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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棺材盖猛地被推飞出去,一支苍白的手,陡然伸出!
文武百官心态可不比见惯沙场的众将,也不如奇策百出的谋臣,望着那只手,颤颤的说不出话来。
棺木中的人慢慢坐直了身子,打了个呵欠,似乎只是在里面睡了一觉。
“陶晋脸上这易容术估计用了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吧,我这个就差得多了,要不是曹公和百官配合,我想进这副棺材,恐怕都还进不了呢。”
那人从棺木中一跃而起,双臂极长,两只耳朵也很是招风。
大汉皇叔,左将军刘备刘玄德!
“没想到……郭奉孝还安排了一招后手,难不成连我的东向,郭祭酒也猜得出来?”刘协看了眼刘备,又回过头来笑着问向郭嘉。
郭嘉还是有些心惊,连忙摆手苦笑道:“郭嘉自然不知道长安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刘皇叔武功天下扬名,有刘皇叔在,只要出手偷袭,哪怕吕布也要吃个大亏了。”
刘协哈哈一笑,指着吕布道:“奉先,你说我替你打出了这样一个隐藏boss,你该怎么谢我?”
吕布没听懂毛叫隐藏BOSS,只是此时让他笑,他也已经万万笑不出来了。
本来四周就全都是利箭,曹操诸将也不好对付,再加上一个用剑的刘备这么贱……几乎无法脱身,殿下怎么还笑得出来。
“长安王,时局已定,不必多费口舌了。”曹操终于转过身子,望着刘协,张开双臂道:“只要你安心留在这里,我不介意派人保护你,哪怕你想接你的两位夫人过来,我也会替你办的。其余人……降者不杀!”
刘协低头一笑,无论如何,陆议布下这个局,袁绍、吕布都在这里,他总是要来的。只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孙策奇兵被破,袁绍假刘协被破,郭嘉天生奇才,还这么谨慎。最后一刻他骤然出手,棺材里刘备出手,虽然没有留下吕布,却留下了他刘协的飞刀。
刘协抬起头来,嘴角的笑意仍旧不散,望着刘备道:“刘皇叔,郭嘉固然聪明,可是你今天怎么这么笨呢?我如果杀了曹操,岂不是汉室之幸?你何必出手相救?”
“曹公在我落难之时伸手援救,备岂能忘恩负义?”刘备一脸宽仁的笑,义正言辞。
刘协却是听的脸上肌肉一阵抽搐,这话说得……刘备你还能再假一点么?
殿外细雨纷纷,有如无边愁意,殿中众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这场葬礼上,棺材里虽然是个活人,但是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真正的死人。
刘协又看着曹操,曹操仍旧很有耐心的在那里等着,如果有人来降自然再好不过。否则袁绍帐下,刘协手下勇武之士不在少数,拼起来也是一个鱼死网破。
然而刘协似乎也很有耐心,竟然一言不发,就那么带笑看着曹操,似乎等下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长安王一时豪杰,袁本初更是一地霸主。可是不知道二位的手下也是这样的霸主豪杰么?利箭射出,恐怕会有人拼了命去保护袁绍、王爷的周全。但是命都是自己的,就没人想过万箭穿心之苦么?”
郭嘉抬头想笑着抿口酒,发现酒壶已空,哑然一笑又继续说道:“跟着袁太尉进来的,有文丑颜良两位将军,可陶公你不至于死在这里吧?商人而已,趋利避害不该不懂的,何苦非要跟着刘协趟这趟浑水?那位大人是逢纪还是辛评?不对,辛毗我见过,阁下与辛毗不像,是逢纪兄吧。良臣择主,要识时务啊。”
“陆议小兄弟,江东陆家本来就很难存活,孙策刚死,恐怕也没有机会对你们下手。曹公只要把陆家借来,伯言为曹公出力,此次的事,不会有人记得。”
郭嘉又看了看几员武将,想了想还是算了,文臣可以晓之以理,可刘协对手下这些武将的笼络手段直指人心,除非有机会长时间善待。否则别说阵前让他们倒戈,就算生擒活捉,也不见得会投降的。
曹操站在后面,对众人一一点头,“奉孝此时的话,便是我曹孟德的话,降者不杀,曹操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然而殿内仍旧还是死气沉沉,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甚至几乎没有什么人的神情发生变化,不过心中有没有掀起滔天巨浪就不得而知了。
曹操望着,狭小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厉芒,大手一挥,殿门忽然涌出一队人马,生生堵在门口。
刀剑凌厉,方阵紧密,似乎除了空中,已经没人可以从这些兵马中奋力冲杀出去了。
大殿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动了,袁绍手下逢纪咬牙冲出,长声道:“曹公且慢,逢纪愿降……”
然而逢纪话音未落,一句话还卡在喉咙里,一道血柱已冲天而起。
“咕咚”一声,逢纪那之前还一脸紧张的面容已随着他的脑袋重重落到了地上。
袁绍提着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一柄薄刀,薄如蝉翼,却锋利非常。
刀身上一滴滴鲜血落下,这场葬礼上第一个死人终于出现!
“再敢言降者,先杀了我袁本初!”
袁绍傲立殿上,单刀斜指,虽然其实武功平平,可气势慑人,不可不谓当世豪杰!
“袁绍,你管好你的部下就够了。陶公、伯言,你们呢?”曹操也不看袁绍,只是望着陶泽与陆议。
袁绍冷笑着,微微侧头看了眼刘协。刘协仍旧带着笑,却没有看袁绍,然而却似乎感觉到什么一般,缓缓摇了摇头。
陆议听闻曹操询问,受宠若惊般很是夸张的行了个礼,又故作惶恐道:“小子陆议太过年幼,怎能配得上曹司空,只要能让小子重返江东就感激不尽了。若是曹司空硬要小子留下,那也只能留下……不过曹司空手下人才济济,谋主有郭祭酒,内政有荀家,外交有程昱大人。陆伯言自知人微言轻,还是不来的好。”
曹操眉头微微一皱,继而笑道:“那只好将伯言留下做客了,陶公呢?”
陶泽呵呵一笑,摆手道:“曹司空你该知道,商人奔波四方,怎么可能只留在一个地方不动呢?”
“陶公今日如果想动的话,可能这一辈子也就动不了了,陶公三思啊。”
曹操的话语里,已经有了威胁之意。然而陶泽却仍旧只是笑笑,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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