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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耍了一阵儿司马玉的贴身暗卫们,那“刺客”便像是玩儿的厌烦了,手中的精钢长鞭一摔,把围在他身边儿的一圈儿人打翻在地,便跳上了屋顶,扬长而去。
司马玉左臂染血,一言不发的,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一步不移的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除了之前时候,本能喊出的那一声“刺客”,之后,就再也没吐出一个字儿来。
这人的身影,让他想起了纳兰雪,娇柔,曼妙,一如许多年前,她困得厉害,从皇宫的台阶上摔下去,他拼了自己安危不顾,扑上去,将她护在怀中。
他也知道,这个人,决计不可能是纳兰雪……但,只是为了能多看一眼,多用来念想一番纳兰雪,他……
“为了你,我可真是要得了失心疯了,雪儿。”
司马玉自嘲的笑了笑,向后,倚在了御书房的门上,纳兰雪是不会武技的,而且,她也不是那种,会无聊的戏耍自己的人,她从来都是,要么得过且过,要么,过不下去,便对敌人,一击致命的。
待被打倒在地的一圈儿人回过了神儿来,才是忙不迭的朝着司马玉围拢了上来,技不如人,没错儿,就是技不如人,彻彻底底,明明白白,半点儿可以拿来作为理由的借口都没有,他们败了,一群人都败了,而且,还是一群人,败在了一个人的手上!
“臣等无能,请陛下降罪!”
从未尝试过如此败北滋味的众人,满脸愧疚的在司马玉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出言告罪,“臣等……”
“你们自恃武技不差。就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如今,遇了能人,可是明白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司马玉一手掐住自己流血的手臂,一边看向了跪在他面前的这一众暗卫,出言教训,“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寻常里,你们对待百姓和同僚。便是一副高人家一等,眼珠子都长在头盖骨顶上的模样……我懒得同你们浪费口舌,就是想看看,你们能不能自己长点儿脑子,明白点儿事儿……现在看来,可真是……真是……”
“臣等知罪,请陛下重惩!”
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今日单枪匹马出现的这个刺客,不是冲着要杀司马玉来的。不然,也不可能只不轻不重的往他的手臂上面捅一剑,就开始等着他喊暗卫来,然后。以一敌百的,将他们收拾折辱一番……说句不好听的,今日。司马玉受的这伤,其实是等于遭了这些暗卫们的连累所致!
“给朕唤御医来。”
司马玉深深的吸了口气。颇有些费劲儿的站直了身子起来,转身。又走回了御书房里去,“你们,所有人,就在御书房的门口,两人一组,互扇耳光,直到天明!每被扇一下,就念一句,以后会低调含蓄,不与人交恶为敌!”
……
御医很快就被连夜招进了莫国的皇宫,一众暗卫规规矩矩的在御书房前跪成两排,你一下儿巴掌,我一下儿耳光的互扇着,嘴里,念着司马玉让他们念的话。
使剑的那人,力道和角度都掌握拿捏的很好,所以,司马玉手臂上的伤,瞧着是被剑刃贯穿了,实际上,却是只伤了皮肉,并不算非常严重,只消擦洗干净,撒上药粉,包扎起来,就没什么事儿了。
“殿下,这伤你的刺客,使得是种非常奇怪的武器。”
给司马玉包扎伤口的御医,从小儿,就没少帮他医治各种稀奇古怪的伤患,他登基后,更是直接封了这御医一个御医长的位置,让这御医只为他自己一人诊病,因关系亲近,两人说话,自然,也就不似旁人般的,忌讳许多,“说是剑罢,有些形状怪异,说是枪罢,又好像太短了些……”
“是根精钢打制的软鞭,鞭身上,每隔一小段儿,便有一小排硬刺突起,每一个硬刺突起,都是一柄缩微的锋利剑刃,打在我属下暗卫的武器上面,瞬间便是一排窟窿。”
司马玉轻轻的点了点头,向后,倚靠在御书房里的一张软椅上面,一边说着话儿,一边仰着头,看自己头顶正上方的屋梁,“我暗卫所使的兵器,已是件件精品,在他的那武器之前,还是脆得跟纸扎的似的,说实话的,这样厉害的兵器,我也只是第二次听说,第一次,是还在许多年前,跟老师闲聊的时候,听她说过,有个什么极厉害的隐世家族,好像是……被唤作唐门的,他们的那个家族之中,有一半儿的人,擅长制造精妙机括的,有一种叫暴雨梨花针的东西,可以在机括被按下之后,瞬间喷发出成千上万根的银针来,无坚不摧……若是,用于暗杀,则只需要在那针的尖儿上卒毒,则所中之人,绝无生还可能……”
“陛下没使人去找寻一番,这个丞相所说的家族?”
说着话儿的工夫,老御医已是帮司马玉将手臂包扎齐整,伸手,从一旁里拿了一条毯子过来,给他盖在了身上。
纳兰述辞官之后,司马青便没再封什么人做莫国的丞相,朝堂上的那把为纳兰雪而设的“丞相椅”,也是一直就放在那里,没让人搬走,司马玉登基之后,更是下了圣旨,道是,莫国的丞相之位,只为纳兰述一人而留,他一日不归,这椅子便空置一日,他一世不归,便待他驾鹤之时,于皇陵之中,为他建一处坟冢出来,将这椅子,放进棺木里面,以帝师之礼,入葬。
老御医说的这丞相,自然,指的是纳兰述,因为,在莫国,所有人,都只会称呼纳兰述为丞相,而对纳兰段,则是恭敬的唤一句,老相爷。
“找过,没找到。”
司马玉先是点了点头,稍候,又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想些法子,三日之内,让我的这手臂好起来,之后,我要去一趟商国,接雪儿回来。”
“陛下也太高估老臣了。”
老御医为难的拧了拧眉头,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才又张了嘴,跟司马玉承诺道,“陛下的这伤,虽未及筋骨,但,却是被兵器贯穿了的,三天……便是昔日里,为司马殇续命的那神人,怕是,也难做到让伤口恢复如初的……老臣只敢保证,三日后,可令陛下的手臂活动自如,不再感觉伤痛……”
“若是那位老先生出手,哪里还用得了三天!”
司马玉犹记得,昔日,自己割腕求药,伤口未愈,便强撑着去参加了纳兰雪的“招亲”,不料,身子到底是没能争气的撑到最后,晕厥在了对弈中途。
后来,听太监小德子说,纳兰雪使人去唤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大夫来给自己医治,那老大夫神得很,只给自己将腕子上的布帛拆了,将伤口洗净,又涂了些许的神奇油膏上去,血就彻底的止住了,待第二日,自己醒来时候,更是连痂都结好了!
“老臣医术浅薄,只能做到这般程度,请陛下降罪。”
听这世上,竟是能有这般医术神妙的人,老御医不禁瞪大了眼睛,向往之情,油然而生,但,下一刻,他便是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忙不迭的跪伏地上,跟司马玉告罪了起来。
“雪儿找来的人,自然该是技艺神妙,非俗人能比的。”
司马玉并不跟老御医生气,只笑了笑,挥手,示意他起身,不用惶恐,“你尽力就好,不用勉强,只消能让我骑得了马,便是足够。”
……
老御医尽心竭力的为司马玉医治了三天,才是让他的伤口结痂,勉强算是达到了他要求,可以骑马,但,若想要纵马驰骋,却是会扯裂伤口,引来剧痛。
对此结果,司马玉已是满意,赏赐了那老御医之后,便下旨,要亲往商国,迎接纳兰雪回来。
皇帝亲往,迎接质子归国,这是以前历朝历代,都没有过的事情,一时间,朝堂上面,反对之声迭起,文臣武将,除了像是尉迟献这样儿,跟纳兰家有过旧好的老臣,保持沉默之外,其他的,哪怕是曾于就读官学,得“纳兰述”教授过本事的新晋官位之人,也是一片抗议不止。
当然,这些反对司马玉亲往迎接纳兰雪的人,并不知晓,其实,他们一直敬仰的老师,是纳兰雪,他们一直崇拜的相爷,也是纳兰雪。
“此事,朕只是要告诉你们一声儿,并非,是要征询你们意见。”
司马玉眯着眼睛,往朝堂之下,扫视了一圈儿,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跟下面抗议反对的大臣们,说了这么一句,“朕可能要在商国那边儿耽搁些时候,至多,也就是个六七日,你们各司其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遇上有自己不敢定夺的,就去找父皇商议,他不给你们定夺,你们就在他住的长乐宫门口跪着,跪到他肯出来给你们定夺为止。”
司马玉把话说完,瞧着所有人都消停儿了下来,才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下了高台,走至尉迟献的身旁,伸了自己未伤的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尉迟将军,你是皇爷爷在时,就辅佐他的忠心之人,朕不在莫国的这段日子,昭阳城,就拜托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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