呼啦”一声,拔出自己腰间的烈芷刀,单手持刀,刀尖正对着眼前的孔朝煋的鼻尖。
“那就试试看吧!”
孔朝煋微微一笑,挺住步子,将脚上的草鞋甩到了一边,摇着脑袋,看着眼前怒目而视的林琥文说道:
“不过我可就这一双草鞋了,以后爬山采药还要用呢,万一被你手中的这把借来的刀划破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哼!还是和以前一样恃才傲物!”
林琥文嘴角一撇,冷笑一声,挥舞着手中烈芷刀,对着孔朝煋的脑袋就捅了过去,后者冷笑一声,猛然间双手合拢,皱起眉头,死盯着眼前的林琥文,待到烈芷刀如同闪电般冲到眼前之时,忽然间暴喝一声,将自己的双手打开,一道冒着寒气的剑雾猛然间出现在林琥文的眼前,那林琥文挥刀上前,烈芷刀刀刃刚刚接触到这股剑雾,就感觉到手腕一阵冰凉,细细看去,那烈芷刀的刀身上竟然已经包裹了一层坚硬的冰凌,仿佛一件玉衣裹在这把宝刀的刀身上面一样!
“这……”
林琥文惊叫一声,正要将手中的烈芷刀抽回来,却发现双手伸开的孔朝煋已经对着自己冷笑了两声,紧接着就看到那剑雾,猛地一收缩,雾气散去,一把光琳琳亮晶晶的冰剑就出现子啊了孔朝煋的眼前!
“去死吧!”
单手握着空中冰雾凝结而成的冰剑,孔朝煋的眉目分外开心,握着冰剑对着林琥文的勃颈处就劈砍了过来,那林琥文望着近在咫尺的冰剑,猛然间低吼一声,将自己的整个身躯疯狂向下压下,然后猛然间向后倒下,整个人的身体如同一只被反向弯曲的大虾米一样,将自己的脊背和双腿卡成了九十度的直角!
“吼!”
一声虎吼猛然间从孔朝煋的身后传出,躲过了这近在咫尺的冰剑袭击,林琥文再不敢小看眼前的孔朝煋,用意念将自己的林中熊从山林中召唤出来之后,整个人滚落在地上,如同石墨一般疯狂的滚到了一边的空地上,将自己和孔朝煋的距离拉开。
此时,林中熊已经虎吼着冲到了孔朝煋的身前,虽然很想用手中的冰剑刺死眼前的林琥文,但是知道召唤兽更重要的孔朝煋还是转身面对冲到近前的林中熊,将手中冰剑对着眼前的林中熊狠狠刺下,整个人的身体也瞬间舞到空中,躲避林中熊锋利如同刀刃的利爪!
对着空中挥舞几下,林中熊一边用身上硬如盔甲的皮肤抵挡了孔朝煋快如闪电刺来的冰剑,一边疯狂的舞动着身躯,将一阵阵的旋风从四周的空气中拍打出来,让这些旋风不断的袭击着孔朝煋的背后。
挥舞着手中的冰剑,孔朝煋一心一意的对付着眼前硕大无比的林中熊,虽然不知道林琥文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这样的庞然大物召唤出来成为自己的召唤兽,但是孔朝煋却发现这头林中熊的行动似乎并不需要林琥文的指挥,只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锁定了自己这个目标之后,这林中熊就像是拥有灵魂的生命一眼,可以自主的判断如何来利用自己的优势对付自己!
匆匆几剑刺向林中熊黑如玛瑙一般的眼睛,孔朝煋猛然间踩到林中熊的肩头,双手紧握着手中的冰剑,一个探身,对着林中熊的脑后就扎了下去。
那林中熊似乎也感受到了麻烦,慌忙将自己的两支利爪对着肩头孔朝煋拍打而来,那速度如同一枚当空飞来的炮弹一般,巨大的力量将周围的空气都压缩了起来,发出呼呼的风声!
“当!”
情急之下,孔朝煋将手中的冰剑斜着向前一捅,那利箭顿时就和林中熊厚厚的熊掌相互碰触到了一起,巨大的反作用下,握着冰剑的孔朝煋向后飞起,在空中尚且没有调整好身躯,林中熊另一只巨大的手掌已经飞了过来,狠狠的砸在孔朝煋的肩头和肋骨处!
“嘭”
一声闷响从孔朝煋的胸膛当中发出,那一瞬间,孔朝煋甚至感觉自己的身躯都仿佛被拍扁了一样,左胸处的心脏就像是被锤子重击了一下一样,巨大的疼痛感从孔朝煋的胸口处发出!
“嗷呜!”
惨叫声也同时从林中熊的口腔中发出,被冰剑刺穿手中的林中熊并没有顾得上冲到飞出去的孔朝煋的面前,将其击毙,而是痛苦的哀嚎着,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坐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叫着,仿佛受到了巨大委屈的娃娃一样!
“废物!”
对着在地上打滚想要将冰剑从手掌中取出的林中熊冷哼一声,林琥文握着手中的烈芷刀,大跨步的冲向正在地上呻吟的孔朝煋,只要能够将孔朝煋斩杀在阵前,林琥文对于贺兰会的控制就成为了事实,实力远不如自己的贺兰荣乐,定然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了!
如此想着,林琥文的脚步更加凌乱,嬉笑着冲到了孔朝煋的面前,林琥文尚且没有将自己手中的烈芷刀砸入孔朝煋的身体当中,就听到不远处猛然间传来一身破空之声,子弹从枪口中发出的声音一下子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
“妈的!”
林琥文暗恨一声,猛然间将自己的身躯挺住,将自己身体中的古武之气调动起来,在左手处猛然间形成一道气力盾牌,然后想着自己的左侧一挡,一颗子弹就被这面气盾挡了下来,而打出这一枪的钱苏子看到这种情况倒是并不惊讶,微微一笑,目光已经对准了冲上前去的秦渊!
“杀!”
秦渊虎吼一声,将手中的梭型剑对着林琥文的腰间刺去,那梭型剑仿佛螳螂的手臂一样,在秦渊靠近林琥文身躯的瞬间直接弹射了出来,虽然距离很近,但是林琥文却早已经察觉到了秦渊的存在,将手中的烈芷刀在眼前轻轻一扫,然后就把自己体内的古武之力注入到这把烈芷刀的刀身上,然后横着一拉,对着秦渊的脖颈就切了过来!
“当!”
秦渊猛然间一回身,将手中的梭型剑伸到身边,然后飞起一脚,对着林琥文的太阳穴就甩了出去,这一脚来势凶猛,就算是林琥文也没想到秦渊这么快就做好了调整,只能无奈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后一拉,然后左手握拳,对着秦渊飞来的左脚死命一当,只听到一声闷响从林琥文的手掌处发出,秦渊将自己的左脚放下,也不等林琥文反应过来,化左脚为支撑脚,身体倾斜,右脚再次飞出,目标同样是林琥文的太阳穴!
“没完了还?”
林琥文怒吼一声,挥动着手中的烈芷刀对着秦渊的小腿就砍了下来,这一刀来势凶猛,顿时让人感觉一阵难受,秦渊闻言微微一笑,不等右脚飞刀林琥文的胸前,整个人猛然间向前一顿,手中的梭型剑再次刺出,不过这次刺出的梭型剑却是沿着林琥文的反手处刺出,锋利的梭型剑和坚韧的烈芷刀在空中碰撞,一阵火花擦出的同时,林琥文也不得不放弃手中的烈芷刀,将自己的左手对着秦渊刺来的梭型剑抓去!
“啊!”
林琥文惨叫一声,左手死死的抓住秦渊刺到眼前的梭型剑,层层皮肉被秦渊的梭型剑从空中划开,晶莹剔透的白骨处渗出浓浓的鲜血,苍老的皮肤上挂满了血珠,整个左手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
“杀!”
血红着双眼,林琥文死盯着眼前的秦渊,张开的大口中发出浓浓的白烟,仿佛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嘶吼着发出渗人的鸣叫。
说话间,林琥文右手握着的烈芷刀已经滑到了秦渊的身前,虽然力量去了大半,但是锋利无比的烈芷刀还是转瞬间划开了秦渊厚厚的黑皮长袍,将秦渊胸前的皮肤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寒冷的北风须臾间已经灌入了秦渊的胸膛,一个前所未有的冰冷瞬间让秦渊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被冻住了一样!
“去死!”
秦渊咬着牙,看着被自己推倒一棵大树前面的林琥文,手中的梭型剑继续向前,对着林琥文的黄褐色的眼珠子扎去!
“我不能死!”
林琥文咬紧牙关,看着满脸狰狞的秦渊,握着烈芷刀的右手猛然间松开刀把,对着秦渊的下巴狠狠的砸了过去,那一拳势大力沉,让秦渊的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敲晕了一样,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整个人也瘫软了起来!
“不!”
秦渊晃着脑袋,看着四周的一切,除了坚定向前的右手之外,整个人都已经处在了昏迷的边缘,大片大片的鲜血从秦渊被划开的胸腔当中流出,呼啸的北风将秦渊脸上的汗水凝结,冰冷的土地上,秦渊继续用自己的右手握紧手中的梭型剑,对着林琥文的眼珠子扎去,后者的左手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苍老的肌肤就像是粗糙的树皮一样难看,及时从血管当中流出的鲜血,也是发黑发红,仿佛粘黏的油漆,滴落的松脂一样!
“啊!”
秦渊大吼一声,张开大口,对着自己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短暂的清醒重新回到了秦渊的脑海当中,看着眼前还在死死支撑的林琥文,秦渊忽然间想起了自己还空着的左手,猛然间将自己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秦渊狞笑一声,大吼着将自己的全身力气都压在了眼前的梭型剑上!
“不!”
林琥文大叫一声,握紧梭型剑的左手颓然间放下,不等秦渊高叫梁声,这名满身力气的老人忽然间将扎入自己眼窝当中的梭型剑拔了出来,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巨大眼球,怒吼一声,扯出一段布条,将自己已经失去眼球的左眼裹住,然后大叫着冲向不远处的山林当中,连地上掉落的烈芷刀都没有来得及拿到手中!
“秦渊!秦渊你没事吧!”
钱苏子的喊叫声充斥着秦渊的脑海,颓然的睁开眼睛,秦渊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似乎要消失了一样,低着头看着被烈芷刀划开胸膛的身躯,秦渊的脑袋一歪,彻底的昏死了过去,身后,贺兰荣乐握着血凤剑斩杀了最后一名林府家丁,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贺兰荣乐默默的低下头来,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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