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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自己被霉运咒反噬,气运一定会降低,可是到底降到一个什么程度,二十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是当他看到在所有人身后突然冒出的一个打扮的如同野人山上出来的野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气运到底有多低了。
找了个休息的借口辞别了所有之人,二十目不斜视的来到自己的房间,然后重重的将自己扔在床上——随着“喀嚓”一声轻响,他随着断裂的床板一起滚落地面。
二十一脸可怜相的望着这个仿佛从古墓之中——不对,他本来就是从古墓之中爬出来的,可问题是自己当初虽然误闯其陵墓,可是却并没有在他的墓地之中拿取任何的东西,对方干嘛老缠着自己?
巫祝——或者说叫魔祝,因为这老者自始至终将巫读成魔,这应该是对方的身份,说起来连他都不知道对方应该算的上是一个什么存在:
鬼?不算,别看对方这种轻飘飘的仿佛鬼一样的,可是任凭他用尽各种收鬼的方法也收不了对方,而且对方的神通远非区区一个小鬼所能媲美,就连神仙也不一定有老者能耐大,因为至少在先知先觉、上天入地方面,这老者仿佛就是天底下一个作弊器!
神仙?不是!说句不好听的话,每次提到神仙,老者的眼中那种不屑一顾,让二十觉得压力特别的大——连传说中的神仙也不放在眼中的人,他真的无语了!
而且最奇怪的就是,就算明明他站在自己的身边,包括项师伯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若非其能说话能笑能行能走,甚至有时候还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连他自己都怀疑这老者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了!
当初自己好歹没被这老者给折腾成神经病,好在最后他发现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当自己气运特别足的时候,这老者就不会出现,而当自己的气运特别低迷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并且引诱自己去做某些不知道该算得上是亏血本还是赚了的买卖!
若让二十在心目中排一个最忌惮的榜,那这老者就算不是榜首也是探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老者,他都有一种浑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觉,而且从灵魂之中有一种深深的忌惮——就像老鼠见了猫、青蛙见了蛇一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当初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摆脱这个存在的原因——每天有一只猫在身后跟随的老鼠,你觉得它做任何事能觉得安生吗?
二十从脖子上扯下一个玉石护身符,上面如同意料之中的已经炸裂开来:
这护身符是无言和无语共同制作的,能够让他的气运随时保持一个高点,最少可以高到见不到这神秘的老者,有了它自己倒是过来数年的安生日子,不过现在看来……
不过这一切也怪自己好奇和手贱,当初自己干嘛非得好奇“老鼠”他师傅手中的古图,同意参加那个什么寻宝行动,参加了就参加了呗!手为什么就那么的贱?干嘛非要好奇的揭开那个什么符碰那个什么泥巴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干嘛非要盯着这个突然闪现出来的老者看,要是和其他人一样装作什么也看不到,那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人哪!还是随大流的好,这下好了,揭出来一个奇怪的什么巫祝出来,好奇心可以杀死猫,这句话简直太经典了!
“老人家,拜托了,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好不好?我的压力真的很大,请问这次你又想干什么了?我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求你的地方!”二十最终还是敌不过老者的注视,先开口认输了。
若是有人站在旁边,哪怕是天愚开来天眼站在其身边,也只会看到二十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而不会看到老者——也许这就是老者为什么在察觉二十能看到自己之后,一直跟着他的原因!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着坐在他的身边:“鲁莽的小家伙,吃亏了吧!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反噬这么厉害?”
二十脸上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却重重一震:果然是有内情的,他就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霉运咒,也不至于将他自己反噬成这样,要知道,能够连无言和无语为自己特意制作的护身符也反噬的碎裂,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反噬,若不是确信施法成功,他都开始怀疑今晚这霉运咒到底是谁给谁下的。
“嘿嘿!”老者仿佛可以读心一样冲着二十嘿嘿一笑:“装的倒是挺像的,希望一会儿你依然这样镇定?”
二十眼观鼻,鼻观心的闭着眼睛,仿佛没有听到老者的话一样,只是心中重重的漏跳了几下:
虽然他不喜欢这个连自己的姓名也忘记,只记得自己是一个巫祝的老人,可是这倒不妨碍他对对方某些能力的敬佩,往往有很多时候,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他就能预料得到,而且往往能提供一个完全可行的办法,就像之前他陪同无言和无语闯撒旦地狱一样,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幸运,竟然连断后那样的必死情况下也能逃出来,可谁知道自己的幸运完全是建立在某个人仿佛作弊一样的预知之下的。
当然,自己所付出的代价也非常的多——为什么当初要和对方谈判只付一半的功德,让自己走出来而不是让某人直接把自己送出来?那不就是因为这另外的一半功德是属于此人的,自己又不傻,在当时那种每时每刻都会丢掉小命的情况之下,谁不知道早一点脱离就早远离危险?谁不清楚功德没了还可以挣,人没有了才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提了,自己又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主,若不是另外的一半功德也不属于自己,鬼才愿意和那个谁磨嘴皮子!
至于说赖帐或者事后还?说实话,在他看到这自称是巫祝的老者随随便便玩了几手之后,这个想法从未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出现过:在撒旦地狱之中死了顶多是个灰飞烟灭永不超生,可是落在巫祝的手中,那连永不超生也属于奢望而已!
“二十!二十!”二十口袋中的电话突然传出大师兄焦急的声音。
二十一个激灵,立刻一个翻身坐起,同时从口袋中摸出电话来:“我在,怎么了?”
“项公主他们在你做法的一刻钟之前信号消失了,原本我以为是信号干扰,可是连续试过数次都无法重新建立联系,你之前不是提到过在你和苗玉凤之间不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试着感应一下她们的位置,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二十将手机丢放在身边,闭着眼睛盘膝将意念沉入识海,默默的呼唤着苗玉凤:
他之所以放心让苗玉凤跟随着项思妃她们去,就是因为有这一层冥冥中的牵线,不管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可以觉察到,其实在傍晚的时候他还联系过对方,只不过之前为了全力以赴完成霉运咒,在傍晚感应到对方没有什么的时候他就停止这方面的注意力,只是随着他的呼唤,突然发现这次呼唤根本就和之前的那次相差甚远,许久都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在连他自己也准备放弃的时候,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回应,弱小的仿佛就如同旷野之中飘渺的花香,不经意的划过,当你特意去捕捉的时候,又变得飘渺无影!
二十又重新沉下心去感应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现在的感应就如同飘渺的云彩一样根本就捕捉不到,如果说之前他们之间的感应就如同隔离一层纱一样,现在就是隔了数座山,不能说没有感应,只能说感应太远太飘渺了。
“怎么样?能感应到吗?”见到二十重新睁开眼睛,护国有些焦虑的问到:因为是在山洞之中,所以虽然他赠送给二十的电脑用的是特殊的发射器,可是面对着对方的干扰,信号也是时有时无的,所以一开始信号消失他并没有在意,可是连续十几分钟都没有信号,这可让他坐不住了,所以才过来询问二十,看他是否能够通过感应察觉到公主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屏蔽了信号。
“能联系,就是有点勉强,你继续呼叫,我也继续联系。”二十说完就重新闭目打坐。
——因为护国用的是手机和二十联系,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二十打坐下来之后,就用了个天愚的替身静坐,而他自己的真身则闪到了窗户边上,并且顺着窗户到了房顶。
寻找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将自己隐藏起来,二十伸出指头在自己的鼻子下使劲的划拉着:“好吧!这次你又对了,说吧,这次要多少功德,还是一半?”
“不!全部!”
二十身子一抖,差点从房顶上划了下去:“全部?你确定?这也太黑了点吧?仅仅是指条路而已!”
“换还是不换?”
“换!只是吃亏你让我吃到明处,上次要一半是因为你算到另外一半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而且他一定会同意一半换条明路的要求,那这一次呢?总不会是不会有人争所以你就准备全部打包带走了吧?”
“聪明的小家伙,不过我保证你不会吃亏的!”
“希望如此,不过我总觉得自己的功德好像都是为你所挣的一样,就算在你的指引下挣取了天大的功德,可是事后总会有各种原因而将这笔功德划入你的腰包,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刚好触及到我的底线?”
“呵呵!虽然功德归我,可是每次吞食的灵丹妙药可没有归我,法器也没有归我,还有最根本的修行经验也没有归我,失去了功德,却换得修行的进步,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进步?好处?那可全是我用命博回来的!”二十嘟囔了一句:“好吧!告诉我如何行动吧!对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而且好像谁都觉察不到你的存在?你到底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巫祝!至于存在与否?这重要吗?”
“不重要吗?”
“重要吗?”
“好吧!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我想请教一下如何行动的问题吧!”
pa:差点忘记了,祝所有人中秋节快乐!天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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