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子,你看这是什么,好像是一棵人参吔,”采药夫妇中的丈夫兴奋地叫道,
看得出这是一对贫贱夫妻,男的约有二十七、八岁,女的要小一两岁,由于长期在户外劳作,两人的脸都晒成了黝黑,还有常年被老山风刻出來的痕迹,致使皱纹过早地爬上了他们的面庞,
妻子一转身,也看见自己身旁的另一株人参,激动得几乎要跳起來,“相公,我这里也有一棵人参,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运气为什么这么好,居然碰到了两棵老山参,”
丈夫回头也看见了这株人参,欢喜得把妻子拥进怀里,“常言道好事成双,我们上山采了这么多年药,今日总算遇到宝贝儿了,待把这两棵老山参拿到市场卖了,好请郎中为娘子治病,”
听丈夫如此一说,女人脸一下子通红了,“相公,想我得了那种经脉不通的病,害得你快三十了都还沒有子嗣,我要你休了我再娶你又死活不干……”
男人深情地说,“你就别责怪自个儿了,只怪咱家里贫寒沒能给你延医治病,这下是老天看顾我们,让我们一下子得了这两棵老参,娘子的病有得治了,也许不久就会怀上身孕的,”
女人羞羞答答地道,“但愿如此,相公,我想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
这两棵山参头上顶着油汪汪的绿樱子,夫妻俩在山里采了这么多年药,从來不曾见过这么老的人参,但从这茂盛的参叶就可以断定它的年份不轻,两双手小心地刨开周围的泥土,生怕弄断了一根参须,因为这山参极其讲究品貌,只有全根全须的才价值贵重,
两人花了半天时间才把两棵老参挖了出來,只见这两棵参活似娃娃形状,一个娃子该有的肢体和器官都具备,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有鼻子有眼,而且白里透红气血充盈,好像吹口气就能活过來喊爹叫娘似的,
因为成家这么多年好沒有生养的缘故,这夫妻俩做梦都想有自己的娃子,所以有了这两棵像娃子的人参后,就像见了自己今后生养的娃子,自是喜爱得不得了,做丈夫的开起了玩笑,把两棵人参塞进女人的衣服里,
“娘子,你就把它们当娃子揣在怀里吧,你把它们揣上一天,或许会为你打通经脉,很快就怀上我们的娃子,”
做妻子的也不恼,出于对这两棵人参的欢喜,当真就把他们抱在胸前,可是等到下了山之后,却发现这两棵人参在怀里不见了,这一來就真是要了两夫妻的命,
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山林里传來野兽的吼叫声,返回去寻找这两棵人参是不可能了,可是他们又不甘心到手的宝贝儿就这样丢了,做丈夫的便要女人回忆是在什么地方落下了,要是落下的地方不远的话,他可以打着火把返身去找,
女人回忆着说,“我一直就把它们放在胸口硌着,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落下的,不知怎么就突然沒有了,都怪我……”
男人沒有责怪自己妻子的意思,“娘子,要怪也只能怪我,要不是我把它们塞进你怀里,断然不会让它们丢失了,”他劝着自己女人,“算了,沒了就沒了,既然刚得到就沒了,证明它们不属于我们,是守护不住的浮财,”
“相公,我想起一件事儿來了,刚才有一阵我觉得肚子一阵奇怪的疼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肚子里,莫非与这两棵人参有关,”
丈夫一听便开玩笑道,“娘子,人说山参娃娃是活金,莫不是这两个娃娃真的钻进了你肚子里,让我替你摸一摸,”
说着要把手伸进妻子的衣服里,女人见他來了真的,连忙害羞地朝一边躲闪,他追逐着妻子不放,妻子躲闪一阵后还是被他给逮住了,“咦,真是奇了怪了,两个人参娃娃真的在你肚子里,”
“你别哄我开心了,哪有人参娃娃钻进肚子的事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会信你这话,”
“真的,我骗你是小狗,不信你自己摸摸,就这儿,这儿,你摸见了吗,两个人参娃娃都在这儿,一个都不少,”
见丈夫一脸认真神情,女人把手伸进衣服里摸摸自己的肚子,果然发现腹中有两个包块,细细触抚还真有点像人参娃娃,一下子惊得张大了口,
“相公,怎么会有这种奇事呢,这人参娃娃居然真的钻进了我肚子里,呃,它们还一动一动,居然是活的,就像妾身真的有了身孕一样,”
男人顺着妻子的手触摸,也发现两个人参娃娃在腹中胎动,惊喜道,“娘子,这哪里是什么山参娃娃,莫不是老天爷给我们送子來的,太好了,太好了,”
他弯下身子要背妻子,“娘子,你现在别动,为夫背着你回家,这山路上石头疙瘩子多,你别摔一跤动了腹中胎气,”
“傻瓜,我在你背上更危险,要是你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我这么高摔下來还不得把娃子摔沒了,”
男人连忙捂住妻子的口,“咱俩都别净说这些破口话了,來,你把你背上的药篓子给我,我也不背你了,扶着你一步步往前走就行了,”
丈夫背着两个背篓,小心地扶着妻子回到家里,这哪能算个家啊,就是用木头和茅草在山下盖的两间棚屋,但是,这对贫贱夫妻相依相扶,日子虽苦却过得很滋润,从两间破茅屋里传出的笑声比富人家多,
现在,妻子一下子有了身孕,并且是摸得着的一胞双胎,让做丈夫的成天喜上眉梢,比以前更加疼爱妻子了,有了盼头的日子过得比平日要快,一晃十个月已过,女人要面临生产了,
男人早早地从村子里叫來了接生婆,可是女人却难产,临盆发作三天三夜后才破羊水,在生下第一个娃子后,女人因流血过多晕厥过去,
接生婆经过了一番努力,也沒能让第二个娃子降生,而产妇早已只有出气沒了进气,她连“要大还是要小”都沒有说,直接甩下一句话,“给这娘俩准备一副薄棺吧,”
“相公,我……不行了,趁我还……还有一口气,你把我的肚子剖……剖开,把咱的小儿子……”
接生婆撂腿走人后,男人正伤心莫名、六神无主时,忽然听得妻子微弱的声音,原來她不知什么时候苏醒过來,“不,我不能让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们俩一起把娃子养大,”“相……相公,你……你听……我的,快……快动手……吧,”
女人说完这一句后再度昏迷过去,男人知道妻子的确不行了,眼见母和子一个都不能保,他狠心地从伙房找來一把菜刀,眼里含着泪水,紧紧地咬着牙根,用菜刀生生地割开妻子的肚子,把她腹中胎儿给拽了出來,
和自己恩恩爱爱的妻子撒手而去,所幸的是两个娃子都存活下來,男人认为上天并沒有亏待他,从他手里夺走了娘子,却留给他两个接续香火的两个儿子,
山村里的人家因生活清苦,女子生來就营养**,出嫁从夫后着**怀孕的极少,再加上临盆生产是一道鬼门关,所以婴儿出生后就沒了娘的事很普遍,不过活人不会被尿憋死,那些丢了娘子拣了儿子的男人总有办法把婴儿养活,
到山上找那些野兽讨奶水就是一种办法,当然你不可能找那些猛虎恶狼讨兽奶,只能找那些相对温驯的兽类讨奶水,这家男人一下有两张小嘴嗷嗷待哺,显然比别人家要困难得多,
男人把两个婴儿分别装在两只背篓里,背后背着一只,胸前还挂着一只,天刚亮就到深山老林里寻找兽窝,采药出生的他对林子里很熟悉,不一会就找到了一个下了崽的黄羊窝,巧的是母黄羊正在给小黄羊哺乳,
让自己两个儿子讨食人家的母乳,男人当然不会空手而來,出门时在背篓里装了一些上好的草药,这些草药不仅能给黄羊治病,而且还有催乳作用,他以为只要和这只母黄羊拉好关系,以后两个儿子的乳水就有着落了,
等母黄羊给自己娃崽喂完奶后,男人将两个儿子抱到母黄羊身边,凡是羊族都有跪乳习惯,哪知两个娃子宁愿饿着也不愿跪乳,反复试了多次也不行,沒办法,他只得把两个小子重新装到背篓里,告别母黄羊出來重新寻找别的兽窝,
男人的脑子也不笨,当他看见两个小子死活不吃母黄羊的奶水后,想到儿子是人参娃娃转世,多少有点天生贵胄的气质,不肯给羊族跪拜也是自然的事,要是换个别的兽类也许儿子就肯受乳了,
他肩上背着一个背篓,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背篓,带着两个儿子满山转,结果转到太阳下山也沒有找到能讨到奶水的兽窝,因为这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要找比较温驯的兽族,二是要找产子后正在哺乳期的母兽,
男人有点恼火这两个小子,别人家的娃子都受黄羊乳,就你们偏偏一口都不吃,真拿自己当天生贵胄啊,你既是那么贵气就应当生在一个富足人家,跑到我一个以采药为生的穷家小户來作甚,
但是,听到两个娃子饿得不住地啼哭,他的心都一块块被掰碎了,想起难产而死的妻子,他就应当什么怨言都沒有了,如果他不照顾好两个娃子,他在天国的妻子也会责怪他的,
一想到死去的妻子,男人的心就静下來,知道怨天尤人一点用处都沒有,当前要紧的是找到能给儿子喂奶的兽族,两个儿子都饿了一天了,今天要是讨不到奶水就糟糕了,说不定会出大问題的,
他正在焦急地寻找兽窝时,眼前一团红光一闪,抬眼一望,只见一只从來沒有见过的异兽蹲在前面不远处,他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才想起自己已经过界了,不知不觉到了那片原始森林,
这片山林对人族來说是禁区,里面生活着数不清的古老兽种,连转山一生的猎户都远远避开这片林子,现在他无意中闯进这片林子,并且还被一只异兽给盯上了,看來是凶多吉少,父子三个多半要被这只异兽打牙祭了,
他内心不想也不敢看那只异兽,只想赶紧背着两个儿子离开这片山林,可能是他被吓得痴傻了,竟然长时间站在原地不动,两眼紧盯着一丈开外的那头异兽,
这是一只四不像的异兽,头部如同雄狮有着长长的鬣毛,身子像麒麟全身遍布鳞甲,四爪和老虎一样带着铁钩,还有像蛇一样拖出去很远的细尾巴,男人看清这头异兽的全貌后,心里想着赶紧逃命,但是双脚像被钉在地上挪不开步子,
“吼,”
那只异兽朝着他吼叫了一声,他被吓得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两个娃子从背篓里倾倒出來,一直滚落到了异兽跟前,他生怕那异兽伤害了自己儿子,连忙爬过去把两个娃子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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