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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何瑜的周岁酒准时开席了。虽然何爱国没有请太多人,可是光是亲朋好友,沙阳市的领导,冠军集团的那些跟何世才关系好的工人,加起来就是几十桌了,不过反正现在何爱国也不在乎钱,所以他让冠军集团的几辆大巴车,把这些客人全部送到沙阳市的冠军大酒店,而且订了规格最高的席面,好好招待了这些客人一番。
不但如此,何爱国也决定不收礼金,这些礼金对他来说无所谓,可是万一有人拿这件事情来攻讦江一帆,就划不来了。
也就是冠军大酒店的餐厅大,要不然这么多客人,还真坐不下。
何世才和段腊梅老两口看到这么多客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凡,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江海跟表弟表妹们坐了一桌,狄安民也坐在了这一桌,他是今天跟宁晓丽一起从江城来沙阳的。在沙阳,他只有江海这么一个朋友,当然要跟他坐在一桌了。
狄安民羡慕的看着这么热闹的场面道:“真热闹啊!”
江海问道:“你家办事不热闹?”
狄安民摇头道:“我父母可没有这么多兄弟姐妹,我爸爸也要以身作则,办喜事也不会大‘操’大办,所以我还没有经历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呢,这只怕有三四百人吧?”
江海扫视了一下大厅,点头道:“应该有,其实还有好多人没有接,要不然的话还不止这么多人呢。”
狄安民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江海打趣道:“到时候你跟晓丽结婚,也会有这么热闹的。”
狄安民点头道:“热闹才好玩呢。”
江海道:“不过你在江城结婚的话就不会有这么热闹了,这么多人可没办法都到江城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狄安民道:“那就再来沙阳请一次。”
江海笑道:“你就不怕到时候闹‘洞’房,沙阳闹‘洞’房可厉害了。”
江海添油加醋的把沙阳闹‘洞’房的一些习俗都讲给了狄安民听,把狄安民的脸都吓白了。宁晓丽看不过眼了,她拉着黄‘春’荷道:“反正你跟‘春’荷姐要先结婚,我们就按你说的这些办法,先给你们闹一下‘洞’房再说吧。”
狄安民一听,宁晓丽的话确实有道理,他嘿嘿的笑了起来:“江海啊,你可别怪我们到时候闹你的‘洞’房闹得太出格了,这些招数可都是你教的!”
江海郁闷之极,这可真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恶狠狠”的对宁晓丽道:“晓丽啊,你给我记着!你还没嫁给他呢,现在都胳膊肘往外拐了。‘女’生外向,真是没说错啊!”
宁晓丽得意的道:“谁让你要闹我们的‘洞’房的,我还是你妹妹呢,你不说保护我们,还要主动出这样的馊点子,这能怪我吗?”
江海只得求饶道:“算了,我们还是谁都别闹了吧。”
就在几人开玩笑的时候,周岁宴最重要的一个节目开始了,那就是按照民间习俗给何瑜抓周。这种习俗以前在民间很是流行,不过十年动‘乱’里面,这些东西都作为四旧被破掉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还遵照习俗给自家的孩子抓周了,江海姐弟几个就都没有抓过周,这个时候见到何瑜要抓周,众人都停止了说笑,目不转睛的看着何瑜会抓到什么东西。
几名礼仪小姐将笔、墨、纸、砚、刀枪、算盘、脂粉、零食、钱币、印章、书籍等十几样物品放到了主席台上一个巨大的铺着绒布的桌子上,傅颖慧抱着何瑜,笑‘吟’‘吟’的站在了桌子旁边。
一位主持人大声宣布了抓周的规则,说了很多吉祥话,比如抓到书籍考状元,抓到印章当大官之类的,然后宣布抓周正式开始,傅颖慧将何瑜放到了桌子的一端,让他自己爬行。
何瑜被桌子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所吸引,眼神中明显‘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不过他并没有马上爬过去,而是往两旁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他开始奋力爬向那一堆东西,傅颖慧跟在了他的身后,保护着他。而所有的来宾也都停住了筷子,给何瑜鼓着掌,喊起了“加油”。
爬到那一堆东西面前,何瑜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些东西,毫不犹豫的一把抓向了那把算盘,抓住那把‘精’致的小算盘之后,他将算盘拉到了自己眼前,右手在上面拨‘弄’了起来,听着那悦耳的算珠声,他咧开小嘴笑了起来。
来宾们发出了一阵喝彩声,给何瑜鼓起了掌,那位主持人笑道:“小公子果然天资聪颖啊,一把抓到了算盘,长大了一定是一位董事长,陶朱公一样的人物啊!”
何爱国目瞪口呆:“乖乖,你小子已经准备好接你爸的班了吧?”
江海也在那里笑着给何瑜鼓掌,这样的抓周看似没有什么根据,很唯心,可是却代表了长辈对孩子美好的祝愿,所以还是非常有意义的。他一面鼓掌,一面对也正在鼓掌的黄‘春’荷轻声说道:“等我们的儿子周岁的时候,也让他抓周啊!”
黄‘春’荷闻言大羞,不过旁边都是人,她也只能轻轻点了一下头。
何瑜抓周成功,也让这场他的周岁宴达到了****。
吃完这席酒之后,江一帆和何‘玉’萍并没有马上赶回江城,而是在沙阳住了一晚上,他们并没有住酒店,而是住在了外公、外婆家,反正现在外公、外婆两个人住着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家里有的是空房。
晚上,何‘玉’萍告诉外公、外婆,说江河谈了‘女’朋友,而且她已经到‘女’方家里敲定了两人结婚的时间。
外公、外婆听到这个好消息,不禁大喜,他们连忙追问细节,江海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于是也在一边竖起了耳朵听了起来。
原来,就在四月初的时候,何‘玉’萍赶往了广州,到了苗志强家跟他们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苗家对于江河是满意到了极点,特别是苗志强,对于江河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非常喜欢,他为人爽快,所以也没有过多提出什么要求,就跟何‘玉’萍敲定了在今年的八月二十日那一天为两个孩子举行婚礼。
其实起初何‘玉’萍是希望在八月一日建军节那一天举行婚礼的,因为她觉得两个孩子都是军人,在这一天结婚具有独特的象征意义,可是苗志强是南方军区司令员,建军节那一天他必须要参加许多活动,不可能有时间腾出来,于是他们便把时间定在了八月二十日,那一天正好也是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选在这样一个时间结婚也是很有寓意的。
外公、外婆听了这个消息,真的是打心底里高兴,不过他们也有一个疑虑,那就是亲家的官也太大了吧,竟然是司令员,跟这样一户人家结亲家,小河会不会受欺负啊?
外公、外婆并不知道官场里的具体级别,可是他们却知道司令是一个大得不得了的官,一听苗岚岚的爸是司令,他们就不由得有些担心。
也不能怪两位老人有这样的担心,那些戏文里面不都唱了吗?哪怕是状元当了驸马,都要受那些公主欺负的,司令的‘女’儿虽然比不上公主,可是想来脾气也不一定好的。
何‘玉’萍笑着向两位老人解释道:“苗岚岚对我们家小河可好了,小河在她面前可是说一不二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何‘玉’萍这话倒不是安慰两位老人,苗志强虽然是大军区司令员,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可是他家教甚严,他的几个儿‘女’都不是纨绔子弟,苗岚岚虽然更得他疼爱一些,脾气也并不刁蛮,再加上她非常喜欢江河,所以对江河还是很温柔的。
两位老人听了何‘玉’萍的话,这才放下心来,乐呵呵的,不过片刻之后,他们又担心起来:“‘玉’萍啊,他们结婚在哪里结啊?不会在广州结吧?那里太远了,我们可怎么去啊?”
其实两位老人的身体现在都还很硬朗,哪怕去广州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两位老人几十年都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所以一听说出远‘门’心里就有些发怵,外婆段腊梅更是一坐长途车就晕车。
何‘玉’萍笑道:“你们放心吧,他们家很讲礼数的,说了要在江城举行婚礼的,他们是‘女’方,我们是男方嘛,到男方家里办酒席才是正理。到时候,我们让人用车子把你们接到江城去,参加小河的婚礼。”
两位老人这才彻底放心,‘女’方既然连这种事情都很顾及男方的感受,那他们虽然是“司令”这样的大官,看来也不会仗势欺人的了。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婿是江城市长,也是大官了呢,不过‘女’婿的官再大,在老人眼中,也只是自己的‘女’婿罢了。
段腊梅还是有一点担心,到江城要坐车,自己晕车怎么办?外公在那里埋怨她,不该用这种小事来烦‘女’儿、‘女’婿。
江海笑着说道:“外婆,到时候我让人用最开起来最稳的车子送你们,保证你不会晕车!”
段腊梅这才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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