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城的雪月女君不可谓不优秀,虽不能与晚青城的絮女君、晓词女君相比,但是水系异能在她手中也是使得极有灵性,气势也足。可是,偏偏倒霉地与苍城小原女君抽到了一组,所以,寒城注定是她的伤心之地。
观看了一场还算得上精彩的比赛,得到一个意料中的结果。
上午三轮共12场比赛,午休过后还有11场。
午饭当然还是回楼去吃的,吃过饭后看看离开赛还有一个小时,七七就抓紧时间午睡。
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戳在她房间里的这两只是怎么回事?
“我要保证你的安全……”煦棕色的眼睛扫了一眼项不臣。“所以,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是七七的守护雄兽,不会伤害她的。”项不臣勾唇邪笑。
“我不信任你。”煦想到那天在门外听到的动静,心情有些烦躁,浓眉微皱起来,在眉心处形成了一条浅浅的竖沟。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项不臣冷声哼道。
看着床前这两只针尖对麦芒,杨七七的反应就是伸了个大大地懒腰,直接“哧溜”钻进被窝里睡大觉了。
鸭子多了就呱噪,雄兽多了就吵闹!
这是睡前七七脑海中想到的一句话。
煦和项不臣看着沾枕就睡的小雌兽失了斗嘴的兴致。沉默了一阵,煦从床头柜上拿起那本《大神教你泡幼雌》悠悠然地坐进椅子里翻看。
这是和他扛到底了,是吧?
项不臣眯了眯眼,开始脱衣服,无视煦的眼神,将脱下的上衣扔到床尾,又开始脱裤子。
煦暗自磨牙,但是,却无法阻止他的行为。
项不臣至少名义上是七七的守护雄兽,而这“名义上”的说法也只是七七的一厢情愿。对雄兽来说,只要起誓效忠了某雌兽,那就意味着绝对的忠诚,除非雌兽抛弃,否则是不会主动背叛的。所以,对凌月、项不臣、涂进三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名义”之说,他们就是她杨七七的守护雄兽。
所以,除非杨七七自已拒绝项不臣。煦,他作为一名保镖是无权干涉他们“夫妻间亲热”的。
项不臣把自已扒得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挑衅似地看了煦一眼,而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展臂将香香软软的小雌兽轻轻揽进怀中,小雌兽于睡梦中很熟练地伸出小爪子在他胸肌上抓摸几下,而后就安静地偎在他怀中。
真是调皮又可人的小东西啊!项不臣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正法了,但那只是想想而已。一是她还未长成,二是还有个不识相的非要待在房中做灯泡,他可不想七七在他身下的娇羞之态被别人看去。
煦胸中炉火焚烧,只觉心、肝、脾、肺等无处不痛,却也只得忍耐。煦拥着七七而眠的画面他一点也不想看,可是又不得不坐在那里,他怕自已一走,那个项不臣会做什么更过份的事情出来。
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地难熬,煦从不知道原来一个小时也可以过得那样漫长,长到像是无究无尽。
~~~~~~~我是无穷无尽的分割线~~~~~~~~~~
下午的比赛比起上午的那几场来显得平淡乏味,而且杨七七也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絮中,并没有认真地观看。
她震惊于自已竟然会在熟睡中安然地接受了项不臣的怀抱。别人不知道,她自已最清楚因为前世的经历与环境,她在睡眠中才是警惕性最高的时候。穿越到了这个兽界,因为对年季摩与郑狩的百分百信任才能在他们怀中安睡。那种信任,对于她来说就是生死相托。
现在,她竟然在潜意识里也认为项不臣是可以生死相付的吗?
说什么把他误认成了年季摩或郑狩,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年季摩的气味冷冽,郑狩的热烈醇厚,项不臣的是另一种清风过岗般的清新。而且从身材来说,他比之年季摩要强壮一些,却又没有郑狩那样厚实——所以,她不可能把他误认为他们中的某一个人。
七七心情很复杂地越过凌月看向那个剑眉桃花目的邪肆少年兽:她接受他的怀抱,只因他是项不臣。她的脑袋还没想清楚前,身体先一步接受了人家呢~
项不臣对四个晶屏上的战斗兴趣了了,所有的感观都因七七不时投来的视线而兴奋叫嚣着。他一想到她在自已怀中醒来时的那一幅表情就心里发痒,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地在心尖尖上撩了一下。她羞囧得满脸涨红,却还故作镇定地起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床看地板看脚尖,就是不敢看他。当发现还有个煦一直在房中“见证”她与自已相拥而眠时,那表情就彻底地凌乱了。低叫一声冲进了浴室,但一会儿走出来时,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涂进在喋喋不休地评点着比赛,凌月随口应和两声。可是,他只是极力地维持着脸上自若的表情,心里却是难过万分。任何雄兽被自已心爱的雌兽当做透明物般地无视,心情都不会好的。
她的视线越过他,看向项不臣。
纠结有之,疑惑有之,还有一丝丝的羞愤,但不可否认的,那视线中的恋慕也是不少的。
下午的比赛除了涂进是认真看的,其他四人都沉浸在各自的胡思乱想中。
中午出来时天气还是好好的,没想到下午竟然下起了暴雨。
很多兽人都退回了场内,打算在里面消磨一段时间,等雨停或者雨小了再回去。也有一些雌兽则命令自已的雄兽回楼里取雨具来,于是有不少的雄兽就跑进了暴雨中。
“七七,你们等着,我回去取伞。”涂进说着就要跑进雨中。
“七七。”郑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撑了把大黑伞,衣衫凌乱还有几处血迹。
“阿狩。”七七心中一跳,直冲进雨中,郑狩迎上前来快速地将她单臂揽抱在怀,一颗大脑袋搁在她的肩上。七七向来都习惯了无赖的郑狩、撒娇卖萌的郑狩、开朗大笑的郑狩,却哪里见过他这么疲惫与消沉的样子。
“阿狩?”她心疼地轻抚着他搁在肩上的脑袋,柔声问道:“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没有。”郑狩闷闷地道。“不是我自已的血。”
没受伤就好。七七松了口气。
“我是从医楼里过来的……突然的,就很想很想看到七七。所以,我就来了。”他的头在她肩膀上拱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始撒娇了。“七七能不能陪我去下医楼?”
“好。”她对他此时的状态还真是不放心,正好去医楼看看是什么事情令得他心情这么糟。回头看了眼廊下的那四只雄兽,给了个安心的微笑:“我陪阿狩去下医楼,你们等雨小些就自已回去吧。”
四人沉默地看着高大的郑狩抱着娇小的雌兽转身往医楼而去。就算最近两个月都是他们陪在她的身边,但是她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那两只。只要他们一出现,就会夺走她所有的关注与视线。这样的认知很让他们感到挫败。
“她在哪,我就在哪。”煦昂然地走出去,任漫天的暴雨将自已淋透。
项不臣与凌月闷不吭声地跟在后面。
“唉?等等我啊,我也要去。”涂进原地蹦哒了一下,也冲进了雨中。
“靠之!这小雨还没晚青城晓词女君的‘银龙现’强,躲个毛线!”娃虎大手一挥。“跟着老娘冲出去。”
娃虎的守护雄兽们当然是跟着她冲进了雨里,不要说是下点雨水,就是外面下刀子,只要是自家雌兽说“冲”,那也得冲啊。只是,能不能告诉他们,她为什么不回驿馆楼,而是向着医楼跑啊?
廊下的其他兽人面面相觑,就又有一些也冒雨而行,只是她们是真的回驿馆楼的。
杨七七上次看望七叶时来过医楼,这是第二次踏足。
郑狩一路上很沉默,只是搂着她的手臂很用力,用力到她有些吃痛了。他抱着她往三楼的一个手术室而去,那里还有等候在那里的四名巡查队员及一名蜷缩在墙边的雄兽。这名雄兽也是带伤在身,不光头上缠绕着纱布,右手臂还用年季摩以前断臂时的网片固定着。
听到郑狩走来的脚步声,受伤的雄兽动也没动一下,而那四名队员齐齐转头过来,眼睛一亮,正待招呼时,手术室门边的红灯亮了起来。
这是手术结束了。
众人一齐涌向门边,那个受伤的雄兽也终于抬起了头,于是七七也看到了他的脸。但是,那样肿胀青紫的脸也太失真了,恕她无法辩认出来是不是熟人。
门向两边滑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雄兽走了出来,看了看门外的众人,沉声道:“273号病人抢救无效已经死亡,尸体已从特别通道直接送往冷藏室,你们可以去进行最后的道别。”说着,目光就定在七七的身上,满含着压抑着的悲愤。
七七本来就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被这“白衣天使”一脸控诉的样子更是搞得满头雾水。
她知道有个兽人就在刚才死在了手术室里,现在刚被送往类似与前世“太平间”相同功能的“冷藏室”。但是,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人不是她杀的,甚至于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死了的人自已到底认不认识。
“她不是立媛女君。”郑狩当然感觉到了医生的敌视,不由得恶狠狠地瞪回去。
“我知道她不是。”
作为寒城医楼的医生,当然认识本城的风云人物七七女君。知道这件事情与杨七七毫无关系,他这样的迁怒很没有道理。可是,在医楼经过了太多的这类事情,特别是刚给那个273号病人缝合了残破的身躯,他只是本能地给自已找了个泄愤的对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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