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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块近似圆形的草地,草地的半径有七十多丈的样子,很是宽阔,在草地的四周,是稀疏排列得不是很紧密的树木。
在此时的草地上,有着两道身影不断的交错,每一次的交错便会有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不时还伴随着一撮撮的火花。
“砰。”
又是一次交错,而后两道身影分立而站,两者之间相隔了几丈远。仔细看过去,其中一道身影身材壮硕,身躯挺拔,刚毅的脸庞上隐隐透露出些许稚嫩,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凝视着前方。
这道身影是一个青年,青年一身粗布麻衣显得粗糙,但却透露着阳光,他留着一头极富攻击性的短发,棱角分明而又精干的面容很是熟悉,青年正是郑浩,此时的他脸上有着无奈,但同样也充斥着澎湃的战意。
在他的对面是一只猴形、足有一人高的魔兽,双脚着地,双手,那人形但又长满猴毛的双手耷拉在那横挂肩膀上的棍子上,仔细看这魔兽的脸,这魔兽的脸看起来是猴子脸的轮廓,却长着一张偏向人类的脸。
它的脸上并不是全布满了猴毛,仔细看会发现,脸上没有长毛的部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数字八,不过是阿拉伯数字,八的腰就收在颧骨的位置。它脸上的肤色白里透红,看起来像男的,但又偏偏有着女性渴望得到的靓丽肌肤。
它犹如人般站立,身躯挺直,身上还缠绕着一些树皮,看起来像是野人穿的衣服,一根长长的尾巴缠绕在腰上,如蛇般灵活。它的一双眼瞳中,眼白包围着金黄色的瞳孔,在瞳孔的中间是两圈赤金色的光圈,一眼望过去,好像它的眼睛在发光似的。
如果有知道这种魔兽的人在场,肯定会吃惊的喊出:“居然是绝迹的、拥有超越人类天才资质的金瞳武猕猴!”
金瞳武猕猴,按资质划分,属于食物链顶端的魔兽,它们天生智力与人类无异,而且是很奇怪的一个种族。
它们是魔兽中,少数几种没有属性的魔兽之一,它们的元技,纯粹就是招式和肉体力量,但却很少有魔兽敢惹,一身的棍技出神入化。不过它们并不狂暴,个性温和,有着不少的朋友;它们崇拜强者,喜欢战斗,但却不胡乱残杀生物,而且它们只吃果蔬。
不过郑浩显然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的这只猴子很强,从进来之后,两者便一直打斗到现在,只有偶尔会停下来一些时间,然后又继续打。
“死猴子,你不要以为你舞棍舞得厉害,我就怕了你,老子的武器也是棍,不比你差多少,”郑浩盯着金瞳武猕猴喊道,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这话,是多么的没底气。
从交手到现在,可以说郑浩一直是被压着打,偶尔才会有喘气的机会,可是越是被压着打,他就越是反抗,他想要变强,他想要出一份力。
“嘿嘿,不要怕我,怕我那就不好玩了,等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人进来这里,我可要玩个尽兴才行,而且你打赢了我,可是有奖励的,你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变强吗,来吧,跟我这种强者战斗,才能让你变得更强。”
金瞳武猕猴笑了,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它看着郑浩,竟是开口说话了,而且还说得很溜。
“哼,”对于对方能够说话,郑浩没有丝毫的奇怪,显然在此之前两者便有过交流,不过对于它的话,他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做声,而是直接冲了过去,再度与其战斗到一块。
在郑浩与金瞳武猕猴发生战斗的时候,另外一个地方,却是出奇的安静。
这里是一个亭子,坐落在一个小池边,通过一道石桥将亭子与池边陆地连接。池子中水莲绽放,花香四溢;亭子中窈窕女子,亭亭玉立。
亭子中一张古朴典雅,似红木、又似青石的圆形桌子,两张玉质圆凳,简单却又不显单调,富贵但又不逼人。
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棋盘上黑子与白子看似分布散乱,实际彼此提防制衡,暗藏杀机,如若一方出现失误,那将满盘皆输。
两张圆凳上,一张没有人,另外一张则坐着一个女子,或者说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女眼眸似带水梨花,小嘴如鲜嫩樱桃,柳眉像弯弯月牙,浑然天成的俏脸,以及身上那股出尘的气质,给人清新、空灵、温婉、亲切的感觉。
一身不算华丽的淡紫色长裙,掩盖住那略微发育的小胸脯,以及曼妙的身材,却无法掩盖住少女身上的气质,反而更显平易近人。
此时的少女正执着白子,思考着如何下眼前这一步棋,良久才将白子置于棋盘上,与其他的白子形成一个进攻的态势。
在少女白子落下后,一颗黑子从那盛放了黑子的盘子中飞了出来,无声的落到了棋盘上。
“唉,”见到黑子的落点,少女轻叹了一声,又取了一颗白子拿在手中,“这盘棋局,按照这样下去,可是没完没了啊。”
少女的声音柔柔的,细细的,如黄莺,似银铃,很是好听,仔细看着少女的面容,却是柳絮儿。她的双眸盯着棋盘,心中在思考如何落子的同时,也在想念着其他人,“冉哥,不知道你怎么样了,不知道其他人又会有什么样的境遇。”
如郑浩、柳絮儿一样,每人的境遇不同,所面临的考验也不同,张帅、胡晓铃、玄英雄他们同样正面临着属于他们自己的考验。
而此时的郑冉,已经进入了第三个房间。
进入第三个房间后,映入眼帘的,是那高耸入云,完全看不到顶端的巍峨高山,说得贴切一些,要叫峭壁,好像被人一刀劈开般,面对郑冉这边的山壁光滑如镜,可以看到山体中的各种岩石断层。
想要绕到其他的位置看看这座山,郑冉的脑海中就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洞府主人的声音。
“沿着峭壁攀爬到山顶,即可过关。”
短短的一句话,却交代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首先,那峭壁很光滑,上面没有任何可借力的点,而且与地面是成九十度角的垂直面。
其次,那山看不到顶,这是最大的问题,这给人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最后,不知道那峭壁是否有其他的玄机,要是上面设置有一些障碍呢?
站在原地,望着那高不见顶的峭壁,一会儿之后,郑冉才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很快便来到了峭壁跟前,摸着峭壁光滑的表面,郑冉将叠刃拿了出来,一刀砍了进去。幸好的是,山体的硬度不是很高,咔嘣一声,叠刃便嵌入到了峭壁中去。
他并没有立刻拔出来而是绕圆搅了一圈,然后才拔出来。峭壁光滑的表面,被开出了一个小洞,面积有巴掌大小,深度差不多半个手臂的样子。
而后郑冉从戒指中取出了一块金属,金属是上次练习用的玄钢,它的大小刚好与那用叠刃弄出来的洞差不多,他将它塞了进去,然后整个人站了上去。
虽然只能站一只脚,但还是挺稳的,站上去之后,发现山体没出现问题,也没有其他的异常情况出现,郑冉微微松了口气,但内心中还是非常警惕。
之后,郑冉一边挖洞,一边往上爬,只是过程麻烦了些。如果他有两块金属,那么可以替换;或者他有两把武器,便可以直接挖上去,累了才挖洞塞金属,停下来休息。
可是眼下,他只有一块金属,没有替换的金属,除了第一次只挖一个洞之外,往上都要挖两个,这样才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冉他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高,因为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他都看不到尽头,他穿梭在云层中,空气也变得稀薄,他很累,双手酸痛,而且已经磨出了血,期间他也有休息,但却杯水车薪。
但是他的双眼依然坚定,他咬着牙,忍着痛,坚持着,又爬高一丈、两丈……十丈,他的手开始发抖,小腿在打颤,眼中血丝开始蔓延,他抬头望了望,便不再去看,而是继续,他不想再去看那到现在还遥不可及的山顶,他只想坚持。
为了爷爷,我要坚持;为了父亲,我要坚持;为了死去的家族的人,我要坚持;为了报答师恩,我要坚持;为了那体贴温柔的絮儿,我要坚持。
坚持,是郑冉现在支撑着身体行动的唯一信念,他不再抬头去看那山顶,只是默默的爬着,累了休息一会儿,然后便接着继续,循环往复,只是山顶却永远没有出现的迹象,他便这么默默的攀爬着,即便只是一尺、一寸,他也在爬。
双手因为流血过多而打滑,头因为流血过多而发晕,身体因为流血过多而发虚,他没力了,即便他想再坚持,身体也已经无法出力,于是,他手滑了,松开了叠刃,面对着峭壁,他整个人往后倒下去了。
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禁留下了泪水,“我依然是个废物,连一座山都爬不了,连替爷爷你们报仇都做不到,连老师的恩情都没法报答,连跟絮儿说的话都没法兑现。”
他无声的哭了,从六岁被检测为废物那天,他哭了,一哭就是三年,九岁那一年,他对着自己发誓,从今以后不再哭,即便是十岁被迫离开家族,他也没哭,听到家族噩耗的时候,他也依然将眼泪埋藏起来,他不能哭,泪水是努力的动力。
但是今天,他哭了,为自己的无能,为自己的无所作为,为自己无法实现目标,他哭了,他不想哭,可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在他见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彻底的爆发了。
可就在他的身体即将彻底的放平时,他双脚情不自禁的,想要夹住脚下那立脚的金属,他不能就这么认输,不可能就这样认输。
“小金!”
近乎疯狂的吼叫声,从郑冉的嘴里喊出来,他知道自己还有希望,身边还有小金在,这个让人怜惜,对自己很是依恋的小家伙还在。
果然,听到郑冉的声音,叠刃顿时金光大作,一声金属鸣声从叠刃上发出,而后变成两丈长,一尺宽的叠刃从峭壁中破出来,飞向了郑冉,刀的速度很快,只是不到一秒的时间,便来到了郑冉背后,宽大的刀身托着郑冉,阻止了他往下坠。
然后郑冉便由叠刃托着往上飞去,这一幕如果让别人看到,肯定会觉得惊奇得不得了,刀竟然会飞,而且还能托人,那么不就是说,即便没有达到元变的实力,只要有这样的一把刀,也同样可以飞了?别人是御气,而他是御剑,当让不是他,而是小金。
郑冉安静的坐在叠刃上面,任由其托着往峭壁上飞,没过多久,那无论郑冉怎么爬,都见不到的山顶,便出现在了眼前。
山顶是一个小平台,几丈大小,落到平台上,郑冉扫视着四周,发现除了地上有着两行字,以及一个不断冒泡的小池子之外,便再没有其他。
地上写着:投机取巧,实不可取,念你志坚,允以通过,温泉药池,赐你疗伤。
郑冉咧嘴笑了笑,往药池走去,干净利落的脱了个精光后,便跳入了那药池,开始疗伤,同时他也运转起元气,配合药池,内外滋养着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他从药池中出来时,他人已在门前,那药池在他出来之后,便消失不见,他并没有过多的理会,而是前往下一个房间。
此时的他,身体状况很好,经过药池的调理,他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恢复,而且身体比起以往更加的强壮,比以往更加强大的信心,他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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