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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啊!”雪中风不由得慌了,‘太公垂钓阵’的滋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心中苦水翻涌:“这可怎么办是好?若是再被‘太公垂钓阵’缠住,必死无疑了。”正在雪中风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的情况下,他突然想起了二师父——雷钧时常嘱咐自己的一句话,“风儿,在江湖上行走,要熟练使用三十六计,特别是走为上计最为常用!”想到这里,他也不跟天雷打招呼,转身欲走,只因他知道天雷已是醉乡楼的老板,一定还会在那里露面。
天雷见雪中风慌张不安的模样,似是晓得了其中道理,紧紧的揪住雪中风衣袖道:“酒肉刚上,吃饱了再走还有力气。”
“天雷你放开我!”雪中风非常着急,却又不敢大声喧哗。
“你啊,还是太冲动!看完好戏再走。”天雷借用了伊流沙教育雪中风时的话。
“那有什么戏?”雪中风见天雷不怀好意的话语,强忍着愤怒,才没有与天雷动上手。
就在两人扯扯拉拉之时,任笑遥已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标志性的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坐不相识。我敬二位一杯,在下先干为敬。”
雪中风正不知任笑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又见天雷蓦地起身,左手托着自己的酒杯,右手微微按压在任笑遥的杯沿上,欠身道:“贵公子一表人才,小弟甚是敬仰,这酒,小弟敬你。”说完,左手扬起,一饮而尽。
“哈哈……”周围桌上的人纷纷大笑,看来只有任笑遥的手下才会这般高兴。
“这位仁兄呢?”任笑遥指着雪中风,还是一如往常的在笑。
天雷施毒的手段,雪中风怎会不知?这般下毒的手法,小时候更是上了不少的当。想必就在天雷用看似不起眼的手指接触任笑遥酒杯之时,已在酒里下好了毒。雪中风在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真不敢相信,天雷是在帮我。看来天雷变了,不是以前的天雷了,在外人面前,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他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啊!太好了。都怪我度量太小,没想到先跟他商量。”想到这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任笑遥也一边笑着一边将酒喝了个干净。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变故,天雷这边口吐白沫,在地上兀的打滚,四肢抽搐不止,嘴中大叫:“不好,酒里有毒。”
任笑遥先看看雪中风,又看看天雷痛苦的模样,实在是不明所以。然而只在瞬间,也瘫在了地上,症状与其一模一样。三个人的圆桌,此刻只有雪中风在眉头紧皱的坐着,他猛然醒悟:“天雷你……你这是在陷害我。十年来,你还是你,一点都没变!哼,我不会再为一个不把自己当朋友的人做出任何改变。”雪中风看着天雷在地上装模作样的鬼脸,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记飞刀,但是又下不去手。他只是在不停的说服内心深处的自己:“雪中风你记住,天雷不是你的朋友,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其实他是一只比任笑遥还可怕的老虎。”
十几个劲装汉子迅速将圆桌围了起来,雪中风似乎能想象到无数银丝即将从他们的袖子窜出,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他恶狠狠的瞪着天雷,是他害的自己连逃命的机会都没了,心想如果天雷换成了我,他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呢?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猛的扑向了天雷的怀里,悲伤痛苦道:“弟弟,你醒醒,是谁害死了你?我的亲弟弟。”他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摸索着天雷的衣兜,试探性的想要找出两颗七色石。但是,什么都搜不到,只摸到了一张油布似的东西,一看之下,竟是一张地图,其中有一个形状奇怪的水湖正是儿时最喜爱的地方——天湖。
天雷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他的底线自己很清楚,只要雪中风不拿饮血刀,他就绝不会动。至于这张地图,就算雪中风循着地图找到了进出环云山的捷径,也绝不会闯过万毒百花阵。因此对雪中风来说,他拿去的只是一张夺命地图而已,时隔八年,天雷依然享受这种将雪中风玩弄于鼓掌的感觉。
雪中风拿起地图,趁着敌人茫然之际,猛然掀翻桌子,脚底轻点桌沿,点足飞向楼外。十几个汉子分作两路,一路向雪中风追去,却被满街疯抢银子的百姓拦住了一时,原来雪中风在逃命之时,顺手将三百两银子全施舍给了沿街的老百姓。剩下的人则背起任笑遥想要离去,却见天雷爬在地上拼命挣扎,苦苦哀求:“救救我…….你们为何不救我?”
几个汉子自是好笑,没杀天雷已是对他最大的恩情,还想要得寸进尺,简直是做梦。几人不屑的看了天雷一眼后,便要离去。谁知此时,一阵刺眼强光霎时亮透香香楼,随后便传来一声声尖叫与惊呼,整座小楼里的人都散的无影无踪,只有两个完整的人躺在那里,一个是模仿着任笑遥般坏笑的天雷,一个是尝受着天雷‘嗜酸丸’痛苦的任笑遥,剩下的却是几具不敢多看一眼的无头死尸。而那把沾满血迹的饮血刀正在兴奋的颤动着,似乎仍不满足。
一颗七色石的光照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却就在这眨眼之间,竟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砍下了六个高手的头颅,而后又若无其事的躺回了地上。出其不意的一幕甚至连天雷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招‘蹂忍术’配合起还魂刀来,简直是天衣无缝。
天雷左腋窝下紧紧的夹着饮血刀,这是武林至高地位的象征,他欲凭此统领武林。右腋窝下偷偷的藏着七色石,那是美人贴身放着的宝贝,他要用它打动美人。
天雷爱江山,更爱美人,却独恨雪中风。他小的时候,曾经用酸食粉将雪中风毒晕。如今,他便想在酒桌上用酸食粉制成的嗜酸丸来降服雪中风。没想到半路走出一个任笑遥,便上演了一出借刀杀人的好戏。天雷从来都不会将拿出来的毒药再放回去,因此才让任笑遥奢侈了一把,让他尝到了绝世已久的蒙汗药之王——‘嗜酸丸’的厉害。这与他随手抛给老鸨迷魂散是一个道理。
天雷此刻想着雪中风死在万毒百花阵,死在娘亲的眼前,心中是无比的快乐和欣慰。似乎从他小时候欺负玩弄雪中风,到现今要将雪中风亲手杀死,这一切就像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一样。他如释重负,这个计划仍没逃出他的手心。
真的不知道天雷对雪中风为何如此憎恨?十年的光阴都没有冲淡这股人世间最无情的感情——恨!难道天雷没有人类的感情?可他又为了一个心动的女人甘愿在醉乡楼寂寞了一整个晚上,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能最好的解释便是:他是天雷,他娘是花仙,花仙的父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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