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燃魂书 > 第五章 女扮男装

?掐指一算,距离今年重阳节也只剩半个月,海笙的丹鼎术他可是见过的,连她也只能屈居第六,自个能挤进前十也算奇迹。若等到来年,或许还有些可能。

  

  也罢,要学丹鼎术也不是一年半载便能速成,且再等些时日吧。抬眼见海笙轻抚着海棠瀑布似的柔顺长发,那眼中也满是怜惜,想必她也时常自责,只恨自个无能。

  

  酒足饭饱,他又与海笙请教百草经。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医典,也留下许多疑问,楚流衣那酒鬼极少清醒时刻,完全不能指望。

  

  海笙手把手教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海棠极安静,就坐在一边听他们讨论,想来平日很少有人登门拜访,她对姐姐经常提起的这个江师兄也很是好奇。

  

  这般秉烛到半夜,江释恍然醒悟过来,虽说是孤男双女,也多有不便,只好起身告辞。两姐妹一直将他送到浮桥,看着他渐渐融入夜色中的清瘦背影,海笙没来由想起他那份逍遥成仙的理想来,又无端在心底叹息道:“不受制于人,不受困于心,你这般执着于牵挂他人,如何能做那神仙一样的人物?”

  

  回到摇光岛,江释先去给楚流衣请安,出乎意料,她今夜没有喝的伶仃大醉,却是孤身站在水木大殿外仰首赏月。他唯恐扰了楚流衣,这便要悄然退下,忽听她自言自语似的说:“小释,你觉得明月美,还是为师美?”

  

  江释抬眼看她,但见冷月洒在红颜上,淡淡的辉光里看不真表情。他又移开目光,远远仰望那轮缺月,低声道:“明月固然美,却在天上。”

  

  楚流衣侧目看了他一眼,嗔笑道:“你们这些男人,个个油嘴滑舌。”

  

  江释与她打趣惯了,脱口便道:“我还不是男人。”

  

  楚流衣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噗嗤笑出声来,道:“好哇,你这是向为师抱怨,说我不操持你终身大事吧。也好,明日我亲自去朽木殿提亲,给你做主。”

  

  江释只道她又是玩笑,也没在意,想起柳无声那老儿乖戾的脾气,又失声笑道:“不舍了两口宝鼎作嫁妆,只怕娶不走他门下乖徒弟。”

  

  楚流衣却道:“七星试炼上给为师长脸,并了你那口宝鼎,我送三口过去。”

  

  江释来意就是要问她此事,顺杆子便道:“师父你心中可有人选了?”

  

  楚流衣侧目反问:“我不是选了你么?”

  

  江释尴尬一笑,道:“师父莫再开玩笑了,我入门不足月,怎好争这稀缺名额。”

  

  但见楚流衣一脸认真,又正色道:“七星试炼给每座岛分了三十个名额,为师留下两个,你与小端也去试试吧。”

  

  江释面露难色,也不知他这酒鬼师父酒葫芦里装的什么酒,那个慕容端家世殷实,天资又高,定有许多手段,但他半吊子一个,百草经尚未学全,拿出去却不是丢人现眼。楚流衣似是知他疑虑,缓缓步入大殿,却在身后留下一句话:“明日起随我闭关,半个月学不会丹鼎流,你可卷铺盖滚蛋了。”

  

  江释大跌眼镜,他有些底子不假,也尽皆是些皮毛,借了布归农那口好鼎勉强也就炼出两颗解毒丹。半个月精通丹鼎流,却不是赶鸭子上架?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摇光岛弟子三千,怎么排也轮不到他这个入门只有几天的小师弟。难道说,楚流衣看上小爷我了?

  

  想到这些放荡形骸的忧思,他自个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果然近墨者黑,他以前虽说吊儿郎当,也还勉强算作伪君子。这整日跟在楚流衣身边,耳濡目染,想不放荡都难。

  

  “半个月便半个月吧,这等好事别人求之不得,你却在这里装蒜,若让那一大群如狼似虎的浪荡师姐知晓,还不拿酒缸泡了你这得了便宜的小畜生。”

  

  他又这般自嘲了两句,回屋埋头大睡,直到慕容端来叫他起床。两人来到水木殿见礼,但见楚流衣衣衫不整,睡眼朦胧,一个翻身又露出雪白大腿来,看得江释一阵邪火蹿腾,赶紧移了目光。

  

  看来这定力也是要勤加修炼,不求如老秃驴那般色空无相,起码也得坐怀不乱才行。

  

  楚流衣所言闭关之处就在摇光岛密林深处的一座地下酒窖,酒窖中心用法阵封了一座十丈高的酒坛。听楚流衣说他们需得泡在这酒缸里修炼,江释顿时目瞪口呆,惊诧道:“师父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哪是炼丹呐,你这是泡酒吧?”

  

  话没说完,楚流衣长袖轻舞,他整个人已然落入酒坛,而后慕容端也是同等待遇。那酒缸里盛满无名浆液,入口辛辣,余味香甜。舌尖上一股清凉,到了腹中忽就烈火蹿腾。

  

  “你俩听好了,这酒缸便是鼎炉,我这一坛百花羞便是药材。酒缸四壁上刻有丹鼎流第一卷,你们自行参悟,半个月内蒸干坛中酒可算小成。”

  

  楚流衣留下这一句便销声匿迹了,江释四下望去,果见酒缸内壁上刻着一圈圈铭文,但只有坛顶那一圈可以辨认出来。

  

  他正打算找找哪里是开头所在,忽见慕容端双臂护着胸口,俏脸上更是醉颜如霞。原来酒水浸湿了衣裳,本就穿的轻薄,这时更就贴在身上。衣裳浸透之后,也变得几乎透明,她用来束胸的裹布自然暴露无遗。

  

  江释目瞪口呆,他这个慕容家的世子竟是女儿身。早觉这厮无论身段还是容颜都太过妖孽,什么宋玉潘安在他面前也得相形见绌。

  

  不过豪门深似海,她女扮男装只怕也是有苦衷,江释自付也算善解人意,就没有当面点破,悄悄扭过脸去。慕容端只道他呆头呆脑,怕是没见过女孩抹胸,心里也就放了轻松,把心思转移到法决上。

  

  两人先将第一圈法决吃透,而后依法施为,因着都有些底子,悟性又高,很快就点亮了第二圈铭文。这酒缸十分神奇,它将坛中美酒与那一圈一圈的铭文同等划分,如此一来,点亮一圈,也只能蒸干一层,不会影响到下面的浆液。

  

  美酒被炼制蒸干后,并未挥发,而是化作两道螺旋气流,分别注入两人天灵。那气流实乃酒之精粹,异常浓烈,江释堪称海量,等到第二十三圈铭文点亮的时候也已觉隐隐有些醉意了。

  

  再看慕容端,早已俏脸酡红,秀眸朦胧,只怕已是半醉半醒了。但这缸中铭文共有四十九层,这还不到一半。且江释明显也感觉出来,每往下一层,那浆液便越浓郁,炼化出来的酒精也越醇厚。

  

  慕容端苦苦坚持到第三十圈已然醉的一塌糊涂,两人本是盘膝对坐,这会儿她眼里的江释已分化出七八个重影,心底更是烈火焚烧,全身发热,还伴着难以言喻的麻痒感觉,想要解了衣衫来纳凉的羞人念头越来越难以抑制。

  

  江释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这时才想明白楚流衣为何整日拿酒灌他,这摇光岛的授业之法当真别具一格。酒精中灵韵充沛,使得他体内魂力始终处于盈满状态。

  

  他一面运转枯荣心经吸纳灵韵祭炼脈海,一面催发丹鼎流炼制缸中浆液,体内魂力不断推陈出新,如此循环往复,魂修也扶摇直上。

  

  只是那酒精着实太过醇厚,他练到第三十六层也开始六识混乱,慕容端在他眼里也出现了重影。而这时的慕容端早已神志不清,支撑到第四十二层便无力再法功。少了她的配合,单凭他自个根本无能为力,只好也暂且收功。

  

  此时剩余的浆液堪堪没过两人胸口,慕容端醉的坐也坐不稳了,撤去功力便歪倒在江释怀中,樱桃小口中也是喃喃低语,说些他听不清的胡话。他本也醉得不轻,此刻软玉温香在怀,心底那股邪火更就无法遏制。

  

  慕容端被心火烧得难耐,胡乱扯开衣襟,露出温润雪白的香肩,口中直呼燥热,这时节神智全无,哪里还懂得伪装,露的是女儿身,说的也是女儿声了。

  

  江释心头那点清明几乎也要被她蛇蝎一样的话语碾碎,暗想再这么下去非要闹出大事来不可。可楚流衣封死了酒缸出口,他想逃离也是不能。

  

  他努力守住灵台一点清明,可慕容端却不打算放过他,她只觉燥热难耐,随手又解开了胸前束缚,酥胸半露出来,落在江释眼里更就如久旱逢甘霖。

  

  他蓦然又想起洛水,再低头看去,怀里哪还有慕容端,却不就是洛水浅卧在怀。红唇欲滴,秀眸惺忪,那千年不化的冷漠也被醉人的酡红取代。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贼胆,俯身就吻上那抹娇艳的红唇。也就在双唇蜻蜓点水的刹那,他不小心看到袖口上艳丽的红梅,脑海里猝然蹦出一句轻柔的话来,落在识海里便是五雷轰顶。

  

  “我今晚给了你吧?”

  

  那段无法割舍的往事潮水般挤进脑海,一幕一幕的闪现,最后定格在青木剑钉死芙兰的那一幕。那一瞬,悲愤取代了邪火,他只觉淤积的恨意比翻卷的巨浪还要滔天。

  

  他蓦然想了起来,就是芙兰的死,让他下定决心要铲除蚁巢,荡平这个残酷的组织。而此刻,他甚至想要荡平这个冷血的天下。

  

  那样雄浑的恨意从胸口溢出,他蓦然又想起丹霞镇那场铁马冰河的凛冽杀伐。再也无法抑制这份想要颠覆众生的愤怒,仰天嚎叫了出来。

  

  凄凉的哀嚎龙吟般穿云裂石,直贯九霄。九天之上原本静谧的浮云如感召唤,突然被无形的大手搅动,转眼扭曲成无底漩涡。云层越积越厚,也越来越黑。

  

  顷刻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笼罩在苍茫大地上,卷动飞沙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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